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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夜来天欲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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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白雨迟。”
  那一身白衣,曾经翩翩似谪仙般的白衣,如今满是污泥,肮脏不堪。
  昔日的南风,如今的白雨迟,玉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爬满了青紫伤痕。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声音很淡很淡。“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受过这些不堪,你也好不到哪去?不得父爱,亲人冷落,杀兄之名,呵呵,一世骂名?”
  他看着花随意,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又回到了昔日那个温润的南风。只是他在笑,声音却不再温暖,好像冰凉的雪花落下,“所以,花随意,你不是在救我,你只是在救你自己,你只是希望,找到一个和你同病相怜的人,可以并肩而行,让你不那么孤独而已。”
  他缓缓走过去,相向而行,两肩相错,路过他时,停住,“这几拳,我不还手,就当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你觉得不够,再打回来,只是记住,下次别再打脸。”
  他走过,雨水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梨花香,飘散成一段遥远的记忆。
  他走了,那个喜欢别人叫自己南风的白雨迟,骑着一匹马,不紧不慢的离去,消失在那条小路的尽头。独留花随意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越来越大的雨落在身上。他来找他,就落得这个下场?
  他真的只是太过孤独,所以想要找一个并肩而行的人吗?
  不是这样的,那个昔日会对他笑,和他共谋划的人。晨起一起练剑,看谁先挑下谁的头巾;午时一起吃饭喝酒,笑着说,美酒当有美人;日落只时一起对弈,直到天黑也是一盘平局;天黑之后同榻而卧,说着问鼎天下的心愿。那绝不是同病相怜这么简单,也不是一时心起,更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转身远走天涯的。
  南风,白雨迟,你难道真的以为,几拳就可以还得清的吗?
  他翻身上马,向着小路尽头驰骋而去……
  早晨,药梅谷空山新雨,呼吸之间清新干净,一切,也安静得出奇。赖小天从昏睡中醒来,身体虚软无力。
  用过早膳,喝了药之后,身体不似之前那么冷,她伫立窗前,看着毛毛细雨,纷纷洒洒。她喜欢雨,喜欢雪,然而这样的天气之下,身体却总是受不了。昨天的事,就好像大梦一场。心里的疼痛和身体缓和的温度,却是那样真真切切,一觉醒来,都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嗷,我是乌龟然一。么么哒,爱还在看的每一个人。话说这一章写得有点心疼。心疼wuli南风,看见了两人的基情了吗,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隐秘

  第六十六章
  【南风已经死了,今后只有白雨迟】
  余归镇是从药梅谷出来去飞雪城一个必经的小镇,褪色的砖瓦在风雨中成了一副灰暗的水墨画。
  一群戴着斗笠的人从飞雪城的方向进入小镇,大约有十来个,其中一个走在前面。雨势越来越大,有人上前去对打头的人道:“七姑娘,雨越来越大,要不要先去躲会儿雨?”
  “不用,你们先去歇会,这里离药梅谷不远了,我先行前去。”雨声很大,必须大声说话才能听见。
  “属下怎可让七姑娘一人前去?”
  “那就别废话了,走吧。”
  几人在加快速度,在雨中疾奔,刚出了镇口,就见前方奔来白衣白马,就这样顶着雨来。
  那人冲过来,他们自动分开两边,而他却好似没有看见,一骑绝尘而去。
  其中一人呼道:“是太……少爷,少爷受伤了?”
