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抱大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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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花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缓缓增加的力道,她吓得面色惨白;而苏南,在东方玲笃定的眼神中,果真退后了几步,一副任她离开的样子。
东方玲心中大喜,急忙奔至解宴旁边,语含急切:“宴郎,你可有事?”
解宴虽受了内伤,可到底功底不错,眼下只是气息紊乱,动了动身子,艰难的站起身;在东方玲的示意下,坐上了马车内。而东方玲制住方花,推她上了马车,一回身对站在原地的苏南留下一句:“等到了安全之地,我定当放开这位姑娘。”马鞭狠狠抽在马匹身上,那马车利剑一般的冲出去,驾车之人的焦急显而易见。
苏南自然不会让他们这样挟持走方花,若路上方花有个万一,无需方昔名说什么,他自己都该懊恼至死了。想他从来手段高明,何时有过这样失策的时候……以方昔名对他丫头的在意程度,此番若有个万一?苏南不敢在想下去,提气运功,猛的窜出,运用轻功追了上去。
而停在原地的贾君越,久久不曾动弹。适才的一切超乎他的印象之中,东方玲,不似他记忆里的温婉,那般果断的手法,哪里会是一个娇小姐做的出来的?
他尚在愣神间,只觉面前闪过一道白影,定睛看去,空荡荡的门口并无一人……
东方玲驾着马车急速前进,马车横冲直撞的在集市上飞过,惊乱了城中百姓。而苏南在身后追的辛苦,这东方玲不知要去向何处,毫无章法的行进,他运气到有些气喘,隐隐感觉有些赶不上的焦急。
东方玲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是一味的鞭策行进,祈求能将苏南甩脱。可是这样盲目的行进,到最后竟是出了淙原城,行到了一处荒郊野外。
这样的地方,她从未来过,亦是十分陌生。不知道该往哪里,解宴还深受重伤,越发焦急的她就连额间都是满满的汗水。
停下了马车,她跳下来,四处打探。这里荒草丛生,再往前一点竟是一片断臂悬崖!自是不能在前行,只是眼下若是回头,会不会正好碰上苏南?若是如此,他又会让自己安然离开?她的目光落在马车之上,有那小丫头在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第七十一章 为爱失命(4)
第七十一章 为爱失命(4)
东方玲刚要回身去驾马车,哪想,后头竟有脚步声传来。她心下大惊,回头一看,果然是苏南怡然而来。大步行进,片刻间,就到了自己的跟前。
“楼,楼主……”
苏南适才一番追赶,内力翻涌,气息混乱。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随意笑道:“怎么,不跑了?”
如何跑?他挡在面前,背后就是断臂悬崖,断了后路的东方玲这才真的恐惧起来。
她惨白着张脸,哆嗦问道:“楼主,竟真的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东方玲,你从慕笙楼出来,自然知晓楼里的规矩;从来没有一个叛徒,在离了楼中之后,还依然好好的活着!”
她知道,知道的很清楚!可是她明明,与那些叛徒不一样啊!
“我从未做过任何对楼里有害的事情!我逃出慕笙楼,不过是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她歇斯底里,祈求能得到眼前男子的一丝怜悯,可苏南眼底,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就像楼主在意那姑娘一样,我也有自己在意之人,为了那人,我逃出慕笙楼,不过是想做个平常女子,这样,也不行吗?”
她目中已带了泪意,苏南至今虽没有挚爱之人,可到底已历经风月之事。被她这样委屈的目光看着,就是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眼下也有了几分松动。
“你,你是慕笙楼之人,可却违背楼中规矩,私自逃出……”
“我愿接受处罚!但求楼主,放过宴郎,我愿与慕笙楼签下默言书,如有违背,定当已死谢罪!”
苏南一愣,半响,在东方玲陡然晶亮的眼神中,缓慢的点了点头。直到此时,东方玲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她刚想回身去将方花接下送回,可身后的马车上,却有女子的呼喊声传来。
原来,解宴经过一番调息,终于缓了口气。而马车停下之后,东方玲久久未回,掀开窗帘一看,竟是那苏南追了上来。眼下,他正与东方玲对峙着,两人一高一矮,一番对比,东方玲自然是毫无胜算的那个。
解宴担心她,可受了内伤的他也没办法上前帮忙,转身看向马车角落里的方花;他冷冷一笑,抽出长剑就抵在了方花的脖间。
方花真恨不得自己晕了过去;莫名其妙的被卷进这样的事情里来,受尽颠簸,还要时不时的被刀剑指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血溅当场!她真的真的恨死那个苏南了,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三番两次的受害。果真是不该离开公子身边的啊!明明说话不离开公子左右,怎么还是被带了出来?呜呜呜,公子快来救救我,我好害怕呀!
解宴挟持着方花下了马车,一前一后的靠近苏南这边。
东方玲回身朝苏南歉意一笑,恭敬道:“我这就叫宴郎放了那位姑娘,也望楼主,信守诺言!”
