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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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吴捕头呢?”
“我是差役李新……吴捕头有事,晚到一刻,由我先行验货。”李新手拿知府令牌让程坤看过。程坤点头:“好。”他从身上摘下包袱打开,火光下,包内一个翠玉的盒子。李新接过盒子,正待验看,突然一黑影凌空飞至,抢过盒子瞬间掠身离去。
“啊,这?”李新等人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道:“天啊,是人是鬼呀?”等他们转过头来:“啊?”两位镖师已不见踪迹。
黑衣人拿着盒子手舞足蹈,一阵急奔来到一座庵堂,绕到庵后,有两间草舍。黑衣人轻开篱门,蹑手蹑脚走进一个房间,点起微弱的烛光,从床下移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正是治病补体之需的珍贵药材与各种高档补品,已经满满一箱。黑衣人从怀内取出翠玉盒子,掂了掂,自语道:“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他打开盒盖,心头猛地一颤:“啊?”盒内那是人参,而是一盒乱草,他一惊而起……“上当了”。“咣当”,房门开了,严适吴扬一起走进,吴扬道:“小菱子,聪明的小伙计,偷盗成性的飞贼,现在赃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说。”
飞贼归案
小菱子咬咬唇:“打一辈子雁,让雁啄了眼。”
“瞧你不过十二岁,也敢称打一辈子雁?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如不是严公子的引蛇出洞,我一时半会还捉不到你。”
小伙计哼了一声:“我真低估你了,算你厉害,不过,你们两个大人对付我一个小孩,也不算英雄。说吧,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严适看看他偷盗的东西问:“你为何只偷这些。”
“废话,我用啊。”
这时,房外传来问话声:“谁再说话,菱儿,是你吗?”
小伙计慌忙将东西推倒床底,急道:“二位,求你们千万别说我是贼,我娘知道一定旧病复发,你们就说是我朋友吧。”
“朋友?”吴扬一声冷笑。
小菱子迎出门:“娘,这么晚您还没睡?”
进来的是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一身布衣,虽柔弱苍白,徐娘半老,却掩饰不住少年时的清秀。妇人见房中来了生人,惊道:“菱儿,他们是……是不是你又招惹人了。”
“没有,娘,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来家串门的,本要向您请安,可是天太晚了,谁料你还没睡呢。”
妇人疑惑的看看二人,小菱子拿眼瞟瞟二人,面带乞求。吴扬犹豫一下未言语,严适笑笑道:“伯母,您好,深夜造访,打扰了,我们确是小菱子的朋友,虽然他年纪小,但很可爱,我们都很喜欢他,当他是小弟弟一样。”
妇人脸色稍缓:“菱儿,你吓死为娘了,难为你交上这么两位朋友,不过,切不可在外胡为,自己更要当心啊。”妇人一脸慈爱,双目含着忧怨,小菱子忙道:“娘,你放心,我没事,我很好啊,在外面,我交了好多朋友,他们都是好人,都很关心我、照顾我的,您不用担心我。”
“都是娘不好,娘的身体不好,害的你小小年纪外出打工谋生,况且你还是、还是……”
小菱子忙道:“娘;您是我娘啊,为了您,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只要您身体好起来,就是菱儿的福气呀。”
妇人抹抹泪,“你们这么晚回来,吃饭没有,我给你们做去。”
严适道:“我们在外面吃过,不劳伯母费心。”
“那、我另外收拾房间给你们,菱儿不习惯与人同眠,这么晚,你们总要安歇吧。”
“这……”小菱儿眼珠一转:“娘,其实,两位朋友是帮我送东西的。”
“送东西?”
“是啊。”小菱子取出床下箱子打开,妇人脸一白,身子抖抖“这、这、菱儿,你从哪弄这些大补之物?”
小菱子眼圈一红:“是菱儿买的,娘没有药物支撑,就要病倒,菱儿要娘好起来,要娘健健康康的。”
“啊?”妇人道“这要多少钱,你只是酒楼小伙计,你几个月工钱能买一颗灵芝呀?”
