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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盛宠宫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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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还有良淑妃这样一层牵制着,刘瑾心中便更无畏惧,只由着两个小太监将他带到了狱里面。
    他因了在宫中颇有地位,即便是被关押着,依然是旁人比不了的单间,倒也是整洁舒服。那看守对他亦是颇为客气,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换了一处房间睡觉罢了,待不了几日回到宫里,又是权势滔天的刘公公。
    这一日,他睡醒了起来,却见自己面前,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他心里突然一惊,忍不住惊叫道:“这,这都是什么?”
    看守依旧恭恭敬敬答道:“是送公公上路的牢饭!”

  ☆、373。第373章 抓虎(七)

狱卒见刘瑾诧异,一板一眼地答道:“公公因了谋反之罪,已经定了凌迟,今日正午便是行刑之期。”
    “不可能!皇上明明只说是做个样子给那言官看的,如今几日过去,不放我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杀我?”
    刘瑾只觉得冷汗迭出,慌乱之中,再无宫内第一大总管的威风,只狂声嘶喊起来。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狂叫道:“即便是堤坝是因了我偷工减料,可我侍奉皇上多年,罪不至死啊!”
    他越喊越是激动,直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方才平静了稍许,若有所思。江斌缓缓走进他,用一贯波澜不惊地语调回道:“公公的罪名,可不只是偷工减料,致使大坝决堤这一点,我且问你,公公将那些官饷省下来,都做了什么?”
    刘瑾略有些心虚的皱眉。他自然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终究只是个阉人,在朝堂上的势力有限,又是身份地位,如今最有权势的兴王,宁王,哪怕是再低等些的王爷和臣子,都不屑理他。自己索性想要招兵买马,另辟一片天地。
    不过这一点,颇需要些时间去筹划,自己最近一些忙着照看良淑妃,倒是耽搁了。
    想到这里,刘瑾嘿嘿笑了下:“我一个公公,难道用它去花天酒地?自然不过是留一些傍身罢了。”
    江斌亦是冷冷一笑:“看来刘公公在宫里的耳目,实在是不若之前灵敏了。就在昨夜,皇帝派江某去彻查你的府邸,竟然在你的府上发现暗格,在那里面,除了造反用的兵器之外,另有只得皇上亲用的黄袍等物件。刘公公在宫中呆得久了,想必很是知道,造反是个什么罪名吧!”
    不,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想着要造反,到时候要黄袍加身的,也绝对不会是自己,暗格里不过就是多放了些金银珠宝,名人字画罢了。
    刘瑾慌得退后几步,喊道:“不,那黄袍绝对不是我放进去的!”
    他定定看住江斌,忽然间似是明白了什么,低低道:“按理说,你也应该是在大牢里面,却为何又能去抄我的家呢?“
    他似是终于醒悟过来了些,怒极恨极,居然大笑出声:“原来皇上一直是在骗我!”
    “什么修堤坝,什么要给言官一个交代,不过都是一场骗局罢了!”
    事到如今,江斌倒也毫不隐瞒:“不错,想你终日在宫里厮混,又如何知道筑坝修堤之事,皇上一开始派你过去,便是在布局了。”
    “用泥沙换掉上好的砾石,自然也是皇上的示意,你一直战战兢兢,不犯大错,皇上也总要找个把柄才是。皇上有意拿你,却又不想动用太多兵力势力,只能用我做个障眼法。”
    “你以为自己侍奉皇上多年,深知皇上心意,便可将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真真是可笑可叹,事实上,皇上对你的心思,才是真真了如指掌。他知你疑心病重,故意将我和你同时下狱,你便自会去了疑心,不会拿你手中的势力去拼死一搏。”

  ☆、374。第374章 抓虎(八)

