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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的邻居是禽兽-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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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昂也不再理会他,跨过连凯的腿,进了厨房,喝水时,不小心被呛到,突然又回想起了和孟真初夜的那一晚,头脑还是很混乱,于是转身走进浴室。
  连凯睡意正浓,只在恍惚间,听到有流水的声音,当他垂落在地上的手,感觉到一阵潮湿时,他被忽然惊醒了,更被他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积满了水,他寻水流望去,竟然来自于浴室!
  “怎么搞的!浴室的水管裂了?这房子质量没这么差吧!”
  当他打开浴室的门时,顿时被吓傻了,只见林立昂躺在浴缸里,可他的脸,却在水面以下,浴缸里的水龙头不停地流着水,从浴缸中溢出,才会留到浴室外。
  “立昂啊!!”
  连凯疾步上前,将林立昂从浴缸中拖了出来,急忙替他按压腹部并做心肺复苏,可是他都没能醒过来,十万火急的连凯又掏出手机迅速拨通急救电话。
  “喂!喂!这里有人窒息了!!赶快来救人!!”
  很快,救护车赶到,将林立昂送去了医院。
  “连凯!立昂他没事吧?!”
  因为事态严重,连凯只好通知了立昂的小姨和外婆。
  “你们可来了,还好我及早发现,不然阿弥陀佛——他就去见上帝了。”
  “怎么会这样?!”
  立昂的小姨和外婆伏在立昂的病床前,目前立昂还没有醒过来,所以大家都很担心。
  “医生说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所以不用担心。”
  恍惚间,林立昂仿佛看到了妈妈的脸,光线很刺眼,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四岁的他和妈妈在水库边的草地上玩耍,他一边嬉笑着一边朝水库边跑去,就在他转身像妈妈挥手时,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他掉进了水库中,他在水中挣扎着,挣扎着,他能够看到水面上,妈妈的脸,许久后,妈妈才向他伸出手,他拉着妈妈的手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就在浮出水面的一瞬间,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妈妈,而是,孟真——
  “立昂,回去吧,回去……”
  孟真放开了立昂的手,立昂再次沉入水中,这一次,他离光亮越来越远,他一直沉一直沉到了湖底。
  “不要!”
  林立昂大叫了一声惊醒过来,而小姨和外婆也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
  “立昂,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抛下我和你小姨去自杀?!”
  连凯很为难,虽然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但是他却不能说,立昂明白连凯是为了他好,所以鼓励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他平静的解释道:“不是的外婆,我是因为太疲倦了,所以想泡个澡解解乏,结果,谁知道睡着了,就……变成了这样。”
  真是急死了立昂的外婆:“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不小心!要不是连凯在,你啊,早就见你外公去了!行了,你在外面住我不放心,你还是搬回来住!”
  立昂忙推辞道:“不用了外婆,下次我自己会小心的,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呀,唉——真是。”
  外婆和小姨也拿他没办法。
  

