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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之离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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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和罗马一样不是一天造好的。想了想,倒了杯水开始刷牙,牟再思叼着牙刷来到阳台,空气里漂浮着燥热分子,并没有清新多少。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有些想家。
  是第一次住宿的十年前的“牟再思”的思念之情根深蒂固吗?
  不仅仅是的吧。
  不忍去想她老妈知道她被她压去相亲,结果在相亲路上被车撞死之后她老妈会是怎样的反应。
  可是现在十点了,她老妈早就睡了。
  亲爱的战友啊,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于是那个恶作剧电话的事情很快便被牟再思抛到了脑后,比起这些东西,还是未来为期还有一个多礼拜的军训比较膈应。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牟再思真恨不得军训君去被一百遍掉。
  她知道今年他们军训的时候太阳会杀很大。
  她关于军训的记忆又要被太阳烧一遍。
  军训啊……
  啧……
  再思偏头痛。
  ——话说叶阑珊用什么防晒霜的,她怎么记得那时候被告白的那天叶阑珊同学完全就没有晒黑呢?
  第二天一大早,牟再思便在走廊里各位同学洗漱的声音中被吵醒,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不一会儿,老大付佳静手机定的闹钟惊天动地地响起来。才两声,便被按掉了。两分钟后,二青用手机定的闹钟震天撼地地响起来。二青就在她斜对床,牟再思望过去,看见一条胳膊伸出来,把闹钟按掉,寝室里有静默了两秒钟,然后二青“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板发出“砰”的一声。
  牟再思“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四个人从床上下到地面上来,将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抹了一下防晒霜就出发了。
  现在的军训已然进行了快一个礼拜,教官们早已筛选了人员,一部分在原场地继续训练,剩下的被选中的学员全体赶往田径场——那是学校最大的操场,通常为举办校运会的地方——为参加军训结束后的阅兵仪式做方针训练。
  牟再思寝室四人,除了二青由于身高不够,她们剩下三人都被选中去参加方队训练了。挥别二青,牟再思三人往田径场赶。
  开始军训了,牟再思才发觉这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大的梦魇。
  军训三大项:齐步走,踢正步,转体。比起齐步走,踢正步难度要大很多。这个要面临如下问题:1、一排脚步步子大小,脚背有没有绷直。2、就是由于踢得步速不一样而导致队友与队友之间出腿不一样然后手挥得不一样最后撞在一起的。
  ……
  “排头的!说你呢!喂!看哪里!说的就是你!那个第四排排头最高的那个!”
  一声训斥如平地惊雷席卷过境,练习正步走的方队一下子全体止住了步伐朝那个角落送去目光。邢教官立即回头扔下一句咆哮:“看什么看!继续走!我让你们停了吗?!想跑圈啊!”
  整齐的脚步声又开始“啪啪啪”重新砸到地上。
  邢教官满意地点点头:“脚背下压!给我砸到地面上!”
  队伍又开始前进,除了牟再思。
  牟再思眼观鼻鼻观心,邢教官缓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前徘徊了一下,然后找准一个方位站好。牟再思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压得不够低的帽檐。
  手刚一伸出去她就后悔了……
  邢教官的咆哮立时响起:“动动动!动什么动!我让你动了吗?!”
  牟再思立刻中指紧贴裤缝线笔直站好。
  “耳朵聋了啊?我问你话呢!”
  啥?
  邢教官军帽下的眉梢一挑,像是猝然绷直的一条橡皮筋:“我刚问你,我让你动了吗?”
  牟再思立刻严肃地回道:“没有。”
  “大点儿声!”
  “没有!”
  “说话打报告了没有?”他尾音危险地撩上去。
  牟再思立即识相地高声喝道:“报告邢教官!没有!”
  邢教官:“……”
  方队踩着正步齐刷刷地路过……
  邢教官琢磨了一下,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这么不对味儿呢。”
  “报告邢教官!没有!”
  “嗯,这还差不多。”邢教官迈着规整的步伐又换了个方向站,他看了眼操场上别的方队的进度,看了眼牟再思,忽然开口:“小姑娘长得挺高啊。”
  牟再思这回多了心眼:“报告邢教官!是挺高!”
