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红杏当自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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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夏允儿根本没想过,这个小家伙跟她是嫡亲的母子,哪里有吃豆腐一说。
小家伙吃饱后就睡了。夏允儿小心地放好,然后捏了捏小家伙的小鼻子,“小子,你叫啥名?”
小衫应道:“夫人,您还没给小公子起名呢?”
夏允儿捏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叫,嗯,小衫我夫君姓什么?”
“姓……呃,姓季。”小衫暗呼好险,她差点说姓胡。
“季啊,季节?不行不行,叫出来非把人笑死不可。季什么呢?”夏允儿翻着眼珠子,“有了,叫季玄,再生一个就叫季烨,加起来正好是玄烨,哈哈,我太有才了。”夏允儿边笑边捏着季玄的小脸蛋,“小玄玄啊,你这个名字可是大有来头啊,嘿嘿。”
小衫不明白只是一个玄字,能有什么来头,倒是和季明轩的名字有一个字同音,若是按现在的关系轮起来,他是不能叫这个名字的,可是今天季明轩没有表态,小衫摸不准他心中的想法,便没有阻止。
夏允儿跟季玄玩了一会儿,累了便睡着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天已黑了。她见季玄还在睡着,便起床,吩咐小衫准备了一些吃食。
第一百五十章 思虑对策
囫囵吃完饭,夏允儿才发现自己的食量惊人,在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后,愣是又喝了两碗汤,外加四个包子,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怪道说刚做了妈**人能吃,果不其然啊。夏允儿随后想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她这样吃下去,有一天还不变成一只大肥猪。想到这,她恨不得把刚吃进去的饭再吐出来。
夏允儿苦着脸,载倒在床上,脑袋里突然出现季明轩俊美的脸,心中暗忖,这么俊的男人能是她的夫君吗?她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这样。
可是又是什么样呢?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倒是这个酣睡的小家伙,让她从心里觉得亲切,可她以为孩子不是她亲生的,这份亲切就被理解成了对小家伙的怜悯。
夏允儿懊恼地爬下床,然后打开门,打算在院子里溜达一下。她才迈出去一步,就看到她的“夫君”——季明轩过来了。
夏允儿扯了个大大的笑容,“你好啊。”
季明轩回了一声好,“你这是要出去?”
“我想走走,有点闷。”夏允儿环顾四周,除了高大的树木,就是高高的墙,像是一座监牢。
季明轩露出整齐的白牙,“我陪你走走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夏允儿跟在他身后,眼睛朝四处瞄,她本来还指望着能看到点别的东西,谁知看来看去除了树还是树,突然一个念头涌了出来,她试探着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啊?”
“过些日子就可以了。”季明轩加快步子,与夏允儿拉开了距离。
“那过多少日子呢?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夏允儿隐隐觉得事情不妙,她若是猜的不错,她应该是被绑架了,不,应该说是他们一家都被绑架了。她看着季明轩的背影,寻思着,看季明轩的样子,他不像是被绑架的,他能随意走动,好像只有她自己的活动受限制。
季明轩知道这是夏允儿在试探情况,苦笑道:“我也说不清多少日子,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太好,还是呆在这里安全些。”
情况不好?
夏允儿眨巴眨巴眼,“难道在打仗?”
“打仗?呃,也算是吧。”季明轩只好搪塞。
“那是朝代更替,还是有人造反?对了,现在是什么朝代?”本来这些是应该从小衫的嘴里套出来的,可是小衫好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人,这些事情根本都不知道。夏允儿一度怀疑,她被人洗了脑子。
季明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道:“算是更替吧。”
夏允儿撇嘴道:“你这人说话真没意思,什么叫算是啊?”
