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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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马邑郡驻兵将领汪华奉齐国公之命进攻乐奉,乐奉义军首领窦建德坚不投降,双方互有伤亡,胶着不下。
同月,齐国公李罡手捧传国玉玺祭天地,宣布设置百官、分治郡县。
不久汪华身先士卒攻入乐奉城中,不幸身负重伤,其万姓义子活捉窦建德并押往太原。
九月,徐永雷派人从太原送出了两封信,信使竟然是清明堂的大夫,这是临行前李钊嘱咐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的人手。
李钊兄妹分别接到了信,心里都是又惊又怕。
原来李钊远征后,随着周围局势越来越紧张,本来齐国公对嫡子就有些不满,在有心人的撩拨下变成了猜忌,特别是传国玉玺是得自与儿子情意深厚的女儿,李罡更是找了了数次鉴定真伪,生怕女儿将真品留给了儿子,并且为了取得众人的支持,他私下里连纳了几位小规模势力义军的首领之亲眷为妾。
李昺自到了太原后身体一直没有复原,得知儿子如此行事荒唐后大发雷霆,反而是徐夫人看得开,干脆利落地在偌大的国公府里划出了处大院落来,齐国公带回的女人都安置在那里,只是如同原来段氏在一样,不许出院子的门,随便她们怎么过活。
年轻女子的温驯、娇美是齐国公在徐夫人那里得不到的,又加上李钊西征带走了二十万大军,齐国公如今在太原的军队很大一部分都是这几支义军原来的兵力,他的一些决定也越来越受到这些人的影响。
八月的一天,事情突然被激化了。
新进侯府的几个女子在闺中时候就是谁都不服谁的主,又加上多多少少会些武艺,本来自己过着公主般的日子,一朝之间沦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小妾,而且明显正房还不待见自己,仗着齐国公这些时日对她们的宠爱,这几人寻了借口将原来徐氏给齐国公纳的两名小妾暴打了一顿。
徐氏不想此时闹出事端,只吩咐将两人接出了院子,另行请了大夫过来医治。没想到几人见徐夫人没有责罚的举动,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会,集体强闯出了院子,直奔正房而来。
徐夫人得到消息,又惊又怒,赶来阻拦,这几人见她不过是一介中年贵妇,身边也没几人,竟然恶从胆边起,打算动手,心里打算着万一正原配夫人不小心在争斗中丧命,那自己就有希望做正室了,齐国公夫人的名号可是金光灿灿的诱人,谁都知道若是齐国公成就了大业,那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在徐夫人呵斥她们的话音还未落下,突然发难,准备取了徐夫人的性命。
徐夫人大惊,不敢相信这些人竟敢对自己动手,她本来只带了三个随身的丫鬟婆子过来,对方却有二三十人之多,而且个个彪悍的很,不一会徐夫人身边的人就被制住了。几个女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霎时就将徐夫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徐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们,厉声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不怕齐国公府跟你们翻脸吗?”
一个萧姓的女子娇笑道:“这么多人一起打斗,夫人有所闪失很正常,再说了,国公大人现在还靠着我们的父亲打仗呢,难道还能把我们姐妹都处死不成?哼,姐妹们上!”她当先掏出一把匕首就冲了上来。
徐夫人暗恨齐国公不会识人,带回了一群惹事精。她不慌不忙躲过来人的攻击,却有些吃力。原来自从公婆到了太原后,徐夫人觉得万事有二老在前,自己与齐国公冲突的地方也不会太多了,就没有了带兵器的习惯,现在真是暗暗叫苦。
萧氏不料徐夫人功夫高强,一击打之下不中,马上就对其他人道:“今天必须取了这女热的性命。”一边派人将来路看住,防止有人来救援,一面抖擞精神,招招置人于死地。
徐夫人一人苦斗二十余人,又手无寸铁,本不想伤人,不想却身上被几处划伤,她血性被激发,冒死抢下了一把钢刀,犹如猛虎生翼,也回击了过去。
萧氏几人虽然武艺不弱,但到底与人交手的机会较少,那些丫鬟婆子更是见血的场面不多,徐夫人连杀几人,有些人就有了惧意,连连后退。
徐夫人先救出身边人后,才发现带来的三个人已经有一个年纪略大的婆子没了生息,其她两人也伤势很重,她不再心软,一把钢刀像是地府鬼差手中的夜叉,出手就是一条性命。
等到齐国公得到了消息带了人来后,就发现妻子浑身鲜血淋漓,周围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她手中的钢刀正向最后一个还活着的萧氏头上砍去。
齐国侯大喝一声:“住手!”
