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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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得去。有时候,段家派来的人也是如此被关几天。后来齐国侯知晓此事后,派了一名心腹时不时地过来照拂,芳华院的人才自由了些,不过还是怕碰到李钊的人。
李珏有些愤愤不平,嚷嚷道:“若是二哥当了世子,那我们岂不是更受委屈了,现在就动不动把我们困起来,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她目光热烈看着段氏:“母亲,您一定要设法让外祖帮三哥来当世子之位夺过来。”
段氏回骂道:“你以为这么容易啊?那孽子现在手握大权,在雁门说一不二。你父亲都有时候要看他的眼色,你三哥如今只是一个七品偏将,怎么跟他争?”
李瑕见段氏胸有成竹的样子,连忙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良策?”
段氏得意洋洋道:“你外祖的人昨儿说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别看你那二哥现在风光的很,哼哼,行军打仗那可是有性命危险的,我儿不必着急,你父亲还好着呢,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呢!”
李瑕目光连闪:“母亲,我们也不能轻敌,上次您说外祖打算给二哥送几个曼妙女子的事情失败了,但是二哥据说后来收用了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
段氏点道:“是啊!还好你外祖行事小心,一直都是暗地里与那户人家来往,据说那个人后来不仅丢了官,全家还被打入了大牢。”
李瑕听了这话娇笑道:“母亲,由此看来,二哥也不是不识得女色之人。不过是各人喜好不一样罢了。外祖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不如投其所好更为妥当。”
李钧眼中放光:“小爷一定要将属于爷的东西夺回来。”
母子几人穷尽脑际打算作出点事情来,不想一连几天原来的齐国侯、现在齐国公都不见踪影。李钧这次回来本就是偷跑回来的,他的上峰因他的身份对他有些忌惮,发现他走了后急忙给齐国公报信。
齐国公虽然收到了信,不过他刚新职上任,不日就要将国公府搬到太原去,一应的军务也要重新理顺,根本来不及管庶子的事情。他得知儿子已经顺利回了芳华院,就不再过问了。外院白天里人来人往,夜里灯火通明,人人都忙地不可开交,李罡对三子的成材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反正现在自己也是国公爷了,大不了将来多分些钱财给他,保证他衣食无忧地过活就行了,不过最好是二子将来能护着他,当然前提是三子不要作下让嫡子不能容忍的事情,这才是齐国公最为忧心的。
李钧缩在生母院子里不敢出来,怕父亲知晓后惩罚他。不想过了几日后,齐国公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又见如今的国公府里车水马龙,热热闹闹,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心里就有些痒痒。
李瑕看出了他的心思,撺掇他道:“三哥,你不如主动去找父亲认错,现在父亲院子里人多,又适逢喜事,想必不会重责于你。”她是受够了在圈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只要兄长能出了这个院子,父亲自然也会分些注意力在她们身上。
段氏和李珏也认为有道理,段氏甚至鼓动李珏姐妹去国公府里给徐夫人请安,这么多时日了,徐夫人该气消了,顺便探听一下动静。姐妹俩也高兴地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珏姐妹打扮地花枝招展出了芳华院,还没等进国公府门,就见大门开了,一个高挑的少年带着一群人脚步匆匆出来了。
德昭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待会要办的事宜,余光中看到一群着艳丽衣饰的女子行了过来,她凝神一看,正是两个庶妹。记得葛覃好像是说过一次段氏母子三人回来了,不过却被二哥看管了起来,后来父亲主动接了手,这几人也没出来碍眼。这几天想来是府里事情多,看管的人难免松动了,庶兄妹们又忍不住了。她立在门外没动,等着那两人走到她面前行礼。
李珏姐妹见了她是又恨又怕,却不敢造次。两人行礼毕,就盼着嫡姐不要搭理她们。
德昭淡淡道:“你们怎么回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李珏死死咬住嘴唇,就是不开口。李瑕暗暗叫苦,还是开口道:“大姐,妹妹们想去给夫人请安。”
德昭挑挑眉:“不必,从这里到前院男子甚多,你们该避嫌,回去吧。”
李珏一时忍不住:“大姐你不是也从前院出来了吗?”
