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升职手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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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传话。”说着便退下了。
林黛黛见容景轩发这无名之火十分不解,只伸出手来反复抚着容景轩的胸口说道:“皇上息怒!”容景轩见她温柔小意,还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只得说道:“朕不生气,静贵姬那里……”说着他便觉得说不下去了,林黛黛接道:“是要嫔妾搬去乐成堂么?嫔妾收拾收拾,很快便能搬去了。”
容景轩听了疑道:“谁说要你搬去乐成堂的?”林黛黛不疑有他的回道:“不是静贵姬向皇上请的,然后皇上准了,要嫔妾不日便搬么?昨天静贵姬身边的红笺姑娘这么说的呀。”静贵姬是一直在缠着说要和林黛黛换,但容景轩觉得这未免太委屈了林黛黛与阿丑,就从来没想答应过,怕林黛黛听了吃心,也不许下人们外传。
谁知到了红笺就到处乱传说自己已经允了?容景轩最恨旁人这样妄加揣测自己的心意,更觉静贵姬这样的行径已经近乎以腹中龙子来胁迫自己,一时心中对着静贵姬的感情厌恶到无以复加。偏抬眼便是林黛黛睁着眼睛直直望着自己,那眼睛里干净澄澈,不见怨忿。
他不由问道:“她这样请求,黛黛不生气么?”林黛黛想着,自己演贤良也演的够了,若全无怨忿,未免太假。又忽的想起暑期档常放的《倚天屠龙记》,一时竟促狭的说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容景轩听了一愣,复又讲这话念了几遍,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明月照大江,照大江……”林黛黛也在一旁笑着,容景轩忽然搂着她边笑边说:“黛黛好文采,到时候咱们就将这个做成个对子,贴到乐成堂上去,朕再加个横批‘生后算账’!”林黛黛听到此节,心中总算放下来。
倒是容景轩看着林黛黛一段细腻如羊脂的脖颈摆在自己眼前,一时竟伸出舌头舔了舔,激的林黛黛一颤,娇声道:“陛下。”这声更是让容景轩难以自持,只打横着抱起林黛黛,便走进内间,不多时,便有一件件纱衣、襦裙被抛了出来。只一件鸳鸯肚兜留着,容景轩竟将它缠在林黛黛眼上,边在林黛黛耳边喃喃道:“咱们试试这样是不是更刺激?”
一时帐内春意徘徊,过了好一阵方才雨散云收。容景轩只揽着林黛黛白玉般的肩膀,正要入睡,忽然想起了之前正和林黛黛说道,猛又惊醒说道:“朕先时和你说静贵姬……”林黛黛此时已倦,只迷迷蒙蒙的半睁着眼说:“怎么了?”
容景轩说:“她痴缠的厉害,但和你换地方住,她是不要想了,朕打算先晋她半阶,晋她做昭容。你不要吃心,待阿丑周岁朕便晋你位分,昭仪之位,本来就是等着你的。”昭仪、昭媛、昭容都是从三品之位,只是这三个当中,自以昭仪为尊。
林黛黛实在要睡,便伏在容景轩胸前乱点了点头:“都听陛下的。”偏容景轩想起先前,犹觉不虞,又像个老妈子似的念念叨叨:“唉,你放心,她生下孩子之后,朕也不晋她位分,满月不晋,百日不晋,周岁也不晋!她只这一小会儿子越到你上头,若不是她这一胎奇怪……”说道这里他便再未出声。
原本昏昏欲睡的林黛黛听到这里,心中暗自一惊,猛地便清醒了。但旋即意识到这话绝不是容景轩想自己知道的,便索性装作已经睡熟了。装着装着,她竟真的睡着了……(-_-)zz
醒来时容景轩已经不在了,帐外正有青菱、竹华候着,林黛黛想了想睡觉之前容景轩说的话,便对青菱说:“就说我身子不适,去请耿常来。”青菱听了忙去请,竹华便凑到林黛黛跟前伺候她穿衣服,边问道:“主子哪里不适了?”林黛黛笑着说:“唬傻子的,待会我有话要问耿常,你在外间好好替我守着。”
竹华“哦”了一声,复又怒道:“谁是傻子了!”接着又美滋滋的说:“主子这一觉好睡,都过了晚膳的时候了,宫闱局的这次可老实了,将晚膳老老实实都送来了,菜式比之前可强多了。”林黛黛想了想:“没为难人家吧?”竹华说:“主子也忒小瞧人了,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要怪也该怪静贵姬啊,奴婢才不会迁怒到他们头上呢。”
林黛黛笑说:“现在该是静昭容了。”竹华“啊”了一声惊道:“皇上又晋了她位分么?”林黛黛正要答,忽然听见青菱在外间说:“主子,耿太医到了。”林黛黛忙使了个脸色,由青菱进来候着,竹华在外间守着。
耿常进来甫一搭脉便说道:“和主子这是找微臣来逗乐子来了?宫门要落钥啦,微臣女儿可凶得很!”林黛黛笑说:“青菱,快去寻一枝好看的簪子给妞妞赔礼!”青菱忙去库房寻簪子去了。
林黛黛这才问道:“乐成堂那位,这胎有古怪么?”耿常说道:“没有的事儿,主子哪里听来的。”林黛黛笑说:“皇上亲口跟我讲的。”耿常叹了一声:“既是皇上亲讲的,到时就不要又怪我多嘴了!”
