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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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适猛一拍桌子怒道:“申灵,谁叫你带守备军出去的,你是在勿本官的大事!”
申灵跪倒:“大人,那唐亮生性野蛮狂妄,不拘王法,下官是怕他胡来,大人受到惊吓。再说他聚众而来,岂能不妨。”
杨启道:“大人,这怪不得他,唐亮带人官府闹事,绝非一次,下官多次惩戒,他却不知悔改,他决不是善类,大人不要错看人啊。”
“噢”严适无奈的皱皱眉头:“是这样吗,既然如此,为何还容他到现在,变本加厉呢?”
“这……“杨启垂下头:“是下官无能。”
严适不禁一笑:“无能,就一句这么简单的解释?好,本官替你办他。”他一声厉喝:“董岩!”
“在!”
“速调三百御林擒拿唐亮。”
“遵命。”
“退堂!”严适拂袖便走。杨启姚明申灵三人面面相觑,各自得意的笑笑。
严适一个人在厅里见东西便摔,碰东西便砸,面色铁青怒骂道:“崔哲崔建,你们两个笨蛋傻瓜,愚不可及!杨启姚明申灵,你们厉害!我严适还没被人涮过!你们有靠山是不是,代王、代王、我怕代王吗!”他无力的倒在床上,自言道:就因为一个代王,我就要被这些赃官奸商牵着鼻子走吗?我该怎么办?他又想到沈珍珠对自已的控诉,想到代王的累累滔天罪行,心中一片混乱。
八大护卫没见过严适发如此脾气,知道事情严重,无人敢入室劝问。而此时常如玉又如约而至。严适闻报马上怒气全消,迎出来:“如玉?”
常如玉惊讶的看着他:“听说你在发脾气,有什么事吗?”
“是啊,有些心烦,不过看见你,什么气呀火呀,都没了。”严适搂住她的香肩道:“走吧,回房里去。”
常如玉甜甜一笑,随他离去。众护卫看在眼里,无不憋气窝火,可面对二人的卿卿我我,即使严元严容两位是兄长,看着弟弟莫名的转变又能说出什么。
聚众听堂
房间内,严适和常如玉一番亲热温存后,常如玉娇庸无限的依在严适怀内,含羞道:“严郎,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我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了,我从没这样开心快活过,如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严郎,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可是我清楚我决不会是你唯一的女人。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即幸运又很悲伤?”
“为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有个影子,和我容貌相似的影子。因为她你和我在一起,因为她你才和我发生这一切。”
严适没言语,他不能否认,她说的是事实。常如玉没有柳如玉的自傲和清高,没有郭芙的刁蛮和任性,但她的娇娆妩媚和万种风情却是柳如玉和郭芙自已相识相处过的女子所不具备的。严适是多情的,体内本身就蕴涵这无限的风流,他当然有男人的渴望和需求,这种渴望和需求在常如玉身上初次得到满足和释放。虽然他知道常如玉的目的,但也不愿推却而欣然接受,通过巫山云雨,两个月的缠缠绵绵,常如玉每次临去都是累挂香腮,严适感觉到她在变,是她的心在为自已改变。而自已对她的感情却一直在矛盾当中,也许就是缝场做戏。但想到柳如玉他轻抚着她的秀发还是由衷的道:“你比她好。”
常如玉微微一愣道:“什么?”
“你是不会害我的,是吗?”
常如玉探身坐起:“严郎……”
严适掩住她唇:“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常如玉疑惑的点点头。整衣下床,斟杯茶递给严适,含笑道:“严郎,今天出什么事,让你发火,可以告诉我吗?”
严适一叹:“还不是崔家的事?”
“崔家?不是已将崔哲兄弟入狱,查封他们的家宅、商号和田产吗,还有什么烦心的?”
“他们并没认罪,而且言语之中似有隐情,又好像被人陷害。“陷害?”常如玉道:“那当然是常欣。”
“你爹?胡说。”
常如玉认真的道:“我爹和崔家不和,江南人人晋知,在江南除我爹,谁敢说崔家不是?”
严适不觉一笑:“你爹是人人称颂的常大善人,我耳闻目睹,你可不要乱猜乱说。”
“你真相信我爹?”
