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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捕皇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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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去找张丞相,并亲手交给他,普天之下,只有他可信了,也只有他能对付代王。”
  “爹,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出事,这么多年,你的所作所为,孩儿看在眼里,我们崔家做生意是光明正大,公正无私的,老天岂会不公啊。”
  “颢儿,你不知爹已是众矢之的么,此祸难避呀。”
  “爹?”
  崔颢还未及说什么,家人来报:“老爷,有位姓严的公子求见。”
  崔哲心烦:“什么严公子,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崔会长明明好的很,却说身子不适,这是待客之道吗?”严适不知何时慢步进来。崔哲大感意外,起身道:“你……”
  “崔会长真不欢迎我?你不见我,我只好登门拜访。你不请我吃喝玩乐,一杯茶也吝啬不出吗?”
  崔哲示意崔颢退下,书房内仅剩二人。崔哲道:“大人,这么晚来到鄙宅不只为一杯茶吧。”
  “崔会长,我是一个人偷着来的,不怕你见笑,我还叫人谎说到翠红楼喝花酒,我没有过长的时间陪你细谈。叫人发现我办不成事,对你更为不利。”
  “大人的来意是……”
  “江南贩运官私盐的明细帐和出入凭据。”
  “大人,我早已不管帐务,您找错人了,何况您们不是在查吗,还有什么别的帐?”
  “崔会长应最清楚,那是蒙骗我的假帐,可我希望得到真帐,我要知道江南税收的实情,我要追回流失的税银,惩罚欺君害民的贪官和投机倒把的盐商。”你是不相信严适吗?”
  “如果另有账本,大人会这么做?”
  “崔会长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你和常欣的交情,是你和她的女儿非同一般的关系?”崔哲冷冷笑道:“大人言语爽快,我也不瞒,确有此帐,不止大人想要,代王、常欣他们一伙做梦都想要,可我决不会交给任何人,我也不会透漏任何事情,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我不相信任何人。”
  严适不禁浓眉一皱。崔哲道:“我崔哲和大人私下毫无交往,大人这么晚独自前来是何用意我不明白,账本一事请勿再提。如果大人执意想要,就提我上堂正大光明的拷问,我崔哲向来不喜欢暗箱操作,故弄玄虚。”
  “崔哲!。”严适有些带怒:“我单独来见你是有目的的,若在大堂之上,有杨启等人在测,你敢实话实说吗?你不怕被人暗下毒手吗?你死是小,流失的几千万税银何处追剿?猖狂不法的奸商赃官如何能明正典刑?”
  崔哲淡然:“如此正气凛然的话语我听的太多了,严大人,我听腻了。”
  “你、崔哲,我知道你是少有的无私商人,你和别人不一样,同道不同谋,有正义正气,看穿这点,我才亲自登门相商,难道我严适就着么不被你看好、不值得信赖吗?”
  “让我信赖,大人,你难道要告诉我,你来江南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是掩人耳目,是假的,是另有打算?那我倒要问问,你和常如玉温柔乡里快活,她陪你上床过夜这也是假的?”
  “这……”严适竟然被问的语塞,不知如何答对,脸不觉的红起来。崔哲哈哈一笑:“大人,你还是年少,人不风流枉少年,有谁禁得住如此利诱呢。”他停顿一会又道:“你讨我的实情是吗,我不防告诉你,税银的流失和代王有关,你敢去查问代王吗严大人,你不怕丢官丢脑袋?他可是太子的亲爹呀。”
  严适又是一阵犹豫:“这……”
  崔哲面孔冷落道:“严大人,恕我不敬慢待。来人,送客。”
  严适几乎是被人赶出,回望已经关闭的大门,怒上心头,忖道:“崔哲,有你的,我严适当官这么久,第一次遭到冷嘲热讽,更被扫地出门。幸亏是晚上我一个人,否则我颜面何存,哼!咱们走着瞧,明天堂上见。”
  次日一早,崔哲一家正用早餐,护卫孙刚带差役闯入大厅。崔颢惊起:“你们干什么,为何私闯民宅?”
  孙刚推开他,“崔哲,奉御史大人之命,请你到衙门问话。”
  “差官大人,我爹一没犯法,二没违纪,去衙门干什么?”
