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妇产大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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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清一抱拳道:“淮南军明早出征,正在整装。”
迟沧海一愣:“明早?为何这般突然?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林秋清:“蒋澈将军被月王所擒,世子准备前去搭救。”
迟沧海虽然不认识蒋澈,却也知道蒋家与连家的姻亲关系,连璟霄要去搭救他自是没什么疑义,料想以蒋萧两家的关系,恐怕这整个边境,除了连璟霄,再无别人能救他了,只是想到出发的日子不禁有些担忧:“明日……”
林秋清看到迟沧海皱起的眉头,迟疑的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迟沧海缓缓的摇头:“只是有些东西还没到……”
迟沧海还没说完,便有将士来报:“迟神医,大营外有队车马,说是来给您送货的。”
迟沧海听完募得瞪大了眼睛,原本担忧的眸子染上笑意,道了谢便急急的向大营外跑去,小将士看着迟沧海的背影,好一会才喃喃的道:“迟神医笑起来真好看啊……”
林秋清听着无奈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呢。”看着小将士跑远,林秋清想了想还是向大营外走去,他实在有点好奇,这世子妃又弄了些什么东西。
迟沧海出了营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倒是着实一愣,虽说都是熟人,但是他真没想到会在这淮南军大营见到他们,想着上前拱手道:“柳爷,冯掌柜,别来无恙,二位怎么会来此地?”
两个人一笑,也向迟沧海拱了下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马车上都是世子妃交代的东西,这里是货物清单,您过目。”
迟沧海接过单子,他要的东西确实全数在列,而且数量上只多不少,他之前给林丹阳去信,让他帮忙置办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想到时间紧迫,如若不是靠着林丹阳的人脉,还有柳沐风和冯掌柜的帮忙,一定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竟真的给他弄齐了,而且居然是这两位亲自给他送了来……
迟沧海还没震惊完,一边的柳沐风笑着上前道:“之前在扶离,柳某不知世子妃的身份,言语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迟沧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当时误会了林丹阳和他的关系,他记得林丹阳当时说是想让柳沐风带个口信给什么人……想罢迟疑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秦扬?”
两个人相视一笑道:“镇北王世子便是我们的主子。”
迟沧海挑眉,难怪……有着这么广的人脉,又对林丹阳如此客气有礼,原来是他的人,随后不禁腹诽,这人收了如此多的买卖人,是不是就是为了讨好他那舅舅啊……
寒暄一番,再三谢过,二人便与迟沧海告别离开了,迟沧海这才跳上马车仔细核对单子上的货品,正想喊人帮忙,一回头便看到了在他身后的林秋清,迟沧海笑着跳下马车:“林将军能否找人帮我清点下货物?”
林秋清本就好奇,听他这么说,便接过他手上的单子:“我来吧。”只是看了半响,他发现没有一样东西的用途是他知道的……随手拿起一个皮囊,这东西他倒是见过,用来装水用的,淮南军是置备了这个的,面前这个虽然小了许多,却应该也是相同的用途,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妃又备出这许多来:“这个,是用来行军存水的吗?”
迟沧海笑着道:“等下麻烦林将军帮我发放下去,将士们每十人分两个,一个用来存放治疗冻疮的药物,一个用来存放糖水,让将士们放进随身的行囊,就不会被冻住,也方便取用。”
林秋清不解的问:“糖水?”他之前的确看到迟沧海让人熬制了大量糖水,只是一直不明白是做何用的。
迟沧海听后淡淡一笑:“用来溶冰。”
林秋清反应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康居多冰川,如若真遇到需要破冰之处,这个的确能派上大用处。
清点完皮囊,林秋清又打开另一辆马车,发现里面的东西用棉被层层包裹,堆了满满一车,掀开棉被一角,便发现里面是一个个透明的物件,似乎还装着食物,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割开草绳,抽出一个拿在手中,才看清里面的确实是食物,似乎是水果一类,不解的问道:“这又是什么?”