“那你爹友让人不信之处?”
“我不知道,我爹做生意二十多年,树大招风,位高人妒,难免有流言蜚语。”
“呵,说给我听那,你见我查过你爹么?”
“其实,脚正不怕鞋歪,还是查过放心。”
“查你爹有何好处?”
“那你查崔家有什么好?”
“崔家?”严适笑笑:“崔家没有我惹不起的人称腰,更没有漂亮的女儿陪我。”
“严郎,你真这么想?”
“这么久了,你说我怎么想,”严适拍拍她肩:“你当我真什么都不清楚?那我有什么本事从状元升到御史大夫啊,其实人活着不过名利二字,我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这一次我不要明要利。如今皇上重病,朝政掌握在太子和代王手中,江南以你爹为首的盐商都和代王往来密切,江南的盐是代王口中的肥食,你爹因为有代王这个后盾明着做人,暗里作鬼。我虽没有证据,但明白着呢。我对你爹不查不问便是怕得罪代王,朝中将无我立足之地,甚至招来杀身之祸。当然,也因为你爹肯把这么漂亮的女儿给我。让我有美人在抱。”他深深一叹:“为做正人君子,我失去最爱的人,现在我不想在失去你,如玉。”
“严郎,失去柳如玉你痛苦难受,可是你知道做别人的影子也同样难受。”
严适拉住她手:“相信我,现在让我魂牵梦萦的是你,我真不愿你离去。”
常如玉美眸含泪:“你真这么在乎我吗?”
“嗯。”
“那,”常如玉道:“你能为我杀掉崔哲和唐亮吗?”
严适疑道:“你希望他们死?”
“只有他们死,我才能永远留在你身边。”
“为什么?”严适心一动。
“说实话吧,我爹想让唐亮死。他一直想拥有水运,占有曹帮。代王想让崔哲死,因为他手上有本帐,是江南各家盐商行贿朝廷官员及偷漏税的实际帐目。”
严适微惊:“哦?”
“原有的十几年账本早已被我爹销毁。这本帐是两年前户部尚书王清平经过察访和崔哲共同亲拟的,帐中记载着我们这些家十几年来贩私次数、行贿人员、数目及实际上交税、偷税的数目。
王清平设帐之后要面君告状,但被代王听到风声,先将他诬告治罪削职为民,后又派人杀害,但是没有搜到账本,因而猜测账本一定在崔哲手中。不瞒你说,账本就是最有利的证据,每笔税款、每笔款子流向都有当事的画押,包括代王都记录在案。”
“帐是后记的,怎有画押?”
“帐是后记的,票据却是真是的,因为崔哲一直是付会长监管帐务,那些款子、票据都是经他手的,而偏偏他和我爹及代王生出异心。”
“原来如此。”严适不觉心中暗暗盘算。
“现在代王当政,这帐是有是无都无所谓了。可是他仍然警惕小心,他怕这本帐被人在朝堂上公布于众,那样仍会有很大麻烦,尤其怕落到郭晰张绩手里更会带来风波,所以一定要得到账本,除掉崔哲和唐亮。”
严适从常如玉口中解到账本的重要性,若有所思的道:“我必须得到账本,会在崔哲手中吗。”
“应该不会,崔哲一项谨慎,他不会带在身上,查封崔府后,我们发现他的妻子和儿子崔颢不见了,这说明他早有安排。账本一定在崔颢手中。”
“不错,我要找到崔颢。”
常如玉目光带着忧虑:“如果得到账本,你会怎么做?”
“当然怎么有利就怎么做。对了,为什么我只有杀掉崔哲和唐亮你才能和我在一起?”严适疑问:“是你爹逼迫你?”
“我爹?”常如玉眸内闪烁着泪光,面对眼前的严适,迷惑、朦胧。
“如玉,你怎么了,有人难为你吗?”