  “有没有犯法违纪,到堂上才清楚,崔哲,请吧。”
  崔颢还要拦阻,崔哲站起,异常冷静“崔某早料到有今日,我跟你们走,但请你们不要难为我的家人。”
  “放心,是非善恶我们大人自由公断,只要不是谋反,当然不会连累你家人。”
  崔颢急道:“爹,你不能去。”
  崔哲看着儿子摇摇头“颢儿,这次爹是躲不过了,可是你千万记住爹跟你讲的话,要带你娘尽快离开,一路小心。还有,好好读书,只有自已做官才是真正的靠山和依赖。”
  “爹……”崔哲被人带走,崔颢看看娘,无力的坐下。
  府衙大堂上严适居中而坐,杨启、姚明、申灵等人在测。崔哲步入大堂,首先看到杨启等人似笑非笑的嘴脸,不禁暗暗将心一横。
  严适拍一下惊堂木:“下站崔哲吗?”
  “正是草民,大人唤我上堂何事?”
  “崔哲,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知本官找你何事吗?”
  “大人是为税银之事?”
  “哼,果然心知肚明。你这些年如何经商,如何贩运私盐,如何偷税漏税,如何行贿官员,还不快如实招来?”
  “大人,江南盐商无一不贩私盐,无一不偷税无一不行贿,大人为何只问我呢?”
  “依盐政司帐簿和盐商总会两家帐簿记载只有三家偷税行不法之事,其一是你,另两家是你的堂弟崔建和妹夫唐亮,本官都派人去拿了。怎么,你是不是要看帐簿?”
  崔哲哈哈笑道:“人有谎言,帐有虚假。大人你这么容易上当被蒙骗吗?”
  姚明怒道:“崔哲,你说我盐政设的是假帐?简直胡说八道!”
  “是真是假,大人最清楚不过。若是真的,明知我偷漏税,大人为何不早日查问我?”
  “哼!那是因为上头有人庇护你,纵容你为非作歹,可是现在,崔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要借大人之手撮撮你的霸气,你要为你的一切罪行付出代价!”
  “姚明,我早看腻你这副丑恶的嘴脸,不要这样颐指气使,就算你今日整倒我,你最终也难逃正义的惩罚。自古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这群朝廷败类,官场的蛀虫,迟早要受报应的。”
  严适‘啪’又拍一下惊堂木:“崔哲,你还心有不甘?帐若又虚,为何你受千夫所指,盐政姚大人、知府杨大人、守备申大人,你的同行项浩钱林等人纷纷指正你为富不仁,这有他们画押的证词,你且看去。”他将指控书往下一摔。崔哲看也不看,嚓嚓撕的粉碎道:“这些赃官和常欣他们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害我多少次我早就习惯了。”
  “大胆”杨启怒道:“崔哲你敢侮辱朝廷命官,咆哮公堂简直无法无天!还不跪下!”
  崔哲扭头:“让我跪你们这群贪官恶霸,异想天开!”
  杨启又要发威,严适拦住,对崔哲道:“你口口生生称他们贪官,说自已冤枉,那本官问你,他们贪什么了,怎么贪的,你又怎么冤法,如实讲来,本官会查证属实,还你公道和清白。”
  崔哲瞧瞧他:“我没说他们是贪官,我是说你们,你们在座的每一位。”
  杨启等人目光视来,严适颜色大变,暗暗握紧拳头,眉头立起“果然狂妄!不打你是不会招,来呀,拖下去重打三十押入大牢。”
  崔哲被痛打完毕送入大牢监押。杨启道:“大人,崔哲虽说在押,但崔建和唐亮还没到堂。他的妹夫是掌握整个江南水运的漕帮帮主,他们三家常以水运要挟盐商高价渡运,不仁不义,视同行为敌忾,这且不算,还常常指使帮中兄弟挑衅闹事,威胁恐吓,下官若非力量薄弱,早将他们绳之与法了。”
  这时,差役来报“大人,崔建带到。”
  崔建上堂,更是立而不跪,他没有理睬别人,对严适道:“你就是御史大夫严适么?”
  “大胆崔建,上堂非但不跪还直呼大人名讳,还知王法吗?”
  “哼!我崔建跪的是忠臣贤士,敬的是英雄豪杰,岂能在你们这一丘之貉的卑鄙小人面前失去尊严。”
  严适微微一笑:“听上去,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为何贩运私盐,为富不仁,置国法王章不顾,更有甚者,勾结曹帮聚众闹事,反抗官府?”