迟沧海从一堆货物中抬头看了一眼:“哦,这是罐头,里面都是水果蔬菜。”
林秋清看着身后这堆成小山一样的罐头:“只怕……也只能放个三,四日……”不过能把这么多蔬果运到这边境来,已是不易。
迟沧海神秘一笑:“相信我,我可以保它们存够三个月。”
林秋清愣住了,看着面前的人半响说不出话来,多日不进蔬果有什么病症他不懂,但是以前行军将士们身体消耗巨大倒是极显着的,邱大夫也说过,若是缺少蔬果调理,便容易引发很多病症,只是没有办法……正想着,就看迟沧海打开面前的木桶低头闻了一下,极开心的嘀咕道:“这个也齐了!”随后笑着看向林秋清:“明日出征,我定当尽力保将士们一路康健,让月氏看看什么叫做淮南军!”
林秋清看着迟沧海带着点小得意的笑脸,那目光清澈晶亮的好似繁星,忽然低低的笑了,没错,他家世子妃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不过替淮南军将士说声谢谢这种事,他倒是不必了,自有他家世子。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出征
大营点将;征战八方。
天刚蒙蒙亮;淮南军大营的校场上便已经站满了整装待发,肃然而立的三军将士。
来喜检查了马车,确认世子妃要带的东西都已经装上车,才轻唤了一声身边的人:“世子妃,收拾妥当了,咱们上马车吧。”
昨晚世子过来的时候让他们早上到马车上等便好,随后和大军一起出发;只是迟沧海看着远处等待出发的整齐队伍;却忽然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走上平日护军监督将士们操练的高台;目光穿过人群;便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点将台上站着的男人。
一身银色的铠甲;头盔托在手中,腰间配着长剑;黑色的斗篷与他随意束在身后的长发在寒风中微微扬起。
世人皆道镇南王世子能征善战,迟沧海也相信他是将帅之才;却从未亲眼见过他的这一面;
这还是迟沧海第一次见连璟霄穿铠甲,不同于平日冷俊中透出的一丝清雅,虽然身穿素雅华服的他也是带着强势,却不似面前的连璟霄——威严,霸气,仅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掩不住锋芒毕露。迟沧海不禁弯了嘴角,目光中带着一丝骄傲,这样一个绝世惊才,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与他相守一生的人。
连璟霄的脸上是一贯的淡然,只是那目光如炬,隐隐的带着兴奋的光芒,连璟霄慢慢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将士,缓缓道:“月氏进犯,听说集结了三十万月氏军,你们怕吗?”
下面的将士把手中武器向地面一砸,齐声吼道:“杀!”
连璟霄勾起嘴角:“正德帝派了三十万大军抵抗月氏军,如今无一胜仗,还被月氏抓了将军,你们怕吗?”
将士们:“杀!”
连璟霄:“那我们就去灭了月氏,救回将军,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做淮南军!”
将士们的目光都变得热血沸腾,齐举手臂高呼:“好!”
连璟霄感觉到什么,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站在那注视着他的人,说不出的美好,让他的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安心和踏实。
几个护军站在连璟霄身后,看着面前的三军将士,也不禁心潮澎湃,只想跟着面前的男人去大战一场。林秋清听着连璟霄最后的那句,竟有些恍惚,耳边的话似是与那温润的声音重叠,下意识的向连璟霄看去,便看见世子正出神的望着远方,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那身熟悉的白衣,随即在心里笑笑:那我们便去让大家看看吧,什么叫做淮南军!
