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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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眉头一展:“本王明白,严大人,你能为本王做事,本王不会亏待你。”
“那、皇上面前,望王爷美言。”
“放心,严大人又立大功,有目共睹,国之栋梁,本王自会保举。”
“多谢王爷。”
看着徐方项仁,代王捋须笑笑:“天已经亮了,有这两名重犯在,本王不能耽搁,要立即回京复命,以防不测,刻不容缓。”
严适点头:“王爷一路小心。”
严适目送代王率人离去,却是悠悠一叹。梁宏疑道:“大人还有忧心之事?”
“我不知二犯进京会是什么结果,能否供出幕后之人,朝廷能否趁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这个,皇上会派大理寺严审,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是敌人很狡猾,不会轻易就范,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梁宏的目光不觉茫然。
皇上的病情一日较一日重,依床不起,林皇后侍侯在旁。代王陈述完毕,递上剿匪折子及收缴银粮的清单。皇上看罢,闭目痛恨道:“没想到朝中竟有谋反叛逆之人,朕真是糊涂,怎么一无所知,毫无察觉呢,严适提到的幕后主使,是谁呀,到底是谁!”
林皇后脸色微白,忙劝解道:“皇上,您龙体不适,千万不要生气发火,王爷,皇上需要静养,你不要雪上加霜才好。”
代王冷冷一笑:“娘娘,你的意思,是要我隐瞒不报是吗?要姑息养奸,由着他起兵造反,来夺取我李家的江山社稷是吗?”
“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担心皇上的身体而已。”
“皇上龙体欠安,人人担忧。如果可以,我愿日日吃斋,天天食素,祈祷上天赐皇兄多福多寿,我宁愿代替皇兄受此病痛折磨。可是如此的逆反之案,关系着大唐社稷安危,我隐瞒不报行吗,我岂不是欺君,造成恶劣的后果,我对得起李家列祖列宗,天下的百姓吗?”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好一个忠君爱民可钦可敬的王爷,也许,别人能信,可是你忘了我是谁吗?”
“皇后娘娘,您是谁呀,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吗?”
“你……”林皇后又气又怒。皇上叹气道:“行啦,你们别吵啦,传朕旨意,将徐方项仁打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明天由你和张绩监审,务必审出结果,将谋逆之臣一网打尽。”
“臣弟尊旨。”
“朕没有看错严适,他真是个奇才,只可惜,他这样才德兼备有作为的人太少了,真是国之不幸。”
“是啊,人才应多多益善的,不过,有一个严适还是幸运之事,皇上应树立标榜,奖赏这样年轻有为的朝臣。”
“嗯,加封严适三品御史大夫,赐官邸一座,赏银万两,绸缎五十匹。”
“臣弟代严适谢主龙恩,皇兄请静心修养,臣弟告退。”
“慢着,朕、还有事。”皇上微微闭上双目,面代沉痛与无奈。代王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兄,还有何吩咐?”
好一会,皇上才睁开双眸道:“朕久病不愈,唯恐命不长久,朕是真的放心不下这江山社稷呀。”
“皇兄,何出此言,您、会没事的。”
皇上龙目内涌出泪花:“朕成婚三十载,做了三十年皇上,有过多少嫔妃侍妾,为什么这些嫔妃不是对朕不忠,就是无生育能力,即使怀有身孕,不是堕胎就是难产,想那沈妃为朕生下皇儿,是多么侥幸,可为何偏偏葬身于火海。朕到现在一个儿子都没留下,朕到底做过什么孽,上天如此惩戒朕,御弟,你说这是为什么?”皇上痛哭流涕。代王忙扑通跪倒:“皇兄,您以仁治国,关爱百姓,您是受人爱戴的贤君,您何必自责,这、这是上天不公啊。”他留着泪偷偷看一眼林皇后。林皇后忙跪倒在地,含泪泣道:“皇上,是臣妾不好,不但辜负皇上这么多年的恩宠,还没有照顾好那些姐妹,没能为皇上延续香火……臣妾是皇室的罪人,是天下的罪人。”