  “长得高感觉怎么样啊?”邢教官又问。
  “长得高看得远。”——放英文字母第十六个,长得高晒得猛啊!因为离太阳近啊!
  不知道是不是牟再思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不走心,将她心底的不以为然暴露得很彻底,邢教官脸色猛地一变,吼道:“我看你是长得高眼睛也长头顶了吧?啊?正步怎么踢的?脚怎么出去的?我怎么说的?要用余光——”邢教官眯起眼睛,手指捏起出一道缝,形象地作着手势打着比喻。
  “要用眼角的余光看你前面或者旁边的同学,你是排头,你要看前面的同学!”他语重心长的语气猛地一转:“你看你怎么看的!你看了没有!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牟再思的心随着邢教官忽大忽小的音量吊得忽高忽低,委实难受得很。
  邢教官眼睛一竖:“回话!”
  牟再思:“……”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之前重写了,抱歉
  ——5。4
  话说前阵子萌了一段日子的法官,结果晚上上选修课的时候被法律老师碎了三观,他告诉我们,在天朝,很多法官其实都只是一般军人退伍后被分配到岗位上的,很多人其实都没有什么专业的法律知识……尤其是天朝最高人民法院大法官……更是闹了很多笑话。
  其实还是律师比较专业……不过在我国,律师挺坑爹的,各种被歧视啥的,外国貌似是经常有律师上位做法官的例子。
  貌似很多念法学的人都有些比较崇尚外国法律……唔,吾等P民还是中立地看好了。
  天佑我大天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夺回钓鱼岛。耶
  话说难道是卷一写得太投入了,我这一卷文风有些诡异……小清新不小清新,吐槽向不吐槽向……写得很不满意。谢谢乃们包容偶TAT~

☆、26他的眼底盛了一片月光【修】

  牟再思心一横,大声道:“报告邢教官!我不知道回什么!”
  踢着正步的同学们脚步顿了一下;全场有几秒很明显的安静。随即哄堂大笑;邢教官嘴角抽了一下,又立马被他压下去,他一个回头朝着方队吼了一嗓子:“笑笑笑;笑P~啊!”
  邢教官又回头看着牟再思;牟再思肃容;面无表情,宝相庄严;邢教官目光顿了两秒,终于脱下帽子;抹了把脸;叹道:“就知道笑你们这帮混小子!真愁死我了。”
  牟再思嘴唇一扁“噗”了一声。
  “知道笑了啊?到时候阅兵的时候有你们哭的!”邢教官用帽子扇了扇风,又立马戴上,额头被军帽勒出了一条痕迹。
  “你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啊?”
  “报告教官,知道了!”
  邢教官“嗯”了一声,道:“说说看。”
  牟再思下巴朝里顶了顶,声音抑扬顿挫道:“我出错腿了,我不该不看着前排同学。”
  谁知邢教官“哼”了一声,道:“错!”他伸手一指,指尖差点戳到牟再思鼻子。
  “你错在你差点让我以为你旁边的同学迈出了两条腿!”
  牟再思:“……”
  牟再思:“是。教官!”
  教官点点头,声音总算低下来,有些沙哑,他咳嗽了两声,道:“要知道,自己的战友比自己更重要。”
  说完他也不再纠结什么,大手一挥:“全体休息五分钟!”
  “耶——”
  战友们欢呼了一下,齐齐涌往摆水瓶的地方,大家匆匆忙忙灌了一口水,这才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脸,异口同声道:
  “真愁死我了——”
  教官翻了个白眼,头一扭,飞起一脚踹上一个小胖子的屁股,啐道:“小样儿!”
  这逼人的青春。
  牟再思摇头笑了笑,在原地跺了跺脚,趁着人群渐渐散开,这才也上前去拿自己的水瓶。
  牟再思打开水瓶,倒了倒,发现自己水瓶早就空了。抬头一瞄饮水机旁密集的人群,牟再思把瓶盖重新阖上,放回原地。
  一瓶水突然飞到她身前,水飞过来的力道并不大,速度也不快,牟再思下意识抬手接住,一看,是一瓶还未拆封的农夫山泉。瓶身微凉的温度让牟再思忍不住一捏再捏,胸口之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下。
  长长呼出一口气,牟再思抬头一看,一双弯弯的桃花眼映入眼帘。
  他的眼底盛了一片月光。
  “陆景之?”
