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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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何事?”
“传皇上口谕,令二位将军今晚秘密进宫,看守冷宫,以防不测。”
“臣尊旨。”
“二位国舅爷,皇上有话带给你们。”
“什么话?”
“让你们安心等到明早,一切真相大白。老奴告退!”
五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给我们定心丸吃,吴将军,皇上让你们把守冷宫,以防不测,只怕防的就是我们啊。”
“这、会么?”
“难道还会有别人到冷宫生事么?”
在劫难逃
夜深人静,怡心院中李适毫无睡意,静静的坐在案前,望着跳跃的烛火,若有所思。
“几更了?”
“回皇上,二更刚过。”安远嗫嚅着道“奴才想问皇上,冷宫今夜真会有事么?”
“朕有感觉,今晚凶手一定会落网。”看看安远怀疑的眼神,李适微微一笑,“朕和你打赌,怎么样?”
“打赌?”
“对,朕一项喜欢打赌。宸妃当年就是打赌输给朕的你可知道?”
“哦,是这样?”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一赌,竟是终身,是一辈子,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波折。”李适笑容一敛,“她在冷宫做什么,孤身一人没人照顾没人陪伴,一定很孤独很痛苦,一定是恨朕、怨朕?”
菱儿同样独对孤灯,呆呆出神。忽闻敲窗声美眸微凝,轻喝道,“谁?”
“妹妹,是我。”
“二哥?”菱儿急忙打开房门,门外站着郭江吴扬,“你们来这作甚?”
“闲话少说,妹妹,我救你出去,马上跟我走,大哥在宫门等着呢。”
“走?去哪?”菱儿惊疑,“你要私自带我走?”
“对,我们决不会看你受苦,跟我们逃吧。”
“不!不可以,二哥,我跟你走,岂不是害你们,皇上不会轻饶的,再者说我本无罪,私自逃离岂不被人视为畏罪潜逃?”
“哎呀,不管如何,我们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我不会蒙冤受屈,我相信皇上,他不会让我蒙冤受屈的。”
“不会?你傻呀,你现在还不是蒙冤受屈么,这冷宫是人呆的地方么,你相信皇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受的苦受的委屈还不够多么!”
“二哥,我……”
“别犹豫了,妹妹,你可知道还有八天就是爹的大寿,你不想为老人家贺寿么,爹娘她们不知有多想念你呀。”
菱儿不禁无语,吴扬道:“娘娘,你快走吧,被人发现就迟了。”
“吴大哥,我这么走岂不要连累很多人,皇上怪罪下来……”
“你不用担心,一切我们自有主意,不会有事,走吧。”
“吴将军,后会有期。” 郭江一把扯过菱儿,“快走!”拉着菱儿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阳吹息烛火,掩门走出,转了转,在暗中找到严容,“她们走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啊,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向皇上请罪?”
“当然,不过要等她们差不多出城才行,这里没必要守了吧。”
“人都走了还守什么,我们……”
吴阳突地捂住他嘴,迅速的避到一处,低低声音道,“有人。”两个黑衣蒙面人疾掠而至,鬼鬼祟祟的查探之后,一人守在窗下,一人亮出明晃晃的宝剑踹门而入,半刻跑出,“找遍了,怎么没人?”
“不可能,她不可能离开这,一定躲在哪了。”
“那、还要找么?”
“哼,太浪费时间,而且容易出事,娘娘吩咐越快越好,我有办法——烧!”
冷宫的门窗很快被点燃,借着风力,愈烧愈厉。
两个蒙面人相视一声狞笑,转身愈走,面前早有一队人挡住去路,不由大惊失色的转身,又有一队人如风而至。为首严容一声冷笑,“我真是笨呢,没有想到,皇上让我们防的原来是二位,哼,放火烧宫,意图谋害宸妃,你们还想走么。”
蒙面人心惊胆颤,自知难以脱身,只好拼死一战,吴扬一声厉喝,“决不能放他们逃脱,要活的。”
御林护卫蜂拥上前,刀光剑影一场厮杀。李适闻报匆匆而至,目睹冷宫火光冲天却无人救火,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住手!吴扬严容,为什么不救火,宸妃在里面。”
“皇上,我们在抓放火人,他们一定是谋害宸妃的人。”
“朕不管!朕现在只要宸妃无事,马上救人!”
