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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娘子萌于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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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玄墨退到一边,虚垂的手依旧有些发颤,千万不要是流琴那个样子,他现在已经足够相信,娘子被太后逼着服用了玉真散,邹玄墨现在心神俱乱。 
  
  蒋老汉刚捱到炕边,蔡华打了水进来,喊:“叔,你才刚抽了烟锅,洗个手吧。”
  
  三人皆是一怔,邹玄墨没做声,蔡大娘唯唯点头,“小华说得对,把手洗了先。”
  
  蒋老汉十分气憋,狠瞪了多事的蔡华一眼,想他堂堂避世神医,给人看症,还要洗手,心里很是不乐意。
  
  不情不愿挪过去,蔡大娘拉了他手浸在水中,又涂抹了些皂豆,搓洗干净,接过蔡华递上的布巾帮他将手擦干,蒋老汉突然就移不开眼了,他觉得洗手这个主意貌似还不错,因为蔡华他娘帮他洗手,搓手,还擦手,猝不及防就美梦成真了,他摸到了蔡华他娘的手,心里突然就荡漾的不行。

  蒋老汉手指在蔡大娘掌心挠了挠,看着她风韵犹存的脸两眼直冒星星。
  
  “洗好了。”蔡大娘抽出手,心里直骂老东西,趁机吃老娘豆腐,回头要他好看。
  
  手中一空,蒋老汉略显失落,折回炕边,瞥了一眼蹙了眉头昏睡的女子,心中喟叹:确是个妙人儿,模样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邹玄墨那小子艳福不浅呐。
  
  正准备给细奴探腕脉,蔡华拿了块丝帕又跑进来,给了他娘,蔡大娘明白过来,将丝帕搁上细奴雪玉般皓腕,说:“他叔,可以了。”
  
  蒋老汉直想拿烟锅子抽蔡华一顿,要不要这么狗腿子,不让摸,怎么看病,真他娘事多,想他一把年岁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还能把人给咋?
  
  话说,他就是有想法,也是对蔡华娘有想法,别个就是生得月中嫦娥模样,他也瞧不上。
  
  更何况面前这女娃还是邹玄墨他媳妇,是他的晚辈。
  
  蒋老汉右手二指搭上细奴腕间丝帕上,凝听了一会儿,眉头继而隆起,邹玄墨心头一紧,“老先生?”
  
  蒋老汉左手微抬,邹玄墨噤声。
  
  静静凝听了一会儿,蒋老汉又换了细奴另一只手,这回他没搁丝帕,直接探脉,蔡华在身后急的不行,蒋大叔摸了郡主姐姐手腕,偷看一眼邹玄墨,但见他剑眉紧锁,一脸堪忧的焦躁神情,蔡华想人命关天,蒋大叔只是看病,没坏心思,心里释然了。
  
  蒋老汉直起身,又翻看细奴左右两边眼皮,蒋老汉看着面前了无生气的女娃,只想说准备后事吧,回头见他一副死了爹的忧伤表情,蒋老汉临到口边的话又吞咽回去。
  
  “他叔,少夫人到底是咋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幸亏遇到我,还有的救。”
  
  “求老先生施以援手,救救娘子。”邹玄墨差点就跪下磕头了,躬身拜了下去,他拜,蔡华也拜,蒋老汉心想,你小子拜我做甚,我还不是你爹呢,看把你小子急的。
  
  “他叔菩萨心肠,急人之困,我一辈子都感念你的好。”
  
  蒋老汉等的就是蔡大娘这话,心里美滋滋的,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蔡大娘面色略显尴尬,心骂臭不要脸的,今天要不是急着救命,还能让你老小子占了口尽口头便宜。
  
  蒋老汉伸手说:“拿来。”
  
  “什么?”蔡大娘问。
  
  邹玄墨摸了一锭金子伸了过来,蒋老汉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邹家人都特么不是东西,小子他爹邹幕白当年一掷千金,生生把他宝贝多年的亲亲小师妹魂给勾搭走了;如今这小子虽不及他爹豪迈,拿锭金子亮瞎他一双老眼,他很想说还有没,管了拿金子砸死我,老子这辈子没啥别的嗜好,就是爱金子,还有就是臆想蔡华他娘。
  
  碍于蔡华娘在,他还得刻意装出高冷的样子,对金子很是不屑,冷了张脸,看蔡华。
  
  “小华,我的药匣子。”
  
  蒋老汉没有理会邹玄墨,不是气他小气,他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膜拜他掌心的那锭金子,从而让蔡华娘轻看他,真他娘折磨人。
  