德昭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道:“你,不,能,跟,我,比!”
李珏满脸通红,就要叫嚷。
德昭眯了眯眼,森然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去年的事情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马上滚回芳华院里别出来,若是我发现你们进了国公府一步,我就生折了你们的腿喂狼。”她两拳用力一握,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姐妹两人顿时面无人色,顾不得再纠缠,急急拖着衣裙回身就跑。
德昭蔑视地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无端地升起几分愉悦,果然恶人就要用拳头来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没有上榜的日子果然比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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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提议
庶兄李钧求见齐国公的情景德昭没有亲见,不过北风后来声情并茂地给她讲述了一遍。李钧当日趁着众人在议事完,刚刚出了齐国侯书房之时,突然膝行到齐国公面前请罪,并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一番思父之情。
据说新任齐国公那时的脸色简直可以开染料铺了,红、白,最后是黑。他实在没料到庶子会作出这么下作的行径来。
徐永雷趁机当着众人的面调侃道:“国公爷,您家这三公子还真是教导有方,听得下官眼泪都要出来了。说起来在这上面下官那妹子还真得跟您请教一二,开阳那孩子光知道杀敌为国了,承欢您膝下的机会还真没三公子多啊。”他这一番话听似简单,实则里面透着好几层意思:首要就是告诉众人,你们眼前的这位如此荒唐行事的三公子不是嫡母也就是我妹子教养的,我妹子亲子也就是开阳将军现在可是独当一面的将军了,这种女儿家的姿态他做不来,也不会做,因此跟我妹子无关;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大伙都忙地不可开交的时候,国公府这庶子偏偏过来叙亲情,这样的目光还真不是一般地短浅。
众人听了他这话更是浮想联翩,众人都知道齐国公的庶子并不如嫡子那般出色。虽说庶长子曾被封为左将军一职,但一无品级,二无称号,如今更是踪迹全无,据说是被齐国公丢到某处守城去了。这三子更是因生母的缘故自小得齐国公宠爱,不过到现在为止军功不见有半分,吃喝玩乐在城内还是数地上的,只不过碍着其父的脸面没有人当面嘲笑罢了。家中有小妾庶子的人则是却露出心知肚明的深情,呵呵,原来国公府里也会上演争宠的好戏啊。
齐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旁悠闲地有些过分的弟弟和一脸恭敬、旁若无物的嫡子,心情着实差到了极点。这个徐永雷逮着机会就嘲笑他,说起来这庶子也是他的外甥,不像照拂李钊般就算了,还往死里损。
徐永雷若是知晓了齐国公这想法,估计会吐一口鲜血:就您儿子这德性,白送我当儿子都不要,更别提他屡次出手害我的大小外甥女了。
李罡见众人都戏谑地望着自己,却没有人过来解围,老脸尴尬极了,心腹见状连忙扶起李钧,暗中拖着他来到一边,口中还说道:“三公子的孝心国公爷都醒得,您不是身子不适吗?这跟着的人怎么当差的?您该好好歇息才是。”
李钧见对方拦阻自己,当下大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滚一边去,你敢管爷?”
