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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平阳公主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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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家兄弟匆忙交了镖,日夜不停赶回太原府,将留守的家人接出,又将镖局快速盘出,来到了这里一处偏僻的山村里住了下来,时不时打些猎物为生。
  赵海怕杨家人追查出自己兄弟救过黄公子,遂趁打猎时先把周围方圆几十里的地形摸查了一遍,这个树屋也是那时候建起来的。赵家兄弟还部定时去周边城镇打探消息。头几年还真有几伙人摸过来打探过,后来就渐渐无人过来了。
  德昭心里暗想:“这几年杨家一手遮天,惹下众怒也是太多了。这黄大人都已辞官回乡了,还遭此满门灭绝的横祸。这赵氏兄弟倒是侠胆义肠,若不是他们,那黄侍郎的儿子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落日天涯

  第十七章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夜渐渐深了,德昭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突然,赵海轻轻推醒了她:“恩公,他们追过来了。”德昭凝神一听,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人声和狗吠声,应该是靠着猎犬才追踪到此,德昭这时候也不得不佩服李溢的才干。
  两人不敢再停留,背好赵海收拾好的两个小小包袱,悄悄下了树屋,辨识了方向,赵海轻声说道:“我们只能走水路了,否则,他们迟早会追上我们的。”
  大约疾奔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了似有似无的流水声,又翻过了一个小山包,一条三丈余宽的小河出现了两人的视野中,水流湍急,借着点点星光还能看到河中有不少礁石,德昭虽然识得水性,但是不确定自己能在这么急促的水流中能坚持多久。这时,就听赵海说道:“赶紧扎紧袖口和裤管。”又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灌木丛里摸索了一会,拖出了两段圆木,将草绳将两人拴在一起,防止走散,自己率先抱起一段圆木,喝道:“跳!”就纵身跳进了河中,德昭也紧随着跳了进去。五月的河水夜间还是冰凉刺骨,两人咬紧牙关,扶着漂木,小心地避开了礁石,随着河水向前漂去。转过了几道弯,很快就将藏身之地抛在了后面。
  待过了两个时辰后,德昭已经冻的麻木了,只有双臂还下意识地抱着圆木,赵海也好不了哪里去。天快亮了,赵海看了看德昭的样子还是决定尽快上岸,要不两人逃过了追兵却丧命在河里,那就太冤枉了。
  又挣扎着转过了一个陡弯,远远望见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岸边。看上去只有几户人家,赵海努力向岸边游去,德昭的意识有些模糊,手脚也不听使唤。赵海拼命拉绳子,德昭没有反应,两人不由自主地又顺水流往前漂了几丈。他大急,现在要是上不了岸,估计两人直接就没命了。
  这时,最前面一户人家的门“吱呀”开了,一个女子来到河边开始洗衣服,河里两人的挣扎引起了她的注意,女子有些惊奇地看着两人,连忙跑回了家中。赵海有些绝望了。
  忽然,“啪”的一声,一跟竹竿扔到了赵海面前,他抬头一看,原来那女人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人,正着急地示意他抓住竹竿,赵海连忙一手抓竹竿,一手抓住德昭。
  两人被拖上岸去后,赵海这才看清就自己的是一对老夫妻和一个年轻的女孩,他松了一口气,来不及说别的,先告诉他们德昭是他的侄女,这话一出,那女孩连忙主动扶德昭去了另一房间。
  德昭模模糊糊躺下,一个声音爽朗的女孩子说道:“这位姐姐,我现在帮你把衣服换下来。”等换完衣服,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喂她喝掉,德昭这才觉得好些了,但是疲倦感也随之袭来,躺在暖暖地带些清香的被子里,她放心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有一刹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德昭打量了一下房间,简单的木制桌椅,很抢眼的是墙上了挂着几张非常漂亮的皮毛,有一张竟然还是虎皮,德昭有些惊奇,这根本不像女子的房间啊。
  她慢慢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不是床也不是榻,而是炕,这炕可是个好东西,连着外面的灶台,在灶台烧水做饭的时候,就通过炕把烟顺出去,这炕就暖乎乎地。德昭一直都想睡一睡炕,不过几次去北方的出游都是夏天,没想到这次终于睡上了。
  德昭正在胡思乱想,棉布帘子一挑,一个圆脸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看到德昭大喜:“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圆脸姑娘探了探德昭的额头,德昭听声音就知道是这姑娘方才在照顾她,连忙道谢:“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那姑娘呵呵笑道:“这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德昭又问道:“跟我一起的大叔呢?”
  “他在我哥哥的房间里休息,他受伤了,不过他早就醒了,吃了好多饭。”
  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多了。
  德昭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就着姑娘的手吃完了一碗粥。
  姑娘的名字叫九歌。这九歌姑娘十分健谈,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德昭:“你们俩人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大叔可真是厉害!刚才我爹爹给他治伤,伤口能看到骨头了,用药酒清理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娘都快吐了,大叔脸色都没变呢。”
  看着这小姑娘膜拜的眼光,德昭不禁笑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回答。
  九歌收拾完了后,就拿了一个针线篮子坐下来跟德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小姑娘看着就透出一股活力。原来,九歌的祖父早年做过官,祖父偏爱这山里的美景,就置办下来一处小小别院,等到告老还乡后就带领家人在这里安居下来。九歌的父亲原也中过举人,但是其祖父觉得朝廷被杨氏一族只手遮天,就没有让儿子去京里殿试,一家人就此舒舒服服在这里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前几年,祖父去世后,九哥父亲更是绝了出仕的念头,有时去深山里打猎打发时间,闲时就指导九歌兄妹的功课,说不尽的快活。
  德昭又问:“你哥哥呢?”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说不尽的欢喜。
  德昭不禁有些黯然,父亲和哥哥等着自己送信,自己却困在这深山中;大堂哥李锐现在生死不明,杳无音信;祖父带九姐姐出游,不知道杨家人有没有丧心病狂对老人家下手。
  德昭望着窗外的夕阳,恨不得能飞到亲人的旁边。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

