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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待到夫君养成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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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碗上桌,舒锦和轻咂一口,眉头皱起:“第二道茶?”
  屏风后,润清的声音更加的颤:“我……我……”他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发音,“对,这是第二道,第一道……第一道茶我……煮过了……”屏风上的人影低了许多,“请让我再为女主子重煮一次!”
  舒锦和摇了摇头,一想他看不见,便道:“不用,这茶不便宜。”
  “不用女主子出钱,所有的钱理应由我来付!”
  “你有钱吗?”
  短暂沉默之后,“我虽没钱……但茶因我而费,若我连这点错误都不能承担,又有何颜面再面对这些茶这些器具!”
  原本舒锦和还在悔恼,担心为私欲叫仍未出师的润清煮茶,会使润清因此受打击而变得畏手畏脚,如今听润清的回答,令她放松之余,也很惊喜
  即便提早了数年,润清也依旧是那个珍茶尊茶的润清呐!
  笑意在舒锦和的眼角眉梢蔓延开,“我娘曾说,在煮出一杯好茶前必定会有千百杯差强人意的,你如此珍茶尊茶,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茶师!”
  预想的嗤笑并没有如期到来,反而得到意想不到的鼓励和赞扬,润清全身微微震动一下,有些难控情绪,他正欲开口,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门吱呀打开,舒锦和听见润清问来者何人。
  “我听闻友人在此品茶,特前来打声招呼。”是位男子,声音尚轻,如玉珠落玉盘,悦耳动人。
  舒锦和却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茶碗。
  这声音她就是老到耳背也能听出来!
  司时雨……是司时雨!
  她脑中嗡嗡作响,只觉眼前一团混沌。他……他怎么会在这?该死!她明明躲了这么多天,怎么这么巧,偏偏今日一出门就撞见了?!
  香华也听出了司时雨的声音,她见舒锦和没反应,只好自个轻咳一声,硬着头皮替小主子答道:“请问,来者是三公子吗?”
  屏风后有脚步声响动,不快,很稳。
  舒锦和盯着屏风,尽管声音是他的,脚步声是他的,但她仍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是香华叫错了,来的人并不是他。
  短短几步的距离,她紧张得快停了呼吸。
  一位少年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看着那张略带青涩,又已显出些成人之姿的熟悉到闭着眼也能分辨出来的面孔,舒锦和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强劲有力地加速撞击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一半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一半是疼痛入骨的绝望。
  她竟然还爱着他。
  这个现实,让她绝望。

  ☆、第4章 五个少年

  
  舒锦和垂下头,如果不这么做,她怕眼中的泪光被司时雨看见,若被看见,问起,她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她恨!恨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
  她竟然还会因为再见到他而感到喜悦!喜悦到想要落泪!
  若不是仍有一丝理智强撑着,只怕她早就乱了阵脚,缴械投降。
  舒锦和捧着茶碗,借着碗壁透出的热温暖发寒的手心,微微平稳了些呼吸,她复又抬起头站起来,打算向司时雨行礼。许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令她身子有些发虚,起身后晃了几步,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下去。
  香华一惊,急急去扶,却已来不及了。
  舒锦和身后是约高至她肩膀的窗栏,她连退几步,重重摔在窗栏下的墙上,好一阵肉疼。
  “姑娘!没事吧!”香华快步上前扶起她,左右上下地细看。
  舒锦和疼地咬唇,朝香华摆了摆手,这一摆手,她发现有些不对,方才她起身还捧在手的茶碗到哪去了?
  一声哀嚎骂声自窗外传来。
  舒锦和暗道声不好,急忙探出头去看。
  窗下正对着一条巷子,巷子里站着五个华服少年,其中一个双臂撑在墙上环住一个少女,其他四个则分开站在三五步开外。
  那个茶碗,不偏不倚,正好就掉落在那名撑墙少年的头顶。
  乖乖,她这是撞见了调戏现场吗?
