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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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墨夕的回答让炎怡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多谢。”白瑁深知,若不是墨夕的帮助,草儿身上的毒将伴随他一生。
“我有做什么吗?”墨夕继续装傻。
“你,要什么?”白瑁不理会墨夕,继续说道。
“恩?”墨夕听到这话,眼睛里发出了一道光芒,“好,过年了,去我家吃顿饭吧,反正我们家的桌子大,房子大,人口少,空着浪费。”
呃?白瑁和梦草儿呆在那里,他们万万没想到墨夕居然提出这种要求,两人顿时呆住了。(|。)
“走吧,走吧,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晚饭,年夜饭,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小虫子和颜哥哥也来吧。至于您,陛下和娘娘还有太女妃还在等您哪。”转眼间,墨夕将六个人的去向问题都解决了。拖着目瞪口呆的两对夫妻,冲着站在街上的炎怡打了声招呼,走了。
就这样,猫儿被墨鱼骗回了家。
[正文:八 年夜饭]
与青王府仅有一街之隔的墨王府内张灯结彩,在庆祝新年的同时,也庆祝少王爷的十五岁生辰。
“爹。”刚迈进门槛的墨夕大声叫着父亲。
“听到了。”墨王妃宠溺的声音从大厅里传来。
“爹,来客人了。”墨夕依然大声地宣扬。
“那就请他们到大厅来坐啊。”
“走吧,走吧。”墨夕拉着站在门口不肯移动的白瑁的手。
“这样好吗?”梦草儿不安地问道。
“进来呀,怎么站在门口呢?”墨王妃听见女儿的声音但并不见人影,便出来瞧瞧,结果就看见墨夕左手拉着一对,右手拽着一双。
白瑁看了一眼,迈步进门,梦草儿也随着她进门。
“夕儿回来了?”正在摆菜的白若离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除了青聪夫妻以外,还有一女一男。
“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白猫,这是她老公梦草儿。”墨夕无视白瑁对她所射出的冷芒。
“白瑁。”白瑁纠正道,脸黑了一半。
“我不是她老公。”梦草儿红着脸解释道,他并没有注意到白瑁在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还带着一丝苦笑。
呃?墨夕楞了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没有纠正继续说道:“这是我爹,这是若离哥哥,我的未婚夫。”
听到这话,白若离的脸霎时间就红了,但他没有反对。青聪和朱颜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好了,大家都坐吧,一起吃顿饭,小冉,笛儿,启瑛,你们也都坐下。”墨王妃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桌上杯盘狼藉,几个女子喝得脸红红的,三人躺在房顶上,对着漆黑的夜空。
“墨鱼,唱首歌吧。”青聪提议道。
“为什么要我唱,是不是你的声音不堪入耳,你五音不全,所以你不唱啊?”墨夕笑嘻嘻地说道。
“蔚姨唱歌很好听。”青聪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在她心中蔚姨就如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重要。
“好,你听着啊。”墨夕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开口唱着:
“出鞘剑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前世账
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
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诀别诗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出鞘剑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好儿郎
儿女情前世账
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美人泪断人肠
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烫
诀别诗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诀别诗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你,你怎么唱这种歌?”青聪的酒被墨夕的歌声吓醒了一半,她后悔要求墨夕唱歌了。
“很适合啊。”墨夕醉眼看着青聪,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适合?”青聪此时真的很想将墨夕的脑袋敲开看看。
“哈哈……”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瑁突然笑了起来,“好听。”她并不善于言辞,好听就是好听,她也不笨,知道墨夕和青聪是值得交往的女子。四年的奔波让她和草儿都已经身心疲惫,她再也不想与绥国的追兵躲躲藏藏了,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连累到墨家,或许可以请她们帮忙。白瑁暗自想到。
青聪无语地看着她身边的两个疯女人。
“我再唱一首吧。”墨夕又开口唱道:
“竹林的灯火 到过的沙漠
金色的国度 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 灰色的漩涡
将我卷入了 迷雾中
看不清的双手
一朵花传来 谁经过的温柔
穿越千年的伤痛 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 指引我 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 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 会值得 用一生守候
竹林的灯火 到过的沙漠
金色的国度 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 灰色的漩涡
将我卷入了 迷雾中
看不清的双手
一朵花传来 谁经过的温柔
穿越千年的伤痛 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 指引我 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 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 会值得 用一生守候
穿越千年的伤痛 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 指引我 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 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 会值得 用一生守候”
这是你的心声吗?夕儿。“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候。”你,真的是值得我用一生来守候,我也愿意用一生来守候。白若离望着在房顶的墨夕,心中暗自道。
好一个“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朱颜感叹道,只有墨夕才能唱出这样豪气和柔情兼备的歌来。
“小瑁。”梦草儿望着白瑁的身影,在寒风中站立,我从来没有要想嫁给白瑁做夫郎,从来就不敢想,在国家亡后,被绥国捉去,并被强行喂下名为满月的毒药,虽然她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但是每当月圆的时候,就会全身冰冷,浑身就像置身于冰窟一样。为了帮我解毒,每逢月圆夜,小瑁向我体内输入真气,以抵抗寒气。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小瑁总是不顾男女有别,拼命地对我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我们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在第四年的除夕夜,我们来到了炎国的首都——炎都,碰到了他们,或许是我们一辈子的朋友的他们。在那道神奇的黑色光芒中,满月居然解了,围绕了我四年的满月解掉了。今晚,我脸红地说我不是小瑁的夫郎,我知道小瑁肯定很伤心,很伤心。可是,我配吗?