当日,连璟霄率领二十万淮南军,向康居进发。
……
迟沧海坐在马车里,哪怕是用手扶着车窗,仍然止不住他的摇晃,虽说也是官道,但是这里的路早被大雪掩盖了,来往经过的车马,早把雪面压得坑洼不堪,车辙叠着车辙,所以迟沧海一直在左摇右晃,或者前摇后晃……
在迟沧海不知道第几次拿起书想看,结果又被晃的头晕之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掀开车帘去看看外面的景致。
探出头便可以看见前面正在行军的将士,淮南军的行军速度其实很快,只是有了之前往军营赶路的经历,迟沧海便没觉出如今的速度有何特别了。
午饭的时候,来喜把干粮给他送进马车里,这次当真是连青菜都没有了,迟沧海倒是不在意,只是拿起啃了两口,便噎住了,急忙拿过一边的水袋灌了一口,却不想直接冻的他一个激灵,迟沧海微微皱眉,想了想向外看去,发现将士们也在进食,却是一边行军一边拿着干粮在吃。
迟沧海忍不住叹息,都说当兵的辛苦,其实这一个苦字,远远不够形容边境将士的生活,不过作为连璟霄的兵,也许将士们也是幸运的,据说淮南军的待遇在整个缅西都算是极好的,连璟霄绝不会克扣军饷不说,且军需军备也一向充足,就说每年的冬衣,都会收着上等的棉花来置备,虽说正德帝这几年对淮南边境的通商卡的尤其严苛,连璟霄也会让人尽力收购,不能糊弄了去,几个护军虽然平日治军严谨,却也是奖罚分明,身先士卒。
迟沧海知道,从前的淮南边境一直是民不聊生,是连家做了这镇南王之后,才抵御了进犯,发展了商铺,慢慢的有了如今这番景象,而如今的淮南军,除了连家当初带过来的旧部,还有很多淮南人自愿入伍的。
迟沧海歪着头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微微勾起嘴角,所以说淮南军对连家忠心耿耿,对连璟霄誓死追随,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的将领,更是相信他会保住淮南这一方百姓。
队伍行了一日,傍晚时分,连璟霄就让大军找了一处背山平地搭起营帐休整,随后只身向着山上走去。
邹宁和徐聪见了,便知连璟霄是想去看看周围的地形,纵是有探子和行军地图,但是每次到得一处,世子都会选一高处查看周围的地势环境,这是他的习惯,所以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奇怪,只是吩咐了身边副官安排扎营的事,随后跟着连璟霄向山上走去。
边境地势平坦,周围一片白雪茫茫,邹宁看着远处感慨:“上一次过来抵御月氏,行至此处的时候还是满目绿色,这次竟是白雪皑皑了。”
徐聪道:“按照今日的脚程,再有四日便可抵达康居,其实淮南军可以多行半日再休整的。”
连璟霄听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康居的情形还未可知,淮南军如若过于疲惫,便匆忙迎战,将士们死伤会很大。”
徐聪道:“月氏可会在前面埋伏我们?”
连璟霄想了想摇头道:“前面并没有适合防守的地势,且淮南军长途行军,必有损耗,而月氏以逸待劳,何乐而不为。”
邹宁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笑着道:“世子也无需过于担心,不是还有迟大夫,军中将士被他调理的,别说如今一个风寒的都没有,就连气色都红润的多。”
连璟霄没回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徐聪看着世子的笑脸,愣了半响,心里忍不住想:这男宠果然得宠,他还从来没见过世子这样笑过……
几个人回到营地,便看到营帐已经搭建好,正在生火做饭。
连璟霄发现远处有了一些轻微的骚乱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与他并骑的邹宁也发现了,便道:“我去看看。”
连璟霄见他很快便骑马回来了,只是表情有些古怪:“怎么了?”
邹宁嘴角有点抽:“他们说……迟大夫正在给将士们做汤喝……”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连璟霄一扯缰绳,骑着追影向营地后方跑去。
邹宁在心里笑了笑,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又向着人群骑回去:“喂,汤还有吗?给我留点啊……”
连璟霄骑马来到营地中间,便看见一群将士围在一个锅灶边,站在后面的将士一回头看见他,急忙退到一边,中间便露出一条道来,连璟霄坐在马上,一眼便看见了正蹲在柴火边上,往锅里倒东西的人,一边添火一边用细木棍搅上两下,嘴上还在给那些负责做饭的将士讲解。
那一袭白衣已经染了灰,手指时不时的被烫一下,便急忙用手搓搓耳朵,嘴上还在不停的吹着。
连璟霄很想笑他,被烫到的手指都已经握在耳朵上了,还在吹什么呢,只是看着那人的一身狼狈,却根本笑不出来,只想拉他入怀。
迟沧海讲着讲着,便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骑在马上的连璟霄,脸上慢慢染了笑意,拿过一边的瓷碗盛出一碗汤来,随后对周围的将士说到:“看到里面的水沸了,便做好了,等下大家各自领了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