  几人被突然飞来的茶碗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人动作,全都立在原地发愣。
  其中一个个头最高,身穿深蓝色云锦袍子,腰系同色祥云纹玉带的少年最先察觉到上面的舒锦和,他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
  朗朗清风起,墨墨青丝动,郎君立,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这是一个长相丝毫不逊于司时雨的少年,若说司时雨是柔那他就是刚,眉目冷淡中自带一股桀骜之气,可想假以时日,他会成长成怎样英武的男人。
  那少年与舒锦和对视片刻,先移开目光,落回茶碗顶头的狼狈少年身上,拧起眉头,“阿彬,把茶碗拿下来,难看。”
  不同于司时雨声音的润耳,他的声音十分清朗,好似穿行在万物间的风,带着似有似无的自由。
  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同时,舒锦和就对他有了不少好感。
  被唤作阿彬的少年如梦初醒,抬起手将茶碗拿下来。原本被他固在两臂之间的少女趁着他收回手去时,猛力将他一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阿彬没个防备,往后连连踉跄,幸好高个少年几步上前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摔个四肢仰天,老伤添新伤。
  短短时间内接连受两惊,任谁也好脾气不起来。阿彬气不打一处来,泄愤于茶碗,抬起手就要往地上摔。不把这倒霉物什粉身碎骨,不解他心头之恨!
  一只手把阿彬的动作截住。
  这只手很好看,五指修长,甲床饱满圆润,因动作而起的浅浅褶皱不多也不少,手掌虽还不够宽大,但有着一股健康的、年轻的朝气,似其中蕴含着不容退让的力量。
  是那个高个少年。
  “不要拿东西撒气。”他说道,将茶碗从阿彬手心里抠了出来,而后环视四周,发现茶碗盖碎在一旁的地上,便没再去理会,而是回头拍了拍阿彬的肩。
  阿彬熊熊的怒火在高个少年轻轻一句话中,被浇灭的彻底。
  方才愣在原地的另三人也缓过神来,围了上去。
  却不是去安慰的。
  桃花眼少年伸手敲了敲阿彬的脑袋,阿彬一缩脖子,把他划拉开,呲牙咧嘴地怒道:“干嘛!疼!”
  桃花眼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关心你嘛,看看你被砸傻了没有。”他虽这么说,但眼里的幸灾乐祸还是漏了底。
  “哦,”阿彬没好气道,“那你站那去,我去楼上砸个茶碗下来,你看看你傻了没有。”
  “啊哈哈……”桃花眼干笑,“还是别了,你那颗是铁头,我可不是……”
  一旁眼角有点垂的少年却“咦”了声,“阿彬被这么一砸,似乎脑瓜儿变聪明了些,居然会反驳了。”
  “还别说,真的诶!”
  “等等……你们几个一脸‘我家儿子长大了’的模样是想恶心谁?!”
  “瞧瞧,阿彬连夫子新教的形容手法都用上了!”
  “那难道不是比喻手法么?”
  “……是么?嘿,管它是什么呢!这么大的喜事,咱们得去葛渔村吃豆腐鱼庆祝庆祝!”
  桃花眼和下垂眼你一逗我一捧,他们说的有多起劲,阿彬的脸就气的有多黑。
  就在阿彬忍不住要冲上前与二人打成一团之时,一顶圆圆的瓜皮小帽轻轻落在他的头上,他一愣,回身看去,一个眼儿圆圆的可爱少年正踮着脚抬着胳膊,维持着放帽子的姿态。
  可爱少年见阿彬看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纯真的甜甜笑容:“阿通给四哥戴上帽子,就不怕被砸痛了。”
  这笑容仿佛菩萨旁的玉面童子才有,一下就将阿彬的心软化了,感动地扑过去要拥抱他,却被可爱少年伸出来的掌心给顿在半途。
  “阿姐说,拿了东西要给钱的,这顶帽子五十两。”玉面童子笑得好不灿烂,说罢,歪头看向桃花眼,“二哥,除了豆腐鱼还要吃乾山楼的烤鸭。”
  桃花眼哈哈称好,搭上垂头耷耳的阿彬的肩膀,继续补刀,“阿彬,我们叫你别逞英雄去把妹妹儿,你偏不听,看看,现在可不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么。女人嘛,蛮得很,哪能像你那般强迫着从了?还好那妹妹儿只是推了你一把,要是她踢你那……嗯咳,你可就晓得苦咯。再说了,你挑人的水平真不咋地,啧啧,那样的妹妹儿你也能下得去手……”
  “行了!少说点!”高个少年打断桃花眼的话头,抬手轻轻在阿彬头顶按了按,没有出现,“安全起见,还是去看看郎中。不过——”他仰起头,“在此之前你没话想说?”