“皇上,娘娘不在宫里,她不会有事,请您放心,待臣等捉到凶手再向您解释。”
“不在宫里?”李适微微一愣,定定心神,转目望去,两个蒙面人虽然凶狠骁勇,但在御林军群攻之下已经力不从心,满身伤痕。心一动,依然怒道,“朕的话你们听清没有,马上救火,朕要宸妃安然无恙!”
“皇上……”
“你们敢抗旨么!马上救火,救火!”
吴扬瞧瞧严容,“救火。”
一声令下,众人立即投入熊熊大火之中,全然放弃了蒙面人。二人如同绝处逢生,仓惶而逃。
德妃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二人,“你们伤得不轻啊,事情办的如何?”
“回娘娘,我们先是放火烧宫,他们救火已迟,只怕此刻宸妃已化为灰烬。”
“你们回来真的无人跟踪,你们留意了?”
“请娘娘放心,绝对没有。”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冷笑“谁说没有,朕不是跟来了。”房门一开,李适带人走进,星眸闪烁着如剑寒光,逼视着德妃,“没想到吧?朕留意你很久了,如此大费周折只为求人证确凿,让你心服口服。”
“皇上……”德妃面容惨白,心顿时坠入万丈深渊,身子一软,无力的跌倒在地。
李适一宿未眠,天色将亮,安远、吴扬、严容一同走进怡心院。
安远道,“皇上,德妃对所做一切供认不讳,尤其还提到明妃、寒妃、晋妃之死,都是她一人所为。”
“果不出朕所料,实在是个、歹毒之极的女人。”
“德妃求皇上早些赐死,但是有一个请求。”
“是善待皇子吧?”李适深深一息,“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也是她做恶的根源。”他沉默好久,道,“五皇子太小,朕不想皇子没有母亲,贬她到慈心庵出家吧,养育皇子长大成人,希望她虔诚向佛,改过自新。”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办。”
李适对吴扬严容道,“宸妃何在?”
二人急忙跪倒,“皇上,臣等有罪!”
“有罪!”李适一笑,“你们救出宸妃,逃过火灾,大功一件,有什么罪?”
“皇上,”吴扬不敢目视李适垂头道:“宸妃娘娘不再宫中,她、离宫出走了。”
“什么?离宫出走?”李适心一震,站起身,“去哪了,怎么回事?”
吴扬简述详情。李适面色一变,猛一拍桌案,“大胆!郭海郭江居然私入禁宫带走宸妃,罪大恶极!”
“皇上,他们是不知皇上的计划和安排,不忍娘娘无辜受冤,他们只是顾念兄妹之情,不想娘娘再受苦受罪,这情有可原呀。”
“还有,他们只想尽快回家为郭令公办寿,虽鲁莽行事,但孝心可嘉,他们自知有罪,自愿弃官,而且说了日后领罪,愿受惩罚,求皇上开恩,绕过他们。”
“弃官不做?日后领罪?荒唐!”李适看着二人,“还为他们求情,你们是不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是,我们、也不想娘娘受不白之冤……”
“怕她受不白之冤,只有你们怜惜她么,朕在你们眼里是个黑白不分武断行事的昏君么!”
“不、不是,皇上睿智英明,是我等笨拙,没能及时体察君心,弄巧成拙,哈,皇上是神捕,断案如神,威风不减当年啊。”
“花言巧语,少来这个!”
“其实,皇上,您说若不是我们帮郭家兄弟早一步救走娘娘,她会不会有危险啊,即使救的及时,烟熏火燎的她能安然无恙么?我们虽有罪但还有一点点功劳吧?”
“私自放走菱儿,你还要功!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如何向人交代!”李适诧异道:“这个时辰早出城了,他们怎么出宫?如何出城的?”
吴扬道,“回皇上,守宫门的御林副统领是董岩,他当然不会拦阻娘娘,把守城门的是薛辉部下,他、已交代过,所以、娘娘一路畅通无阻。”
“畅通无阻?”李适气的一笑,“好一个畅通无阻,你们这些、这些兄弟,朕真是养虎为患,居然,私做主张,违逆圣意,知法犯法,气焰嚣张,你们就没想到后果么!”
“臣等知错认罪,求皇上严惩。”
李适踱了数步,一声冷哼道“不要以为朕会饶恕你们,但凡参与者,一律罚奉三月,贬做护卫,随朕往山西缉拿郭家兄妹问罪!”
