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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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名头来,等到张仲坚的父亲出生时,张家已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张家的族人也迁到了扬州城。张老太爷感念族人扶助之恩,倾力帮助族人立业。
张仲坚的父亲接收张家的产业时,张家产业已经遍布整个江南,张家在粮食和药材行业里已是无人匹敌了。张老爷觉得树大招风,就将一部分产业转往暗处,这时候人的恶性就显现出来了,有部分张家族人开始不务正业,以张家的名义,做了不少为非作歹之事。此时的张家今非昔比,家规也比较严苛,张老爷与张家族长一起严厉地惩处了这些子弟,但是已经晚了,多年沉溺于过分安逸的生活早已扭曲了这些人的心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小姐生活将这部分人的胃口养地越来越大。收到惩处后,他们不思悔改,反而想方设法与外面的人勾结起来,怂恿族人来分张家的产业,并且还抬出了张老太爷一辈的长辈来作证,理由是当初的产业是族里的人一起出过力的,产业应该是族里的,不应该单单是张老爷这一支的。
当时的张老太爷还在世,张老爷不好做地太过,就将一些明面的产业给了他们,不过大头还是在自己手里,非但这样,为了减少牵扯,他将扬州的产业慢慢地转了出去。拿到产业这部分张家人离开了张老爷的庇护后,很快地将手里的产业败光,又加上了有心人的算计,欠下了地下钱庄的债,几乎被逼得家破人亡,没办法又回来求张家,张老爷念旧情,一一将他们的债还清,但在族里宣布若有同等情况,将出族。这部分人有那死性不改的,将主意打到了张老太爷身上,尤其以张仲坚父亲的堂兄弟张顺,张达兄弟俩为甚,苦求张老爷原谅,并表示愿意去伺候张老太爷,以赎自己过错,张老爷冷眼旁观,看父亲有些动心,心中冷笑连连,却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起初,两人也像模像样地陪着老人在庄子过日子,不过一段时间后就开始想法设法打探张家的生意,在得知张老太爷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后,竟然打算勾结山匪绑架老太爷。张老爷果断下手,将他们跟绑匪抓了正着。
经过此事,张老太爷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不久就撒手人寰。张老爷大恨,但是两人的家人纠结了一群不明真相的族人前来求情,处处咬住当年的恩情,张老爷无法,只得将他们放了,但是言明再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等到张仲坚长大后,张家的产业已被张老爷转到了江南各地,张老爷吸取教训,除非是非常优秀又心性好的张家子弟,其他一概不用张氏族人。张家在扬州的产业不过是几间铺子,用来负责那里老一辈的张家族人的供需。张老爷明言,他只为身在扬州的族人提供居所,若出了扬州,自己想办法。张老爷还开办了族学,聘请了一些较有名气的文人授课,也是对族人最后一丝隐忍和希望。从那之后张仲坚一家除了回乡祭祀,很少踏足扬州。
但是人性都是贪婪地的,一味地给予的带来的不是满足。许是张顺兄弟的惩罚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在安静了若干年后,又有人开始挑头闹事,而且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张夫人刚成亲那年,就有人在她回乡祭拜祖宗时,百般刁难,数次在他们夫妇吃食中下毒,竟是要绝了他们这一脉。
张老爷一怒之下,将扬州的产业尽数变卖,不过看在老父的面子上,还是没有收回给他们的产业,但是自此再也不回扬州。
☆、人心不足
张老爷留下的产业虽然跟张家的产业比不是很多,但是足以保证他们的衣食住行,可是人心一旦被贪婪蒙住了,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了。这些人不但没有安心过日子,反而在心人的挑拨下,千方百计打算除掉张仲坚一家。他们不惜变卖手中的家产,重金收买杀手刺杀张家人。
张老爷从没有想到自己供养了几十年的族人竟然是这样的丧心病狂,一不留神被伤到了心脉,奄奄一息。张夫人砸重金,遍请天下名医,用了无数珍贵的药材,才保住了夫君性命,却是元气大伤,再也不能劳心劳力。当时,张仲坚还是稚龄小童,张夫人也是出身行商之家,咬牙挑起了家中重担。不仅将张家产业顺利传给了张仲坚,还在北地开拓了几条商路,她是真恶心了张氏族人,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那么就离地远远地。
张仲坚在成人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扬州将祖父母的坟墓迁出,也是在那次,遇到了德昭,不过后来德昭不知道的是,张仲坚在她走后准备返程的时候中了埋伏,带去的人拼死护他脱身,折了不少人进去,可谓是九死一生。
现在这些人是阴魂不散,又追到了太原。张夫人正是一肚子火呢,真是受够了。
这边东子很快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脸兴奋的薛红景。
“当家的,全招了。他们是过了年后过来的,知道咱们肯定要进太原府,扬州那边给了十万两银子,说是事成后再给二十万两。”
“出面的人是谁?”
