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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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钊吩咐人将北风好好安置下去,又对他说道:“你的事情等国风回来再说。”这是变相地给了一条生路。
兄妹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事说跟他们的庶兄弟没有关系,谁也不会相信。两人有预感,此事又将在侯府内掀起一场大的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给点建议吧,男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更帅气?
☆、开门揖盗
李钊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后,将北风招了过来,另外从德昭这里派了两名军士随行,他当着众人面警告北风,将信火速送到李罘手里,这也是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若是他不珍视的话,这两人可以直接要他的命。
看着人离去后,德昭问道:“哥哥,为什么还要派他送信呢?”
李钊无奈道:“我现在不清楚身边还有谁值得信任,北风的身份暴露了,我反而觉得更可信。”
德昭看到他这样,不赞同道:“哥哥,我理解你,但是须知你若是不相信身边的人的话,难道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况且你身边的人不乏对你忠心耿耿之人,你这样反而是伤了他们的心,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李钊点点头:“我会尽快把身边的人梳理一遍,整个侯府的人也要查一查。突厥人在城内潜伏了数年我们都没有察觉,难保我们府中也混入了不干净的人。”
德昭点点头,赞道:“哥哥所言极是。只是,今天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处置呢?要先跟父亲汇报吗?”
李钊摆摆手,淡淡讥讽道:“不必了,父亲他整日操心军务,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要打扰他了。”
德昭有些难过,看到兄长的样子,她禁不住说道:“哥哥,以后阿昭会在哥哥身边的。”
李钊摸摸德昭的头,抖擞精神,先派人将雁门城的四个城门封了,同时几队人马直奔那几家商铺。
德昭带着一队兵士冲进了玲珑绸缎庄,德昭大马金刀地搬了把椅子堵在门口,吩咐道:“搜,都给我把人扣了,家在城里的说出住在哪里,等家人来认领。说不出来的,给我锁了。”
铺子里面人一片惊慌,有几个人见德昭年幼,就想趁机逃走,德昭一脚踢飞了一个猥琐的男子,厉声道:“绑了。” 话音未落,就见那男子突然掏出一柄弯刀砍向了德昭,德昭一个闪身,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到了他头上,那人身子立马软了下来。铺子里的其他人见状,再也不敢妄动。
德昭打量着这间铺子,就见两层的隔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绸缎,宽敞干净,两排红木桌椅,给铺子里添了一份风雅之气。
这时,一个有些刺耳的男声从后面传来:“谁在这里撒野?”
就见里间门帘一挑,一个矮胖的八字胡汉子走了出来,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昭他们:“你们知道这是谁家铺子吗?”
德昭挑挑眉,没搭理他。那人见德昭无视他,大怒,手指着德昭就要怒斥,德昭懒懒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把指头收回去,我就剁了它。”
那人吓得立即收回了手,不甘心地喝道:“这是段家的铺子,你,你们眼瞎了吗?”
德昭玩味地看着他:“爷封的就是段家的铺子。”
那人被堵地说不出话来,转头大声道:“来人,去郡守大人说一声,有人来铺子里找麻烦。”
德昭一边分神打量铺子的格局,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你的人出不去,除非脑袋没了。”
那几个刚走了两步的伙计头一缩,不敢再走一步。
那人叫道:“你敢得罪齐国侯府吗?”
德昭好笑地看着他:“你是掌柜吧?这话怎么说?”
那掌柜得意道:“我家大小姐是齐国侯的夫人,这铺子可是侯府看护的。”
德昭冷眼看着他:“齐国侯夫人不是姓徐吗?什么时候多了个段夫人?”
