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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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辉心一动,“出使南海国?”
李适目光深沉,“朕要彻底切断陈忠的后路,也要看看小小南海国有什么资本窥视我中原 ,朕该给他一些警告是不是?”
薛辉连连点头,“皇上深谋远虑,皇上英明。”
薛辉果不负圣意,在广西各州府官员的潜力配合下,经过谋划和长时间的斡旋先后调夺了两州的兵权,捕获胡海秦亥及其党羽,随即更换两州的大小官员。
两州的行动在秘密而神速的进行,雷州还被蒙在鼓里。
雷州城内,菱儿、程伦、吴扬等人利用陈忠的好色信卦之心巧使连环离间计,使陈氏兄弟离心离德关系恶化,内部分列争斗日益激烈。程伦实施李适的方案,一面釜底抽薪收买劝降一部分手掌兵权的将领,一面制造着各种事端,使雷州内政一片混乱。陈忠不禁开始怀疑这一切的起因,可偏偏此时,元配夫人吴氏的不治之症奇迹般的痊愈,另他打消异念对程伦所算一切深信不疑。他兴致勃勃的召见程伦来到书房,“先生能掐会算,可知我找你来何事?”
“王爷印堂发亮,精神焕发,必有喜事,贫道若没猜错,应该是双喜。”
“不,按你当日所算,应该是三喜。”陈忠哈哈大笑,“你不是说过只要夫人病愈,便是三喜临门么?”
“哦,王爷是说夫人病愈了?”
“先生真是神算,夫人真的病愈了,她这么多年的确是我的贵人,看来雷州的劫难也应该过去了。”
“不错,夫人天生旺夫命,她的病愈正是预示雷州的一切灾难即将过去,将有美好的未来,王爷将有更大的前程。”
“那么,本王是不是可以择期完婚了,和仑,你马上帮我选一个吉日,我不想在拖延了。”
程伦微微一笑,“和仑从命。”
他掐算一刻,道:“吉日便是八月初六,王爷可于那日和公主完成大礼。”
“八月初六?这还有一个多月呢?”
“这是最近的一个吉日,王爷等了近一年,应该不差这一个月,王爷娶公主,这是何等大事,一定要隆重盛大,全城同庆。否则只怕公主不高兴啊。”
“不错,为了菱儿满意,我一定要大办婚礼,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他立刻传命筹备婚礼一切事项。程伦也马上修书派人联系薛辉,商定破城之计。
京城李适接到折报,得知破城之日即在八月初六心中兴奋而又紧张。想到即将夺回的城池;想到临近海滨的异地风情;想到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蓦地产生一种迫切的想法,他要亲自去雷州,亲身体验那里将要发生的一切,亲自去迎菱儿归来。
陈良府邸。
陈良面对自己的三个儿子及章宪、吴扬等得利干将,深思不语。章宪急道:“二王,你还犹豫什么,王爷他内对公主百依百顺,外对和仑的胡邹信奉不已,他早已失去往日的精明,越来越糊涂,对您也没有了亲情,在迟误下去,对我们毫无好处。八月初六时机难得,如果我们不趁势夺权,雷州的一切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二王,邹龙一项诡诈,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
“是啊爹,雷州的一切是您和伯父共同创建的,有您的血汗您的付出。现在伯父听信谗言,对您的做法越来越冷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难道您愿意永远被人控制被人操纵,甚至被人强行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么!”
“爹,此时您还顾念兄弟亲情,可是伯父心中早没有你这个兄弟了,他的几个儿子都不成器,慢慢的雷州就要归姓邹的了,再也不是我们陈家的天下。”
“不要说了!”陈良怒道:“雷州是姓陈的,我决不会看着别人猖狂。没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不仁,休怪我不义。城内我们兵力不足难与邹龙对抗,要立即联系陆廉二州支援我起事才稳妥。”他忽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怎么近几个月都没有两州消息传递,会不会有事发生。”
“爹,您多虑了,胡海和秦亥都是您亲手培植的亲信,对你忠心不二,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城门守护森严,邹龙对我们早有防范,也许是他控制了我们的来往,扣留我们的彼此的信息也未可定。”
“嗯,你们谁能出城送信,联络陆廉二州?”