本来已经举步的众人听了这话暗自腹诽:这三公子真是不识好人心,在自家老父和兄长面前还自称爷,真真是一名纨绔无疑。
齐国公则佯装着听不到庶子的话,脚步不停向前走去,李钊叹了口气,寻了个话题,解了老父的尴尬。
心腹死死拽住李钧,挨了不少拳脚,见人已经走远,才放开李钧,冷然道:“三公子,在下好心提醒您一句,您此次回来,可是逃兵!按军法是斩首示众。您若是命不想要了,尽管像刚才一样,只往人群多的地方去晃,到时候国公爷都救不得你。”他其实也是在吓唬李钧,齐国公当初只不过是把人丢了过去,又没给李钧上军籍,算不得逃兵,只不过心腹也实在是厌烦了替主子安置这芳华院的一家老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他们。
李钧眼看着素来对自己恭敬的人掸了掸灰尘扬长而去,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出了国公府便找了几个昔日的狐朋狗友喝酒解闷去了。
齐国公晚归后倒记起了白天三子的一场闹剧,他思量着确实有好多时日没有去芳华院里留宿了。年前的时日,徐夫人不耐烦丈夫去内院,主动买了两个家境没落的良家女子放在齐国公身边伺候,言及不管生儿还是生女,就抬了做姨娘。无奈齐国公在府中的时日太少,两人现在都没什么消息。这两人是徐夫人刻意挑选出来了,老实本份,娘家也没什么人了,除了老老实实在府中过活外,也不敢起心思。李钊为了防止母亲养虎生患,还暗中派了人在她们身边,生怕母亲吃亏。
那两个女子见齐国公要去芳华院,有些想拦着,又不敢,她们可是听说那院子里的段姨娘本事大地很,当年差点逼走了当家夫人。
齐国公进了芳华院的门,就见那母子几人俱都候在那里。段氏眼中含着一泡热泪,酸溜溜道:“国公爷总算记起妾身和孩子们了。”
齐国公有丝歉然道:“最近事情多,倒是忽略你们了。”段氏待要再抱怨几句,李瑕在身后拽了她的衣襟,示意她见好就收。
一行人进了屋子里,齐国侯见女儿和儿子都一脸孺慕地望着自己,连忙说道:“都坐下来说话。”
段氏一边亲手给齐国公上茶,一边说着恭喜国公爷得到皇上的器重。
齐国公含笑接了,问了段氏这段时日都忙些什么,又嘱咐不几日就要启程去太原,一应所用之物都要早早收拾妥当了。
李珏姐妹见齐国公心情正好,互相对望了一眼,乘势提出来,言及就要离开雁门了,想办个小小的宴会跟这里的姐妹告个别。
齐国公不以为意,挥手让她们自行安排。
李瑕故意吞吞吐吐道:“女儿怕夫人到时候不喜。”
齐国公有些奇怪道:“你们办宴会干夫人何事?夫人素来大方地很,不会在意你们这些小事。”
李瑕小声道:“父亲,女儿是国公府的小姐,这宴会肯定是在国公府中举办更为合适。”说完,一脸忐忑地看着他。
李罡端着茶碗的手停在半空中,半响后才问道:“你们想在国公府中设宴?不如换个地方吧?这段时日,府里人多,事情也多。”
段氏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国公爷,您也知道女儿们都大了,名声可是比她们的性命还贵呢,这小姑娘间不就是争个小小的脸面吗?要是换个地方,多没脸面。您看,珏儿都要走了,这一走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相见,你就成全她们吧。左右不过是花费几两银子,大不了妾身来出。”
齐国公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看着眼前的几人,起身道:“内院的事情,本公还要与夫人商议一下。你们早些歇息。”
段氏呆愣地问道:“国公爷不歇在这里吗?”
齐国公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不了,明儿还得早起,免得误事。”大踏步走了出去。
段氏“哇”地哭了出来:“这是嫌弃我老了吗?多少日子都不来了,来了还走。”
李钧一直都默不作声,怕引起齐国公注意责罚他,现在见父亲走了,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生母还喋喋不休,不禁烦躁道:“母亲还是消停些吧!万一父亲折返回来,见您这样更不高兴了。再说了,他不是说了这几日事情多吗?我们院子里的东西都要收拾好才行。”
齐国公回了外院里默然无语地睡下,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第二天议事时,看到长女也在,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另外两女的话,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在众人走了后,单单留下了长女。
李钊看向妹妹,有些不解父亲的用意。
德昭示意他先走,心里在想会不会是两个庶妹为那天不能进府的事情告状了。
齐国侯看了看眼前老神在在的长女,思量着怎么开口合适。
徳昭低垂着头,也不催他。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齐国公艰难说道:“阿昭,过几天就去太原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徳昭点头道:“好了,母亲早就派人来帮忙,女儿院子里的人做事也还行。”
齐国公有些犹豫道:“你不打算跟熟识的人道个别吗?毕竟以后回雁门的机会不多。”
徳昭哑然失笑:“父亲,女儿整日在军中,熟识的人大多也是军中之人,只要女儿一日是他们的上官,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