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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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公主道“不会吧,郭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臣民晋知。不会、不会、你姐姐刚去,他、他、”公主忽道:“这就是她惩治你的真正原因么?”
“他是皇上,有臣功高盖主,这是他不能不防的。娘,这些爹比你我更明白,你还是回去和爹商量,早做打算。”
“原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利用你对付郭家。”公主不由滴下泪来:“果然是帝王心。可是,菱儿你该怎么办?”
菱儿淡淡一笑:“我不会有事,最多、就是受些冷落吧。”
“菱儿,苦命的孩子,娘明白了,你是被郭家所连累,娘……”公主泣不成声。
“娘,快走吧,菱儿送你。”菱儿硬拉着昌平公主出宫门,目送娘亲蹬轿远去,依靠在宫墙上,泪水再次滚滚而出,泣道“娘啊,菱儿错没听太后和你的劝告,才有今日。这一别,再见娘的面,不知何年何月,娘……”激动之中抑制不住全身抽搐,猛觉小腹一阵绞痛,痛得她难以忍受,止不住声声呼叫:“小青、小青……”小青跑来上前搀住她:“娘娘,你怎么了?”
“痛、我腹痛,我、啊……”菱儿滑脱小青的手,软软的倒在地上。
“娘娘”蓦的发现菱儿身下流血,小青不禁骇然大叫:“来人啊,快传御医。”
太医诊过,胆颤心惊的看着小青,小青急道:“怎么样,你快说呀?”
“娘娘因过渡劳碌伤心,流产了。”
小青身子一晃:“流产?孩子没了?”
“小青姑娘,你知道娘娘早有身孕么,我们从未听闻哪。”
小青扑跪床头,泣不成声道:“娘娘,你的命好苦啊,老天为何这么对你,娘娘,奴婢去见皇上吧,去告诉皇上吧。”
菱儿静静无语,只有泪水顺着双腮滚落。太医也忙跪倒,“娘娘,臣等失职,罪该万死,请娘娘赐死。”
“赐死?”
“娘娘失去龙子,定然痛心疾首,臣纵然一死也难赎其罪,皇上若知,恐臣一家都……”
“这事只有我和青儿知道,谁会怪到你头上。你放心去吧,不关你的事。只是一定要保密。”
“这、”太医不解:“为何不禀报皇上?”
菱儿微垂双目,“既然没了,还报他何用。这个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切勿外传。”
太医不敢多问,忙道:“是,臣会定时给您送一些滋补养体的药,您一定好好休养。”
太医退去,菱儿探身起来泪眼朦胧,一把抓住小青,“小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没了么?”
小青抱住她,“娘娘,没了,真没了,不要再忍,你哭吧,哭出声来吧。”
菱儿再也控制不住,趴到她怀里,失声痛哭。
此恨悠悠
李适为郭芙大办丧事并举行隆重的葬礼。丧事过后,宫中朝野又恢复了宁静。
李适没上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朝阳院,回忆着与郭芙共同渡过的日子。安远走来道:“皇上,郭令公求见。”
“他?”李适皱皱眉,“朕不想见。”
“令公说有急事,皇上,郭令公退养后,还是第一次求见。”
李适面上露出费解的神色,“传他觐见。”
郭晰走进宫门,李适快步迎上,“令公?”
郭晰大礼参拜。李适将他搀住,“这是内宫,你我翁婿不必多礼。”
郭晰执意跪倒不起,“老臣不敢,君臣之理岂可不遵,何况现在……”他环视一下女儿住过的宫室,伤感道:“芙儿已不在。”
“芙儿虽去,亲情仍在,何况您还是朕的姑丈。”
郭晰目光注视他:“只是、姑丈么?老臣还有一女在宫中啊。”
李适松开手,微微不悦道:“卿家见朕何事?”
“皇上,臣是军人,说话直性,请皇上勿怪。”
“你说。”
“菱儿是老臣之女,她与皇上解下不解之缘,用你们的话说是患难结真情,彼此有真爱。菱儿不顾太后父母反对寻死觅活的要与皇上相依相伴,完全是她自愿,臣不敢过于违抗圣命,只能成全你们,但是老臣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皇上善待她,不要再伤害她,只要她幸福,老臣不惜一切。”
李适坐下,借饮茶掩饰自已道:“卿家之言何意?”