“嗨。”皇上长叹一声:“命中注定的事,怎能愿你,你们起来。”皇上看着二人道:“事到如今,立太子的事不能再拖了,朕决定过继御弟你的三子李寅。毕竟我们是一母同胞,是亲兄弟,较其他兄弟亲近一些,寅儿又是朕比较喜欢的。皇后,你以后就当李寅是亲生儿子吧。”
“是,臣妾、尊旨。”林皇后虽满心不愿,可已经无能为力。
代王勉强控制着内心的喜乐,再次跪倒:“皇兄有此决定,臣弟不胜惶恐,臣弟……”
“只记着不要辜负朕的厚望,一定要做个好君王。”
“是,臣弟一定会对李寅严家管教,并请张、郭二公督学,让他勤政爱民,做一个不负众望的好太子。”
“但愿如此,传旨下去,宗庙祭祖,择日册封。”
“是。”
代王多年心愿终于达成,大贺大喜。代王府的门前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林国舅此刻却如霜打的茄子,完全蔫了。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另他痛心疾首。林羽凡道:“爹,如今李寅当上太子,代王更为得势,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当前之计,只能弃卒保车了。”
林羽成道:“对,一是力求自保,二是尽快除掉严适。”
林国舅深深叹息:“想我翻过多少大江大浪,连代王都奈何不了,未料被一个后生整的惨败。严适啊严适,有你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宁,想你也不会放过我。羽凡、羽成,一切你们去安排吧,小心谨慎,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明白,爹。”
林国舅心绪不宁,在房内举步徘徊。外面,由远而近传来轻脆的脚步声。林国舅忽地心一动,展开眉头。
来的是柳如玉。“舅父,舅妈说你几顿未餐,我特意熬碗燕窝粥给你,舅父,你尝尝。”柳如玉将粥放到桌案上。
“我哪有心情吃东西,你不要弄了。”林国舅坐下道:“玉儿,记得你说过,严适是你的朋友,可是他却将舅父整的好惨,弄不好,不但舅父要掉脑袋,甚至要灭九族,你们家也逃脱不了啊。”
“啊,”柳如玉愣愣:“舅父,我不知严适会这样,您、怪我么?”
“我恨的是严适,怎么会怪你。”林国舅道:“舅父要问你件事。”
“什么事?”
“李寅和严适,你到底喜欢谁?”
“这、我。”柳如玉不觉无语。林国舅拉住她道:“玉儿,回答舅父。”
“这个、我、说不清楚。”
“可是他们两个都喜欢你,都想得到你是吗?”
柳如玉腼腆地点点头。林国舅微微一笑,又忧心忡忡的道:“事到如今,只有你能救舅父啦,玉儿。”
“舅父此言何意?”
“玉儿,李寅被册皇太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继位做皇上,只要嫁给她,便是一朝皇后,位高权重,尊贵至极。这恐怕是所有天下女子的梦想,可这对于你来说,决不是梦想,而是近在咫尺的事实。”
柳如玉一惊:“舅父要我嫁给李寅?”
“难道你不想当皇后,那至高无上的尊崇,不是每个女人企盼的吗?玉儿,你天生如花似玉,如此出众的娇容,如此高贵的气质,若不得配君王,岂能心甘哪。何况李寅喜欢你是如此的执着,如此的真诚。”
柳如玉垂头不语。林国舅淡然道:“你还放不下严适是吗,你想想,他若真的喜欢你,会和我为敌吗,他将我逼上绝路,我会留下他吗,他是我的死敌。你嫁给他,会是什么结果,又会有多大前途!玉儿,终身大事,可千万要考虑清楚,错一步,回不了头啊。”
柳如玉心中纷乱:“舅父,这事、容我考虑一下行吗?”
林国舅拍拍她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好告诉舅父,舅父不会逼你,你回房去吧。”看着柳如玉走去,林国舅奸笑着端起茶杯,心道:代王、严适,试试我的一石二鸟之计吧。
刑部大堂上,尚书武英居中而坐,张绩与代王分坐左右。武英见一切就绪,一拍惊堂木:“来呀,带罪犯徐方、项仁。“
差役去不多时,慌慌张张跑回:“大人,徐方项仁双双上吊服罪自杀了。”
“什么?”代王一惊而起:“自杀?”他转身疾步来到大牢。果然,两个要犯还悬语梁上,尸体已僵。张绩叫人放下尸体,仔细查看:“上吊用的是宽腰带,而颈上另有一道细痕,很深有淤血,好像钢丝之类的东西勒的,这明显是杀人灭口。”
代王紧握双拳,牙关一咬:“张丞相,我们见太子去。”
二人来到东宫,刚到宫门,迎面走过一人,正是林国舅。林国舅含笑上前:“代王千岁,丞相大人,你们不是奉旨监审叛贼徐方项仁吗,怎么有空到东宫来,莫非审清了,不知所谓的幕后主使是谁?”