季明轩讪笑,“你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该去看看儿子了。”
夏允儿不满地恩了一声,他这是回答不了自己,就要把自己支回去,看他的态度,对自己亲昵的动作都没有,说话客客气气的,真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夫妻?夏允儿掉头就朝回走,走了半截,又停了下来,她本来想告诉他,她给儿子取了名字,可是在看到季明轩的背影时,话从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在夏允儿又转过头的时候,季明轩才转过身来,这次的相处没有他想象中的舒服,夏允儿的失忆就像是一根刺梗在喉咙,季明轩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不屑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夏允儿,还不如与胡宴棠公平竞争来的痛快。
季明轩假装观赏四周的树木,实则是在探查周围的暗哨,暗哨的布置超乎他的想象,几乎是密不透风,凭他的功夫都没有把握冲出去,不要说还带着夏允儿两人了,要想出去就必须另想办法。
季明轩边走边寻思,他要想办法救出夏允儿母子,然后让她重新做选择,现在她失忆,他和胡宴棠的机会平等,他就不信,夏允儿依旧会选择胡宴棠。
季明轩边走边想办法,路王去了京城,他要趁这个时候救出夏允儿母子,好让她先欠了自己这份情。可是如何出去是个**烦,不但要摸清庄园的位置,还要有人接应,他自己恐怕弄不来,必须找帮手。
关于帮手的人选,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寒澈,寒澈是混黑道的,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势力,不必受路王的牵制。
想到就做,季明轩一拍手,便出现一个黑衣人,“我要出去办点事。”
黑衣人给他蒙上眼睛,然后便带着他出去了。
季明轩特地看了下,黑衣人给他拿开黑布的地方,这是一个僻静的小山坡,微风拂动,带着几丝暖意。季明轩阔步朝城内走去,停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茶馆前,他朝门框上瞄了一眼,看到一个黑鹰的标志,然后便进去了。
茶馆里收拾的纤尘不染,恰逢中午,只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甚是清净。他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端着茶壶过来,点头哈腰的,问客官可需要什么。
季明轩笑道:“我想找保镖。”
小二的脸色不变,道:“客官,您要保镖,得去镖局找啊,咱们这里可没有。”
“是吗?”季明轩翻过手,露出一块翠绿色的玉环,小二见了脸色大变,急忙将东西捂住了,“公子,这个可不能让别人看见,您是刀爷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吩咐。”
季明轩呵呵一笑,把东西收了,“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交给刀爷。”
小二假装给他倒水,顺手把信塞到怀里,“一定给您送到。不过,刀爷有信来了怎么通知您?”
“他知道去哪里找我。”季明轩站起来,放下几块碎银,大声道:“小二,你店里的茶虽然不地道,但是还挺解渴的,这是爷赏你的银子,拿好。”
“好咧,谢谢爷。”小二嘻嘻笑着送走了季明轩。
季明轩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溜达,他就不明白了,徽州方圆百里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路王的庄园能建在哪里,竟然找不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曙光
此时的寒澈,也在寻找关押夏允儿的地方,早在夏允儿被抓的时候,胡宴棠就已经找到了他,并付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当定金,约定事成后,再给剩下的。当他收到季明轩的信时,吃了一大惊,竟然连他这个义子都不知道庄园的所在,还真是邪了门了。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寒澈一袭黑衣,纵身飞跃在徽州城里的屋顶上,起起跳跳,最后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落了下去。说来也怪,这家的院子里被灯光照的如同白昼,寒澈的出现竟然没有引起任何骚动,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除了院子当中站着的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外,便再没有了别人。为了寒澈的到来,季明轩已经打发走了所有的下人。
寒澈勾起嘴角,“久等了。”
“不久,你很准时。”
“那是,银子准备好了么?”
季明轩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这是定金。”
寒澈笑嘻嘻接过,“我可不担保能不能找到。”
季明轩哼了一声,“不管找没找到,你都收了一大笔钱了吧,胡宴棠给的想必不比我少。”
寒澈数完银票,塞到怀里,“一码归一码,不过,到时候救出来了,是交给你还是交给胡宴棠?”
“这个先不忙,你找到了地方再说。”
寒澈笑笑,“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你能给点线索么?”
“我只知道是个庄园。”
寒澈斜了他一眼,“胡宴棠早就说过了。”他手托着下巴,“庄园是在徽州么?”