郭晰取过一个皇包,放到地上打开,里面是三刻金灿灿的大印,李适一怔,“你这是……”
“这是先皇所授汝南王、护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三颗金印,臣已年迈,无力参与朝政。过腻了疆场厮杀的日子,厌倦了京师的繁琐生活,决意卸甲归田,取过一种恬淡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因此交还金印,回归故里,求皇上恩准。”
李适不禁放下茶杯道:“你、真要这样做?”
“是。”
“那?那皇姑呢?”
“公主与臣一样想法,她去向太后和菱儿辞行。”
李适半晌没言语。
“皇上?”
“啊;”李适站起身:“卿家为大唐呕心沥血,出生入死几十年,立下不朽功勋,这些荣誉,真放的下么?”
“臣最初受命在国势为难时,凭借一颗保国为民之心报效朝廷,尽我大唐子民的义务,而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对于臣来说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臣从未有过任何的奢望,臣虽得先帝器重,但日日告诫自已忠君爱民,也告诫自已的子女时时以保国为民为己任,违逆不忠的决不是郭家人。”
李适感慨道:“难得卿家一片浩然正气,赤胆忠心。其实朕早从皇后及菱儿身上看到郭家人的本质,朕从前也是十分的敬重郭家,可是如今”李适一声叹息。
“如今您是皇上,皇上应有自已的想法和做法,这是理所当然的,臣能够理解。”
李适双手相搀,“卿家起来,你对朕有恩,没有你就没有朕的今天,朕一直心存感激,说实话,朕不想这样。”
“皇上不必如此,您虽年轻气盛,却治国有道,仁义爱民,国有贤君如此,臣此去无忧。”
“也罢!卿家去意已决,朕不免强,”他拿起地上的国公印,“这个你留着,你永远是护国公,永远是国丈,永享朝廷俸禄。两位少令公虽驻守边关,过几年朕会调回京师重用,至于菱儿,你不用担心。”
“皇上只要善待菱儿,老臣感激涕零。”
李适勉强一笑,吩咐一声,“来呀,准备酒宴,为老令公饯行,召张绩、程伦陪宴。”
次日,郭晰携带家眷离京,与公主几次回头张望,不见菱儿身影,只得含泪告别送行的众人,乘车远去。
李适闻讯,虽然感到有种失落,积压在心底的顾虑一扫而空,如释重负。
永宁宫菱儿依在门畔,呆然道:“姐姐离世,爹娘走了,孩子没了,我还与以前一样孤苦伶仃一个人。爹娘离京我不能送行,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她们,我应该去送她们的。”
“娘娘,不要伤感了,您身子弱需要修养,令公和公主日后明白,就不会怪你了。您站了好久,该回床上躺躺了。”
“我好闷,想出去走走。”
“不行,太医嘱咐过,你要多休息,防止留下病根,不能大意的,娘娘,回去歇歇吧。”
菱儿点头,她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既不能去看太后,又不能随便离宫,唯一能做的只是躺回床上,等待着皇上降旨治罪。
皇上的圣旨迟迟不下,她的忧郁一天重似一天。还好太后知道她生病,亲自前来探看。虽然一切都瞒着太后,但太后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安慰还是另菱儿感受到温暖,感到身边亲情的存在。
夕阳隐去,夜幕笼罩着皇宫。
御书房内灯火明亮,李适终于看完所有积压的折子,抻个懒腰问道“几时了?”
安远回到:“回皇上,酉时已过。皇上,您又累一天,早些回宫休息吧。”
李适起身踱了几步。安远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欲往何处安歇?”
李适却又回到坐位上:“时间还早,拿本书朕看?”
“是,皇上看什么书?”
“随便。”
安远拿过一本,李适心不在焉的翻看。门外小太监传到:“启禀皇上,太后派胡公公传口谕。”
李适放下书,“传他进来。”
胡公公进来,施礼道:“皇上,太后口谕,请您往永宁宫探看宸妃娘娘。”
胡公公离去。李适看看安远,安远忙道:“皇上起驾永宁宫么?”
“安远,宸妃什么病啊?”
