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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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器重的人。
徐永雷是齐国公最先怀疑在背后出手的人,他是二子那边最坚定的支持者,也是最看看不上段氏母子几人的人。想当年自己纳妾的时候,他当即就在众人面前表示要将徐夫人接回徐家去,弄地自己下不来台。李罡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他在众人走后,询问了徐永雷几句。
没想到对方一脸讥笑地说道:“国公爷,妹夫,您多想了!您那两个庶女根本入不了我徐家人的眼,只要不嫁到徐家,不祸害我徐家子孙,下官才懒地操心呢。”
齐国公被他这话呛地差点会不过神来,想到那天晚上徐夫人的怒气,只好讪笑道:“舅兄说笑了,那可也是你的外甥女。”
徐永雷见房里也没外人,忍不住哈哈一笑:“妹夫,你既然这么说,咱们就论家礼了。谁不知道你那爱妾所出的子女都是以段家为外族?你派人去段家门口看看,现在求着段家人说亲的人可是堵了一条街了。”
“此话当真?”齐国公有些不信。
徐永雷伸了个懒腰:“妹夫,舅兄可再说一遍。徐家不认这样的外甥,也不会去抢别人家宝贝疙瘩。他们是国公爷和那个小妾亲手教养的,徐家不会夺这份功劳。国公爷以后再往舅兄头上按的话,别怪舅兄出手了。”
齐国公听了这话,恨地牙痒痒,但却不敢把他怎样,一来徐夫人的缘故,二来徐永雷引荐了不少奇人异士过来,他竟然不知道这舅兄在官场外名气不小。
徐永雷见他这幅窘样,心里一动,漫不经心道:“国公爷,说不得段家人舍不得李家这门亲呢。最好来个亲上加亲,不是又能靠着国公府这棵大树纳凉了吗?”
齐国公犹豫道:“不能吧!这可是关系到珏儿姐妹的清誉啊!”
徐永雷撇撇嘴:“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嘛,国公爷你宠爱庶女谁人不知?为了庶女不委屈嫡女的事情好几次了!所以这事就算不是真的,少不得最后您为了爱女成全了此事。到时候,段家的草包儿郎顺利地掌了雁门大权,不费吹灰之力还成了齐国公名正言顺的亲戚。多好的算盘!唉,话说回来。等到的德昭说亲的时候,下官这个舅舅可得努把力了。”成功地挑起了齐国公心中的怀疑,徐永雷甩了甩大袖走了。
徐夫人知晓此事时已经是几天后了,红尘有些担心德昭姐妹也跟着成为众人口中的说嘴。
徐夫人满不在乎:“李家的庶女自小就不在本夫人身边,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有蹊跷。国公爷虽然有时候一碗水端不平,但绝不会在正事上犯糊涂,只要不起贪念,就不会掺和进去。至于德昭是李家的嫡长女,身份尊贵着呢,不想得罪国公府的人话都不敢说的。”不过为了防备万一,徐夫人还是吩咐下去注意此事的风吹草动。
李钧这两天在城里得到了不少礼待,原先跟他混在一起的大多是庶子或者不受重视的世家子弟,现在突然多了不少得用的嫡子主动凑了上来热络地打招呼。他一时间觉得醺醺然,以为是父亲官职又提升的缘故。
等到段家的下人在酒楼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已经人事不醒,段老爷夫妇急地直跳脚,却也没办法,只好等他睡到华灯初上时才狠心叫醒了他。
李钧头疼欲裂,忍住心中的不耐,听完段老爷的话也愣住了:“此事母亲和我都不知。”
段老爷呆住了:“那是谁敢得罪国公府?”
李钧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外祖你查不出来吗?”
段老爷苦笑道:“哪里去查啊?就像一阵风一样,突然间就传出消息来你妹妹要选婿了。”
段夫人赶紧道:“那现在快去找国公爷去把此事压下去啊,这样下去,珏儿的清誉可就没有了,将来可怎么嫁人呢?”
李钧听了这话,反而一缩身:“我不去,我这次从军营里回来,父亲还没找到时机惩罚我呢。要去你们去,别在他面前提我。”
夫妇两人恨铁不成钢看着他,愁眉苦脸地说道:“这是李家的事,段家怎么能去干涉呢?”