  原本趴在窗栏看热闹的舒锦和就这么在高个少年的带领下,被五双眼睛十道目光齐刷刷盯住,不由背脊一凉。
  从几人的对话,她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这群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少女的行径自然是不耻的,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这茶碗是她掉下去的,若那个阿彬因此受伤,她自然也得负起责任。
  她清清嗓子,向阿彬道歉:“对不起,茶碗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位哥哥的朋友说的对,你还是去看看郎中吧,医药钱我会付的。”
  阿彬见是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放狠话。他“没事”的话刚到嘴边,却被桃花眼嬉皮笑脸地抢去了话头,“我说这位妹妹,医药钱我们可不缺,倒是缺个一同吃茶点的人。妹妹你若真打算负责任,不如赏个脸,一起去乾山楼吃个茶点,可好?”
  这话出口,不仅是舒锦和有些不高兴,连司时雨都皱起了眉头。
  “立央!”司时雨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这样的纨绔子弟他见得多了,但要给点教训却不是简单把人揍上一揍就能搞定的。首先得去看看他们是哪家的郎君,若是大户人家,便叫各家家长领回去,自有家法等着。
  舒锦和听见司时雨开口,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她是真心不想再和司时雨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想承他人情,“等一等,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三公子,我自己来。”
  “舒姑娘?”司时雨诧异,“你一个姑娘家再怎样都不方便,而且你要怎么做?”
  司时雨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他所认识的舒锦和并不是一个能强大到独自面对这种事的人。其实舒锦和并没有这么娇气,只是在外头,尤其在司时雨面前,本着淑女矜持,要做出好姿态来,才给了他一个娇柔乖巧的印象。
  如何应对底下五人,舒锦和与司时雨想的一样,没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是断不能有何行动的。于是,她将身子又探出了些,娇滴滴问:“我爹娘特地交代过不能随便同不认识的人走,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怎敢随便答应你呢。”
  桃花眼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琢磨:舒锦和这么问,显然不认得他们,这就好办了。
  他只当舒锦和是个身居闺中的天真大小姐,只要他如平常一般哄上一哄,她就会乖乖就范。如果他知道屋里头还有个三皇子,只怕是当即脚底抹油能溜多远溜多远。
  “这位妹妹肯定见过我,只是一时忘了罢了。我叫严之洲,家父任太常少卿,这四位都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们家世清白,此行只是想邀个吃茶点的伴而已,不做其他。”
  瞧这油嘴滑舌,信了他还不如信鬼呢。
  不过——舒锦和也恍然大悟,若是那位花边能说三个月不带重样的太常少卿严溪严大人的儿子,太正经反而是不正常了。
  这么想着,却听严之洲在底下问道:“这位妹妹,我已经诚心诚意自报家门了,你是否也该考虑赏光同行了呢?”
  舒锦和转了转眼珠,严溪官阶比舒威低几级,以严之洲的少年世故,应当知道其中利害。
  “自然可以,若你带着四季斋的糕点来城北东南角,我与我爹娘便会打开宅门,沏茶备座,与几位哥哥一同赏院间花树,品美味茶点,无所不畅聊。”
  严之洲果然变了脸色,“……城北东南角……那儿不正是……”嘴边几个字呼之欲出,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阿彬替严之洲把话问了,“你……莫不是舒大将军的女儿?”他见舒锦和默认,脸上惊色更甚。
  下一刻,几人齐齐将头转向高个少年。
  舒锦和在上面,看不见四人转头后的神情。对于他们如此反应,她的理解是:情况不对,赶紧找老大商量对策。可看高个少年一脸吃瘪,明显变得不耐烦的神情,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一直乐呵呵的阿通最先转回头来,仰头看着舒锦和,展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嘴儿一张,嗓音嘹亮。
  “原来是大嫂啊——嫂子好——!”
  舒锦和目瞪口呆,如果她手里还有个茶碗,肯定要被这句话震脱手,撒阿通一脸水。
  她不是没有见过怪事,但独独没有碰见过像今日这般怪的事情。一个茶碗砸下去,居然给自己砸出了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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