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抱大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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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直到那一抹倩影全然消失在眼前,方昔名才缓缓转过身,对上贾君越疑惑的颜色,他淡声道:“普天之下莫非黄土,慕笙楼的生意做的在大,也抵不过朝廷的一句话。可若我能与朝廷交上手,有了朝廷为背景,慕笙楼就是在壮大十倍,也不必惧怕任何人!”
贾君越顿悟,原来他不惜一切留在庄内,不过是想借拂云山庄与朝廷连上线。而自己作为一颗棋子,生气吗?不,方昔名敢在自己面前坦白,就料准了他不会动怒翻脸。贾君越要的,是名利双收。有慕笙楼撑腰,大笔银两入账,在何朝廷打交道,他无疑轻松了许多。到时候,生意完成的漂亮,世人面前,只会念他贾君越的功劳;而方昔名要的是与官员碰面,两不相干,却又,各得其所。
“那好,三日后,你随我一同入京会面,交接这单生意。”
而对于方昔名三天后要入京的消息,方花扯着他身上的被子,一脸的不甘愿。
“凭什么你能就回京,我却还要留在这里呢?”
外面天色漆黑,房中仅有一盏昏暗的烛火照亮,灯光摇曳间,只看得见方昔名靠在床上,对着十分不满自己安排的跟班,一脸无奈。
“都说了我那是有事嘛,过几天就回来了。此去我又不回方府,一路颠簸的你跟着实在不方便。”他摸摸杵在面前的一颗委屈的脑袋,在方花看见的角度,笑的开怀。
方花紧紧拽住绵软的被子,低着头声音嗡嗡:“公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才用这样的借口丢下我?你不要我了你直接说啊,我又不会死皮赖脸的求你带着我……”
“真的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
方昔名本是打趣,哪里知道
就真的让方花如遭雷击。
“呜呜呜……原来公子你真的是不要我了!你真的是用这样的借口离开我的!呜呜呜……”
那眼泪就跟水一样,一串串的汇成一条,到将方昔名看愣了。
轻柔擦去她面上的水润,方昔名皱眉:“我何时骗过你了?说了是去办事就是去办事,你一个傻里傻气的丫头,我不要你了,还用得着费劲心思找理由来骗你?”
“呜呜呜……那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去,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的呀……就连,就连你逃婚,你都是带着我一起的!”
他何尝不想,这么多年,他们何时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分离呢?可他要去做的,是她这辈子都不能触及的事情,他怎么舍得带她去跋涉,受累?
“我们初来淙原时我不就同你说过,要与拂云山庄做生意;现在生意已谈妥,只需我前去接头;不过几日而已,等事情办好了,我就回来接你一起回家了。”
方花根本不信!她心里就是感觉,公子是不要她了。他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寻了借口一去不回头,他这一走,自己可怎么办呀?去贾君越面前哭诉,祈求能留在拂云山庄内做个扫地的丫头?可是她得罪了那个言大小姐,若是日后天天被她抓小辫子,那日子可怎么过呀?
“可,可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我不过是个丫头,你要是不回来接我,我可就惨了!呜呜呜……公子,你还是带我一起走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我还能给公子洗衣做饭呀!”
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方昔名哪里还舍得说些什么。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方昔名难得有些郁闷,他也实在不知,该将这个丫头如何妥善的安排好。带在身边不方便,留在这里又不放心,哎……
“你这么乖,我哪里舍得不要了。再者,从小到大,你伺候我伺候习惯了,换了别人,我还难受呢……”
“那公子是要带我一起走吗?”方花从他怀里探出头,大眼睛湿漉漉的,无比期盼的看着他。
方花不过是祈求能以可怜博得公子的可怜,继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她没想到的是……公子他,就那样,亲了下来啊!
那温润的双唇落在她清澈的眸子上,无比的珍惜与怜爱。方花整个人都懵了。这是闹的哪一出?难道公子竟觉得道理说不通,准备下杀招吗?用美人计?