  蒋老汉尽量做到目不斜视,只管走向盯着邹玄墨手中金子发愣的蔡华。
  
  哇,这就是金子啊!蔡华眼睛都直了。
  
  “小子有点出息好不好。”蒋老汉屈指敲了敲蔡华头,从蔡华怀里取过自己的药匣子,说:“诊金呢我早晚会来收,不急这一时半刻。”蒋老汉虽是看着蔡华,话却是说与邹玄墨听,他是神医,他的诊金很贵,向来是看人说话,你家不是有钱嘛,那我就专宰你这只肥羊。
  
  “邹某铭记老先生大恩,有劳先生。”邹玄墨再度拜下去。
  
  蒋老汉觉得邹玄墨比他那爹谦虚多了,看着也顺眼了些。
  
  “记住你说过的话就行。”
  
  “蔡大娘母子为证,我邹玄墨说话从无更改。”
  
  “从无更改?老夫会让你改口的。”他不是从来不承认师妹?他有的是办法逼这小子就范。
  
  邹玄墨一愣,这老先生何意?
  
  蒋老汉从药匣子取出一套针盒,蔡华瞥见蒋老汉的针盒上别满了金光闪闪的金针,眼睛贼亮贼亮的,哇哦,蒋大叔原来真人不露相啊,这东西他还是头回见到,早知道他该偷藏一根,反正那么多金针,蒋大叔也数不过来,不见得会发现。
  
  “今天救人要紧,先不予你计较,你需记得今日欠我一人情。”
  
  “老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邹某定当竭力而为。”
  
  “这女娃儿运气不错,之前定是遇到高人搭救,及时施针封穴,如今金针破体而出,才会若此,我便依葫芦画瓢,再行施针,你们俩出去,蔡华娘留下。”若他眼力不差的话,施针手法酷似师妹,只是这女娃因何中毒实令人费解。
  
  邹玄墨很想全程陪着细奴,蔡华知道蒋老汉脾气,怕他半途撒手不救,于是扯了扯他袖子,如今有求于人,邹玄墨心中再不愿,也只得随着蔡华出门,一双黑眸盯着紧闭的大门,他问:“这老者是何方神圣?”
  
  “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自打我们搬进牧马山,他就在这儿了,就住在庄子西头,人称蒋老汉。”蔡华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他。
  
  “蒋老汉?”邹玄墨口中轻念,记忆中似乎有谁也姓蒋,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
  
  “他家中还有何人?”邹玄墨又问。
  
  “就他一个,没别人。”蔡华摇头。
  
  “他还有没有亲眷?”
  
  “没有。”蔡华摇头,不多会儿,蔡华想起件事,他说:“我想起来了,蒋大叔曾和我提过,他有个非常漂亮的师妹,貌似挺厉害,听说嫁了一大户人家,巧了,那家人和主上同姓,也姓邹,不过,她不是原配,是继室。”
  
  “原来是他!”
  
  邹玄墨终于知道蒋老汉是谁了,蒋老汉就是戚檀的那位师兄,蒋去病。
  
  多年前,他曾与蒋去病有过一面之缘。犹记得那日,父亲大宴亲朋迎娶戚檀进澜香山,他为母亲抱不平刻意滋事,父亲一怒下将他逐出澜香山,然后,他在门口遇到了前来喝喜酒的蒋去病,得悉蒋去病便是戚檀的同门师兄,他还出言嘲讽他与戚檀蛇鼠一窝,蒋去病当时说了什么?
  
  是了,蒋去病原话是这么说的:“檀妹瞎了眼才会嫁给你爹,小子,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日久见人心,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檀妹的苦衷。”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邹玄墨如何也想不到,想他富甲天下,终有一日,他竟先后有求于蒋去病师兄妹。
  
  真真冤孽!

48、048:世伯 。。。
  半柱香过去; 门开了,蒋去病臂弯夹了他的药匣子出来,邹玄墨微愣,蒋去病目不斜视,挺直腰背; 高昂了脖子,走了。
  
  身后; 邹玄墨深施一礼:“世伯请留步。”
  
  嚯,总算想起他是谁了; 还不算太笨。
  
  蒋去病止了脚步; 他并未转身; 道破细奴所面临的危险:“那女娃儿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 我不保证她日后也如今日这般金针脱落不会毒发身亡。”
  
  郡主姐姐中毒了?
  