说着便如竹筒倒豆子般都交待了出来:“这胎可让太医院里愁大了,现在太医院里分两拨:一批说是她肚子里怀的是双份儿;一批说是死胎。”这悬殊也太大了,林黛黛不由惊了一下:“这是怎么说?”
耿常说道:“若说是死胎,可静贵姬的肚子简直可说是见风涨了,现在才怀胎五月,肚子可及得上旁人的七八月了;可若说是双份……”他低头看了一会:“一是静贵姬的面色看着就是个活鬼,二是,她肚子里就没有过动弹!”
林黛黛听了耳后砰砰直跳:“有的孕妇,胎动晚些也是有的。”耿常撇了撇嘴,大有不止如此的意思。林黛黛见了倒奇,耿常看着还有话没说尽,他竟有藏得住话的时候么?
林黛黛想了想说道:“你方才说的都是别人的看法,你自己呢?”耿常看着被憋得抓心挠肺,却说道:“微臣也纳罕,没见过这样的呀。”林黛黛越发惊奇,这也太不像耿常了,索性激道:“哎,天下怪病何其多,你竟也有不能的时候……罢罢罢,今日我问你这话的事,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了。”
林黛黛的话激的太狠了,耿常“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面红脖子粗的直打转转:“我,我能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么!”
但转了半晌,竟真的忍住了:“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和主子自己远着她些吧!”说着拿起药箱便逃也似的走了,连在后头“哎哎”直喊着,要给他簪子的青菱也不顾,“嗖”的便跑远了。
只留下个林黛黛在殿里好奇的死去活来,连连感叹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错误……要明天才能让你们感受一下到自我的恶意……
☆、58中秋家宴
第二日果然传来静贵姬晋位静昭容的消息;只是她虽晋位,却未去昭阳宫谢恩。静昭容几个月之前便推说身子不适;孕期里不去昭阳宫请安了;皇后只得勉强忍了;偏她现在得寸进尺;连谢恩都不来了!林黛黛当时才从昭阳宫中出来;便破水了,像林黛黛这样殷勤谨慎的固然不多;但像静昭容这样还未满七月不见皇后的,却也少见。
皇后面上看着倒不生气,还微笑着嘱咐红笺好好照料主子;反而陆嫔与林黛黛一路回兰林殿看阿丑时挺高兴:“不来倒好;少受些她的气!”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中秋家宴,林黛黛都未见过静昭容,凡有应出席的场合,静昭容一应以身子不适给推了。所以待到中秋节见到静昭容时,林黛黛竟真真被吓了一跳。
中秋家宴设在排云殿中,因着这中秋佳节,宫中但凡有点体面的都受了几重赏赐,林黛黛光收紫金锞都收到手软。排而云殿原就是琉璃五彩缤纷的华丽宫殿,因要在这里设家宴,内府局又着意再装扮了一番,一时殿内金银焕彩,珠宝生辉。
月亮初上时,列位妃嫔便都已候在排云殿中了,今日无论什么品阶的妃嫔,都悉心打扮了一番。容景轩又特点了云韶府擅笛的许云封、擅笙的商训等人,在排云殿边上临着昆明池的台上吹奏。一时天上高悬着皓月,远处又有清风将水声并笛声徐徐送过来。
容景轩看着下面坐着的焕然若神仙的妃子们,听着远处的笛声,一时心情大好。便拣了近日几件畅快事来说:一会夸太子书读的极好,《四书》、《书经》深通义旨;一会又夸惠王在都察院理事时,纠劾百司,辩明冤枉,可称贤王。
夸太子时皇后矜持笑着、宜贵嫔面无表情,夸惠王时宜贵嫔乐得不行、皇后面色沉着。容景轩见了深感帝王不易做,只好命将自己两个女儿抱上来,一边一个放在膝头。桃儿这时年纪稍长,还不通宫中的勾心斗角,又很喜欢阿丑这个妹妹。所以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只坐在容景轩膝头乐呵呵的牵着手,容景轩这下才觉得极是松快。
