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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素手挽流香-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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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很多,甚至比我当年还要厉害,如果有了你来继承我的力量,那么就算拿下整个五行大陆也不在话下,那些所谓的封印也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影响。”
  “不要将我和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相比,我强不强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就算我拿不到魔盒,我照样也可以拿下整个五行大陆!”听到它的赞赏,阎翼丝毫没有觉得沾沾自喜,反而是厌恶的,冷漠的丢下了这句话,迎面给它泼了一同冷水。
  面对阎翼的冷嘲热讽,那个声音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只是淡淡的回敬道:“如果放在过去,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但我现在被关在魔盒中,也无法将你怎么样。虽然我必须承认,你的实力很强,甚至超出我的预期,但你不要忘记一点,那就是,即便你再自负,你也不能否认,至少现在,若是多布亚校长和明氏以及樱氏的家主联手,你正面应战并没有多少胜算。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时先给斯穆林下毒,不然的话,以你的实力,怕还是斯穆林更占上风。”
  阎翼脸色微变,眸光收敛,全身迸发出了浓烈的杀气,但这只是在梦中,所以这股杀气对于声音的主人来讲,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我知道你是想要拥有这股力量的,否则我不可能会感应的到。这五百年来,我已经被关的够久了!既然你我有同样的想法,为何不能达成共识?”
  “你是迦可?”忽的,阎翼开口问道,嘴边流出轻蔑的笑意,“原来你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里面呆了五百年啊!难怪你这么想要出来透透气。”
  迦可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也不能算作没死,只是灵魂被强行从身体中剥离出来,然后再连同魔盒一同禁锢在中心的封印中罢了。”
  “既然你说你被封印住了,为什么还会有余力对我说这些话?不应该是老老实实的困在其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么?如果有力气说话的话,干脆自己爬出来兴风作浪不是更好?”
  “你说的很动听,但事实就是我做不到。当时四大家族苦心设下的封印可不是说着玩的,我苦苦等待了五百年才等到了现在这个机会,如果不是封印衰微,之后又有封印解除,我也不可能做到和你对话。但不管怎样,我能够感受到你内心蠢蠢欲动的渴望,还有不输于我的那种邪恶的气息,所以我找上了你。”
  阎翼挑了挑眉,黑色的瞳孔似乎要融化到周围这一片黑暗中,“那你要有什么好处呢?总不会白白的给我魔盒中的力量吧?”
  “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灵魂,这五百年来困在盒子中已让我乏味至极,我只想要得到自由,何况区区一个灵魂又能怎么样呢?而你,相应的报酬,就是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谁也不吃亏,各取所需,正和了彼此的心意。”迦可将交换的条件又重申了一次。
  阎翼的脸看上去没有多大的变化,“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封印并没有全部解除,我所要面对的敌人不在少数,之前暗夜教派或许有水氏和易氏的加入而有相当的抗衡之力,但现在这种优势已然殆尽,皇室那边必定会派出人手千方百计的阻止我。”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封印有了突破口,加上你和我的配合,魔盒就一定能够打开。你不是练了千魔术和分离术吗?那些幻灵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魔盒中的恶之力量已经渗透出来,它们会让你的幻灵变得更加强大,只要你找到魔盒,我们的力量就会融合,帮你挡掉碍眼的人,因为我们的气息是一脉相通的。”
  阎翼半垂着眼,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半响,他撩起半长的刘海,一字一句的说:“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合作吧,但愿你没有在骗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试试,比囚禁还要可怕的滋味,那必定是你这辈子,最后会做出的决定。”
  “小香,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阎翼现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好向你的爷爷交待啊!”听完了木流香的计划,多布亚校长难言担忧之色,有些迟疑是否该同意木流香的说法。
  “我也不同意。这分明就是去送死!我们有这么多人,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犯不着让丫头你去做这种事呀!”一边的易玮伦也是极力反对,持反对意见,并推了推明煜城,说道,“煜城,你也是这么觉得吧?”