李钧回了芳华院,一股脑地告诉了段氏外边的传言,又转达了段老爷夫妇的催促,就赶紧脚底抹油地跑了,他可不想被逼着去寻齐国公。
段氏母女三人慌了神,就是李瑕也是有些发懵,有心再找兄长问个明白,没想到早就见不到人影了。
李珏大哭道:“母亲,赶紧想办法啊。女儿可不想嫁在这里。父亲都是齐国公了,女儿要跟着去太原,那里的人家哪个不比这里的强?”
段氏手足无措,口中乱骂:“哪个天杀的要害我母女,本夫人要灭了他全家。”她原本也想女儿嫁在雁门,当初可是看中了郡守家的独子,以便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帮手。后来两家交恶,段家老夫人告诉她王家有人卷入了敌国内奸里,她才熄了心思。现在齐国公步步高升,她的眼光也越来越高,她还指望去了太原后给两个女儿找个高门大户嫁了,狠狠地压一压徐夫人。她的女儿可自小按照世家女教养出来了,不像那个李玺,竟然学着男子一般去军队里带兵,也不怕将来嫁不出。
李瑕细细思量了一下,反而静下心来,反正就算真要嫁人,前面还有两个姐姐呢。庶女的话,李珏也在她前面,不可能她这行三的先出阁。不过总归这次的传言里也有她在,也不是多么好听。李瑕心里思量着:兄长是靠不上了;母亲平时咋呼地厉害,遇到事了也没个主张;父亲这些时日又不待见他们。想来想去,还是从徐夫人母子那里下手才有一线生机。于是李瑕提议姐妹两人去国公府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哭诉,逼得徐夫人出手相帮。
段氏却不同意,她叹口气道:“你们难道没想想谁有这个本事一夜之间散播了这个消息满城皆知吗?再者,那个女人恨不得把我们母女三人除掉,她即使为了名声暂时帮我们,以后你们的亲事可是握在她手里了,她想把你们塞给谁就塞给谁。说不得,将来还不如现在呢?”
李瑕一滞,她还真没想到这里。
李珏此时叫道:“反正我不嫁在雁门,要嫁,就让妹妹先出嫁好了。”她抱住段氏撒娇道:“母亲,女儿将来一定孝顺你,也会好好帮衬着三哥。女儿才不要在雁门出嫁呢,等到了太原,以女儿的容貌再加上国公府小姐身份,找个世家嫁过去了,对三哥的助力岂不是更大?”
段氏被圈地喘不过气了,嘴里说道:“母亲知道了,你先放手。”心下却觉得她话也有几分道理,珏儿心思单纯,容貌又好,将来即使嫁出去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看了看李瑕,这个女儿只能尚算清秀,又喜欢背后算计人,别当她不知道每次都是她撺掇二女去当炮筒。
李瑕被生母的眼神看地发毛,心里无端涌起一股不安,可她自小就不如李珏那样嘴甜,现在见自家姐姐向她投来了炫耀的目光,恨不得冲上去打她几巴掌。
段氏母女互相算计来算计去,还没来得及怎么做。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彻夜未归的李钧带回了另一个消息,有人在段家门前摆起了擂台,约好谁胜了谁才能上齐国公提亲。一开始没人敢响应,后来不知谁鼓动下,有人大着胆子上了擂台,再后来就挡不住了,最后成了混战,据说还有人险些伤了性命。
齐国公看着面前的一场闹剧,气地浑身发抖,他吩咐将人都带回府里,城里的百姓都堵在门口要看他如何处置此事。
有幕僚建议他赶紧给百姓个了结,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齐国公有些舍不得女儿,虽然他怀疑是段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过女儿毕竟是这些年承欢膝下,一时间嫁给谁有些茫然。
李钊看着父亲的样子,垂下眼脸,为了避嫌,他一直没有出面。此时见齐国公为难,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为了两个庶女的小心思,你就敢去找我母亲和妹妹的麻烦,真不知道你这心偏到哪里去了。当初这两人害我妹妹的时候,你以静养为借口,明面是惩罚,实际是死死地保住了她们的性命。现在这几人刚回来就不消停,你以为儿子的心到底是该有多么宽广呢?一次次看着那些歹人糟践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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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
齐国公正在左右为难,就听到人来报,外面有人已经在府门外下了注,赌国公府的小姐将来是嫁给哪一家。他气地浑身发抖,下令将人全都抓起来。众人纷纷劝解他不要激起民愤。
齐国公看向李罘,以往府里的一切琐事都是他出面。李罘双手一摊:“大哥,你家女儿的亲事弟弟做不了主。”他心里可是对这事门儿清,侄儿又没瞒着他。
李罡见儿子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不禁把怒气转到他身上:“开阳,那可是你嫡亲的妹妹,你难道也没一点办法?”