“我、我、这……娘啊,说实话吧,菱儿为买这些,把自已卖了,卖给一个豪门为奴,今晚就要拜别娘亲了。”他双膝跪倒,“娘,菱儿要离开你了。”“什么?”妇人身子一栽,旁边吴扬忙搀住她:“夫人?”妇人泪落纷纷,一把将小菱子搂入怀内,泣道:“儿呀,苦了你呀,你又何苦呢,娘宁可一死,也不要你卖身为奴去受罪。”
“娘,”小菱子伏在她怀里:“菱儿一定要去的,菱儿会常回来看娘,只要娘身体好了,菱儿做梦也会高兴,为人要言而有信,是娘教的,我即答应人家,就不能反悔。求娘好好保重自已,我这还有几两碎银子,您留着用,无聊时,去静心庵逛逛,师父师伯们也会照顾您的。”
妇人哭着说不出话来,小菱子拭去她面上泪珠,笑笑道:“娘,菱儿又不是去死,菱儿可以常回家看您的,您不要伤心了,您这样,菱儿如何离去呀?”
“好好娘不哭,可是你卖给谁家了,主人家又在哪,总要娘知道。”
“噢,是严家庄严员外家,我是卖给他刚考中举人的三公子,那离咱们这好远,一年也难回来一次。不过,严公子是好人,不会虐待我的。”
“可是你、终究……”妇人看看严适二人,似有难言之隐,小菱子急了:“娘,我没事的,您再唠叨,我就一去不回,我要走了,严公子要我回来取衣物的。”
妇人忙道:“好好,我去给你收拾包袱。”妇人找些衣物包起来,交给小菱儿,依依不舍。小菱子接过一笑:“娘您保重我走了。”他头也不回跑出去。吴扬生怕他逃,忙跟出去。严适对妇人道:“伯母,菱儿虽年小,但很懂事,他所作一切,尽为伯母,请伯母小心身体,安心养病,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孝心。我和菱儿是朋友,我向您保证,他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归来,请您放心。”妇人流下泪来,“公子真是菱儿的朋友吗?”
“是呀,我和菱儿一见如故,我很喜欢他,会当他是小弟弟一样。”
“能交上你们这样的朋友,菱儿是好福气,那那我只好拜托公子照顾他,如果菱儿有个好歹,我、只怕无心生存,我先谢过公子了,请公子受我一拜。”妇人倒身便拜,严适急忙搀住她:“伯母不要这样,我向您保证,一定照顾好菱儿。伯母保重。”
妇人目送他离去,身子晃晃,依在门边,泪水盈眶。
小菱子跑出好远,按耐不住心头的苦痛,一头扑在墙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叫道:“娘啊,菱儿再不能侍奉您了。”吴扬站在身后,深深一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这么做全因他的娘,为娘治病不得已而为之,小小年纪,孝心可嘉,其情可感,我有所不及。嗐,难为他了,吴捕头,真要带他归案么,他、好像并无大罪。”
“怎么,你不想立功么?”
“立功?”严适苦笑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拿如此良善之人立功,我还算君子吗?”
“可他毕竟偷盗成性,扰乱治安,有违王法,我不拿他如何交差,倘日后在犯,如何制止?”
“若能保证他不在犯呢?”
“谁能保证?”
“我。”
吴扬怔一怔:“如何保证?”
“你没听他说卖给我为奴了么?”
小菱子一听:“什、什么,真让我做你的奴才?”
严适一伸小拇指:“你忘了这个么,男子汉言出必行,该重信守诺是不是?”
小菱子撇撇嘴,垂下头嘟囔道:“捕头大人应么?”
“其实吴捕头早心有不忍,吴捕头,我一保他不再犯,二有办法让你交差,只不知你是否信的过我。”
吴扬点头:“今日全靠严公子帮忙,公子的智谋武功在下心中佩服,虽初次见面,然有一见如故之感,当然信的过,一切听从公子。”
“捕头快人快语爽快,多谢给在下薄面,既然如此,捕头可拿我交差。”
小菱子二人同时一怔:“什么,怎么可以?”
“捕头尽管这么做,不但伤不了我,而且,我还会觅到一份好差事,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
吴扬小菱子听这,心中半信半疑。
知府大堂威严肃穆,众差侧立。知府升堂,开口即问:“吴扬何在?”
“大人,卑职在。”
“吴扬,你领差快三月,为何还不交差?”
“大人是指飞贼一案吧,卑职今日交差。”
“今日何时?”
