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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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适拉过他,握住她的手:“你不这样做,我真下不了决心,也许真会退缩,既然做了,就没有后悔余地,也不容畏惧,以后见机行事吧。”
小菱儿点点头。
“今天又忙一天,还没顾及问你的腿呢,怎样了?”
“早已康复如初,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不是说又疼了?”
小菱儿哧哧笑道:“骗你的。”
“小丫头,你胆子越来越大。”
“谁让你闷着不说话。”
“你以为都向你一回来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人人不得安宁。”
菱儿噘嘴道:“我有么?你是说人人讨厌我?”
“你说呢?”
菱儿身一扭,憋气好一会不说话。严适不由起身诧道:“菱儿,菱儿?”
菱儿不言语,严适一笑,双手环住她腰,抱着哄道:“逗你玩呢,你不再的时候,大家寂寞无聊都要闷死,你是我们的宝贝,谁会讨厌你呀?”
“你是不会寂寞的,温柔乡里风流。我找吴大哥他们玩去。”
严适一下抱紧她:“不许去!”
“为什么?”
“他们人多,常聚一起,没见我现在孤身一人吗?”
小菱儿转身看着他:“公子,你现在不和他们说笑聊天吗?”
“我很忙的。”严适手指一点她鼻子:“你是我的侍女,只要陪我就行了,知道吗?”
菱儿愣愣的道:“高出不胜寒,官越大越孤独是吗,我不要陪你一人,我喜欢热闹。”
严适脸一沉:“你不听话?”
菱儿忙低下头,嘟囔道:“依你就是。”
严适笑笑:“来,我们一起看星星。”他牵住菱儿的手,来到一片草圃,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静静的,看着空中闪闪的星星。小菱儿坐在他身侧,偷眼瞧瞧他,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乐曲阵阵,轻歌曼舞。代王府中,代王与美妾饮酒赏舞。家人来报林国舅求见。代王不悦:“他来作甚,请。”
林国舅走进大厅,来到代王近前,道:“王爷。”
“国舅来的正好,这是我纳的江南美妾,天下美女尽出江南,是不是?”
林国舅一旁坐下冷笑道:“是不错,江南人杰地灵,美女金银珠宝数之不尽,不过,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人进奉王爷您了。”
“嗯?什么意思?”
“王爷还有雅兴呢,我可听说御史严适在江南又掀风波呀。”
“噢,怎么了?”
“他查出奸商盐贩数十人,受贿赃官几十个,查抄家财产业,连罚再扣,总共缴纳税银两千多万。关键得到什么帐册,并查出流向不明的一千万税银的下落。”
“当啷。”代王手中酒杯落地,忙问:“我怎么没听说呢?”
“你派在江南的亲信不是在严适的尚方宝剑下丧生,便是被撤职查办,定罪审查,你怎会得到信息呢。这还没完,他还要继续追查一千万税银的去向呢,可是毫不留情啊,王爷。”
“哼!哈哈,哈哈哈哈。”代王一阵狂笑:“好!我等着他,就怕他不来。”
“王爷,虽说掌政太子是你亲生儿子,可我奉劝你一句,万万不可大意,你知道,皇上还活着呢。”
代王眉毛一凝:“国舅何必担忧,宫中都是我们的人,我会派得力之人好好保护皇上,你也要让御林军严加防守皇宫,没有我们的命令,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林国舅一笑点头:“我正是此意。”
碧云天,黄叶地,萧风瑟瑟,秋意浓浓。严适经过一年零五个月的巡查,历尽沧桑和劫难,终于完成使命,带着他的队伍怀咱着不负圣恩的喜乐心情回到京城。与上次进京不同,这里不再是人生地疏,面临的不再是严峻的考试,而是诸多官员的殷殷盛情及赞誉,住的也不在是客栈,而是御赐的三品府宅。看着豪华的府宅,看着宽敞明亮的住室书房,面对众多的家丁仆人,心中不知是感慨还是激奋。
一夜未眠整理妥善所有的案综资料。清早,梳洗穿戴完毕,准备上朝,家人来报:“大人,张丞相到。”
严适忙迎出府门,张绩一身便衣乘一座小轿来到。严适走过,亲撩轿帘,张绩下轿。严适深施一礼,还未说话,张绩拉起他:“闲话少说,我找你有事,去书房。”
严适觉出事情的不寻常,带着张绩来到书房,掩好门。张绩开口便问:“你要上朝吗?”