“李太医说娘娘劳累过度忧郁成疾,又感染风寒病势沉重。皇上,恕奴才多嘴,自侧妃之日起,您还没正式踏入永宁宫呢,如果您去一趟,娘娘的病应有好转。”
李适哼声道:“朕还没治她的罪,朕说过不想见她。”
“可是、太后的旨意,您不会违抗吧?”安远看看李适脸色忙垂下头。李适故意叹口气:“就依太后,你随朕步行过去。”
“是。”
来至永宁宫,不用守门太监通禀,直入寝宫。帘栊外,看见菱儿斜依床榻,连声咳嗍,正由小青喂着吃药。他轻挑帘栊走进,端过小青手中药碗,小青吓了一跳,惊道:“皇上?”她慌忙站起。
“朕喂她吃,你下去吧。”
“是。”小青退下。
菱儿止住咳声,诧异的看着李适。李适坐她身边,吹吹还烫的药,道“怎这么看朕?”
菱儿的双眸变得有些痴呆,“皇上来了,怎么不差人通禀,菱儿不及迎驾。”
“你病成这样,还迎什么驾,朕不想惊扰你,来吃药。”
菱儿坐起,“谢皇上关照,菱儿承担不起,我自已来。”
“朕喂你吃吧。”
“不用。”菱儿端过他手中药,出人意料的一饮而尽,面上毫无表情。李适情知她呕气,取出绢帕拭去她唇边的药渍,关切的道:“身体怎样了,你瘦弱好多。”
“并无大碍,还能承担任何苦难,随时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朕、不是为这个来,朕来看你的。”
“菱儿不敢奢望皇上垂怜,皇上没有理由探视一个带罪的人。”
“菱儿,你恨朕么?”
“错在自身,命该如此,我岂敢恨谁。”
“哼!”李适不悦道:“朕要罚你你与心不服是么,难道你还敢说柳如玉和皇后的死与你无关?”
菱儿神情淡然,起身下床跪倒、李适一怔,“你这是为何?”
“请皇上惩处,免得菱儿日日提心吊胆。”
“什么?你……”
“姐姐是皇上敬慕的皇后,柳如玉是皇上的最爱,二人皆因我惨离人世,菱儿难辞其咎。何况皇上有言在先,太后皇后皇子一人有事就永不驾幸永宁宫。菱儿理应受到严惩;绝无怨言,请皇上及早下旨。”
李适面色大变,牙一咬,“你当朕会心软,会心痛么?”
菱儿忧忧一声苦笑:“菱儿实际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侍女身份,怎配皇上心软、心痛呢,我有何资格让皇上心软心痛?”
“郭菱、你……”李适气的心蹦,“你就不能、不能商求朕原谅你么?”
“皇上叫我郭菱,自知我是郭家女儿,我的身上流着郭晰的血,乞求原谅,苟且偷生,不是郭家人所为。”
“好一个郭家女儿,朕就成全你。”李适面色铁青,退后几步,猛一摔珠帘离去。
小青搀起菱儿,“娘娘,皇上明明有意原谅你,你为何僵持呢?”
“原谅?”菱儿道:“我有错么?如果我有错,那就是不该不听母后、爹娘的劝阻嫁进宫来,我不该那么执拗,那么糊涂,现在,一切都迟了。”
“娘娘,那,以后、以后你怎么办哪?”
“我想的很清楚,以后,侍侯太后尽孝,照顾贞儿、平儿、小公主长大,完成姐姐遗愿,我也算对的起她们了。一个人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是很难得的。”
“娘娘……”小青不觉双目湿润。
次日一早,安远带着圣旨走进永宁宫,“宸妃娘娘接旨。”菱儿跪倒听旨。
“皇后殡天,宸妃郭菱难脱其责,念太后之面不欲深究,罚其敬侍太后抚育皇子,深宫思过,不经传召不得面君。钦此。”
菱儿接旨起身,安远道:“娘娘,您是何苦呢,皇上很生气,也很难过,他又是一宿未眠。其实过了这些天,皇上伤痛大减,心情平复很多,他并未提过惩罚你的事,奴才觉得只要你忍忍……”
“我为什么还要忍啊?”菱儿心伤道:“从认识他到现在,我忍了多少次,可换来了什么?是下一次精神上的折磨,心里上的伤害,是一次次的责打!我要忍到何时为止,我已经无力承受了。”菱儿幽幽低泣,“可是我无颜说后悔,既然已经这样,既然身在这里,前无选择后无退路,我还敢奢求什么。有时觉得活着真是又苦又累,死了才是解脱,还能攥到人家的几滴伤心眼泪。”
“娘娘,千万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