☆、重新振作

  孟真拿着子恒给她的信用卡,并没有去疯狂购物,而是去书店买了几本自己一直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的书,却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曾经投稿的漫画杂志,她不禁翻看起来。虽然她之前连载的《钻石人生》已经完结,结局是男主和女主在遥远的国度重逢,可她和立昂,想来今生都不可能再重逢了吧。
  从书店出来后,她抱着一摞书就往回走,当经过一家精品店,她看到了橱窗里放着许多小布偶娃娃,她隔着橱窗的玻璃,静静地旁若无人地摸着它们,回想着她和立昂一起玩娃娃机抓娃娃,以及那些与立昂有关的幸福过去……
  “小姐,想买这个吗?很可爱哦。”
  售货员的脸凑了过来,孟真尴尬一笑,缓缓离开。
  在公寓里,孟真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用面纸擦脸上的泪水,为什么现在的书都那么煽情呢?不论是幸福的圆满的还是悲伤的疼痛的,都让人忍不住想哭。这么想着,孟真才发现真得很久都没有画画了,突然很想画画,然而脑海里浮现出了立昂的脸,或许,可以试试看。
  林立昂出院后,外婆和小姨都不放心,坚持要照顾立昂,连凯也知道这会让立昂很为难,所以干脆好人做到底。
  “小姨——外婆——你们就放心吧,立昂有我照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小姨有些为难:“这样不方便吧,连凯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连凯拍了拍胸口道:“没关系,我和立昂住在一起,更方便我们工作。”
  “这——”
  小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姨——您就放心吧,我真得会小心的。”
  最终立昂的外婆和小姨还是回家了,而立昂并不打算立即回家。
  刚跨出医院的大门,林立昂就向连凯伸出手掌道:“借我一百块。”
  “干嘛?”
  虽然好奇,但连凯还是打开皮夹递了一百块给了他。
  林立昂接过钱后看向了他:“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个地方。”
  “不行!”连凯急忙反对,“你现在哪儿也别去!你外婆和小姨将你交给了我,我就得好好照顾你!”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和以前一样,不会出什么事的,就这样,拜拜!”
  林立昂说完拍了拍连凯的肩,又向他挥了挥手,连凯见他这样,想他应该真得恢复正常了吧,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先回自己家换衣服。
  林立昂乘火车向郊外的水库而去,当年他还在念中学的时候,每当想去外面散散心,他都会乘火车去那里。
  站在水库边,林立昂四岁时曾经跌进湖中的地方,他望着平静的湖水,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是他永远的噩梦。
  当年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妈妈已经不在他身边,他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火车站,在警察的帮助下,他回到了外婆家,可是,妈妈留下一封信,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时候,小姨抱着他哭,说妈妈狠心,竟然想把他抛弃在郊外,但是他坚信,妈妈不是故意的,因为妈妈还带着他在郊外嬉戏,所以,妈妈大概是迷失了方向,走失了——
  想到这里,林立昂抬头看向天空,如今他找到了妈妈,却又失去了孟真,他好不容易才和她走到一起。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雨水打湿了大地,仍然一动不动站在水库旁的林立昂沉沉的低下了头,为什么孟真要离开?为什么……
  当等在立昂家门口的连凯,看到立昂全身湿透的回来,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立昂啊!你这是干什么?我答应你的家人会好好照顾你,可你现在在搞什么?把自己弄湿了弄病了会让你感到开心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她孟真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林立昂的生命少说也有七八十年,可是她孟真,在你生命里只出现过短短几个月,你觉得你这样对自己值得吗?”
  “……别说了……”林立昂打断他道,“……我去冲澡。”
  连凯站在原地一直想不明白,以前那么冷静,那么聪明的林立昂到底去哪了?
  孟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清洗着这座城市,或许远方有一盏灯,就是立昂家的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时电子门锁嘀的响了一声,欧子恒从门外走进来,脱了鞋和外套,松了松领带走到孟真身边,环住了孟真的腰。
  “有没有想我?”
  孟真没有挣脱,而是一直看向远方的灯火。
  “你已经几天都没回家了吧。”
  听孟真这么说,子恒俯身将下巴轻轻压在了她的肩上。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孟真歪着头,听到这样的情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待在子恒身边?
  欧子恒轻轻捧起孟真的脸,缓缓地缓缓地向她吻去,就在非常接近的一瞬间,她扭过了头,子恒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片刻后,子恒有些颓然的松开了手,并放开了她,他的目光带着寒意的盯着她。
  “我,回家!”
  说完欧子恒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好鞋,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孟真像失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她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拿起桌上的画板,重新夹上一张白纸,用铅笔在白纸上挥舞着。
  把连凯打发走后,林立昂躺在床上,看着床单上依旧绚丽的落红,突然站起身,将床单拉开,整齐地折叠起来,他摸了摸有落红的地方,将床单放进衣橱,重新铺开新的床单,再次躺在床上,看着手中孟真的手机。
  “我会等你回来,哪怕……让我等一辈子……”
  孟真坐在地上俯视着立墙而靠的画板,放了瓶啤酒在画前面。
  “立昂,如果难过了,就喝酒,知道吗?也要记得找个人诉苦,不然心里会更苦的!”
  说着孟真忍不又一大口啤酒灌下肚,这已经是第六瓶啤酒了,所以酒量不太好的她,意识已经开始迷迷糊糊。
  “也请你一定不要找我,更不要想我,那样……会让我们双方更难过,所以……你就当我已经消失了,或者……已经死了……”
  孟真没坐稳,睡在了地上,她拿起地上的画板,用手指摸着画的纹路,就像在摸立昂的脸一样。
  “……立昂……虽然……我们有缘无分……但是!我爱你……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说着说着,孟真的手无力地垂下,她闭上了眼睛,可是泪水,却依然顺着脸颊,滑落。
  当天马行空广告公司的员工们看到林立昂精神抖擞地跨进办公室时,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林总前两天不还是一脸愁容,目光痴呆的嘛,怎么那么快就恢复了?”
  “就是啊,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假吗?我还以为他病了呢。”
  “唉!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恢复了就好,回来就好,不然我们公司真快要炸了。”
  当连凯看到员工们都围在办公室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你们?”
  “林总监来上班了,而且精神状态良好。”
  “是么?!”
  连凯也没想到立昂那么快就恢复了正常。
  “立昂你没事了吧?”
  正埋头处理文件的林立昂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连凯。
  “我能有什么事?对了,凯旋啤酒那边有人跟过去了没有?不是说这个项目月底就会通过吗?”
  连凯再次追问道:“立昂,你真得没事?”
  林立昂斜睨着他道:“唉!连凯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一个问题问那么多遍,我真得没事,我现在状态很好!”
  “……那就好。”
  连凯暗地里擦了把汗,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林立昂皱着眉头翻阅着手头的文件道:“我看的这些资料怎么都是几天前的,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里就没人工作吗?”
  “是是是,我马上就让他们去做!”
  连凯刚要跨出立昂的办公室,突然反应过来。
  “哎?这里我才是老大吧!”
  “噗嗤——”
  连凯和立昂一起笑了起来,一切,仿佛又恢复到了从前。
  

☆、躲避

  为了庆祝林立昂恢复往日的工作状态,公司决定集体狂欢,员工们先去了聚会的地点,而立昂和连凯最后才走出公司,一起搭立昂的车前去。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然而在一个十字路口,立昂发现人行道上经过的一个人特别像孟真。
  “孟真?!”
  林立昂也不管现在车子是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连忙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冲上了人行道,可是四处环顾,却不见了孟真的踪迹,他还不死心,朝着刚才孟真走去的方向追去。
  “立昂!立昂你去哪里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连凯快要抓狂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又像发了疯似地!
  连凯只好蹩到驾驶座上,将车开到了停车道,在车外等候立昂。
  林立昂凭着自己的感觉,朝着一个方向四处寻找,他经过的地方,引来无数人的侧目,大家都在猜测着,是在拍电视剧吗?
  孟真躲在石柱后面,不敢回头。
  其实在十字路口那里,当立昂突然从车里冲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是,她知道她不能见他,更不能让他找到她,所以,她一直在人群中穿梭,一直在躲避着他,可是,他的执着,让孟真艰难的抉择着,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孟真身后,林立昂与她近在咫尺,却因为一条岔路,立昂朝另一边寻去,孟真看着立昂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们终究……有缘无分……”
  孟真强迫自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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