☆、人心难测

  德昭正念叨祖父的时候,殊不知李老爷子的出游之行也是风波不断。
  扮成德昭的李九娘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早就被双亲顶住过此次事情的重要性。一路上她怕被人看出端倪,硬是把自己扮成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名门小淑女,倒是李老爷子也说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破绽,不要拘着自己,李九娘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不过这样一来,祖孙两个的感情倒是拉近了不少。
  李老爷子按照过往的游历习惯,遇到一处好的山水,便停驻几日到十几日,到一处有老友的地方就大张旗鼓地宴客访友。这样行事,后面跟着的人反而不方便施展小动作。故开始的一段时日里,倒也是相安无事。
  这一日,到了河东府。一大早,李老爷子就兴致勃勃地出门会友去了。李九娘慢腾腾地吃过早饭,稍稍收拾,就扮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她带着同样小厮装扮的贴身丫鬟红妆又加上两个护卫,就赶去早去打听好的庙会上看热闹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九娘发现了一丝不对,她假装挑选珠花的时候悄声问红妆,“那两条尾巴怎么不见了?”
  红妆是六夫人特意为李九娘挑选的丫鬟,心细如发,她也悄声道:“是没看到那个红耳朵,难道是换人了?”她口中的红耳朵是经常跟踪他们的一个人,已经是初春时节还受不了北方的天气,竟然耳朵冻得通红,怎么换装扮也掩盖不了。
  李九娘皱了皱眉头:“我们先回去再说。”
  随便挑了几件小玩意,几个人就匆匆回了落脚的客栈,留守的下人禀报,老爷子刚刚叫了马车说是出城与今天拜访的老友游这里一处叫做赤龙峰的山去了。九娘忙派人将老爷子平常带在身边的幕僚请来。这幕僚姓郑,立刻赶了过来。
  李九娘客气问道:“请问先生可否相告,祖父今天拜访的友人是何人?家住何处?”
  郑先生见小姑娘脸色凝重,忙肃容答道:“老爷今天拜访的是上京赶考时相识的同科袁大人,此人名讳袁熙,文采极好,高中二甲,在翰林院做过五品掌修,善写游记。”
  “他也是年老致仕吗?”
  “这倒不是,是卷入一宗贪污案被贬。”
  “那是不是确有其事?”
  郑先生犹豫道:“详情在下不知,不过老爷得知袁大人之事时,说过一句“当年”同呼“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之人又少了一个。”
  这时,红妆急匆匆禀报道:“小姐,侍卫长说周围监视我们的人只有几个了。”
  李九娘有些着急,霍地起身往外边跑去,一边喊:“红妆,去取弓箭来。”
  郑先生猛地站了起来,也疾步跟过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到:“四个人断后,机灵点,不许尾巴报信。其他人带着兵器跟小姐走。”
  李九娘牵马上镫,抄起红妆取来的弓箭,一声大喝“驾”,就冲了出去,后面的侍卫除了侍卫长外都远远落在了后面。
  李九娘的坐骑是李家六爷花重金买来的名驹,这次为了不让人看出是神骏,天天让它拉车,早都憋坏了,不待主人催促,撒开蹄子,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幸亏后面的侍卫长的马也不差,不过也赶地满头大汗。
  等一众侍卫和郑先生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李九娘已经跟山下的小贩和过往路人打听清楚了上山的人有多少,走的什么路,还跟侍卫长将留在山下的袁家下人逮住了。
