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挽流香-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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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泽用手掌对着莲花往里一按,只听吧嗒一响,门无声的打开,恒泽和迟蓝对视了一眼,都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天哪,这是——”迟蓝看到门后出现的景象,大声叫道。
——巨大的冰面上,深深的刻着一个大圆,圆上还密密麻麻的刻着繁复的咒语,圆的中心有一个凹槽,内中插着一个冰锥,那就是千/年/玄/冰,只是这个千/年/玄/冰明显短了很多,几乎要全部没入槽内。最令人惊异的是,这个大圆始终在不停的转动着,一刻也不停歇,这无形中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圆并不是刻在冰上,而是浮在空气之中。
“是封印!”恒泽激动的说着,神情确定无疑。他快步上前,却感到一股巨大的灵力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他迎面击倒,恒泽差点站不稳,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老师——”迟蓝赶紧扶住他,关切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恒泽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刚才那股灵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就是他过去也万分困难。
“这该怎么办?我们连走都走不了啊!”迟蓝也试着走上前,却被挡的节节后退,狼狈之极。
“我要再试,”恒泽站起身,坚决的说,“没有时间了,如果不能把千/年/玄/冰补上的话,水厉弘赶到这里,就会破坏掉这个封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封印地,怎么能功亏一篑?
迟蓝素知他是个外表温和,内心却颇为固执的人,也就不加阻止,而且封印之事也却是容不得半点退缩,她微笑着看着恒泽,鼓励道:“老师,去吧!”
恒泽“恩”了一句,放出自己的木系五行力,再次准备进去。绿色的光看起来格外的柔和,将他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这个屏障能够为他挡去一部分压力。
然而,才踏出第一步,恒泽就再次感到那澎湃汹涌的灵力扑面而来,虽然早有准备,但恒泽还是有些吃不消,他咬紧牙,才稳住身形。深深的喘了口气后,他又艰难的迈出第二步。
第二步所受的压力要更甚于第一步,灵力似乎涨了近两成,恒泽晃了晃身子,看的外面的迟蓝一阵揪心,但他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再次迈开脚步。
庞大的灵力如同一张密实的网,粘稠而滞殆,抬起脚时,就仿佛有无数根丝线缠住脚跟,紧紧的勒着,想要把你扯到地上。而往下迈时,下面又似有坚硬的巨石挡住,难以踩下。只不过是五六步的距离,却被放大至有千米那么远,让人只要轻轻挪动一下,都倍感吃力。
简直,要比过那道天险,还要难得多!
恒泽已是满头大汗,身上的绿光也黯淡了很多,几乎近乎没有,这是耗用的太厉害的缘故。没有了五行力和精神力的帮助,恒泽依靠的,就只有自身的意志和决心了。
突然地面剧烈抖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外力强行攻了进来,破坏了这里的平衡。迟蓝忽的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向震动的方向看去,但见右边的冰面正如同外皮一般慢慢剥去,露出一道空门,空门之后,是迟蓝熟悉而又惊恐的对象。
水厉弘!
“老师——老师——”她惊骇的对着结界中艰难跋涉的恒泽喊着,“水厉弘来了!”
水厉弘显然也已看见了恒泽即将触及到封印的中心,心中激怒交加。这两个人,明明就已跌落到冰崖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比他要更快一步,实在是难以理解!他脸上阴霾遍起,却是分了心,通往封印之室的这道结界又恢复了大半。他一凛,立刻收敛心神,全力对付这个难解的结界,以求快点进去,阻止恒泽的行为。
偏门得利的恒泽和迟蓝,看到水厉弘一众人挡在正门之外,却是半点不轻松,迟蓝更是为恒泽捏了一把汗,但这个时候,她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恒泽能够迈出最后一步。
四周的压迫力又如潮水般挤压而来,让恒泽的胸腔紧窒到几乎透不过气,结界中的灵力像是一把把利刃,肆意在他的手臂上切割,肌肤已然干裂开来,渗出了丝丝鲜血,看起来十分可怖,恒泽只觉得全身无一不痛,几乎要瘫倒在地,然而身后那个虎视眈眈的敌人却让他不敢松懈——在这紧要关头,他忽然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强大的意志力硬是向前面又近了一步,唇间沁出的血珠飞落在空中,恒泽只觉的身子徒然一空,周边的结界竟是消失不见,那如影随形的压迫力也不见踪影。
他垮出去了!