“你不用管这些,严郎,我对你讲这么多,但不希望你为我作甚么。不管你怎么做,你心怎么想,我都不会怨你,真的。”
“如玉?”严适心中顿起波澜,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在怀内:“我不会让你离开,留在我身边吧”。
“严郎。”常如玉轻轻缀泣着推开他:“我不是好女人,我实在配不上你,我们迟早要分开的。”
“如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严适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常如玉欲言又止。严适气道:“说实话吧,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和来意,你即对我动情,我岂能无情。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常如玉不禁怔然。严适道:“你并不是常欣的女儿,从安徽初会就是别人安排下的阴谋。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美人计,是不是?相处之中,我发现你对常欣及江南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但却清楚代王的人和事,你应是代王派来的吧。”
“你早猜到?”常如玉幽幽一叹:“不错,我是代王府的歌妓,原名白姬。代王为对付你、麻痹你,使用美人计,因为我容貌和柳如玉相似而被代王选中派遣过来,可是这么久,我并没完成什么任务,所以他们刁难我、逼迫我。”
严适冷冷一笑,心道:代王,原来为对付我如此费尽心机,我严适在你心中有这么大分量,这倒是我的荣幸。也足可见你做贼心虚,只要心虚就有弱点,我可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
江南的天多玉少晴。而且雨会来的很急。崔颢好不容易混出城,便被突来的雨阻住去路只好跑到一家后门的檐下躲雨。这里还有一人同样在避雨,是个比他还小三四岁的小书童。书童好奇的打量他,含笑点头:“你好。”
崔颢也点点头:“打扰。”
崔颢全身淋湿,身子发颤,不时的打起喷嚏。书童见状取下包袱,拿出一件衣服:“公子,若不嫌弃,先穿上吧,着凉要生病的。”
“谢谢你小兄弟。”他穿上衣服问:“小兄弟,你去哪?”
“进城找人,公子呢?”
崔颢摇头:“我也不清楚。”
书童不解:“公子不知去哪?那家在何方?”
“一时巨变,家已落魄,亲人离散,不提也罢。”
书童顿起好奇心正欲再问,迷梦雨雾中,现出一对官差。崔颢脸色骤变:“啊?”
一人冷笑道:“崔颢,交出东西,绕你不死。”
“什么东西,我没有。”
“那你看着你爹坐牢不管吗?交出东西或许可换你爹一条性命。”
“做梦!伤了我爹,你们的恶行就会公布于众,天下晋知,代王即使权倾朝野,也会有收拾不完的乱摊子。”
“臭小子,不知时务,拿下!”官兵扑上。崔颢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书童见状挺身而出,手中软鞭挥舞,奋力拼杀出一条路,拉起崔颢,如飞而去。
清早,客栈里崔颢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书童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崔颢坐起:“小兄弟,你救了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要客气。”
“大恩容后在报,我该走了。”
“不行,你发一夜高烧,刚刚好些,不能动的,大夫说要养几天呢。”
“不行,我急着进京找人救我爹呢。”
“公子,你是什么人,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若有冤情,为何不向御史严大人求救,怎么舍近求远呢?”
“严大人?”崔颢一声苦笑:“我爹和叔父就是他派人捉走的,我们家是他查封的,你要我向他求救?”
“那、一定是你爹违法乱纪,应受惩罚。”
“胡说!我爹是被常欣他们串通一气陷害的。”
“谁是常欣,为何陷害你爹?”
崔颢拎过包袱取出一本油纸抱着的帐册,恨声道:“为这个。”
“这是什么?”书童拿过只翻看两页,神情大变:“啊?”
“常欣是盐商总会会长,他们官商勾结利用假帐蒙骗严大人,更为得到这本真帐陷害无辜的我爹,冤枉崔家走私偷税。严大人信假帐听片面之词捉去我爹和叔父,还在缉拿我曹帮的姑夫,现在又来抓我。”
书童皱皱眉:“严大人不会轻易抓人定罪的,他不会冤枉好人的。”
崔颢冷笑:“传言的确不是这样,而事实恰恰如此。”他气道:“常欣一伙供他吃陪他玩,几个狗官时时在他耳边吹邪风,更有甚者有个美女常如玉陪侍左右,柔情密意,他是难当诱惑,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常、如、玉”书童怔怔:“常如玉?”
“不错,这个女子莫名其妙的成了常欣的女儿,严大人为她对常欣不查不究,于是我爹成了替罪羔羊,被诬为江南偷税的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