  赤龙峰倒是不高,但是极其险峻,方圆百里的读书人都以登上赤龙峰为荣,只不过只有一条路通上去。李九娘留一半人在山下,其他人一起向山上冲去。
  时间过得飞快,已接近正午了,李九娘觉得有团火在自己胸口烧着,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快、再快一点。”身为李家子孙,她很明白自己的荣光来自哪里,更明白若是李家的族长今日折在这里的话,不用多久,首先李家庄就会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接下来,齐国侯也有可能……,她不敢再想下去,更何况两人这段时日处来的祖孙情也不是假的,她恨不得能生了一双翅膀出来。
  越往上面走,游人越少,远远能看到峰顶了,就见有两人正按着刀柄在路上来回巡视,这段路尤其陡峭,根本来不及躲藏,那两个人看到李九娘他们回身就跑,李九娘一抬手,嗖的一声,一人应声倒地,另外一人见势不妙,张嘴就要大喊,忽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个“来”字就卡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原来一柄长剑正插在他右胸上微微颤抖,旁边的侍卫长情急之下出手了。
  李九娘来不及赞叹,就见这看上去貌不惊人的侍卫长打了个简单的手势,后面的人包括郑先生都迅速找地方掩藏了行踪,李九娘暗暗佩服这些人忙而不乱。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郑先生更是随着李老爷子行军打仗十几载,对他而言,只要李老爷子性命尚在,就一定能救出来。
  李九娘和郑先生按照侍卫长示意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群人将李老爷子与另外一名着白杉的老者应该就是袁熙团团围住,不同的是老爷子还拈着棋子,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怎么在乎,那袁熙却有些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吧,我是一只笨鸟呢!呵呵

☆、挟持幼女

  李老爷子的身后,两名侍卫被捆了起来,每人脖子上有二把刀架着。
  这时候,就听到袁熙拔高了声音:“李昺,你是老夫的好友,这才得此礼遇,我两人但凡去了长安,朝廷必会厚待我等。”
  被提着名字叫的李老爷子倒是没有立即回答,他抬手扔掉了棋子,又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上面有太多不洁净的东西。
  袁熙有些不耐烦,正按捺不住上前理论,旁边一个五短身材的文士止住了他,两人走到一边嘀咕了一会,又回来放低了声音轮流劝说李昺。
  李九娘有些心焦,对方人多,且又制住了老爷子,贸然动手的话难免伤到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那袁熙累了,随行之人就取出了干粮和水,打算进食。
  这时,郑先生对侍卫长耳语了几句,又拍了拍自己的小厮,那小厮呲牙一笑,悄悄又摸了下去,回到了刚才那个两个岗哨的地方,大声说道:“什么人,回去,哎呀。”山上的人听到他的叫喊,纷纷放下了干粮,有一些人拿起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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