下头四皇子蕴章被恪妃牢牢抱着,身上也是披金戴玉。只五皇子蕴靖还在为“生母”珍妃守孝,身上只戴个银制的长命锁,随身份低微的明才人坐在排云殿的角落里。遥遥的看着容景轩抱着自己的姐姐妹妹畅快大笑,那巴巴看着自己父皇的样子不知多可怜。
正这时殿外忽有太监通传说太后到了,一时殿内诸人都极惊讶——太后素来是不爱这样的场合的,今日虽早请了她,却从未想过她真会来。然而不多时便见沉着面色的太后由德妃搀着进来了。
幸而太后虽不来,她的席面却仍未撤下,容景轩与皇后忙又恭谨的将太后请了上去。容景轩虽将太后的亲子贬为庶人,囚在府中终生不得出,又将太后亲女远嫁蒙古和亲,却始终对太后十分客气,该少的孝敬从未少过一丝一毫。
太后今日随来了,面色却像是来讨债的,果然——眼睛只在下首扫了一眼,便沉沉问道:“下头空着的那个席面是谁的?”皇后见了心中略一喜,却仍恭谨答道:“回母后的话,是静昭容的。”太后又问道:“人呢?”皇后作出略为难的样子:“方才开席时,乐成堂的宫人说昭容身子不适,来不了。”
太后眉头一皱:“开席了才说来不了?和哀家这个老婆子一样不中用么?在宫里,没有开席了才说不来的规矩!去,请她来,告诉她,凭她是躺着来还是卧着来,哀家都在这里等着!”说着将手中筷子重重放在桌案上。
林黛黛看着身旁空着的桌子无语——静昭容开席之后才来,无非是身子不适来不了,却又不甘心罢了,这个空桌子传递着“别看老娘最近没出现,但别忘了老娘位分就是比你们高”的讯息。这原不过是争风吃醋的小手段罢了,不知怎么碍了太后的眼。
太后来了之后,方才回暖的气氛复又冷了下去,刚才说说笑笑的排云殿一时也无人敢出声。容景轩只得又请太后点大曲,太后点了首《拓枝》,容景轩自己又点了首《看江波》,再由皇后点,皇后却推了由德妃点了首《玩中秋》。待得云韶府的歌伎又在排云殿演奏起器乐时,气氛才和缓些。
大曲是由歌、舞与器乐等一齐演出的节目,《拓枝》更是云韶府最擅的曲目,待得婀娜明丽的拓枝妓按着鼓点,踏着轻快的舞步起舞时,众人一时又忘了方才的纷争,只专心看着拓枝妓,就连林黛黛怀中的阿丑也专注看着舞姬手上的金铃铛。
正这时,鼓点声又停了——有太监传静昭容来了。林黛黛郁闷的直想掀桌子,然而一看到坐在上首无奈的容景轩,她的心情又平复了,容景轩贵为人皇,不也要过这样憋屈的中秋家宴?
容景轩只无奈的一挥手:“宣!”,便见静昭容由左右两个侍婢给搀了上来。林黛黛甫一见静昭容,便吓了一跳——她原先以为静昭容推病不来是矫情,现在看来,竟是真的病难成行。只见静昭容虽只六个月的身孕,但身形却像林黛黛当时怀胎八月不止,看着果然是双生之像。只是面上竟是黄绿黄绿的,身上也只一径瘦削,只个肚子高高挺起。
林黛黛近三个月里未怎么与静昭容见过面,静昭容有孕前,是能与恪妃争一争谁更明艳的女子,这时见得她如一个蓬头鬼一般。殿内旁的宫嫔想来也是和林黛黛是一个想法,一时殿里静悄悄的,陆嫔惊得悄悄掩住自己的嘴。静昭容想来也觉得极难堪,极力想要跪下行礼,偏肚子沉重,膝头又虚软,站着都难。
皇后见她不是装病是真病,一时也体谅了她,忙开口说道:“昭容还行什么礼,快由丫头们扶着坐下吧。”太后见了静昭容这样的形状,也不再刁难,只浑若无事的吃着点心,仿佛宣她来的不是自己一样。
静昭容好容易做到位子上,只静静垂着脑袋不做声,因她的位分与林黛黛相近,她正坐在庆妃与林黛黛之间,二人俱闻到一股有些不详的气息——既不洁,又衰败。
《拓枝》的鼓点声复又响起,只是众人都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