“皇上观察你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知道你其心可诛,那么在你的暗格了,加一些谋反的罪证又能怎样,左右不算是冤枉你!”
    江斌微微笑着,脸上殊无半分情意,是了,自小七死后,那个温文有礼的张斌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如今的他,以残缺之身,报复着别人,也报复着自己。
    刘瑾大约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再无回天之力,纵然自己经营多年,到头来,依然是无人可救自己。
    他颓然低下头,又豁然抬头说道:“不对,我那个暗格,只有我家乡的人才能打开,淑妃娘娘还在病中,必不会是她,那么……难道是你?”
    江斌居然微微点头:“刘公公不知道我,我却已经知晓公公许久了,说起来,江斌还尤其佩服公公,居然将那样离奇变态的规矩,守了一辈子!”
    刘瑾只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来,半响道:“村落派往宫中的人,我都是识得的……”
    江斌淡淡一笑道:“这么多年来,村落里唯一的本事,便是往这里派人,也不知道到底派了多少,公公当真都识得么?”
    刘瑾一下哑了言,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全凭的是对血统的信仰。到底真正有多少人在这宫里,有多少人已经死去,有多少人尚且活着,怕是来他们的命令者也不大清楚罢。
    只听江斌说道:“比如我的母亲,当年她因为蛊术出众,被送进宫后,做了一名小小的浣衣局宫女,在一次为我父亲送衣服时,两人暗生情愫,当年的钦天监张大人亦是颇得先皇喜爱,求了先皇的旨意,两人便永结秦晋之好,他们夫妇甚是恩爱,若我母亲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嫁于这般有才有貌,对自己又温顺体贴的夫君,不知会有多么开心,可是我的母亲,却总是愁眉苦脸,因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族人的叛徒。”
    “宫里和她一起进来的族人,还做着小小的卑微的宫女,根本无法为村落尽得一份力,而她已经成为了钦天监夫人,却因了实在是珍惜这份姻缘,于族人的嘱托越走越远。”
    “她亦不是不内疚的,因了钦天监夫人的头衔,她可以阅读许多书籍,她生性聪敏好学,渐渐悟出蛊术的精妙之处。原来她的族人所学,不过只是蛊术皮毛,只是当年先祖从蒙古秘术里,习得的一代皮毛,代代相传下来,精妙越来越少,她自此苦心研读蒙古秘术书籍,学会了,再一点点交给我。”
    刘瑾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交给了你,你母亲的意思,是要你继承她的血脉?”
    江斌轻轻笑了一下:“不错,她便和你一样,直到临死时,还想着族里的重任,她嘱托我道,这个天下,本来就是我们的天下,要一点一点夺回来!”
    江斌转头望向刘瑾,目光清冷:“我从小没有在你们的族中长大,在我看来,这一切不过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这么多年来,你可见过真正的建文帝后裔?即便是你反了这个天下,皇帝又由谁来做?”

  ☆、375。第375章 抓虎(九)

刘瑾并不是不怕死的,然而此时此刻,比死更可怕的是,有人诋毁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仰。
    他只觉得一口鲜血堵在嗓子眼,半响才发出声响来:“你母亲如此悉心教导你,你怎么违背她的遗愿?”
    江斌冷冷一笑:“我已经净身入宫,算是还了她的恩情,因着这样做,对不起祖宗,我甚至还改了姓氏,她的那些执念,和我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
    江斌再看一眼刘瑾,他已是万念俱灰,仿佛一下之间老了好多岁,嘴中却还在喃喃道:“是有的,建文帝的后代是有的……”
    江斌轻轻道:“建文帝的后代其实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良淑妃,皇上吩咐了,定会护她周全,你在九泉之下,亦可安心了。”说完转头离开。
    天色茫茫,江斌走进养心阁的时候,朱厚照正背手站立着,眺望着窗外。
    江斌轻轻跪下,说道:“皇上,微臣去送了刘瑾刘公公最后一路。”
    这位年轻的皇帝很早就听说刘瑾被称作身边“一虎”,此虎自然是为虎作伥的贬义,如今他几乎不动一兵一卒,就将这颗毒瘤尽数拔起,可现下看起来,他并没有江斌想象中那般开心得意。
    只听江斌说道:“微臣以为,刘瑾公公身边的余党,大多数是乌合之众,皇上不必太在意,给臣一段时间,臣必会尽数铲除,只不过那建文帝遗孤……”
    朱厚照转过身来,定定望着他道:“皇后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江斌浑身一震,跪了下来。
    “微臣……”他微微抬头,却见这位年经的帝王,面上并无被人蒙蔽的懊恼之色。江斌暗暗心惊,自己刚刚还暗讽刘瑾妄自尊大,以为能猜度到皇帝心意,现在看来,自己亦是一样,以为用火灾,便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面前的皇帝虽然年轻,心智却是强过他们百倍。
    似是怕江斌难堪,朱厚照幽幽道:“你放心,朕亦觉得有负于琉璃,也想给她一条生路。”
    江斌稍稍安下心来,恭顺答道:“臣以为,皇后过的还不错。有些东西,既已失去,反而心里倒是安生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是啊,有些东西,她们抢来抢去,不惜用尽性命,可还是命中没福得不到,可同样的东西,朕双手奉上,有些人却要逃离开去,根本不屑于要。”
    他轻轻叹了一叹:“刘良女,还有朕的玲珑,都那么急切地想要逃离这里……其实朕也不喜欢这儿呢,虽然朕用尽心思清理着这里……”
    江斌对帝王的呓语恍若未闻,只是躬身听着,直到听到皇帝说道:“你来看看这个路线图,可有什么异议?”才抬起了头。却是大惊失色道:“皇上,您现下就要出宫?”
    朱厚照含笑望着他,一字一顿道:“蒙古小王子妄图夺我国土,欺我子民,兴王出征已久,未有进展,朕觉得愧对天下百姓,自一个月前就已经备好粮草,这一次,朕要亲自出征!不日即将前往大同!”
    江斌豁然抬头,只见这位少年帝王脸上,除了必胜的豪气,还有着脉脉深情。果然还是要去寻她了么?江斌不禁打了寒颤。