吴扬严容闻听顿时大惊失色。
清晨郭府宅院,云雾笼罩中,一个健硕的身影时隐时现。闻鸡起舞是郭晰几十年来不变的习惯,虽然岁月不饶人,清霜染白发,但一招一式依然那么矫捷迅猛,那么气势磅礴。
半个时辰后,云开雾散而风清气爽,朝霞辉映,染红了东天。
郭晰练功完毕,气归丹田,长长的呼着气,略显疲惫的坐在一棵垂柳下歇息。
“令公,喝茶。”家人奉上茶。
郭晰接过,若有所思的慢慢饮着,柳梢上喜鹊的几声鸣叫打断他的沉思。
“喜鹊叫,喜事到,令公,这是好兆头。”
“嗨,喜鹊叫听的多了,怎么可能都有好兆头。”
“再过五天就是您寿辰,而且,两位公子、少夫人、孙少爷都要回来,全家欢聚,为您拜寿,这还不是喜事?”
“全家欢聚?”郭晰笑笑,额头的皱纹好似舒展许多,可是片刻笑容尽失,忧忧一声长叹,“没有全家欢聚之日,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永远也不会有。”
家人怔怔,半晌醒悟,忙道:“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言语不当,惹起您伤心事。”
“算了,没怪你。夫人呢,在做什么?”
“夫人还在看公子来信,这两天她一直掐信不放,看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发呆有时流泪。对了令公,按日程算,公子他们该到家几天了,怎会延误这么久呢?”
“是啊,我也再想,世事难料,难道、京中有事?或者、菱儿……”他不愿再想,可又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恰在这时,一个人影如飞而至:“ 令公、令公,公子回来了,两位公子、少夫人,几位孙少爷、孙小姐都回来了。”来人未到近前就气喘吁吁的喊叫。
“啊?”郭晰站起,“都回来了?”
“是啊、是啊,刚进府,就在客厅。”
郭晰愁眉一展,喜上心头,迈开虎步急匆匆来到客厅。果见儿子、儿媳及四个年幼的孩子正围着夫人说话,虽带一身风尘及劳顿,确喜气洋洋,兴高采烈。
“爹,儿子回来了,儿子给你叩头”
“儿媳叩见公公。”
“爷爷、爷爷、”两个较大的孙子也忙跪拜。
“哎、哎。”郭晰蹲下身,看着孙子,喜的胡须发颤,目中瞬间含了热泪,“好孙子,长这么大了,上次爷爷见你们时,你们才八九岁,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忠英十四岁、云英十二岁是么?”
“是,爷爷,这是我妹妹琼英她九岁,这是二叔家弟弟忠杰他也九岁。”
“哦?是么?”这两个孙子、孙女令公夫妇二人虽都见过,但那时只有两三岁,相隔几载早已是印象模糊。昌平公主已将两个略显陌生的孩子揽在怀内,拭拭泪道,“琼英啊,路上累不累啊,忠杰,想爷爷奶奶么?”
“不想,因为不知爷爷奶奶什么样子,现在知道,爷爷长胡子,奶奶爱流泪。”
公主闻听不由一笑,“谁说奶奶爱流泪,奶奶是在笑,在高兴。”
郭江忍不住道,“爹娘,你们不要只顾孙子孙女呀,我们还跪着呢。”
“是啊,让我们起来,还有让你们更高兴的事呢。”
郭晰呵呵一笑,拉着两个孩子坐下,对两对夫妇道:“一路劳乏,谁让你们跪了,自已起来就是,还要我搀你们么?”
“爹娘一项偏心,我们不挨打挨骂就是好事,哪敢祈求爹搀我们,不过还有一人要见你们,她应该会有特殊待遇吧。”
“还有谁呀,你们带朋友回来么,在哪,怎么不让进来,岂不是慢待客人?”
“不是朋友,你们猜猜看,是谁?”
公主疑道,“谁猜的到,你们弄什么玄机,还不让人家进来?”
“婆婆,是她自已要给二老惊喜,藏起来了,我们去带她来。”两位少夫人出去不久回来,带进笑容嫣然的菱儿。
老夫妇神情一滞,猛的呆住,目光顿时模糊起来,“是、菱儿……”
“爹、娘。”菱儿双膝一跪……美眸中泪光闪烁,“菱儿回来看你们了。”
昌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