“人没见到,不过那头领说有次隐隐听到人称呼六爷。”
张夫人在一旁冷笑道“是张六,真是三岁看老。有一年我跟你父亲回乡祭祖,他冲出来,佯装被我撞倒在地,说我蛇蝎心肠,容不下侄儿。”
张仲坚怒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后面肯定有他那个爹的手脚。”
德昭问道:“他爹是谁?”
“张达。”
“ 看来,我爹留给他们的东西还是太多了,拿我张家的银子来杀我张家的人,狼心狗肺!”
张仲坚挥了挥手:“传话给江南,断绝一切供养,我要他们出不了扬州一步。”
东子领命而去,张夫人担心道:“别让你父亲晓得此事。”
张仲坚无奈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不会死心的,我们的行踪他们都能掌握,父亲的安危更重要。”
这时,东子带着薛全压着一个人进来了,“跪下!当家的,就是这小子泄漏咱们的踪迹给扬州。”
张仲坚平静地问眼前得自己重用的小厮:“为什么?”
那小厮哭泣道:“当家的,我对不住您,可是我的兄嫂和妹妹全被扬州的人圈住了,上次我消息送迟了,他们就断了我兄长一根手指。”
张仲坚沉默了一回,终是不忍心,长叹一声,“你去吧,你兄嫂他们已经在扬州城外一处村庄里,带上你的东西,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进扬州城。”
那小厮一直跟在他身边,知他秉性,嗑了头,自行离去。
忽地想起来什么,又转身道:“当家的,前几天给我送信的人说什么马上向六爷讨主意。听那意思张六爷就在太原府。”
张仲坚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暂且不急着回扬州,你家人是安全的。”
东子一会回转了过来,“当家的,他说的话可信吗?”
张仲坚道:“应该可信,我们要做好张六在这里的打算,此人心狠手辣。估计已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了,现在敌暗我明,我们马上走。”
一行人趁着月色悄悄出了小院子,德昭以为要去城外,却不想马车一拐,径直驶往太原府北城,德昭知道北城是驻扎着一支守军的,专门为北方四郡提供粮草。北方严寒之地只靠当地的供养并不能担负起整个军队的消耗,尤其是雁门、马邑两郡,冬天时日较长,又易受北方匈奴的劫掠,驻军当地都不会贮存较多的粮草,故太原府就成为了北方四郡的主要供养地。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进了一处大宅,一行人下了车,都有些疲惫,就各自安顿休息下来。
第二天,德昭在薛红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中醒来,顿觉得两臂酸软,看来是昨晚上拉弓还是有些脱力了。
勉强洗漱好。德昭拉开院门,就见薛红景对着李锐不知在比划什么,李锐还不住地点头。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一起转过头来,都是笑眯眯的。张夫人从后院转了过来,笑道:“吃饭了。”又关心地问
德昭手臂酸不酸?
两人便一边说话一边转往后院。
德昭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满足。看到张仲坚含笑迎接两人的到来,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疲劳都不见了。
吃过饭,德昭和张夫人自去准备出发的用品。张仲坚跟李锐商议了一会,变换了装扮,带着东子出门,德昭也不过问。
待晚饭后,张仲坚郑重其事地告诉德昭,他今天晚上要去张六落脚的地方,了断此事。
张夫人担心道:“你要取他性命吗?万一你父亲知道了……”
张仲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娘,若是这次我放过他,你觉得他还会来杀我们吗?”