吴扬忙道:“二王,卑职不才,愿领此命。”
陈良微微一笑,:“出城难不到你,送信你更合适。好,我们来商议具体行动。”……
与此同时,邹龙也在部署一切,他将一封信交到亲信手中,“立即过海回国,交到大王手中,五月初六晚务必派兵赶到支援,与陈良火拼之后,雷州就是我们南海国的了。”
“是,将军。”……
所有的人都在为陈忠的婚礼而忙碌,雷州城平静而流露着喜庆的气息,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酝酿着什么。
山村浪漫
吉日很快到来,在下属及亲友的恭维喝彩声中,年近五旬的陈忠一身新装神采飞扬的协同菱儿大拜花堂,随即开始了酒席盛宴。
陈忠一心惦念菱儿,酒席上敷衍一阵,见天色不早,趁着酒性离席直奔洞房。
酒席宴上,邹龙、陈良及陈春海兄弟三伙势力终于因一语不和而爆发了蓄势已久的火拼,内战就此拉开序幕,激烈而疯狂。邹龙和陈良率部厮杀,忧心不解的是彼此的援军迟迟不见踪影,毫无信息传来,而如此的激战竟未能惊动洞房内的陈忠。
他们不知道,陈忠踏入洞房的门,便被隐藏洞房内的严元严容捕获。就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随着一只火箭升空,城门开放,薛辉率领人马冲杀进城,很快将陈良邹龙的残兵败将团团围住。陈良被这突来的袭击震惊了,待他省悟,已经身落囹圄,悔之晚已。
这一战,由于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和策划没费多大力气,也没用多少时间便以全胜而告终。
薛辉控制住混乱的局面,一面配合程伦拿获陈氏一家并肃清叛党,一面派人连夜张榜公告以安民心。
直到天亮,众人稍稍得空,坐在一起休息商议事情。护卫赵静忽跑进来,“报丞相、元帅,捕获的陈氏一党,唯不见邹龙一人,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啊?”程伦惊道:“邹龙乃是重犯,容他逃掉,后患无穷。”
这时侍女小青匆匆而入,“丞相,不好了,公主被邹龙捉走了。”
薛辉急道:“怎么回事?”
“昨晚我和公主观看战情之时,不知怎么那个邹龙出现,将我打晕,刚才醒来,到处找不到公主,别人都没见到。公主一定被邹龙称乱抓走,丞相、元帅,这如何是好?”
众人闻听,全部呆住。
程伦激灵灵打个冷战,看着薛辉:“邹龙一定是劫持公主逃出城了。”
薛辉一声急喝,“来人!,立即追拿邹龙。”
浩瀚无际的大海,浪花翻滚,惊涛拍打着岩石,发出阵阵的轰鸣。
邹龙徘徊在海滩,焦急不安的望着海面,他渴望海面突然出现一条船,哪怕是一叶小舟,他也能乘风破浪逃回自已国家,可是他只有失望。身后被捆绑着的菱儿嘲笑道:“海面上的船都被我们控制了,你想逃回你的南海国,痴心梦想!”
“闭嘴!在多言小心我杀掉你。”
“哼,你敢杀我么,你劫持我是为做人质的,你没有胆量杀我。”
“不错,我没胆量杀你,但我有胆量把你送人。”
“送人?”
“你这么美,是容易让任何人为你倾心的,我们大王就是其中之一。把你送给他,我就是大功一件,你明白么?”邹龙一声冷笑:“今天没船,我可以等,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回国去,你是跑不掉的,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菱儿不觉暗自害怕,再不敢擅自多言。
邹龙为避开官军追捕的视线,不敢进城,更不敢明目张胆的行走,躲到一个远离城里的山村隐身,每日买通一人去海边打探船只的消息。数日过去,等回的仍然是失望。
这日,这个偏远的山村忽然来了一主一仆,二人一进村子立即引起少见远客的村民们的注意和淳朴热情的招待。但他们的出现也引起邹龙的警觉和不安。立即带出菱儿以草帽蒙面遮掩着仓促的走向村外。
远客由人陪同进村,碰巧与之擦肩而过。一阵轻风拂过,一股冰莲花的暗香随之飘过,奇特罕见的暗香也在远客的心头飘过。他微微愣一下,止步扭头注意到邹龙两人异常的举止,注意到邹龙身边被缚女子熟悉的背影。不由的一声急叫:“等等!”
邹龙惶然止步,“什么事?”
