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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盛宠宫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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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连自己都奇怪的感觉下,她越发睁大了眼睛。
    忽然,只听皇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刚刚那极端的暧昧顿时消失殆尽。
    他用手点点夏玲珑的脑门,笑道:“夏昭仪果然是胆子大,这种时候竟然不闭上眼睛,反而把眼睛睁的越发大了。”
    这不是夸自己胆子大,是在说自己不知廉耻吧。夏玲珑一下子恼起来,想要发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脸涨得红红的,眉头也不知何时皱了起来。
    而彼刻皇帝朱厚照的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轻轻揉开她的眉头,并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他似梦似幻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这样,朕很是欢喜。”
    原来今天的政务并非很忙,戍时刚过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沉雨阁,云锦云华也早已习惯,并没有通报,径直下去守着去了,并且按照前些日子刘公公的吩咐,离得越远越好!
    朱厚照本来应该直接走进去,可当他掀开帘子一角,看到夏玲珑那副因为等待自己魂不守舍,焦急不安的样子时,他忽然觉得心里似塞了蜜一般,甜到不能自已。
    她原来,也是在乎自己的!
    这些年,自己苦心经营,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些个苦楚直把自己心里戳出个大洞来,彼时彼刻,就让那蜜一般的甜,再多一点,再多一会儿吧!
    事实上,朱厚照也不知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夏玲珑亲自走出来他才略微清醒一点,可他的内心深处,却又多么想要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时刻,让自己一直看着心爱的女子为自己的失约而焦躁——他一届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在这情爱上,所求竟如此之少!
    虽然羞涩,但夏玲珑显然比皇上更快恢复了平静。
    只见她拿起自己刚刚画的首饰样子,递给皇上说道:“这是玲珑新为太后画的首饰和衣服样子,皇上既然闲来无事,可否先为玲珑把一下关。”
    见皇上的脸色,由刚刚的甜蜜异常,一下子变的非常失落,又渐渐恢复到阴沉的颜色,夏玲珑心里不禁揪了一下:“皇上,玲珑知道此时麻烦皇上不对,可是太后最近过于忧烦选秀大事,玲珑恐不得太后喜欢,图惹太后生气,皇上最是孝顺,这是天下皆知的,皇上是一定会帮玲珑一起讨得太后欢心的,对不对?”
    这几句话说的入情入理,夏玲珑料想皇上必不能拒绝,而且自己最近和皇上关系和缓,就如同红颜和蓝颜的关系,帮帮这点小忙应该没什么的吧。
    却没想到,这皇上竟然半响没有说话,他望夏玲珑一眼,再望夏玲珑一眼,露出如少年失恋般的悲哀神色。
    夏玲珑不知道,此时朱厚照的心情真是跌到了谷底,他的耳边翻来覆去滚动着一句话:她的焦急原来是为了这个,原来竟然只是为了这个!