冰面上的圆盘兀自转个不停,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恒泽忍住激动的心情,颤颤的举起手,将千年玄冰对准了凹槽。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凹槽内传自手腕,恒泽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千/年/玄/冰竟和先前的那个融合在一起,化为了一个更大更长的冰锥,牢牢的插在其中。
“不——”看到恒泽成功的将千/年/玄/冰补上,水厉弘发出一声怒吼,终于破开结界,但是已经晚了,重新加固的北之封印突然放出夺目的光芒,圆盘疯狂的旋转着,速度快到似一阵阵忽闪忽闪的急光,圆盘前的结界瞬间发生了奇异的扭曲,形成一个漩涡,咆哮着向外面冲去!
水厉弘和他的部将都被这股狂力撞飞,恒泽也不例外,他被冲到了另一角,迟蓝因为及时躲开,所以并未冲撞的很厉害,她急忙跑前扶起恒泽。
“快走,往刚才那道门那边去,那个是单向的!”恒泽脸惨白,语气急促。
迟蓝毫不犹豫,两个人互相拉着往那道门的方向狂奔。水厉弘追过去的时候,那道门已经被关上。
关上那道有冰雕莲花的门,恒泽和迟蓝顺着通道跑了回去,待到冰洞口时,他们不禁沮丧,在这个冰洞里,他们根本无法上崖顶,但无论如何,他们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空中忽然有奇怪的尖锐啸音回荡,恒泽细心聆听了片刻,忽然面露狂喜道:“迟蓝,我们有救了!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那是泽洲上的军队特有的一种五行兽,叫做鹏鸟,这种鸟身形巨大,可以载人飞行一大段路程,我们的援军到了!”说着,他便用嘴大力的吹了五声口哨,口哨声三长两短,这在军队中,是求救的暗号。
只过了一会,便有好几只黑色的巨鸟俯身飞来,恒泽连忙招手,那几只鸟立刻往这边飞来。
其中有两只鸟上坐着两个人,都是一身戎装,显然也是军队里的战士,他们对着恒泽行了一个礼,恭敬的说道:“恒泽队长,迟蓝姑娘,你们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你们赶紧做到鹏鸟上来吧,我们带您二人上到崖顶。”
恒泽和迟蓝点点头,翻身坐上了鹏鸟,鹏鸟长啸,载着他们直上云霄。
崖顶站着一批人,全是由泽州赶来的援军,除此之外,恒泽和迟蓝还看到了秦生等四人也在其中。
“队长,队长——”秦生几人迎了上来,高兴的不得了,“我就知道,咱们队长,哪有这么容易就死了!”
恒泽笑着握住他的手,看了看他身后,忽然问道:“其他人呢?”
秦生笑容僵在脸上,其他三人也默不作声,良久,秦生叹了一口气道:“兄弟们,只剩下我们四个了。那个该死的水厉弘,把其他人都劫杀在这一边的,我们几个拼了命才逃过一劫。本来我们几个是埋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给他们痛快的来一场,可又不甘心相信队长你会死掉,就在此找了好久,后来预备去杀水厉弘时,就看到泽州的援军来了。”
恒泽在问之前,也大致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心里悲戚不已,他沉默着,而后沉声道:“千/年/玄/冰已经补上了,我和迟蓝意外掉进的那个冰洞,其实是通往封印地的另一个暗道,我们早了水厉弘一步补好封印。”
这个消息实属大快人心,一群人都是欢呼不已。恒泽考虑到既然任务结束,就不要再与水厉弘纠缠,速速离开这里才更为妥当。于是一行人坐着鹏鸟往情人海飞去,到达目的地时,泽州的军队自行回去,而恒泽他们则是踏上了轮渡。
当脚踏在来时的轮渡时,迟蓝还是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这一趟旅程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久久难以回神,特别是自己,差一点就要永远的离开恒泽老师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悄悄的伸过手,牵住身旁人的手。
恒泽一愣,不解的转头看她,然而,这个表情在迟蓝看来却是有些残酷,她黯然的低下头,想要抽回手,却被及时反应过来的恒泽轻轻的反拉住。
他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将手扣紧,十指相贴,掌心的温度相融,让迟蓝一瞬间幸福的仿佛天旋地转。
终于实现了么?能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教宫异变
