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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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默然不语,葛儡急道:“姐姐,我去向小姐求情!”说完,就要向房里冲。
葛覃低声喝道:“回来!主子的决定你都敢置喙,看来确实是我们做奴才的失了本份。”
其她几人俱都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也跪在了葛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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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归来
沉心当天跟着德昭从军中回来后就去了家里,第二天一早才进了院子。她见几人都跪在院子当中,脸色很不好,身子也摇摇欲坠,看来已经跪了好久。其他的丫鬟婆子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一丝声响。
葛儡看到她来,眼里露出一丝求救的目光。
沉心快步进了房里,德昭正在穿衣洗漱,屋里除了一个才总角的小丫鬟捧着水外,没有别的人伺候。沉心轻轻接过小丫鬟手中的盆子,示意她退下。
德昭见沉心来了,也没说院子里的人为何跪着。
沉心也不敢问,给德昭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墙角的柜子里找出一身自己的练功服。主仆两人收拾停当了就出了房门,看也不看院子里的人,径直穿过了游廊来到了后院里。
葛覃待主子进了后院,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练功声,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当先站了起来,抚了抚有些发麻的双膝说道:“你们几个听着,都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管严实了,切切记住,我们的主子是小姐,不是别人。”她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把昨儿个舅老爷给你们的东西都死死地锁在箱子里,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不许拿出来显眼。否则,别怪我这当姐姐的下狠手。”
几个人悚然一惊,想起了昨天徐永雷派人送来的东西,又细细琢磨当时与来人的对话,豆大的汗珠就冒了出来,在德昭身边待住的都不是傻子,一时都有些心慌,葛儡急忙道:“姐,小姐是不是很生气?都怨我们几个眼皮子浅,收了人家东西,我们这就跟主子认错。”
葛覃急忙拦住她们:“别去了,惹地小姐心烦。昨天我为何不拦着你们跟我一起跪着的缘由就是向小姐认错。这事就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昨天拿到东西的人可不仅仅是咱们几个大丫鬟,这舅老爷打点了一圈呢。”她看向前段时间赶过来的几个小姐妹:“疲к樱〕坷锩嬉欢ㄒ此懒耍虿荒苡腥送锩婺迷悠咴影说亩鳎痪矶〗愕囊率尾荒苋萌擞锌沙酥粯湍荆〗愕目夥磕抢锏脑砍啄悴荒芾肷恚桓鹄埽阋院蟠蛱⒌氖焙颍刹荒苋萌朔刺琢嘶叭ァ!
见四人都点点头,葛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探头探脑的几个小丫鬟婆子,低声道:“还有,凡事有打算拿小姐身边的消息去取悦别人的,不管谁,都找借口赶出去,势必不能心软。”
葛儡看了看那几人,咬牙道:“吃着侯府的,还想着卖双份好,就应该打死。”
不说德昭的贴身大丫鬟如何行事,单说徐永雷一家人自侯府回来后并没有分开休息,反而在小书房里议起事。
林氏亲手端起茶杯递给微醺的徐永雷:“老爷,喝口茶解解酒。”她看向意气风发的丈夫,有些犹疑道:“老爷,兰兮的事,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徐永雷轻抿了一口茶递了过来:“怎么?夫人不是不相信为夫?”
林氏摇头道:“不是,妾身怎敢质疑老爷的眼光?”
徐兰兮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母亲为什么不同意呢?”
林氏见女儿急切的样子,无奈道:“兰兮,你要知道嫁入高门虽然风光,但同样规矩也摆在那里。”
徐兰兮淡淡一笑:“母亲,李家不过是军功起家,算不上高门。再说了,姑母不也在李家过得很好?”
林氏撇了一眼似乎睡了过去的丈夫,叹息道:“兰兮,若你真是如此认为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许你嫁入李家。”她声音轻但异常坚定:“母亲只有你这一女,我不求你荣华富贵相伴,只愿你能与丈夫相伴终生。”
徐兰兮眉眼轻挑:“母亲,你总该要让女儿明白为什么李家不是良家之选?”