“国舅爷,我可告诉你,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罪证总会有的。你来东宫作甚?”
林国舅又是一笑:“怎么,东宫不是你一个人能观故之地吧,我自是有事见驾。哈哈,二位有事不便打扰,告辞。”林国舅得意洋洋的离去。代王心中不解:林国舅大势已去,却不示弱,怎还如此张扬?张绩好像看穿他的心事道:“王爷对美人计应该不陌生吧,那你知道美人计的功效吗?”
“啊。”代王蓦的省悟:“你是说他那位外甥女,柳如玉。”
张绩颔首:“太子对她可是一往情深,言听计从啊。”
东宫,李寅正和柳如玉玩笑,听到人报代王到来,忙让柳如玉避开。传进二人道:“王爷和丞相不再刑部审案,来此何干?”
“启禀殿下,臣等无法再审,徐方项仁已经莫名其妙的死在狱中了。”
“什么?”李寅道:“何谓莫名其妙的死?”
张绩道:“表面上二人是畏罪上吊自杀,但臣怀疑这是有人杀人灭口,请殿下下旨,派人严查。”
“查、查、查什么,为了这个谋反之案,已经查过多少人了,死多少人了。山破了,寨剿了,首犯落网了,这就够了。徐方项仁大逆不道,死的活该,死有余辜,该有此报。现在,父皇病体沉重,卧床不起,由我监朝理政,事务繁忙,二位卿家还是省省心,尽力帮助我处理朝廷要务,别的事放放吧。”
代王心中有气:逆子,你是被那个女子迷糊涂了,还有比追查谋反之臣更大的是吗?当着张绩他不好说什么,只好强咽怨气的拂袖而去。
严适带人一路寻访,终于踏上家乡的土地——河南洛阳。洛阳知府率领众官员迎出城门十里。远远望去,尘土飞扬,隐约可见一对人马由远而近。铜锣开道,旗牌官高举肃静回避牌。后面紧跟由差役和御林军两队组成的千人道队,整齐而严肃,气势豪迈。
严适的轿子位于其中,轿子前后各四名护卫,精神饱满,威风凛凛。轿子的左右各跟着一侍卫,衣着鲜艳,英姿飒爽。队伍临近,洛阳知府带人跪拜。队伍停下,众护卫纷纷下马。小菱子来到轿子前:“公子,柳知府率洛阳官员在此迎候。”
轿帘挑起,严适下轿,来到洛阳知府面前,双手相搀:“柳大人,当初若没有你的提携和照顾,焉有今日的严适。伦理,你不但是我以往的大人老爷,我还应尊您一声恩师,快快请起。”柳知府恭维着站起,打量眼前的严适,与两年前初中举人时已经大不相同。三品的官袍带履,穿戴合体,衣饰鲜艳衬托的他越发神采奕奕,风度翩翩。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轻狂与戏谑,却多了几分成熟与严肃。星眸闪闪,蕴涵着猜不透的神秘,淡淡含笑,令人难解喜乐哀愁。
“大人,您下榻的官驿下官已安排妥善。下官等备下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知府的盛情本官心领,此番在洛阳一是路过,二是借机探家。相较之下,洛阳安定无事,本官欣慰,所以不能久住,只有十日时间,回家陪伴父母,不便讨饶。”
“怎么,相爷不进城吗?”
“探母回来再说,你们速回吧,本官还要赶路。”
“是,送相爷。”
严适回到轿子旁,小菱子悄悄拉拉他的衣角,面带乞求。严适看看他和吴扬:“我回家探亲,你们也该回去,我特地备两份礼物送两位老人家,你们带去。”严适命人拿给他们“我回来再去探望,走吧。”严适上轿离去。小菱子看看礼盒:“吴大哥,公子送我们什么?”
“看了就知道。”他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药丸,不由的眼圈一红。
“这是什么药?”
“大人还记得我娘有哮喘病,这是治疗哮喘最有疗效的燕山首乌丸。在燕山时我根本没寻思这个,可是大人却记得。”
“哼,什么时候弄的这个,我都不知道。看看我的是什么?”她打开盒子:“哇。”
一盒子的灵芝犀牛角。吴扬大笑:“够你娘吃一年啦,大人怕你恶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