“对呀,恩师这身打扮,不上朝吗?”
“老夫称病已一月有余不上朝,今天第一次出门,严适,老夫知道你第一次上朝,怕你上朝就出事,才特地赶来,嘱咐你一些事。”
“请恩师明言。”
“你在江南查出的税银走失之案,此时千万不能上奏。”
严适一惊:“为什么?”
“出生牛犊不怕虎,可这只虎是当政太子的亲爹,也是朝中主宰一切的人,你固然后生可谓,切不可鲁莽行事,做无畏的牺牲。”
“太子当政,代王主宰一切,那皇上不上朝么?”
张绩一叹:“你还是不太清楚朝中情况,皇上病重,根本下不了床了,正因此,代王才更猖狂操纵一切,朝中上下以他为尊,太子只是摆设而已,老夫无奈,才称病告假不上朝。前一月,在你查出税案之后,代王就传出口信,除了几个亲信内侍太监御医外,任何官员及嫔妃都不得觐见皇上,这是把皇上控制手中,怕你面君告发,他对你已有准备了,明白吗?”
“原来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张绩满面愁容:“太子李寅非但无才无能,更加好色,只为得到美女柳如玉,他不惜与亲爹闹翻,也不追查河北反叛实情,让林国舅仍然逍遥法外,每日代掌朝政发号施令的是代王和林国舅,而他终日比武射箭,听歌看舞,花天酒地,满朝官员在惶恐和茫然中消沉度日,都感到大唐的末日临近,无计可施了。”
严适咬牙道:“我大唐为何总是风雨飘摇呢,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十几年太平日子,难道又因为这两个奸贼而伦败,一朝盛世就这样完了!”
“不,扭转乾坤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一,查获代王和林国舅一切罪证,让皇上明白真相,铲凶除恶;二太子废旧立新。”
“废太子?”严适一声低呼。
“对!最难的是除奸,俗话说要想取之必先与之,要想除之必先投之……”张绩面授机宜,严适侧耳倾听。
早朝太子李寅坐殿,下垂手另设一把椅子,端坐着辅政大臣之首代王李善。通过黄门官的痛禀,严适奉旨上殿。撩袍而跪:“臣严适叩见殿下千岁千千岁。”
李寅端详着他,无故的一笑:“严大人,咱们是老相识了,免礼平身吧”
“谢殿下。”严适起身。李寅道:“初识时你是一个举人,我是一个少王爷,那时你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还奢望抢走我的东西,根本不把我放眼里。如今快三年了,时间改变一切,我们做了君臣,我得到了该得到的一切,你严适也肯俯首称臣了?”
严适没料到朝堂之上他提这个,不禁一窘,垂头道:“殿下之言,另臣惶恐,太子殿下一朝权在手,自然天下归心,万灵朝颂。臣虽有微薄之能但决不敢心存奢望,唯有一心为朝廷尽忠,为殿下出力。往事随时光流逝,殿下心胸宽广,应不再计较,臣感恩不尽。”
李寅一笑:“我当然不会计较,其实我又何尝不喜欢你的才干,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心口相一,我们就是好君臣。对了,离京在外,一路辛苦,今日回京,不知有何奏本?”
严适取出奏折道:“殿下,这是臣在江南、岭南所办案件的折子,还有追剿的江南盐商补漏盐税两千万两税单及查抄贪官赃款家资一千二百万两的清单,请殿下过目。”
李寅看罢大为吃惊:“现在国库空虚,可是这漏税及赃款竟然如此大的数目,岂有此理!江南盐商偷税漏税如此严重,谁给他们的胆子,可恶之极。严适,你剿回十年税金,不仅严惩奸商贪官,扫邪风,扬正气,更充实国库,解朝廷燃眉之急,真是劳苦功高,难怪父皇信任你重用你,你真是国之贤才。”
“殿下过奖,臣幸不辱使命。”
林国舅不禁上前道:“严大人在江南不只查到这些吧,就没有更大的事?”
代王有些坐不安稳,手捋胡须斜着眼睛看看严适。严适奇道:“怎么,江南还有别的案情吗?那就是我能力卑微,没有查到,有漏网之鱼了。国舅爷即知,请当面提醒,下官检讨。”
“哼,严大人一项明察秋毫,滴水不漏,又是以公正无私不畏强权而闻名,因此得皇上赞赏,办事怎会有纰漏呢?”