林氏冷然道:“李家确实靠军功起家,朝中之人也不多,看起来也实有些势单力薄,但你若是因此看轻了李家,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她看向女儿,眼中满是失望。
“兰兮,一个家族之所以能立于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财富、权势,而是子弟会不会争气。”
徐兰兮笑道:“母亲,你说的这些女儿都懂,女儿没有否认表哥是很有前途。不过,话说回来。这李家不就是靠着表哥这一房才兴起来的吗?其他的子弟并没有特别出彩的。”
林氏断然道:“你这话对,也不对。”她看向女儿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自家子弟的扶持固然重要,但是开阳若没有能将更多的贤人志士笼络过来的本事,他的前程充其量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如同孩童们过家家一样,‘窝里横’,这能有几人买账呢?”
徐永雷双目骤然睁开,看着妻子。
林氏恍若未看见他的注视,对女儿说道:“母亲是一介女子,懂得不多,也没关心过你表哥的事情。只不过你们父女平时也透露,开阳得用的人没几个李家子弟,大多都是异姓之人。你想,他能设法使得这些人忠心耿耿,有没有其他的李家子弟帮衬重要吗?更何况,‘兄弟阋于墙’,焉知祸害不会从内斗开始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其他兄弟们就平庸地活着,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徐兰兮还未出言,徐永雷已经拊掌大笑:“我家夫人真乃是巾帼豪杰,这般见识,不为男子真是可惜了。”
林氏没有一丝喜色,反而忧愁道:“老爷,不要夸妾身了。兰兮连这些都没想到过,若真是嫁入了李家,天长日久,万一显现出一丝看不起李家的事端来,还怎么在那里立足?”
徐兰兮连忙跪了下来:“母亲,女儿受教了,是女儿一时糊涂,没想这么远。”
徐永雷站起来,将女儿虚扶起来,对林氏笑道:“夫人,兰兮知道错了,现在你也告诉了她错在哪里,行了。你也别生气了。”
徐兰兮见父亲没有改初衷,心下暗喜,连忙来到林氏跟前,撒娇道:“母亲,女儿都承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女儿吧。”
林氏凄然地看着父女两人,见自己的一番真心话被当成了教诲,丈夫铁了心要将女儿嫁入李家,本来还想告诉徐兰兮,徐夫人并不是她看来的日子顺畅,到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离开了雁门半年时光的李钊终于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侯府人的喜悦可想而知。整个雁门城也一片欢天喜地,百姓们兴高采烈地夹道迎接心目中青年将军归来,随行的天南海北的商团也进了雁门稍事休整,平添了几分热闹。
徐夫人像往常一样对着刚进门儿子先是一阵唠叨,又连忙引他拜见徐永雷一家人。德昭在一旁看李钊主动跟徐兰兮寒暄了几句,后者脸上闪过羞涩,还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了她一眼。德昭低垂下眼睑,状似无恙地喝了一口茶。
这时,院门外传过来一阵小小的骚动,隐约还有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厅中之人属徐夫人和德昭武功最高,两人对视了一眼,徐夫人看了看正与兄长叙话的儿子,轻摆了一下手。红尘悄悄地从墙边奔了出去。须臾进来后,脸上表情却是很奇怪。
徐夫人目光粘在了儿子身上,倒是没注意。
德昭示意了一下红尘,见厅里的人都没在意,两人就出了房门。
红尘跟在德昭身后,急速说道:“小姐,有个年轻女子跟着将军进了侯府。那女子坚持说要来拜见夫人。奴婢拦下了,只是……”
德昭沉声道:“说完。”
红尘一惊,连忙道:“奴婢已经找人确认过了,确实是随着将军来的,她自称是清平公主。”
眼见远处的女子戴着一顶帷帽,看不清长相,一身素裙,可怜楚楚地立在那里。后面跟着一个小丫鬟,旁边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与拦路的婆子理论。
德昭脚步顿了顿,心下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自家大哥九死一生回来,怎么总有这么多人添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忘记申榜了,下个星期看不到平阳公主传在榜上了!我这脑子,实在是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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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战