徐氏慢慢回过头来:“国公爷来了?”
萧氏本来面如死灰,听到齐国公的声音,惊喜连连,就要扑上来,嘴里还叫道:“国公爷,这个女人好狠心,她把桂姐姐她们全杀了。”
李罡听闻怒道:“英娘,为夫知道你不喜欢她们,但是也不用取了她们的性命吧?你这样会坏了为夫人的大事。”
徐夫人一把将萧氏拽了回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只脚压在她的脸颊上,苦笑道:“国公爷,妾身若是说是她们先动手,要杀了妾身,国公爷你信不信?”
齐国公怀疑道:“英娘,这怎么可能?她们怎会如此大胆?你快放下刀,不要一错再错了。”
徐夫人点点头,脚上用力,对萧氏道:“你对国公爷讲句实话。”
萧氏自负齐国公在场,忍住疼痛,口中应道:“你本来就打算杀了我们姐妹,你是个心肠狠毒的恶妇。我父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绝对饶不了你。”
齐国公听了她这话,更着急了:“英娘,萧氏的父亲手下有三万兵士,你可千万不可造次,快快放人。其它的事情叫给为夫。”
徐氏凄然道:“三十载的夫妻之情还敌不过这小妾几句瞎话,妾身不信你。”她对着萧氏一笑:“既然你说本夫人要杀你,本夫人成全你。”她双手紧握钢刀,劈头砍了下来。
齐国公大叫一声,萧氏尖叫一声,身子几乎被分成两半。
徐夫人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淡淡道:“国公爷,你现在是否打算把妾身交出去平了你那小妾之父的怒气?妾身在院子里,恭候国公爷的到来。”她施施然转过身去,对跟着齐国公徐永雷道:“大哥,叫几个人过来把这三人都抬回去,这是我们徐家的人,不能死在李家的地上。”
齐国公这才看到徐夫人身边的人几个老人也是遍体鳞伤,再看死去的小妾及丫鬟手里个个手拿刀剑,心里就对刚才萧氏的话产生了怀疑,但是一想到这件事引来的麻烦,又不禁怒火中烧,转身对徐永雷道:“看你徐家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徐永雷冷冷地回道:“我徐家教养的女儿是不错!上尽心孝顺公婆,中关爱幼弟族人,下苦心抚育儿女,国公爷的赞扬徐家受用了!”