轻轻的一个吻,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未知且充满颤厉。因为从未有过,所以才会失神。
“公,公子……”方花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窝在公子怀里,跟个兔子一样的瘦小。两个人靠在一起,是一直以来的,相依相伴。
“你乖啊,在这里安生待几日;等我从京中回来,就接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看来公子是铁了心不带她一起了、方花虽然失望,可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只是公子的一番话,倒是给了她一点希望。
“那公子,真的会回来接我吗?”
“嗯。”
“不会一走了之?”
“不会。”
“真的只是去几天吗?”
“嗯。”
“那要是我被这里的人欺负怎么办?”
“我让苏南留下照顾你,有他在,没人会欺负你。”
“苏南一点都不靠谱,他要是不帮我呢?”
“那等我回来,就杀了他。”
“那,要是我想公子了呢?”
方花只觉拥着自己的手臂一紧,她被更深的往公子怀里带去,那宽厚的肩膀,是一直以来的,结实有力。
“你要是实在想我的紧了,我就允许你在我回来的那日,亲亲我以慰相思。”
“我才不要呢!只有我未来丈夫才可以给我亲的!”
“哦!原来你竟还想着嫁人?”
“我都十七了,自然不能一辈子为奴为婢,我以后也是要成亲生子的呀。”
“你倒是想的周全。”
“那当然了……”
最后,方花在温热的胸膛里熟睡过去。她不记得自己半梦半醒见都说了些什么,只应应记得,梦里有一道好听的男声一直不间断的问着她些什么,不断的相问,不断的,要她回答。
京城,天子脚下,贸易发达。慕笙楼的交易中心远在外围,对于京中的这块福地,却是一直未曾插足。不过是因为朝中无人,无从下口。方昔名虽生在京城,可对这方土地,他也是未曾找到合适的契机,埋下自己的印记。
这次搭上贾君越一同前来,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京中的客栈比比皆是,往来行人接踵而来。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声声入耳。那样热烈凌乱的一切,都彰显着,这座都城的鲜活。
正午时分,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城中。面带纱巾却掩不住她的精致眉眼,一身精致的裙衫更显她的利落
。她小步走着,在一家客栈前停住了脚步。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啊?”
“一间上房,备好热水。”身影也是清脆悦耳,却不知那面纱下的容颜,是否如她外表般的,华丽亮目?
在小二的带领下入了房间,等到小二离去,房门关上,那素手才缓缓掀开面上的纱巾,露出真容来。
东方玲一路奔波,面上风尘尽显。可即便是一路劳累,心底的恨意却不减半分,反而随着她离去的脚步,越发加深。她将解宴留在了崖底,一座孤坟,无比鲜活的一个人,转瞬间,再无了声息。他为了自己丧命,那么爱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她如何不恨?
放在桌上的手掌紧紧握拳,尖细的指甲刺进掌心中,她不觉得有丝毫疼痛。咬紧下唇,一阵血腥味传进嘴里。东方玲双眼微眯,丝丝冷笑。
方昔名,苏南!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我与宴郎才会天人永隔!为什么!为什么在答应了我之后,又杀了宴郎?
慕笙楼,我自逃出,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楼内之事!你们凭什么如此对我?不将情面,不计人性,那就别怪我背信弃义!
身为慕笙楼的右使,楼主不在时,楼内大大小小事物都是经由她手。她清楚慕笙楼内的一切运转,清楚慕笙楼的生意往来,更清楚的是,朝廷因为慕笙楼的日益壮大,早已对慕笙楼生了忌惮之心,有剿灭的心思。
那她便将这心思闹的更大些,提供朝廷更多内部消息,以便朝廷能将慕笙楼,一举歼灭!
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懂得的,并不比寻常男子要少。虽然不也能进入宫中面圣,可只要能接触到一两个官员,以他们想要立功的心思,只要稍加利用,不怕他们不帮自己!