  为首的女子瞪了他一眼,“闭嘴,走。”说完一人立马当先追着白衣人上前去。
  就算人不知疲倦,马儿也已经到了极限,南风看了眼街边的店面,看到客栈便勒马停了下来。他刚把马丢给小二走进客栈,追在后面的人也到了。
  “最好的房间。”简单的一句话。
  老板正要说话,七夏过去给了一锭银子,他便闭了口,领着南风前去。
  七夏在门口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一套好干净的衣服,再让小二给南风送上一桶热水。待南风沐浴完毕后,她拿着伤药走进房间。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松松垮垮的素白长衫上,面上微红,几团乌紫的地方很是显眼。他消瘦了不少,棱角变得很明显,有着暗色阴影的眼眶深陷,而那曾经如荡漾着春水般的双眼,如今布满血丝。
  七夏气得猛地把药瓶放在桌上,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南风也不看她,拿过药瓶自己擦药,声音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七夏看着他,讥诮道:“我就不能来?就算这天下是你的脚也是长在我身上。”
  “随便你。”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七夏的心一沉。
  现在南风的头昏昏沉沉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沉默良久,南风蓦然抬头,见她还在,她双眼微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却倔强的抿着唇。见他看着自己,下巴一抬,扭头转向一边。
  南风放下/药瓶,捧着她的脸转过来,自己的大脑却是恍恍惚惚的,想勉强的笑一下,却不料嘴角的伤有些疼,轻轻‘咝’了一声,嘴角就这样僵硬着,柔声道:“好了好了,七夏大美人,不要生气了。”
  七夏推开他的手,道:“别碰我,你的手烫死了。”
  却不料南风被她一推,有些摇摇欲坠,她这才若有所悟他脸上不正常微红,连忙过去扶他躺在床/上,“生病了也不早说。”
  想到他冒雨前来的,不由得暗碎了声,“该死,你不会一直淋雨没有歇息吧。”
  南风顺势无力的靠在她怀里,声音虚虚道:“七夏,我好累,让我睡会儿。”
  “我告诉你,你别借机占我便宜。”
  她说完,就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低头一见,他已经睡着了。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很烫,吓得她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过度疲劳,又淋雨受寒,喝几服药,切勿再受凉,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大夫把脉后道。
  七夏一听,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她引着大夫去到外面,“有劳大夫了。”
  等开好药方后,把大夫送出去,顺便安排人去抓药。
  回来后,南风把被子掀开了一角,见他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估计是太热了。七夏微微叹气,帮他把被子盖好。又去打了一盆热水,为他把脸上的汉擦干净。
  却不想南风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她蓦地一惊,见他仍然闭着双眼,这才安心,估计是在睡梦中。
  她想把他的手移开,无奈被他紧紧地抓着,又听他低声道:“小天。”像在梦里叹息一般。
  她看着他,那玉脸上的一脸上横,青青紫紫,看着让人心疼。不知道他为何受伤,不能和他一起受伤,就只能在他受伤时,照顾他,让他好起来。南风啊南风,你到底是要做白雨迟还是南风,这样双重的身份,如果都想要,会把你累死的。
  恰在她思绪纠缠间,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许是药抓回来了。
  七夏一把扯开他的手,低咒了声,“该死的。”
  她也不管他如何,出了房门去为他煎药去了。
  喝了药的南风,安静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七夏在一旁打盹。
  南风睁开眼,看着一旁的七夏,大脑再也不说之前的混沌状态,清醒了许多。他费力的支起上身,用力过大惊动了她。
  七夏见他不仅醒了,居然还坐在那里,她连忙拿起一旁的衣服为他披上,责备道:“你又折腾个什么劲。好好的呆在宫里,叫你不要出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要是出了个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期盼你的人。”
  南风虚弱的笑着,“七夏,我可是病人,别太凶。”
  “病人了不起啊?”她的气势放低,却还是倔强的表示不满。
  南风看着她,有些好笑,“好了我错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再说宫里也不一定安全。”
  说到此,不由得凤眸一眯,“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漠不关心,准备放手江湖了。
  南风不理会她话里的嘲讽,只说了一个字,“说,”
  “东溟来犯,你的好弟弟请奏皇上,让你的带兵出征。”
  南风一愣,不解道:“他疯了还是傻了,要我带兵出征?”