李罡被他的话气地说话都不连贯了:“好,很好!你们真是亲兄妹。”他转身吼道:“把夫人送回院子里,守好了,任何人不准进出。”
徐永雷大怒,待要冲上去说个究竟。
徐夫人连忙拉住兄长,歉然道:“哥,他在气头上,你小心些吧!都是妹子不好,冲动行事了。”
徐永雷顾不得其他,撕下几块外袍上的布,一边对着随身的小厮道:“去找国公府的老管家请大夫过来,找几个人过来把人抬走。”一边仔细地将徐夫人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嘴里说道:“早知道你过这样的日子,在自己家里都会险些送命的话,当初我就应该将你低嫁,即使嫁个商贾人家,总归没有性命之忧。”趁着徐夫人不注意,悄悄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国公府的争端还是传到了李昺老两口耳里,杨氏看了一眼丈夫,见其阴沉着脸默然不语,心中知道他对长子失望至极,她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带几个人,将夫人移到后面的偏院中。”
李昺听了她的话,也顿悟过来,连连点头:“夫人思虑极为周全。”他刚才只顾着想着如何责罚长子再就是处置此事了,却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暴露出齐国公府的安危是最大的问题了,堂堂的国公夫人在府中能遇到持有兵械的人,看来长子这段时间是折腾地太过了。
杨氏则是立刻想到,既然这几个儿子的小妾能带会武艺的人进府,难保府中还有她们的余众,即使长子已经将儿媳院子围了起来,不过现在儿子太倚仗那几个小妾的父兄,若这些人仗势拿了儿媳去,那就不妙了。
其实在老两口心里最怕的就是万一儿子手下的人“不小心”让那些不良之人进了儿媳的院子,伤到了徐氏,这是他们不敢想的,却也是最可能的,毕竟儿子对这事的反应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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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雷将徐氏安顿好,又等到大夫来了给徐氏看了伤口。这时,齐国公的一队人马将院子围地严严实实,他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危,妹夫原来不过是多情,现在的话则是有些薄情了。徐永雷随身只带了两个人进来,自己的武艺也是稀松平常,一向很有主意的人也急地团团转。
徐氏靠在床上,看着红尘小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安慰兄长道:“哥,你不用担心,李罡他要是把我交出去的话,齐国公薄情寡义的罪名是逃不过去的,妹子的公婆也不会允许的。”
徐永雷紧张道:“大哥担心的不是他把你主动交出去,而是他“不小心”把你交出去。你想想,刚才杀你的人都能进府,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你啊,还以为是在雁门呢,这些小女子个个心大着呢,你把她们放到一处去,能消停吗?”
徐夫人苦笑道:“哥,是妹妹考虑不周,也小看了这些人。实在是我不想与她们日日周旋才行此事,没想到惹下了杀身之祸。”
徐永雷沉思了一会,蓦然抬头道:“不行,我得去求见老太爷去。”
徐夫人连忙拦道:“哥你不要去,老人家身子自到了这里一直不好,知晓此事的话定是受不了。”
徐永雷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外边一阵喧闹声传来,不一会儿,老管家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来,草草行礼后就说道:“夫人,老太爷和老夫人命老奴等接夫人去他们院子里暂住,两位老主子不放心您的伤势。”
徐夫人讶然道:“这不何规矩吧?本夫人身边有人照顾,还是不要打扰两位老人家的清静了。”
徐永雷本来一阵狂喜,听了妹子的话忍不住吼道:“啰嗦什么?叫你去你就去!”
老管家本就是奉命一定要将人接走,见此情景,一边示意带来的人去帮着红尘她们收拾东西,一边又亲自出去与齐国公的人周旋,免得待会走的时候横生枝节。
徐夫人见兄长生气了,讷讷道:“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
徐永雷叹了口气:“我不管规矩不规矩,只要能保住你的命,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
徐夫人不再言语,眼圈却忍不住红了,除了儿女外,兄长永远是自己的依靠。
未免有人得了消息来阻拦,一行人只是带了徐夫人日常用的物品,便急匆匆地簇拥着徐夫人急急地奔赴正房而去。
齐国公知晓此事后,徐夫人已经进了正院,他也知道老父老母见了他肯定会训斥他,也不敢上门要人,只好硬着头皮应对萧氏父亲等众人。
徐夫人见了公婆,泪如雨下,哽咽道:“父亲、母亲,是媳妇一时忍不住,给家里惹下祸端了。”
李昺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李家愧对你,堂堂一家主母,竟然差点被个不知名的外来人要了性命。”
老俩口亲自带人将徐夫人安顿在后面的院子里,又吩咐一杆人打起精神,不得放外人进徐夫人院子。
接下来的十余日,李罡没有来正院里要人,倒是院子外面原来围住徐夫人院子里的兵士们又来了。虽然没有禁止正房的人出入,却也是严格监视着来往之人。
李昺派人去长子那里传话,李罡都以公务繁忙并未前来。老人家有些心焦了,暗地里也有了计较。
这天晚上,不知为何,李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索性坐了起来。一旁的杨老夫人被惊醒了,见丈夫忧心忡忡的样子,温声劝道:“你不要太担心了,不是已经派人去给开阳和阿昭送信了吗?”
李昺看了看老妻,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