  此时仍旧是清晨,阳光却已然猛烈。微风被阳光灼烧过,越发显得干燥闷热,吹动稀薄的空气浮起在曙光里。
  牟再思之前一通大吼,喉咙一阵阵发痒,阳光艳烈,她的舌根对水涌起一阵阵渴望。
  他们军训并不像很多学校那样穿着统一的迷彩服,他们的着装以每个学院为单位,学校分发每个学院的校服。校服样式是一样的,不过每个学院颜色不同而已。牟再思所在是经济管理学院,简称经管学院,他们学院的校服正是纯白色。
  陆景之单手微微松开衬衫纽扣,扭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学校发的校服料子挺薄,陆景之的衬衫前襟被矿泉水浸湿,隐隐约约映出精致的锁骨。
  陆景之睨了她一眼,道:“喊了这么久,不渴么?”
  牟再思挑了眉毛:“班长大人莫戳我伤疤。您这水真是甘醴琼浆。”牟再思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水。
  微微侧过身体背对太阳,牟再思扭开瓶盖就灌了几口,矿泉水之前似乎被放在树荫下,喝进去的时候在喉咙里撩起一丝凉意。牟再思仰起头,感觉到自己喉咙里随着水的灌入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那是喉结在滚动。
  一连喝了小半瓶,牟再思才消停了一下。她回头,将手中的矿泉水朝陆景之举了举。
  “谢了。”
  陆景之嘴角微勾,桃花眼笑得很温柔:
  “你心情好像不错?”
  牟再思奇怪疑惑地望向他,却听得他道:“我以为你会难过一下。”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牟再思忽地顿悟:“哦,你说刚才被小邢训啊。不难过啊。”
  陆景之捏了捏手中的矿泉水瓶:“身为班级联络员,我有责任为你们传递情绪状况并排忧解难。”
  所谓班级联络员,指的是刚入学的时候辅导员为了能够更好的管理新生而任命的学生中的暂时领导人,负责传递辅导员消息。在大学这个很多情况下四年下来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同班同学都很难记清楚的地方,班级联络员可以说是最先为同学所知,并且这个影响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延续。开学后不久便会是选举班干部,某种意义上说,班级联络员等于班长。
  这也是牟再思一开始便认识陆景之的原因。
  牟再思一边想着,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和其他几个方队的教官聊天的邢教官,忽然低头忍俊不禁:“其实小邢蛮好哄的。”
  “哄?”
  牟再思看了眼手心的矿泉水瓶,阳光透过水面折射出别样的华彩。
  “可不是?”她笑。
  一般大学高中的军训,只要按照教官说的按部就班去做,报告教官之类的场面话多吼两声,态度端正些,表情正经些严肃些——哪怕他认为你在搞笑并且他也真的很给面子的笑了,你也得把自己当做吊在线上的蚂蚱,把皮绷直了,卖个笑话露个短,声音要高而洪亮,教官根本不会拿你怎么样,甚至对你很有好感。军训优秀学员什么的或许没有你,但最差学员簿上绝对不会有你。
  对付认真的人,就要用更认真的态度去对付。
  只不过……
  牟再思摸摸鼻子:“心理压力有点大啊。”
  经历过军训的人都知道,这些教官其实很年轻,跟受训的学生一般年纪,甚至有更小的,他们大都为一般的士官或军校生,有些一看便知入伍没有多久,他们的皮肤还未被晒成巧克力色或者古铜色,脸部轮廓仍然有着小麦色的青涩。其实很多教官并不是习惯于嘶吼,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有信服力,更有威信。而这种嘶吼是最简单最暴力的方法。
  陆景之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理解。
  牟再思苦笑了一下。
  她一个奔三的人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人指着鼻子训斥……还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还要大声嘶吼……
  牟再思摸摸鼻尖。
  此中滋味,非常人所能道也。
  “嘿,景之。”
  一道明朗的声音划破窒闷的空气,牟再思和陆景之一同回过头去,只见一抹亮色由远及近。来者穿着一袭嫩黄色的及膝雪纺裙,烫染成栗色的长卷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一个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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