  ☆、75。第75章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的脸色才慢慢平复,他开始低下头,慢慢看起夏玲珑的图样来。
    夏玲珑的功底颇好,用笔构图栩栩如生,偌大的图纸上,只有一只彩色的凤凰,这皇宫里以凤凰做图样的例子很多,这夏玲珑的这一只,却更有不同之处,只见凤凰后面的九条尾巴上,都镶嵌着璀璨的夜明珠——整个首饰最耀眼的地方便在这里了。
    而皇帝朱厚照虽然并没有亲自设计过图样,却从小因身份尊贵,见过不少名家设计。他看了一眼,眉头蹙起说道:“这一般宫里的设计,夜明珠至尊至贵,象征着帝王的权势和恩宠,都是衔在龙的嘴里,作为帝王的装饰。你把夜明珠放在凤尾上……”
    夏玲珑一边悄悄观察着皇帝的神色,一边清脆作答道:“放在风尾上,寓意帝王的恩宠如凤凰之尾般盛大。先帝未曾有其他嫔妃,对太后的恩宠天下无双。这难道不是很应景吗?”
    “不错,当年的张皇后盛宠无双,如今朕也想要做天下无双的孝子,夏昭仪的设计很不错。”夏玲珑发现皇帝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舒展开,神色似是赞叹,可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深处,竟然恍惚有嘲讽之色。
    “那这凤凰做引颈高歌状,取得便是‘凤鸣铿锵’的意思了?”朱厚照又细细观摩一遍图样,然后问道。
    夏玲珑微笑作答:“正是。”
    春秋战国时期,陈国大夫懿氏占卜把女儿嫁给陈历公之子陈敬仲,他的妻子占卦,曰:“吉,是谓‘凤皇于飞,和鸣锵锵,……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自此之后,凤鸣铿锵便代表了夫妻和美,伉俪情深的意思。
    朱厚照微微点头,问道:“之前司珍司制的首饰和衣服,都巴不得表示太后身份尊贵,万寿无疆,你可是好,却总是拿这些爱情的东西来做寓意!真是好,好,好!”
    朱厚照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却各有不同,第一个好字,带了几分赞叹,分明是对夏玲珑的设计表示欣赏。第二个好字,带了些嘲讽,仿佛透露出些不可说的隐秘,而第三个好字,则略略带了些悲哀了。
    未等夏玲珑细细琢磨,便只听朱厚照说道:“就按这样子做吧,太后会喜欢的。”
    夏玲珑瞅着他不似刚刚看图样时情绪那般低沉,便试探说道:“先皇一生只爱一个人,便是寻常男子都做不到,何况九五之尊,太后真是幸福极了。”
    “一生只爱一个人。”朱厚照念了一遍这句话,嘴角却溢出冷笑来,“是,玲珑,你这句说的不错。”
    这句说的不错,就是说后面的话说的不对了?太后当年并非如此幸运,被痴情皇帝而深爱了?
    但此等隐私的皇家密事,夏玲珑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彼刻只听朱厚照问道:“玲珑,你是怎生想出这主意的?”
    “玲珑想着,再精巧的玩意,也比不过玲珑的人心。人总是这样,对于自己得到的,通常觉得稀松平常,对于永生不能到手的,反而觉得无比珍贵。”
    夏玲珑这句话本来的意思,不过是隐喻太后情场失意,所以才会格外看重爱情美满,谁知却触动了彼刻皇上的心弦。
    “得不到的……”他深深望一眼夏玲珑,心里面忽然有了主意。

  ☆、76。第76章 闯宫的美人

这一天一大早,夏玲珑刚刚起床,只见司珍房的薛雪敏和司制房的白萍儿,早已等候在沉雨阁外面,显然是十分的好奇。
    等看到夏玲珑拿出这图样子,她们脸上却隐约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来,当然鉴于夏昭仪如今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们并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夏玲珑何等聪颖之人,这些人们手艺当然是好的,心气也有些高,觉得自己的设计不过尔尔,却从没想过,最好的设计,不仅要样式精巧,更重要的是契合人心。
    当下她也不点破,只把这首饰和衣服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讲解了。当薛司珍听说凤凰的九只尾巴上都要镶嵌夜明珠时,终于把不悦的神态彻底表露了出来:“夏昭仪,您平日不做首饰,这些原是不懂的,首饰为了保持平衡,怎么能前重后轻呢?这后尾根本无法承重九颗哪怕是小的夜明珠。”
    夏玲珑的眉头蹙了起来,这薛司珍虽然语气不好,可这个问题倒也真是她疏忽了。当年她也为了打造出更好的妆容,画过首饰图样,对工艺略懂一些,可她忘了,那是现代工艺,在此时的明朝,都是靠人工手制,有好些工艺确实是很难完成的。
    司制房的白萍儿也趁机说道:“我们缝制凤衣倒没什么困难,只是这夜明珠肯定要取白色了,选秀这么大的喜事,有白颜色出现,是不是太不吉利了些?”
    两人见夏玲珑陷入思索,便道:“还是请夏昭仪另换一个样式吧。”说着两个人又拿出了自己昨夜赶制的图样来,要请夏玲珑过目。
    夏玲珑刚被太后委以重任,统御这四房,自然威信是很重要的,这两个人也是欺负夏玲珑年纪轻轻,在宫中根基不深,对首饰装扮哪比得上在宫中这么多年的自己在行?于是总想越过她去,用了自己的设计,到时候可以让太后另眼相看——当然她们也知道太后喜欢夏玲珑,夏玲珑肯定知道太后的喜好,所以图样需得夏玲珑的认可,这样太后凤颜大悦的几率便会大大提高了!
    夏玲珑自然明白其中的微妙道理,不过她也没有存心打压这二位宫中老人的意思,只是看了下图样,不过是百鸟朝凤之类的老样子,必不会讨得太后欢心,于是她沉吟说道:“难道司珍房那么多能人巧士,就没人能制成此样吗?”
    薛司珍和白司制均是摇了摇头。
    正自叹气,却听门外云锦喊道:“哎,舞娘娘,您可不能进去!”
    原来舞美人携了礼物来拜访夏玲珑,她的神色悲伤,眼里含着泪水,左脸颊上还似有红肿。自然,她被云锦挡在了门外,初时灵舞还很守规矩地等在那里,因为夏玲珑和薛白三人谈论的一时激动,嗓音也有些大,隐隐有话音传到了屋外,当她听到“首饰,制作,前后平衡”这些字句的时,马上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舞美人毕竟是妃嫔,云锦是不能随便拦的,只能一边喊着,希望自己娘娘出头给她个教训,这舞美人平日里看起来比秀美人稳重温和多了,这会儿子怎么发疯了呢?