“马上,大人,卑职幸不辱命,已将他缉拿归案。”
知府面带喜色“好,飞贼在哪,速带他上堂,本府见识一下这个猖狂以及的飞贼。”
衙役带“飞贼”上堂,“飞贼”面无惧色,走近公案,深施一礼“见过知府大人。”
知府怒上心头,喝道:“胆大飞贼,见本府因何立而不跪?”
“大人,非我不跪,是大人刚刚给我一个头衔,不容我跪。”
知府不解,气道:“本府给你什么头衔,本府认识你这飞贼么?”
飞贼缓缓抬头“大人,您还认识我么?”
“你?”知府猛一呆:“你、你是严适?”
严适点头:“正是。”知府双眼直愣愣的瞧着严适,当着下边众多差役,他不敢在开口。严适是他亲点的头名举人,亲授的解元头衔,他与众监考官一同评论严适的文章,一同考核严适的试卷和德行,他夸他文章锦绣,人才出众,他当众亲封试卷送往朝廷,荐举人才,意表自已为朝廷选材为皇上分忧之忠心,皇上爱才如命,思贤若渴,早已读了他的文章,已记住严适这个人,为此还褒奖自已“为国选才,公正无私。”可是这个时候,怎么解元变成飞贼呢。知府狠狠的瞪着严适,不知说什么。严适看懂他的心思,突然一跪:“大人,严适有罪,旅次偷盗,只是因心闲手痒,只徒一时刺激痛快,实是有辱圣贤之书,更愧对大人的栽培与期望,而今被吴捕头擒拿,严适追悔莫及,求大人开恩,绕过小人。”
“呸!严适,王法森森,本官如何绕你,你自已不珍惜声名,作奸犯科,这是咎由自取,本官先废除你的举人头衔,再依法定罪。以示严明。”
“大人如何定小人之罪。”
“自是偷盗之罪,你行案多起,乃为惯犯,自要重处。本府要收你入监,囚禁两年,从严惩戒。”
“两年?举人除名,这、不要吧,我虽偷盗成性,但一不劫财,二不伤人,只是拿些富豪之家吃不完用不完的药材而已,大人何必动真,再说,听说大人早把我的名字、考卷当作典型报到京里呈给皇上了,如果大考之时不见我名,查问之后得知大人亲点的解元原是窃贼,龙颜是否要大怒,大人是否要承担欺君之罪呢?”
“这……”知府脸煞白,严适察言观色“严适有罪,本无颜求情,但我真的渴望参加这一届大考,以后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恳请大人给我一次自新的机会。”
知府叹口气:“你让我如何发落你。”
“爹,我有办法。”小姐柳如玉姗姗而至,身后跟着书童打扮的小菱子。
“玉儿,你怎来了。”
柳如玉到知府身边,耳语道:“爹,他就是昨晚搭救女儿的恩公。”
知府又一怔“啊?”
“爹,严公子不是坏人,爹可不要知恩不报啊。”
“这怎么办?”
“虽是与我有恩,但为正国法,也不可不惩,不过他不曾伤人,未偷财盗宝,从轻处罚就可以,判刑两年,监外执行,但要留在府衙当差,爹好看管约束,明年春闱,允其应考,考中,其罪皆免,否则,入牢续监,如何?”
知府心情一松“严适,你听到了么?”
“小人听到了。”严适目光示向柳如玉:“多谢小姐求情,不胜感激。”
“严适,本官法外施恩,叛你两年监禁,监外执行,科考之前,留在府衙当差,由吴扬监护,科考之后,榜上有名则一切皆免,名落孙山则入牢续监,罢免举人之衔,三年不准应试。”
“谢大人开恩。”
“退堂!。”
离开衙门,小菱儿连蹦带跳,乐道:“没事了没事了。”
吴扬含笑“严公子真有你的,吴扬还没服过人,你是第一个。”
“过誉过誉,以后还要吴兄高台贵手。”
“岂敢,小菱子,从现在起,你就是严公子的书童了。”
小菱子歪歪头,“我可没答应。”
“你是耍赖了,不答应做书童,那是要坐牢了。”
“不要不要,那我还是做书童好了。”他无奈的对严适道“只是五年,不可多一日,今天是三月十九,五年后的今天,你要还我自由,吴捕头作证,你可不要耍赖。”
严适微微一笑,目光却移到别处。
柳如玉有丫鬟陪侍走出,她瞥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