严适厉声道:“纰漏当然有,不再江南,而在河北。我应早在河北严查徐方项仁,逼他们招出叛逆谋反的是谁,以防给他喘息之机,东山再起,谋夺大唐李氏江山,祸国殃民,这个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次要。”
代王闻此一言,心中稍安,看看林国舅,唇角露出一丝嘲笑。林国舅哑口无言的退下。
“对、对,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为朝廷就足够了。严适,父皇信赖你,本太子会更加器重你。现在左相张绩卧病,右相一直空缺,朝中缺少贤才,就有你任右丞相,助理朝政。”李寅言罢看看代王:“王爷,你意如何?”
“殿下,严大人的卓越功绩和才干有目共睹,堪为群臣楷模,经过这番历练,足可担此重任,臣没意见。”
“好,严适,封你为右丞相,赏银万两,休息三日上任。”
严适跪倒谢恩。李寅无事退朝,匆匆而去。林国舅恶狠狠瞪严适一眼,甩袖便走。众臣恭维一番陆续离去,金殿上仅剩代王和严适二人。代王道:“严相爷,怎么不走呢?”
“王爷,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严适又取出一本折子:“这个应该是交给皇上的。”
代王接过看一眼,急忙掩上道:”你为什么不交?”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我见不到皇上。不过,如果我交给太子殿下,当着林国舅、当着满朝文武,他也会对你有些惩戒吧?”
代王一声苦笑:“你怎么没交啊?”
“偷鸡不成反失米,我何苦自讨苦吃。得罪太子和你,丢脑袋的不是别人,是我。我现在能做到丞相,这可是生与死、天与地的差别,王爷,您以为我傻吗?”
代王笑笑:“那你以后怎么做?”
“王爷送我府宅,送我美女,您的恩惠我不会忘。王爷掌握大唐李氏江山,我是李家臣子。我为百姓、为朝廷、为大唐做事,实际就是为王爷做事。如果王爷对我在江南的行径宽宏大量,不加怪罪,我会更加竭尽全力的效忠,如若王爷因此视我为敌,或有疑虑,就请王爷允我辞官返乡,或者干脆杀掉我。”
“痛快!本王没有看错你。”代王道“只要你忠心与我,本王决不计较你所作的一切,更不会亏待你。严适,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本王需要你,朝廷也需要你,放心大胆的干吧。”代王大笑离去。严适望着他的背影不禁一声冷笑。
一月后,严适派两位长兄严元严容回乡接来父母双亲及家眷,途径静心庵,沈珍珠也被当作亲戚随着家眷来到右相府。小菱儿虽不知何意,但母女相见,自是高兴的事。严老爷和夫人及两位少夫人、小姐能家人团聚,住进相府,自是其乐融融。严适亲自带着父母逛了整个府邸,回到后堂。严老爷开心之极道:“适儿,你有今天,实是我严家几世休来的福分,也是上天的垂佑。”
“爹娘,是你们的养育和教诲,适儿能有今天,完全是二老所赐,今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两位兄嫂也住这,咱们一家团聚,再不分离,永享天伦之乐。”
严元道:“住这可以,不过吃用花销我们是自已的。”
“好,你们不愁,我也不勉强,爹娘和小妹随我,少什么,用什么,只管找菱儿。”
夫人怔怔:“菱儿管家?”
“现在家大业大,人多事杂,从我住进那天,府内的事就交给她了。”
夫人点头:“这孩子懂事能干,挺会持家的,我信的过她,就是年纪小些。”
玲珑道:“是啊,菱儿比我还小三岁,可要受累呢,只盼三哥快娶三嫂回来吧,否则菱儿可要吃不消了。”
大少夫人道:“是啊,三弟事业有成,功成名就……也是二十岁的人了,该选亲了。”
夫人含笑点头:“适儿,是时候了。”
严适一笑:“娘你放心,适儿堂堂丞相,还怕娶不到媳妇吗,好了,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严适来到一所跨院,推门入内。小菱儿和沈珍珠还在亲昵说话,见他进来,起身道:“公子。”
严适不再避讳菱儿,对沈珍珠深深施礼:“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小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