  ☆、77。第77章 淳厚的舞美人

屋里的薛雪敏和白萍儿一时都怔在那里,她俩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宫里的妃嫔也伺候的不少,这样不守规矩的还真是少见。
    待到舞美人走进来,两人的神情又都是一变,均在心里默默道:“怪不得呢,原来是秀美人身边的人。”这秀美人得势没几个月,颐气指使却是出了名的,宫中的女宫们没一个不厌恶她的,只是碍于她现在的盛宠,不敢出声罢了。
    夏玲珑看到这张清秀中带点憨诚之气的人,倒是微微怔了下,她想起那日在御花园罚跪之时,舞美人看似劝诫秀美人,实则维护自己的举止。脸上便未丝毫恼怒之色,只静静看着舞美人。
    灵舞站定,倒是变的十分规矩起来,她按位份向夏玲珑行礼后,还向薛学敏和白萍儿也微笑问了声好,她好歹也是得宠的妃嫔,这礼数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周全了,这才对夏玲珑请求道:“我幼时曾学过首饰的打理和制作,夏昭仪若是相信我,灵舞愿斗胆一试。”
    司珍房的薛学敏本来见灵舞颇为有礼,对她的不满减少了几分,一听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地出言讥讽道:“我们都是自幼在宫中学习这种技艺,如今尚且不能完成,你之前不过只是个小小的舞姬,又如何能会?”
    她此话一出,身边的白萍儿就慌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薛学敏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如雪。舞姬出身虽然至为低贱,比她们这些女官尚且不如,可皇上的妃子,岂是可以随便评论的,更可况,她的姐妹灵秀美人,最忌讳别人说她曾经是舞姬,前几日才听说因为有宫女议论秀美人的舞姬出身,竟被秀美人命人杖责至死的。
    这薛学敏是个实诚之人,能坐上司珍之位,都是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手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化解危机,只是手心里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
    灵舞却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甚至脸色都未曾一变,一双眼睛依然恳求地望着夏玲珑道:“夏昭仪,我知你和我算不上相知,可我这一身手艺,却是随子青而学,难道你还信不过子青吗?”
    夏玲珑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册封为淑女那日,子青为她精心所做的梳妆,那样的手艺,并不似寻常的宫女。
    这边白萍儿插嘴道:“可那子青,不是当时陷害夏娘娘的那个婢女吗?”
    司珍,司制常给宫里的妃嫔做首饰和衣服,知道这件事本是不足为奇的,可白萍儿不似薛雪敏那样冲动。当时那件事夏玲珑虽未受任何责罚,可她携带迷药以及伤到皇帝的罪名是坐实到了的。白萍儿此时说出这句话,一是为了讨好夏昭仪,毕竟夏玲珑现在是她们的主子。二来也是打击下灵舞的气焰,只要夏玲珑不和这舞美人连成一气,薛雪敏刚才口不择言的“舞姬”之事也许就没那么严重。
    偏偏夏玲珑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恼怒之色,她反而从舞美人的眼睛里,看出了她欲语还休的欲望。
    彼刻夏玲珑微微一笑,摆手道:“薛司珍,白司制,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也有点乏了,想和灵舞妹妹说会儿话,等明日你们再来商议吧。”
    这便已经是逐客的话了。
    那白萍儿一见形势不对,心思急转之间,竟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只对夏玲珑说道:“娘娘,我还有一事要汇报,就在昨日这秀美人还抢拿一支蝴蝶步摇,这步摇原本按份例是应当给娘娘您的,可秀美人非说皇上爱看她戴,死活要抢了去。不知此事该如何解决?”
    夏玲珑倒是笑了,她轻轻抿一口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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