  明煜城之前都没听木流香说起过这事,乍听之下十分意外。但他知道木流香素来是外柔内刚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也很难改变,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要劝她,“流香,你考虑好了吗?阎翼练了千魔术之后,心性就愈加的残忍,要是他发现你对他这么做的话,或许会对你使出吸血这样残忍的招数,到时候我们分身乏术,可能很难及时救到你。”
  “你们大家其实不用这么担心。”木流香看在长的人都是忧心的模样,微笑着解释道,“有金狮儿在我身边,我要是想逃生,还是可以做到的。读取他的记忆对我们来说很关键,如果能借此知道他的弱点,赢他的把握也会大一些。”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木流香说的话很有道理,要是阎翼身为人时的弱点没有找到的话,那他们实在不敢下言论能够打败他,毕竟五系的人在拥有了魔盒力量后将是史无前例的可怕。
  但也正如多布亚所担心的,由木流香前去读取他的记忆,将是一项艰难而又危险的任务,一来阎翼的瞳术已今非昔比,不再像当初一般能够轻易击破,他的瞳孔甚至都能够在纯黑与赤红中自由转变,这无疑加大了他的攻击性;二来,千魔术和分离术使得阎翼获取了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他还吸食了人类的血液,这使得幻灵几乎都上了一个等级,以至于就是金狮儿都应对乏力,很难在长时间控制住它们。而读取记忆本身就是耗时耗力的做法,要是木流香不能马上脱身,就可能会被觉醒的阎翼反击。
  一直没有发话的素婆婆突然开口了,“多布亚校长,我想圣主所说的是可行的,至于圣主的安危,我也有对策。我们暮奼钨族有一个世代相传的阵法,具有巨大的威力,虽然维持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但在这半个时辰内,圣主是不会有一点危险的,就算是魔盒解封也是一样,阵法会结出一个绝对的不可突破和逾越的防护网,来保护圣主,只是,这个阵法消耗太大,一旦施行之后,五年之内不可能结出第二个。”
  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阵法,木流香不禁暗自称奇,也向素婆婆投以感激的目光,而后者则是回报以慈祥的微笑。
  多布亚校长面露犹豫,视乎还拿不定主意。木流香又再接再厉的说;“上次的汨汨林阎翼也受了伤,但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许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带着暗夜教徒前往中之封印!”
  多布亚校长叹了一口气,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好吧,就听小香你说的.但是你切记,不可以硬挺,必要的时候保命要紧,毕竟后面的战斗还很长。”
  知道多布亚校长在用另一种方式关心自己,木流香嘴上不说,却是用力的点点头。
  多布亚这才稍许放心了些,他转向其他人,吩咐道:“阎翼肯定会带走一部分的暗夜教徒,所以格里兹城这边我还是要留下来保证皇室成员的安全,另外,暗夜教派的刺在周边的一些地方一直闹出事端,也需要几批人手,剩下的人就做好一起去中之封印的准备工作。”
  从多布亚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迟蓝忽然拉住木流香的手,轻轻的说道:“流香,这一次,我总算可以陪你一起去了。”
  木流香有些吃惊的站住脚,“迟蓝你也要去吗?那里很危险的,你还是留在圣穆哥比较妥当。”
  “阿呆要和百大将军留在格里兹城,你身边自然要有人陪,我反正无事可做,不如和你呆在一块,也好有个照应,多多少少也能出点力,除非...你不想我去打扰你和明学长?”
  “我哪有这么想?”木流香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这是去做事情,又不是度假!”
  “那就让我去啊,多布亚校长都没反对呢!”