虽然隔着纱帽,清平公主还是看到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快步朝这里走了过来。她步伐极快,刚才打过交道的管事丫鬟几乎是小跑才跟得上她。
清平公主连忙拉了拉生母,静王侧妃正愤愤不平呢,这齐国侯府的人真难缠,无论好说歹说都不让他们进入,好不容易来了管事的,还是个丫鬟,问清楚了自家的身份后,竟然不是马上请他们进去,而是唤来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婆子将她们拦住了,走也走不了,进也进不去。
徳昭很快开到人群前,挥了挥手,侯府的婆子便半是强迫半是簇拥将三人带到了旁边一个小小的偏院里。
没有进到房里去,徳昭随意地坐在了院子里石凳上,淡然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问道:“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道:“这位姑娘说是二公子带回来的人,要进去给夫人请安。老奴认为于理不合,就自作主张拦下了,想过会儿查明了身再向夫人禀报。”
徳昭点点头,冷不丁说道:“去找二公子身边的人,查清人是跟着过来的,还是二公子带人回来的。”
清平公主听了这话羞愤欲死,恨不得转头就走,又不死心,只好示意一旁的生母出头。
静王侧妃接到女儿的暗示,虽然摸不清眼前的少女是府中的哪位主子,却也从众人的态度看得出来不能得罪,她强忍下心里的不满,躬身行了福礼:“这位小姐有礼了,不知怎么称呼?”
徳昭懒地看她,红尘本想说这是我家小姐,见德昭脸色不虞,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院子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着看着静王侧妃,她面色涨红,还半蹲着行着礼,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清平公主见这女子一来就来了个下马威,就知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只好轻移莲步自行走了过来,对着生母道:“你退下吧。”见德昭还是没有言语,就要作势行礼,心道我就不信那管事丫鬟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倒要看看你敢接不接我这一礼。
德昭见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感到一阵厌烦。红尘在后面吓了一跳,这是当朝的公主哎,自家小姐怎么动都不动呢?她正要不顾一切地出声阻止,就见德昭目光微微一斜,里面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让见惯了她随和模样的红尘腿一软。
静王侧妃得了女儿的解围,正暗自庆幸,就见女儿也陷入了刚才自己一样的困局,这礼是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她大怒,不禁出声呵斥道:“大胆女子,敢叫当朝公主行礼,你是活腻了吧?”
清平公主一听生母所言,就知道不好了,眼前的女子分明是不好讲话,光这通身的气势就压地人喘不过气来,虽然她自恃身份高贵,但是也不想硬碰硬。
德昭见一旁的红尘不言语,自己也懒地跟这些人争辩,随意指了个婆子:“去唤沉心过来。”那婆子一溜烟地跑了。
徐夫人院子里,沉心见自家主子出去了一会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来到院门口看个究竟,正巧那婆子出来找她。她听了这话,疾步奔了偏院而来。
一进院门,就听到静王侧妃又在叫道:“你们一杆人等目无君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沉心先是对德昭行了礼,随即接话道:“这位婶子,话可不能说大了,君上可是咱们的皇帝陛下,如今九五至尊可在京城好着呢,给侯府头上扣这么大的罪名,你居心何在?”
静王侧妃一愣,急忙道:“这是清平公主千岁,也是皇室众人,你们怎么敢如此怠慢她?”
沉心脆脆一笑:“婶子,欺负我年轻不知事吗?清平公主大义为国、舍身为民,现在可是□□厥的王后了。人还是我们家将军亲自护送的呢。你们敢冒充她,这可是欺君之罪。”
清平公主见坐在石凳上的少女丝毫没有开口之意,也有些生气了,她优雅地摘下纱帽,温声道:“这位小姐,本宫确实是清平公主,本宫这里还有皇家赐的玉印。”说完,就要掏出来。
德昭这时出声道:“不必了,这位姑娘,你不是清平公主。我家兄长出席了可汗和公主的婚礼,两国的百姓都赞扬公主的大义。她若是不在□□厥了,两国的安定可就危险了。”
清平公主急忙道:“本宫确实是清平公主,本宫是有苦衷的。”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