“请问你带的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再熟悉不过的话音,另菱儿蓦然回头。头一晃,甩下草帽,看着面前几步之遥的人,一声惊呼,“适哥哥,我是菱儿。”
“菱儿。”
邹龙知事情不妙,挟起菱儿飞身便逃。
两位远客正是私装巡访来广西的李适和安远。二人沿途已经听到雷州的消息,不料道路生疏,误走歧途来到这里焉料在此巧遇被难的菱儿。李适纵身而过拦住邹龙,宝剑出手,一点邹龙怒道:“放开她绕你不死!”
邹龙将菱儿带到怀里,用短刀逼在她的颈上,狞笑道:“你想让她活命就不要追我。”
菱儿道:“适哥哥,不要管我,千万不要放过他,他是雷州要犯邹龙。”
“邹龙?” 李适退出几步,剑眉一立。
邹龙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但从他不俗的气质相貌上判断必是朝廷派来的一个大人物,他无暇去猜测这人的身份,只顾逼着菱儿一步步后退。
“适哥哥不要放他走,不要管我,留着他后患无穷,啊……”“菱儿……”眼见邹龙的刀在菱儿颈上微微一动,李适不敢动一动,心急如焚的在盘算如何救菱儿脱难。
菱儿看出李适的犹豫,她不愿李适为难,她不肯任邹龙逃脱,更不愿再被他胁持逃往别处,她宁死也不愿与李适再度分离。主意打定,看着邹龙握刀逼住自已的手腕,急中生智,一张檀口,猛地一咬。
“呀!”邹龙惨叫着松开手,短刀落地,菱儿趁机挣脱跑向李适。李适大喜奔跑迎来,突地一声急叫:“菱儿,小心。”
菱儿转首看去不禁花颜变色惊惶失措,邹龙扬手一镖疾奔她刺来。
“菱儿!”李适狂奔而过,猛然扯过菱儿带在怀里,随着一声闷哼,身躯缓缓的栽到菱儿身上。
许久之后,李适昏迷中醒转,发现自已躺在一张床上。他一惊而起,叫道:“菱儿!”左肩一阵绞痛。旁边一人将他按住,“皇上,您不要动,公主没事。”
“安远?这是哪里?公主呢?”
“这是一个农家的空房子,村民把您安置在这养伤,公主上山采药还没回来。”
“菱儿没事?上山采药?”
“是,您为救公主中邹龙毒镖昏倒,是这的村民帮我们救回您,赶跑邹龙。您的毒是公主一口口吸出的,总算没有性命只忧,伤也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修养。这里没有郎中大夫,离镇上又远,公主只好自已采药为您医伤。”
“是这样。”李适心中稍安,听得外面雷声阵阵,电光闪闪,“啊,外面下雨么?”
“是,下的很大,公主去好久还没回来,她让奴才守着皇上,奴才不敢离开。”
李适心中牵挂,下床走到门口,推门向雨中张望。迷蒙的雨雾中,一个倩影奔跑过来。
“菱儿。”
菱儿身背竹篓跑进门,看着李适面带惊喜:“适哥哥,你醒啦,你没事么?”
李适一边摘下她背上的竹篓,一边控制着内心的喜悦道:“朕是天子,洪福齐天万寿无疆,会有什么事,看你衣服都湿了,要生病的。”
安远忙道:“厨房有干柴,我去生火给公主煮碗姜汤喝免得着凉。”
菱儿目视李适隐含珠泪关切的道:“你的伤口还痛不痛,真没事么。你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你是皇帝呀,你的命不知重我多少倍,怎么不珍惜呢?”
“皇帝?当时脑袋一片空白,那还知道知己是谁,只是不想你出事。”李适星眸流露着无限的痴情:“菱儿,有你,我才有期盼,不尽的期盼。”
“适哥哥。”菱儿的心如同大海一样波涛翻滚,一年的忍辱负重一年的委屈一年的波折苦楚瞬间被心中的海水淹没,化为乌有,剩下的是不尽的相思与化险为夷的无限喜悦。她扑入李适怀中,不停的流泪,不停的缀泣。李适没有劝慰,他知道这便是她无声的倾诉,他忍着肩上的伤痛,抱紧她的娇驱,双目朦胧的倾听着这一切,感受着这一切……
在菱儿的精心照料下,在村民的关注下,半月过去李适的伤近乎痊愈,不愿再卧于病榻。他每日带着菱儿来到海边,观看日出日落,潮起潮落。漫步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