  “是根本就没和多布亚校长说过吧?”木流香好笑的拍了她一下,“你去也可以,不过要万事小心,知道吗?”最近她和恒泽老师还没有和解,要是留她一人,阿呆那样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有效的安慰话,倒不如跟着自己聊聊天,兴许还能开解不少。
  只是不知,也一同前往的恒泽老师,会不会真正的解开心结,和迟蓝重归于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中之封印

  休息的间隙中,坐在大石上安德烈金偷偷的张望了阎翼一眼,这个新任的大教主,明明还只是一个未满20岁的少年,但他的侧脸却已完全褪却了这个年纪的青涩,行事作风也是狠辣如同见惯无数风雨的老人。所修习的千魔术不仅大大改变了他的性格,也令他的面部曲线变得较一般人更为冷厉尖锐,只是这么轻轻一眼,安德烈金就有种心悸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虽然斯穆林大教主也很可怕,但却不像阎翼这样让人随时随刻都有殒命的错觉。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准备收回目光,免得一不小心被阎翼发觉了,吃不了兜着走。
  但这个动作似乎迟了一些,他还没来得及低下头,一双黑黝的眸子就徒然间转到了他的脸上,并上下的扫动,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安德烈金顿时浑身僵直,挺直着背脊东也不敢动的任由阎翼检阅,只是短短十几秒,安德烈金就感觉像是过了一百年之长,等到阎翼最后瞥了他一眼,终于转移开视线,嘴边泛起那熟悉的似有若无的笑意时,安德烈金才敢在心里暗暗的松一口气。
  太胆寒了!简直就跟拿把刀子在脖子上随意的划来划去没有区别!安德烈金想要释放性的笑笑,嘴部肌肉却是僵硬的不行。刚才阎翼留在他身上的阴寒气息还阴魂不散,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以为,阎翼就要让他的幻灵扑过来吸食自己的血液了。
  自己到底选择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啊...早知道是这样,或许不背叛斯穆林还更好一些,但如果那时他真的这么做了话,恐怕现在早已是一具干瘪的干尸而已。
  连续高速的跋涉了几天,大家都有些累了,但阎翼却丝毫没有疲惫的模样,只是默默的凝望着远处的那一座山,不知在想着什么,但事实上,到底中之封印在那座山的哪一个通道中,他们暗夜教派也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想不到当初封印魔盒的人还想出了这么一招,将封印的具体位置隐秘不说,甘愿埋进坟墓中,甚至连自己的后代都一同隐瞒进去,为的只是保持住魔盒的隐蔽,让任何想要暌违它的人都无法轻易得到。
  不过看阎翼的表情,并未有些许的困惑,也没有发出什么特别的指令,只是径自带着队伍往山的方向走去,仿佛了然于心,安德烈金心中不解,却也不敢擅自发问。
  谁敢去问呢?那等于自寻死路!
  正在胡思乱想间,有一人却是大胆的走向了阎翼面前,并对他微微行了一礼,语气间恭敬却有掩饰不住的疑虑,“大教主,有件事我一定要问问您。我们就这样直接走到那里去吗?目前我们还无法确知魔盒究竟是在哪里,山中的通道又错综复杂,万一被皇室那边的人抢先了不是功亏一篑?要不要派一些人偷偷跟随皇室的人,这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好趁机得利。”
  安德烈金在一旁偷偷听着,忍不住佩服他的胆量,提问的人正是当时为斯穆林设下了最大陷阱的亲信。因为阎翼为他杀掉了仇人斯穆林,这个亲信对阎翼可谓是忠心耿耿,但阎翼是否同样信任他就不得而知了,以安德烈金的估计,阎翼的性子该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把他收纳到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罢了,所以安德烈金也伺机观察着这个大胆发言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意外的是,阎翼并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需要那么做,他们那边也是毫不知情,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后果,跟踪他们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是大教主...”面对阎翼干脆的不经思考的拒绝,亲信担心他只是一时自负,便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改变他的心意,却被阎翼给制止住。
  “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他甩下决然的语句,看到亲信愕然的反应,脸上有无情而冷酷的笑意,“你以为,是听从对方那种没有意义的废话和武断的揣测来的有用,还是直接听从我内心的召唤来的更加可靠?”他忽然用手贴住自己的胸膛,冷笑的低语着,“呵,我忘了,你当然是听不到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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