张夫人默然无语,这根本不用回答,财帛动人心,张家庞大的财富已经让张六他们丧失了本性,就算他们母子将张家财富双手奉上,对方还是要取他们的性命。
德昭淡淡道:“伯母,跟这些人讲以德报怨是要不得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张夫人见德昭也这么说,便知道再说的话或许是给孩子们的将来添了隐患。
张仲坚道:“娘,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他,过两天我有个朋友要出海,我会废掉他的武功,将他带去南洋,永远不准他踏足中原。还有,”他顿了顿:“张三叔一家人也去。”
张夫人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说实话,要不是怕张仲坚父亲获知此事对他身体不好,她自己都想亲手结果他们,毕竟他们杀自己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不过张仲坚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些人上船后,可就不会活着踏上陆地了,他是绝对不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张仲坚带着东子走了,为了防备万一,大家一起聚在东边的厢房里,李锐和薛全悄悄伏在院子的阴影中。屋子里没有点灯,德昭坐在榻上,静听着窗外杨树的叶子发出的沙沙声响,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厉害。
她摸出□□,对张夫人道:“伯母,我要去看看三哥。”话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斩草除根
张夫人叹了口气,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这是个非常有主意的少女。幸好在同儿子的相处中,两人都会互相谦让。
“阮伯!”张夫人对外喊了一声。
“老奴在!”白发老仆走了进来。
“带小姐去少爷那里。”
“可是,少爷吩咐老奴不能离开您左右。”
“我没事,我跟少爷的朋友在一起很安全。倒是少爷那里,我担心张六的人不少,你快去帮忙,你自己也要当心。”
阮伯不再犹豫,两人轻巧地出了房门,趁着月色向城外而去。德昭一直觉得自己的轻功不错,即使是祖父重金请来的高手,自己也能与之不相上下。不过跟眼前这个老人比起来,德昭不禁汗颜,这位须发皆白的这老人气定神闲,风驰电掣得犹如闲庭信步。
阮伯似乎看出了德昭的心思,微微一笑:“小姐,得罪了。”右手搭上她的肩膀,德昭觉得自己身体蓦然轻盈起来,两人犹如两股轻烟,不一会就来到了张六的落脚处。
这个地方距离太原城较远,中间还隔了一片树林,为了不暴露,张六挑位置还是费了一番心思,只可惜这份聪明用错了地方,若是自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挣出一份可观的家业。
心中思量着,两人脚步却没有停下。刚一穿过树林,隐约的打斗声就传了过来。两人顺着声音来到一处房舍前,周围绿树环绕,没有其它人家。就见张仲坚正立在墙头,旁边东子正在跟他说什么。
听到响声,两人倏地转过身来,东子的单刀举了起来。看到是他们,东子叫了一声:“祖父,保护好少爷。”就
跳进了院子。德昭这才发现张仲坚的右臂缠着白布,上面血迹斑斑。
张仲坚皱了皱眉对德昭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话里透着少有的严厉。
德昭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放心你,三哥。”说完不管张仲坚难看的脸色,瞄准院子里跟东子厮杀的一人就是一箭。张仲坚脸色缓了缓,他最欣赏德昭的果敢、明理、大气,一般女子碰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但是德昭的选择确实快速出手解决,这才是能与之比肩的女子。
德昭的箭矢又快又小,杀伤力极强,她不认识其他人,箭矢就随着东子转,只要对东子不利的人,她就出手。不一会儿,对方就倒下了五六个人,院子里局面随之明朗起来。不顾德昭不敢大意,还是牢牢扣住了□□,眼角撇见正房窗户上银光一闪,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箭。只听一声惨叫,一支羽箭斜斜射中了旁边的树干上。
张仲坚冷哼一声,如大鹏展翅般落入院中,随手砍翻了两个挡在前面的壮汉,一脚踹开房门,一人应声跳了出来窗,大叫道:“张三,你欺人太甚!”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