“摆脱他们了?真是一群难缠的家伙!”斯穆林愤愤的挥了挥长袍,脸上依稀有着不甘的表情,“只可惜没能杀掉那个木流香,水容众还真是个痴情种子,竟然甘愿替她受死,结果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散了,还白白折掉了一个好翅膀。”
安德烈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唯唯诺诺的说:“皇室的那些护卫兵好像有追过来,不过并没有追击我们,看上去矛头应该是针对水厉弘那边。”
“哼,他们当然要这么做。”斯穆林却只是一味冷笑不止,“想要杀了我,难度太大了,但是暗中趁乱伏击一个疯子,成功的可能性却是很高。皇室这种地方,可是容不下一根钉子的,水厉弘当初选择叛变,今日就不可能再得到皇室的谅解,何况,他们两边还有那种关系在内...呵,看来他是注定没有当掌权者的份了,倒是省的我再下一手。”
“大教主说的是,水厉弘想要和您争,那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安德烈金赶紧殷勤的奉承,拍足了斯穆林的马屁。
斯穆林点了点头,“不过,水厉弘一死,跟着他的易氏就有了变数,他回来之后,恐怕还要想想办法安抚住他,否则的话,这左边的翅膀怕是也保不住,而阎翼那家伙又着实不可靠,狂傲而自负。要不是需要他打开魔盒,我怎么能留他在世上!”
安德烈金正要再次附和时,天空却忽然下起了晶莹的珠子,一颗又一颗,四处飞溅。
“呀!这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居然下起宝石起来?还长这个模样!”安德烈金惊讶的叫道。
“愚蠢的家伙,这哪是宝石,不过是七彩琉璃凤凰的眼泪罢了。”斯穆林抬头,冷冷看向那个地方,“水容众死了,这凤凰是在为他哀悼呢!”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暗色的天像一双锐利的眼,默默的注视着暗夜教派的教宫。
四周似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在暮色中慢慢的浮凸出来,浓重的,就仿佛像是有什么阴谋一般——斯穆林敏锐的皱了皱眉头,招来了他的亲信,沉声道:“我不在的时候,那家伙还安分么?”
亲信恭敬的低着头答道:“谨遵大教主之命,给他的药丸药效已足足增了一成,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会完全腐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做的很好。”斯穆林笑容阴戾恶毒,“随时观察他的动静,注意别让他起疑心,好的药我们还是要给他的,毕竟我们现在还需要他来打开魔盒,等到事情办好之后,就拿他去填血池,到时候骷髅军团,就又要多出一个好战士了。”
他口中的血池,其实是斯穆林教宫中的一个秘密基地,这个血池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注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远远看去一片赤红,而且气味刺鼻无比。这个血池全是生取活人之血,被抓的人往往会被用极巧的手法割开各个血脉口,然后放在血池旁放血,直到最后一滴鲜血流尽才会死去。这种方法实属恶毒,而更残忍的是,被如此残忍折磨的人死后的怨气还会被血池内的术法所囚禁,灵魂无法逃脱,只能日日在血池中备受煎熬,也因此,血池内的邪恶力量也与日俱增,斯穆林本人,就是用这血池来提炼骷髅军团为他所用。
听到血池两字,亲信的眉宇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像是极为害怕。这也难怪,斯穆林一向无情,很多违反了教规的教徒都曾被他扔到血池之中,还美名曰这是物尽其用,其他幸存的教徒看着都是不寒而栗,对他的恐惧也是与日俱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丢进去。
说着说着,斯穆林的左胸忽然一痛,亲信询问似的看向他,他颇有些怨恨的说道:“都是水厉弘害的,被他给伤到了,不过并不碍事,你进去给我拿上一粒药丸给我。”
亲信连忙听命,取出治伤的药丸,给他服下。
刚吞下药丸,就有教徒慌慌张张的跑进厅内,神色惊骇的对斯穆林报告,“不好了大教主,血池,血池下面突然沸腾起来,温度变得很高,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