  ☆、376。第376章 烟花(一)

这一年的冬天,就这样仓促的过去了。
    夏玲珑在这帐篷里端坐了许久,默默想着心事,忽听外面喧哗了起来。
    这大营里面,一向是军纪严明,这突然得喧哗让夏玲珑心中一动,她豁然站起,几步走到门口,豁然掀起了门帘。
    她还未定睛将外面的情形看个清楚,却只见望舒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见夏玲珑往外张望,出言讥讽道:“姑娘不必看了,乃是王爷命将士们放了半日的假,故此欢腾呢。难不成您还以为是有人过来救您走?”
    这望舒原是兴王妃身边的侍女,夏玲珑来了之后,兴王妃便命她过来伺候自己,也是在夏玲珑身旁安插个眼线的意思。她对王妃忠心耿耿,对夏玲珑的事情,又知道得十分清楚,自然的,也常常不会给夏玲珑摆出什么好脸色。
    见夏玲珑默然不语,望舒见夏玲珑不应,心里依旧不舒服,便继续絮絮道:“你也真是命好,居然碰上这么好的主子俩,王爷呢,就对你情深一片,王妃呢,不但对你毫无顾忌,居然还使劲地撮合你和王爷,军中物资紧张,王妃听说你最近精神不振,还巴巴地命我炖了银耳汤给你喝。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八字可真是好!”
    夏玲珑本不欲答话,听到“八字”二字,心中却是一片剧痛,忍不住轻轻开口说道:“我的八字一点也不好,听说生下来就是克姐姐的。”
    望舒作为陈王妃的心腹,对夏玲珑的事情知道的不少,然而也仅限于知道她是皇上和兴王同时争抢的女人,对宫中那些纠纷却是一无所知,对夏玲珑的姐姐却不大清楚,一时好奇,禁不住停下脚步问道:“呀,还有这说法,那后来你姐姐死了么?”
    夏玲珑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的血应该是可以救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要不要去救她!”
    望舒跺脚说道:“如果是亲姐姐,那一定是要救的啊,哎呀你可真是铁石心肠,这么说来,王爷和王妃如今对你这么好,若他们有难,你也不会去救了。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不救呢,看你孤苦伶仃的,多个姐妹陪你不挺好么?是救了她你就会死么?”
    夏玲珑微微苦笑:“也许会死,然而更可怕的是,如果救了她,那个我喜欢的人,就不会再喜欢我了,大概我唯一比姐姐好的地方,就在于我还活着,而她却已经死了。”
    望舒定定望了她几秒,忽然间沉默了几秒。
    望舒看似心急口快,对她毫无善意,但却因为她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倒是夏玲珑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夏玲珑偏头望着望舒,微微笑道:“怎么,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去救她了呢?你看,若是连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喜欢我了,我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望舒似乎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哼了一声,就准备走出这个帐子,忽然间停住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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