“一定在,我敢保证。”
“那就怪了,徽州才多一点儿大,庄园能建到哪去?”
“我也这样想,可就是找不到,我几乎把徽州城都找遍了。”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皱着眉,寻思着庄园可能在的地方。
寒澈打量起季明轩,笑得意味不明。季明轩被他笑得浑身发麻,“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大义子,竟然不知道义父的老巢。”
季明轩无奈一叹,“他不信任我。”
“你可曾去过庄园?”
“去了,可惜是被蒙着眼睛。”
“那我蒙上你的眼睛,让你找,你能找到么?”
季明轩白了他一眼,“我每次进出都是被一个轻功极好的人背着的,而且他每次走的路线都不一样,就算我有心记着,也是找不到……不过,他每次都把我放在同一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
寒澈依照季明轩告诉的地方,来到徽州城外二十里的树林。寒澈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这片树林长得相当茂盛,每棵树的直径大约在一尺左右,十分均匀,树叶墨绿,树帽就像一个大圆盖,寒澈摸了几棵树的树干,全都是真的,没有一颗作伪。
寒澈以树林为中心,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忙活了整整一天,毫无所获,身心俱疲的他窝了一肚子火,忿忿然地回了季明轩的住处。
谁知季明轩竟然被路王调走了,寒澈只好去找胡宴棠,让他吃惊的是,胡宴棠也被召走了。寒澈隐隐觉得事情不妙,便召集人手,加大力度搜寻夏允儿的下落。
夏允儿根本不知道众人正在竭力寻找她,失忆的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儿子玩,她也不叫他季玄了,干脆就随了她的姓。她想,若她真的是季明轩的老婆,她被绑架了,季明轩却一点儿都不着急,还能出入自由,这里面的可信度可想而知。
夏允儿暗中留意小衫,这个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有没有理由骗她,答案是——不知道,她一个穿来的人,对本尊又不了解,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没办法猜出小衫的企图。不过她一个现代人,不能载在古代人的手里吧,好歹她也比他们多活了几百年啊。
夏允儿就趁着天气好的时候,找了借口,抱着小玄玄在院子里溜达,一边熟悉地形,一边寻找出去的机会。在她看到树上隐藏的几个黑衣人后,很识趣的打消了逃出去的念头。于是她变成了缩头乌龟,每天就在房间里憋着,谁知憋着憋着,竟然憋出好事来。
话说古代的小说中常写密道之类的,夏允儿为了验证书中所写,便趁着小玄玄睡觉的时候,在房间里找起来。房间里的每个地方都不放过,大到桌子,小到茶杯都摸了一个遍,没有书中写的能拉开暗门的机关。
夏允儿发泄似的跺了下脚,忽然眼中一亮,摸起地上的砖来,每块砖都砌得结结实实的,不能移动分毫,她又开始摸墙上的砖,就在她摸到靠近床头的砖时,砖竟然动了一下,夏允儿以为是错觉,便又摸了一下,谁知砖又跟着动了一下,心霎时怦怦跳起来,既惊又喜,还带着激动,她小心翼翼地拿开砖头,就见砖头后面连着一根长线,然后北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
她急忙跑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放着一颗夜明珠,把通道照的如同白昼,夏允儿高兴地几乎想跳起来,若不是大白天害怕被小衫发现,她早就跑了。
抑制着狂喜,夏允儿把砖放回原位,暗门悄悄地关上了。夏允儿摸着衔接得天衣无缝的墙壁,感慨起设计者巧妙的心思,谁会想到这么洁白的墙上竟然有一道暗门。
接下来就是做逃亡的准备工作,夏允儿每天吃饭的时候,就悄悄藏下一个包子,或是一个馒头,还悄悄做了水袋,至于银子嘛,她已经想好了,房间里有不少首饰,到时候顺手拿走一些就成。
可她看着自己的一身赘肉发了愁,要逃跑就要有充沛的体力,她这个样子,别说跑,就是走她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