  七夏看着他,正色道:“他的原话是,东溟来犯,身为太子的你是不是该有所作为。”她略作停顿,“而且,皇上的身体近来不大好。如果你不出现,他就会顺势请奏带兵御敌,到时,借机起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皇不会准许的。”
  “哼,这几年你之所以稳居太子之位,只是得于你曾经在西凉做质子,救了雪国一命。可是你一直深居简出,以病弱为由不理朝事。而二皇子不同,他这几年一直在朝中动作频繁,就算做事不尽如人意,可是他做了。而你,什么也没做。你以为,皇上会把雪国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吗?最近因皇上身体原因,几乎所有事情都让二皇子协助处理,朝中大臣已经开始倒向。”
  南风皱眉,“父皇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差到好像要立刻退位?
  “你回去就知道了。”七夏微微叹气答道。
  两人由此便陷入沉默,良久,七夏问道:“小天是谁?”
  南风的神情先是一怔,瞬间神情淡漠,“无关紧要的人?”
  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又道,“你不信?”
  七夏看着他,似笑非笑,却并不答话。南风也不想去追究,沉着脸道:“别这副样子看着我。”
  “我只是在想,你是南风,还是白雨迟。”
  他想说,两个都是。曾经他觉得,能够在两个身份之间游走,是他的荣幸。发生了那么多事,而现在,他却也明白,做一个人已经够累了,做两个人,那就会得不偿失。鱼与熊掌,岂能兼得。得失之间,温度渐失,只剩下一颗越来越冷漠的心。
  你看,风流天下的南风少,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第一公子如何?太子又如何?
  曾经温柔浅笑、游走江湖的南风少,这么狼狈,不是输在高手如林中,不是输在谋权暗斗中,却是输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也或许,他只是猜到了她身份,以为只要有了她,想要唐浅的支持就不是难事。
  然而利用之间,他已经不知道真假有几分。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安静的房间,一滴雨滴在窗棂上,清脆作响。
  他终于换下那么虚假的笑容,眉眼间傲视无双的霸气,“南风已经死了,今后只有白雨迟。你也累了,去歇息吧,我想自己坐会儿。”
  七夏看了他几眼,一言不发向外走去,打开房门时,声音模模糊糊,“南风,你也会说谎了。”
  房门被关上,如今的白雨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失神。
  一个人影从窗户里飞进来,语气蛮不讲理充满狂妄,“不管你是南风还是白雨迟,可以和你并肩的,都只能是我。”
  

  ☆、第六十七章^太子

  第六十七章
  【太子】
  “花随意,做人不要这么狂妄。”
  花随意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一双眼勾魂似的看他。“首先,得有狂妄的能力。”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南风声音淡淡的,透露出无尽的疲倦。
  花随意见此,便扯开话题,“你们说的我听到了,这是一次威胁,同时也是一次机会。你放心,这次回去,一定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南风却始终没有看他,低着眼,语气淡淡,“我说过,你别再帮我了,这条路,我想一个人走。”
  听到这样的话,花随意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我想一个人走。”
  还是淡淡的嗓音,怒气难忍,他的身影如一阵狂风卷至南风跟前,似要吃人一般。两颊抽/动了几下,隐忍了下来。半眯的双眼阴沉的打量着他,而南风自任他打量,淡然自若。
  花随意最终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你欠我的,休想还清,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和来时一样,只有雨滴落下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七夏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南风一人站在窗户边,看着雨后的景色发呆。
  她轻唤一声,没有回应。
  她想,他难道是在想那位叫小天的姑娘。
  而只有南风自己清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曾经和花随意的过往。
  她又叫了声,“南风?”在她眼中,他就是南风,她习惯的南风,而不是陌生的白雨迟。
  南风这才回神,疑惑地看着她,“有事吗?”
  七夏有些心疼,却语气冷冷的,“想要快些回去的话,就别在这里吹风。”
  南风站了一会儿,乖乖的回到床/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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