那人得意洋洋道:“我们大小姐才是齐国侯府的当家人,那徐夫人早已失宠多年,这雁门城谁不知道我家夫人所出的三公子是未来的齐国侯。我告诉你,”他恶狠狠地指着德昭说道:“跪下来求爷饶了你,否则爷抄了你全家。”
铁剑正好从后院搜查回来,还来不及跟德昭汇报,就听到他这话,“刷”,刀光一闪,就见那掌柜紧握着手一声惨叫,一节手指掉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铁剑收刀入鞘,跟德昭汇报道:“小将军,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洞,里面没人,不过从留下的衣物看,似乎是突厥人的样式。”
那掌柜听到这话,叫声戛然而止,脸色惨白,德昭施施然站了起来,用马鞭点了点那掌柜的头:“你现在跪下求爷,爷也得砍了你的头。”
“把人都带走!”德昭心里有股火发泄不出来,齐国侯夫人是段氏,这段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德昭回了侯府,刚到府门,就见徐氏身边的红尘正等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群孔武有力的仆妇。见她回来连忙见礼,德昭吩咐道:“跟这位铁户长一起,把府里所有的门封住了,只许进不许出,包括芳花院。”
红尘和铁剑领命而去,铁剑这才知道德昭是侯府的正经主子。
德昭来到李钊的院子里,认真看了一下从玲珑绸缎庄搜出来的东西,又过了一个时辰,李罘和李钊以及几个副将也赶了过来,个个一脸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了更要认真写,小公主阿昭吩咐的!
☆、云泥不合
待众人坐定,李钊扬声叫道:“南风,把东西拿过来。”很快桌子上就堆满了各个商铺搜出来的东西。
德昭随手翻开了一沓书信,竟然是段、尤两家与突厥人的来往信件,她越看越生气,忍不住骂道:“蠢,一群蠢货。”
李钊他们已经粗粗看过了,几个副将绷着个脸,都不知道自己拿性命效忠的侯爷,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小主子。
这时,有人匆匆进来禀报:“少将军,侯爷带着大公子和三公子来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李罘看了众人一眼,苦笑道:“看来他们又快了一步,将东西收拾起来。”当先起身到门口迎着齐国侯进来。
齐国侯气冲冲地进来,看到李罘和几个副将都在,愣了一下,待落座后,对李钊道:“开阳,为什么在城里带兵封铺子?闹得全城都道我齐国侯府仗势欺人,这要是传到朝廷去,岂不是又惹下祸事?”
李钊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德昭连忙道:“父亲,我们得信,有一批突厥人潜入了雁门。”
跟在后面的李钦和李钧互相看了一眼,就听到齐国侯问道:“阿昭也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德昭笑得贼兮兮地:“父亲猜一猜!”
齐国侯对养在老父身边的德昭自有一份看重,又见长女精灵古怪地样子,不禁也笑道:“没头没脑地父亲怎么猜得到呢?”
德昭笑嘻嘻道:“父亲,我去哥哥军中玩耍了几日,呵呵。”
齐国侯一怔,李钧抢先说道:“大妹妹身为女子,怎么不陪在夫人身边侍奉尽孝呢?况且妹妹数年在外,夫人思念你甚深。”竟隐隐暗示德昭不孝。
德昭笑了笑不答,看向了李钦,后者阴恻恻地笑道:“三弟所言极是。”
齐国侯皱了皱眉,就听到李罘淡淡说道:“大哥,阿昭身为侯府嫡长女,替我们兄弟在老人家身边尽孝多年,以后等阿昭出嫁的时候,这嫁妆上可不能少了。”
齐国侯点点头,对德昭笑道:“你二叔说得极是,对了,你刚回雁门,要是觉得闷的慌,就去城外那个庄子上跑跑马。我待会让人将地契给你。”
“父亲!”李钦和李钧失口叫道,满脸不可置信。侯府所有的商铺和产业都在徐氏和李罘手上,他们俩人根本摸都摸不到边,但是徐氏又对他们大方的很,月例都是比照李钊的来,每人每个月都是一百两,这足够平常人家两年的吃喝嚼用,不过这也断了他们跟齐国侯诉苦的路。至于暗地里徐氏怎么给李钊贴补,抱歉,这就不能齐平了。
齐国侯素来不关心家里的一切庶务,因此他手上的钱财不多,唯一就是有几个马庄。这几个马庄,不仅占据了周围几百倾的良田,里面还养了不少品种优良的好马。兄弟几个都去过几次,连李钊都有些动心。李钦更是以喜爱良马为借口,数次跟齐国侯提出要住在庄子上,希望齐国侯松口给他。李钧也跟段氏绞尽脑汁想要占为己有,无论是撒娇弄痴还是直接开口要,齐国侯都没有答应,现在两人见垂涎已久的马庄,轻轻松松就进了德昭的口袋,怎么不令人眼红。
不待他们说出什么,德昭抢先说道:“谢谢父亲,还是父亲疼我,原来祖父跟女儿一起也养了好几匹马!等祖父来了,我跟祖父也在这里养马。”话里有说不出地娇憨。
李钊微笑着看着妹妹三下两下把事情定了下来,心情好了不少。
齐国侯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家阿昭就是孝顺,等父亲再给你和祖父寻些良马过来,到时候你可要在祖父面前帮父亲说好话哦!”