“草儿,墨夕说过‘爱一个人是没有界限的’。”朱颜看出了梦草儿的担忧。
“我……”梦草儿吃惊地看了看朱颜,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白若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房顶上昏昏欲睡的墨夕身上。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朱颜抚摩着隆起的小腹,那里面有他和青聪的爱情结晶,是他们相爱的证明。
白若离同意地点点头:“没有什么可以阻隔两个相爱的人。”
听了两个人的话,梦草儿低头沉思。朱颜知道已经说动了他,便拉着若离到一边去了,两个男人聊起男人自己的话题。
[正文:九 接生]
只听见“砰“的声音,一个重物倒地,这是从墨王府的后花园里传来的不知道是第几次声音了。
“输了。“白发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丝毫不理会黑发女子在地上呻吟。
“猫儿,你就不能轻点?”黑发女子爬起来,也拍拍身上的灰尘,刚刚摔地可疼了,猫儿一点都不心疼。
白瑁再也不说什么,无论她说多少遍,她都不会改口,还是叫“猫儿,猫儿。”现在连王府的所有人都叫她“猫儿”,就连纯洁的草儿也被带坏了。经过了韵夫子的考察,白瑁也荣幸地成为了韵夫子的关门弟子。
“不行,再来。”墨夕动了动筋骨,她就不相信自己连白瑁一根毫毛都碰不到,她上次还踹了她一脚呢。其实,墨夕也不想想,由于功力是很难才能恢复的,再加上每个月的消耗,当时白瑁的功力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
“夕儿,你就不想休息一下吗?你不累,猫儿也累了。”墨王妃端着两杯热茶出来,笑着对女儿说。
“臭猫儿,下手一点都不轻,我的屁屁啊。”听了父亲的话,墨夕摸着自己在第N次时被摔到的臀部,是那个疼啊。
“自不量力。”白瑁一点都不屑地喝着茶,刚好可以清一下肠胃。
可是说句实话,墨夕是越来越经打,防御能力越来越强,攻击能力虽然没有增加多少吧,但也在缓慢地增长,墨夕的体质似乎是经过非一般的改造。
麒麟在墨夕的体内被摔得晕头转向,此时它正在调整自己的气息,准备继续迎接白虎的下一次摔打。
二月份,虽然不是最冷的时候,但是还是不能和大棉袄分开的,前人们都说在雪融化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
“咚、咚……”急切的敲门声将睡梦中正与周公聊得不亦乐乎的墨夕吵醒。
墨夕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打开门,一阵寒风袭来将她从半醒冻到全醒。看到眼前青聪放大的脸,心里就在冒火:“青虫,你要不说清楚把我叫醒的原因,我跟你没完。”
“我、颜儿,要、要生了。”青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脸上挂满了汗珠。
“生了?”墨夕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挤在门口的众人,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咻”的一声,原本的两个人不见了踪影。
“别、别跑那么快。”墨夕被青聪拖着飞。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一个老女人颤颤巍巍地出来迎接。
“王妃呢?”青聪将墨夕往地上一丢,急切地问道。
老女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墨夕还没回过神来,又被青聪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往卧室里跑。围在卧房的王府奴婢们见王爷回来了,立刻让出了一条路。
墨夕穿着睡衣,身上披了一件棉袄,站在床前,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时正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朱颜。
“夕儿,求求你,救救颜儿。”青聪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就目前这个情形来看,颜哥哥要生了?”墨夕似乎还在梦中,“啊,生孩子啦?”
“你,对,就是你,去墨王府里将我的医疗盒拿来;你,去烧一壶滚烫烫的热水;你,去把窗户,门都给我关上……”墨夕从容不迫地指挥着青王府的家丁。
“我呢?夕儿。”听了半天,青聪开口询问自己应该做什么。
“你,跟我一起,守侯和迎接你第一个孩子的降临。”墨夕捋起衣袖,头也不回地说道。
“王爷,这男子生孩子是不干净的,你……”老管家连忙阻止道。
“不干净?老管家,身为女人,就要与自己的丈夫生死与共。你,跟我进来。关门。”墨夕叫了一名年轻的男子——风凌,带上青聪,关上大门,开始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手术。
“夕儿?”青聪望着墨夕。
“相信我。我只需要你不断地鼓励他,安慰他,并在身旁一直陪伴他。”墨夕在脸盆里用温水洗手。
“恩,是。”青聪紧紧地握住朱颜的右手,拼命地将自己的温暖传给他,好让他不再那么痛苦。朱颜看着妻子和墨夕熟悉的面孔,含着眼泪点点头。
“颜哥哥,现在我要为你开刀取子,我会保证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的。”带上特制的真丝手套,用订制的针筒给他注射自己配制的麻醉药,将手术刀用火进行消毒。
“老王妃啊,请你保佑王妃平安吧。”老管家在门口企求道,二十年前,老王妃就是因为难产而离开人世的,难道悲剧又会重演一次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青聪看着墨夕手起刀落,还不停地吩咐风凌做事,她不禁呆住了。她的心在颤抖,这还是以前的墨夕吗,还是那个只知道吃与睡的墨夕吗,还是那个如同痴儿般的墨夕吗,还是那个不会说话,不会笑的墨夕吗。颜儿说得对,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墨夕,未来的玄武王墨夕。
“看到孩子的头了。”墨夕一阵惊呼,“我把他抱出来,你去准备一盆温水,要不烫手的那种。”
“是。”
“哇、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卧房里传来。
“生了,生了。”门外一阵欢呼声,这是二十年来,青王府第一次迎来新的生命。
风凌用布裹着孩子,将他抱到青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