李钊眉毛一挑:“父亲,儿子嫡亲的妹妹可在军营里流血流汗呢!您可不要乱说。”想让自己出手帮忙,做梦去吧。
齐国公大怒:“那怎么不是你嫡亲的妹妹?你难道要六亲不认、罔顾人伦吗?”
在场的人都吓地不敢言语,其中一些刚进府不久的人心里打起了算盘:这齐国公偏心庶子女的传闻看来不假。
李钊没来及反驳,李罘和徐永雷异口同声道:“国公(大哥)慎言!”两人对望了一眼,李罘微微一侧身,示意徐永雷先说。
徐永雷毫不客气地站了起来:“国公爷,开阳是您李家的子孙,可也留着徐家的血。今天您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下官今天这官也不做了,没得由让人泼脏水。”
李罡余怒未消:“谁叫这孽子竟然无动于衷地坐在这里,不设法给妹妹解围。”
徐永雷朗声道:“国公爷,您德高望重。过的桥都比开阳走的路多,您都没法子,怎么就逼着您儿子一定要有法子呢?再者,就算开阳想个法子,您敢用吗?您确定您的爱妾会相信开阳的好意?”他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位幕僚,得了,赶在去太原之前,这些人必须得站好队。
李钊有些犹豫,看了看李罘,后者合住了眼睛,恍若未听见徐永雷的话。
徐永雷冷笑道:“国公爷,你家的那两个庶女按说轮不到下官在说这话,不过总归是你名下的孩子,下官就多嘴了。下官的两个外甥女都数次受到过你那两个庶女的算计,你矢口否认也好,反正下官这里有证据在手。只不过是顾忌你的面子,不好拿出来罢了。好好的管家小姐不做,即使不能像李玺上阵杀敌,总归可以在家孝顺父母、操持家事吧?平日里仗着家世,非得跟个花蝴蝶般到处乱飞,哼,这场祸事本就是咎由自取。”
齐国公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徐永雷你大胆。来人,给我拿下。”几个亲兵如狼似虎扑了过来。
李钊疾步走到了徐永雷身边,也不说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外边这事儿子实在不知如何处置。若是李玺惹下的祸事的话,不待儿子动手,李玺早就自戕谢罪了。可是儿子妹妹自小受祖父母教导,一向谨言慎行,从不惹事生非,这几年又一直帮儿子沙场征战,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儿子恳请父亲,不管父亲心里如何喜爱二妹和三妹,但请父亲不要再将她二人与李玺相提并论,妹妹在儿子心里是与母亲一样。是儿子此生最最亲近的女子。父亲儿女多,看顾不过来,儿子和妹妹不敢有丝毫怨言,实在是我兄妹也不能像他们一样陪侍在父亲身边尽孝,这是我兄妹的罪过。请父亲责罚。”他下了狠心,咚咚咚磕起了响头,不一会额头就一片通红。
众人连忙劝说齐国公,开阳将军是为国尽忠,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国公爷不该责罚于他,一边有人抢着将李钊扶了起来。
齐国公正在纳闷商议如何处置庶女的事情,怎么就被指责严苛嫡子了呢?就听到一人提议道:“国公爷,在下有一法子可以尽快了解此事。”
齐国公连忙道:“先生快说。”
那人微笑到:“很简单,国公爷尽快给府里的小姐妹定亲不就结了?若有人再说此事,就说是先前指腹为婚,小姐命格有高人算过,待到小姐及笄后再公布于众。”
齐国公摆摆手:“先生这话不妥。这匆忙之间哪里去找合适的人家呢?此事还得另想他法。”
那人也不气馁,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齐国公望着众人,盼着有人再想出个计策来。众人纷纷摇头:不过是个跟嫡兄交恶的庶女,亲兄不争气,即使再有齐国公的宠爱,迟早也要在嫡兄手下过活,不值得花心思讨好了齐国公却得罪了李钊。
李钊在一旁漠然地看着生父的窘态,再也激不一起一丝同情。
齐国公晚膳后去了一趟芳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