  蔡华惊震。
  
  “世伯高义; 请世伯搭救娘子,晚辈铭感世伯大恩。”邹玄墨陡然双膝跪地。
  
  “主上。”蔡华大骇; 主上怎能给蒋大叔下跪,这于理不合。
  
  “主上身份尊贵; 蒋大叔; 求您行行好; 就别再为难主上了好不好。”蔡华跪下就磕头。
  
  蒋去病也未曾想到邹玄墨为了细奴会做到如此地步; 更气蔡华对邹玄墨的一再的维护,长叹一声,转过身来; “你们跪我也没用,我是医者,又不是神仙,我救不了她。”
  
  “大叔骗人,王寡妇被毒蛇咬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还不是大叔一贴药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大叔能救回王寡妇,就一定有法子救少夫人,求你了,大叔。”蔡华是打心底佩服蒋去病的超凡医术。
  
  “晚辈恳请世伯搭救娘子,晚辈愿为当年出言不逊向世伯磕头赔罪。”言出必行,邹玄墨伏地就磕头,蒋去病怎好意思受他如此大礼,将药匣子丢给蔡华,出手相扶。
  
  “你能为那女娃儿做到如此地步,说明你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如此可人疼的女娃儿,我又岂会眼睁睁见死不救,只是这毒太过阴狠,要解此毒,你总得给我些时间配置解药不是。”
  
  他这是答应救娘子?
  
  “多谢世伯。”邹玄墨忽然就看到了希望,喜出望外。
  
  这小子还真喜怒无常,蒋去病就是见不得他高兴,忍不住又兜头浇他一盆冷水:“别高兴太早,我且勉力一试,若是没有成效,也只能怪她红颜薄命。”
  
  “晚辈相信世伯有那个本事。”那些都是后话,主要蒋去病肯帮忙,细奴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我蒋去病不吃你那套,记住,切莫再做诱她毒发的蠢事,否则,神仙也救不了她。”拿过蔡华手中托着的药匣子,蒋去病轻哼一声,走了。
  
  “晚辈谨记世伯教诲。”瞥了眼蔡华屋子所在方向一眼,邹玄墨黑沉了脸色。
  
  原来蒋大叔叫蒋去病,听名字,都知道医术非凡,蔡华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个名字。
  
  “晚辈恭送世伯。”邹玄墨躬身拜了下去。
  
  “叔,我送你。”蔡华反应过来,亲自送蒋去病出门,才刚他再次触摸到了蒋大叔的药匣子,他居然忘了偷藏一根金针,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回去吧,我认得路。”蒋去病隔着篱笆门阻了出门的蔡华。
  
  蔡华回返,邹玄墨已经进屋去了,蔡华犹豫了下,折身朝着自己屋去了,少夫人之所以毒发,少不了丹凤的推波助澜,他想是时候与丹凤摊牌了。
  
  蔡华推门进去的时候,丹凤正趴在门边偷听院里动静,冷不防蔡华推门,撞到额头,丹凤拧了眉头,骂道:“你作死啊,进来也不吱一声,疼死我了。”
  
  丹凤一边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一边偷偷观察蔡华的反应。
  
  蔡华本想将门重重甩上,又担心吓到小蒙,最终轻轻将门阖上,丹凤见他还如往常一般谨小慎微,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心翼翼,心中愈发得意,扬了扬下巴,问道:“蒋老头干嘛来了?”
  
  她也有脸问,要不是她给少夫人添堵,少夫人至于毒发?
  
  蔡华虚垂的手继而紧握成拳,抬眼,看向丹凤,眼里是止也止不住的熊熊怒火,丹凤被他这一望,唬了一跳,嘴硬道:“你看我干嘛?老宫女就是矫情,大晚上的都不安生。”
  
  “闭嘴。”蔡华扑上去就捏住了丹凤脖子,蔡华红了眼睛,寒声道:“还不都是你干的缺德事!”
  
  丹凤拳打脚踢,伸手就给蔡华脸上抓,蔡华手下加了力道,丹凤脸涨得青紫,手摸到啥都给蔡华身上砸,炕上的瓦枕被她手划拉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那落地声响惊到了熟睡的小蒙,“哇”的一声,惊醒了急红眼的蔡华,他松手,丹凤捂着脖子直喘气,心中到底气不过,扬手就给蔡华脸上嚯了一巴掌,丹凤犹觉不解气,又抓又挠,蔡华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蔡大娘听到小蒙哭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丹凤一脸泼妇相正对她儿子拳打脚踢。
  
  “你闹够了没有。”蔡大娘若还不明白今夜发生了什么事,那她这辈子也就白活了,她想是她错看了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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