苏南,你别怪我,此番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只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你们将我逼到绝路,我,已经无路可走!
东方玲心思直接,入了京也是目的明确。一打听,朝中兵部官员的所在,便悄无声息的开始蹲点,以她的武艺与头脑,要想与那些官员碰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带兵去围剿慕笙楼的一众人员!
东方玲步步紧逼,慕笙楼,如今在外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仙境之地,却早已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危在旦夕。
苏南被强制留在拂云山庄后,每日都是背脊发凉的不好预感。虽知道方昔名本事通天,只要他出马,事情定是圆满解决;可对上他那傻了吧唧的小丫头,就连他,也是异常头疼。
“跟你说了,这字不是这么写的!这里是一撇,不是划圈!哎哎,让你写字不是让你画画!你手往哪摆呢,这是写字的姿势吗?”苏南揉着额头,心力交瘁:“我错了,我不该提议让你学写字的;你怎么能说你家公子教过你呢?你这是会写字的样子?”
方花一脸脏污,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面露满意之色:“公子是教过我写字啊,从小就教;只不过我那时候太小,没记得多少而已。”
“那他后来就不教你了?”以方昔名的性子,不像是半途而废之人啊;再说这下丫头在他心中的分量,又岂会是连教几个字都会嫌烦的?
“也教,不过后来我长大些了,就不喜欢写字,老想着出去玩;溜着溜着,公子就不再强求我写字了。”
“呵……”到真是惯的啊。怕是这小丫头从不知道,她年少记忆里的那些趣事,有多少是他家公子的放手成全?
“算了,你太笨了,我是教不会了;咱们换别的事情做吧。”
方花咬着笔头,望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色,微微叹气:“哎,你说公子都走了两日了,也不知道给我写信;他会不会把我忘了呀?还有,公子让你留下照顾我,你真的不会偷偷溜走吗?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吧?”
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苏南颇觉好笑,拖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吓唬她:“这可说不准啊,你也知道我身份高贵的;要是哪天我无聊不想待了,谁还敢拦着不让我走?至于你家公子嘛,谁知道他是不是寻了个借口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也别怕,毕竟这拂云山庄是个大地方,多你一个小丫头不多,你留下还能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也还能混口饭吃。”
方花本就心里不安,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害怕。只是想起公子说的那些话,硬着声音回他:“我家公子才不会呢!他说过几天就回来接我的!还说,还说……”
见她焦急不已的样子,苏南笑的肆意:“还说什么?”
似是想起什么,方花眼神一亮,脱口问出:“还说,要是你不好好照顾我,等他回来了,他就要杀了你!”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苏南,泪流满面。
这话,他一点都不奇怪是从方昔名嘴里说出来的。那人,呵,除了一个方花入了他的心,还有什么是他能记挂上的?好友,别闹了,这么多年,能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都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了。
没有了公子在身边的各种吩咐,方花一下子清闲
起来,却是难得的不习惯了。
她坐在桌前,被苏南强制性逼着练字,可那些书本上的大字,瞧着是有些眼熟,这要临摹起来,却是十分的头疼。她一遍偷眼瞧着一旁看书的苏南,一边不察觉的用笔在纸上作着画,才不管什么练字呢。
等到苏南想起要查看她写字进度的时候,大半宣纸上都画上了她的笔记,简直惨不忍睹!
“你说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这么多年,目不识丁的出去也好意思?”
“公子从未都说过我什么,你还在意起来了?”
“好吧好吧,算我没说!”苏南投降,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脏乱的书桌。也亏的那贾大戈大方,单独僻了间院子供他们住,不然,哪里能这般闲适了?
百无聊赖的方花坐在椅子上,蹬着腿找苏南搭话。聊着聊着,方花便问起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和我家公子,到底是何时认识的呀?”
何时?苏南手里的动作一顿,面上已是陷入了回忆。
“呵,要不怎么说你对你家公子不够关心呢,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你家公子有我这么个朋友,可对于你,我却是清楚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