李钦兄弟两个看着齐国侯与德昭说笑,嫉妒不已。李钧忽然笑道:“父亲,珏儿也喜欢骑马呢;到时候父亲也别忘了珏儿啊!”
齐国侯刚要开口,就见德昭笑吟吟道:“咦,这就怪了,我上次听到李珏在花园里殷殷教导阿宝,女子当以贞静为本,不要总是跑跑跳跳,怎么又喜欢上骑马了?”
齐国侯脸色一紧:“珏儿教导阿宝?”
“是啊!”德昭一脸不解的答道。
齐国侯沉声道:“来人,给二小姐传话,本侯最近思念母亲至极,让她抄写经卷,放在华光寺为祖母祈福!”又转过头去问德昭:“你母亲知道吗?”
德昭眨了眨无辜的大眼:“这我不清楚了,女儿没有拿这个事情烦母亲,阿宝嘛,我就不知道了。”
齐国侯想了想徐氏最近并没有派人过来找他,心里稍安。心想还是想办法跟小女儿说一下此事,万一在徐氏面前露了口风,想起徐氏的手段,他就觉得头痛不已。
看出齐国侯已经无心为铺子的事情找德昭的麻烦,李钦连忙示意李钧,李钧心思还在马庄上,开口道:“父亲,那马庄……”
德昭笑嘻嘻截断了话头:“以后谁要去马庄,就跟我说一声,只要方便,我是有求必应。”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的,不方便的话,谁也别想来。
齐国侯看了李钧兄弟一眼;他早就察觉了长子和三子的心思。不过他们不知道的这马庄虽然是齐国侯的私产,但当初齐国侯跟徐氏年少的时候可是第一次在这里相识的。齐国侯现在常常想起当年那个着一身红衣,纵马驰骋的少女是多么让人难忘。后来两人成婚之初,也多次来这里跑马,修养,徐氏极喜爱马庄,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经过她的手,她对马庄的事情可以说是亲力亲为,现在也是时不时地查看马庄的账目。齐国侯敢确定,他要是把庄子给了李钦或李钧,徐夫人现在就会过来活劈了他,再一把将庄子烧了。
这时,李钦说道:“父亲,二弟查封铺子的事情还请慎重处置。”
德昭淡然地看了看这个庶兄,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老话还真不错,他的话一下子就给李钊戴上了查封铺子不妥的帽子。
齐国侯又问道:“铺子的事情是到底是怎样?”李罘用眼止住了几位偏将,答道:“是这样的,大哥。这段时间下面的人来报有不少突厥人借着从商在城内出现,我怀疑这些人的身份,就找了几个与他们有生意往来的铺子查一查。”
李钧抢先说道:“那二叔为什么非要查我段家的铺子?”
这话一出口,李钧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德昭笑吟吟道:“你段家?这侯府内的三公子是认错了祖宗呢还是侯府养错了孩子啊?”
齐国侯听了德昭的话,森然地看着李钧:“本侯竟然不知道你姓段。”
李钧急忙跪下,不住地磕头道:“父亲,儿子错了,一时口快。”
德昭看了看李钊,李钊叹口气,也跪下道:“父亲,三弟年幼,又与外家情深,说错话也是情有可原,请父亲保重身体。”
德昭也说道:“父亲,三哥是太担心段家了才口出误言,平时三哥不是最孝顺您吗?”
李钧心里暗骂:“臭丫头,你是帮我还是害我?”
果然齐国侯的脸色更加难看:“滚回去!”
李钧还想说什么,李钊连忙一把扶起他,说道:“三弟,不要再惹父亲生气了,过两天再来跟父亲请安吧!”忙不迭地架着他走了。
齐国侯余怒未消,看向李钦:“怎么?老大也要问本侯你尤家的铺子为何查封吗?”
李钦连忙跪下来:“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受亲戚所托,不敢生妄念,儿自幼受父亲教导,不敢忘祖。”
德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