  “那是一派胡言。”崔建道:“我没有反抗官府,我们斗的是上坐那三位狗官,他们一伙想让我死也罢,你想让我死也罢,千万别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压我头,我崔建不过一个小人物,承担不起。还有,江南如果还有一个好盐商,不是别人,那是我大哥崔哲,大人,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希望你明察,不要冤枉好人。”
  “崔建,你也不认罪吗,你到说说你们冤在何处?”
  “大人,帐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活人做不成一本死帐吗?”
  “你也认为帐有假?那真帐现在何处,交出真帐,我自会秉公而断。”
  “真帐?”崔建冷笑:“想要他的人太多了,我们真不知交给谁,你们官官相互,我们能信任谁呢?”
  “崔建,本官再说一遍,只要拿出真帐,有确切的真凭实据,本官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哦?”崔建诧道:“不论涉及到谁,不管他的地位高低,权利大小?”
  “不错!”
  “你的话说大了”,崔建一笑:“如果你敢问代王的罪,我就要大哥交出账本,你有这个胆吗?”
  严适闻听又是代王,不觉犹豫不语。崔建哈哈一笑:“就请大人免开尊口,账本谁也休想得到。”
  严适深吸一口气,摆手道:“押下去。”他扭头看看姚明:“姚大人,账本是假的吗,他们为何不认罪呢?”
  “绝无此事,大人千万不要听信他们。他们崔家仰仗权势,为非作歹,敲诈勒索,鱼肉乡民无法无天,百姓愤愤不平,这是事实,他这是蓄意抵赖,狡辩,侮辱下官等人更对代王不敬。”
  杨启道:“大人千万不要被他蒙蔽,崔家兄弟顽固不化,拒不认罪,诋毁我等声誉,还不把大人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决不能轻饶他们。”
  “哦,您们有何高见?”杨启不及说话,外面堂鼓骤然响起。
  差人慌张跑进:“大人,不好了,唐亮带人气势汹汹的来了,有一百余人呢?”
  姚明脸一白:“啊?大人,他不但不归案认罪,还带人示威,这来者不善哪?”
  杨启急道:“唐亮手掌曹帮,人多势众,能打能杀,官军没少吃亏,大人不能不妨。”
  “我不信,他真敢到官府闹事,存心造反。他不是在击鼓吗,要他上堂再说。”
  申灵忙起身“大人,待下官去看个究竟。”他匆匆来到堂下,眼珠一转,调动一对守备军来到衙门外。唐亮是一个人在击鼓,手下兄弟远远的站在后面。申灵冷笑走过:“唐帮主,你即拒捕,为何还自投罗网,严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交情份上,我放你走,这鼓你就别敲了。”
  “申灵,我拒捕是因我没罪,我击鼓是要诉冤,告诉严大人,我唐亮要上堂告状。”
  “告状,哼,别逞能了,你的两个大舅哥都被大人下狱,现在就缺你呢,你就不怕被冤打成招,成屈死鬼?听我一句劝,快走,否则落到这位严大人手里在想逃,难上加难。”
  “哼!我信你的鬼话,我唐亮怕过什么,你是做贼心虚,不让我见大人,怕我揭露你们的丑事。我告诉你,我就这个目的来的,我不管严大人怎么处理,总之我要告你们,我不会向大哥那样忍气吞声,疑神疑鬼,今天我势必将心中的愤恨一吐为快,我唐亮就是死也直了。”
  “怎么,你真要告?”
  “不错!由于我们的退缩和迟误,你们才能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来整治我们兄弟,我今天喝出命去,宁可倾家荡产抄家灭族也要将代王你们一伙的罪行公布于众,我一定要见严大人。”
  申灵倒退一步,一声狞笑:“唐亮,你带这么多人来官府闹事,还要擅闯公堂,分明谋乱造反。”
  “你血口喷人,我是一人鸣冤。”
  “可我只见你聚众闹事。来呀唐亮意图不轨,守备军与我拿下。”守备军闻令而上,捕拿唐亮。唐亮气的大骂申灵。远处众兄弟见官军围杀帮主,齐拥过来刀枪棍棒出手,与守备军打在一处。
  申灵见状转身跑回大堂:“大人,唐亮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和守备军打起来了。”
  严适猛一拍桌子怒道:“申灵,谁叫你带守备军出去的,你是在勿本官的大事!”
  申灵跪倒:“大人,那唐亮生性野蛮狂妄,不拘王法,下官是怕他胡来,大人受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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