☆、第七十二章 为爱失命(5)
第七十二章 为爱失命(5)
终于定下心的东方玲面上带着丝丝笑意,朝解宴挥了挥手,准备好的话语吐出的同时,一声粗制的射箭声破风而来,力道之大席卷了空气中的微尘,所过之处,带起几分拂动,径直射向那当中的两人……
方花盯着那迎向自己的利箭,忘了要去呼喊,因为余光处,是一道白色人影大步前来,步履间带起的衣摆,飘逸若仙。
“公子……”轻盈的语声隐在身后男子惊天的惨叫声中,有温热的湿润洒在了脸上,方花愣愣的用手去抹,竟是一片血迹。她惨白着一张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失神。而方昔名几步就到了她跟前,不顾她面上的脏痕,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她脸上的血迹,就那样毫不顾忌的擦在了他肩头。
“公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方昔名嘴角勾了勾,望着那被利剑穿透,死不瞑目之人,他掩下眼底的暴躁,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轻轻的,嗯了一声。
而不远处的东方玲与苏南……苏南是有些意想不到,只是方昔名回来,他却不是很讶异;他眼下有些纠结的是,前一秒刚答应了这东方玲,而现在;解宴是必死无疑了,那么,这东方玲便是再也留不得了。他从来不是君子,信守诺言这种事情,也要分时机的不是吗?
东方玲再也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的奔到解宴身边,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去触他的呼吸,冰凉一片,再无声息,竟是已经死透……未留下一句话,她的爱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因为自己,他生生受了这样一遭,到最后,终于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眼前一片迷蒙,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拼凑在一起,无非一个意思,对不起!
是东方玲对不起解宴,是东方玲害了解宴,是东方玲,负了解宴!
上天为何这样不公,明明他们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想;他们也已准备浪迹天涯,共度一生的。没有害人,没有算计,就连这样小小的愿望,也要生生折断,此生都不能在实现!
“啊!”凄厉的叫声响破天际,方花被那叫声吓得一抖,默默更深的埋进公子怀里,祈求在公子还未发现时,多多汲取一点安全感。
而方昔名的视线正好对上那跪地的东方玲,他看见那女人眼中,渐渐升起的恨意,代替了她原有的清澈,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
“是你们!都是你们!若不是你们,我与宴郎早已离开了此地!我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慕笙楼之事,为何你们不信?不但苦苦相逼,最后竟还杀了我的宴郎!你们可知道,宴郎为了我,都放弃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以为能与我厮守,坚持到如今,换来的竟是生生被杀!”
苏南的确有些不忍,可现实往往更是残酷
☆、第七十三章 为爱失命(6)
第七十三章 为爱失命(6)
苏南的确有些不忍,可现实往往更是残酷;如今的东方玲恨透了他们;她还知晓着慕笙楼大量机密;这个人,自然再不能留。
他移动脚步,缓缓上前。
可那跪在地上的东方玲似乎察觉了他的用意,笑的面上狰狞,瘦弱的身躯竟将解宴庞大的尸体抱起,缓缓退后。
“慕笙楼……你们……都要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我东方玲发誓,终其一生,与慕笙楼不共戴天!”
她身后就是悬崖,在苏南逼上来的瞬间,她毫不犹豫的抱着解宴一起跳了下去。
风中只有东方玲残留的惨笑声,靡靡转转,久而不散。
“这高度,能死人吗?”苏南本是在自言自语,可没想到,身后的好友倒是难得的,接话了。
“不管能不能死人,这东方玲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你抱够了没有?不要以为你偷偷拿我衣服擦血迹我不知道!”
方花一抖,本以为他在与苏南说话一定不在意,可没想到,竟被抓包了……
讪笑着松开人,方花扬着一张血迹斑斑的小脸,在方昔名厌恶的目光中无比委屈的缩了缩脑袋。她也不想的啊,她平常也是个爱干净的好姑娘啊!都怪那个苏南,将自己扯到这样的事情里来,实在是太糟心了!
再次回到拂云山庄,洗去一身的脏污,方花才重重的舒口气。真是惊心动破的一天啊,
她擦拭着湿透的长发,纤细的指尖泛着粉嫩,少女越发伶俐,漂亮的仿若瓷肌布巾盖住了头,方花在朦胧间,心思流转。
看着气质十足,容颜绝美的东方姑娘就那样跳了下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可她为何那样坚决呢?她与苏南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苏南为何会对她紧追不放?亲眼目睹了一场命案的发生,要说淡定自在那是不可能的;心底有些压抑,胸口也是丝丝的喘不上气。哎,此番随公子出来,经历的这些,到底算是什么啊?
方花心思简单,想不到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论。在她心里,一个公子,一个方府,装的满满当当,在余不下任何其他人物。
“方姑娘,你在吗?”
咦?拂云山庄里,竟然还有除了公子以外的人,找她?
方花散着头发出去一看,竟是贾君越站在她房门前,一副不定的样子。
“你,你找我?”他不是少庄主吗?竟还能屈尊找自己?
贾君越也纠结,他担心东方玲,可要他去问那苏南,他实在拉不下脸;于是,随他们同去的方花便成了他的目标。
“你,你可知道,玲儿她,去了哪里?”
苏南与东方玲动手,看样子就不善;可苏南如今是庄里的贵客,若直接前去逼问,实在不妥。
方花愣了愣,眼神里满是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告诉他,那样耀眼的女孩子,坠崖身亡了。
☆、第七十四章 为爱失命(7)
第七十四章 为爱失命(7)
她低头默默不语,那样回避的姿态,让贾君越越发心惊。一个上前,拽住方花的双臂,语气急切:“她到底如何了?还是苏南将她怎样了?你倒是说啊!”
“少庄主有什么疑问,不若直接来问我,我这丫头,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身后有懒懒的声音传来,贾君越松开钳住方花的双手,转身一看。
“你?你又如何知道玲儿如何了?”眼前的人一生白衣,倒是有些像白日庄门前闪过的那道白影;只是,他不过是庄里将养的闲人,又会有玲儿有什么关联?
方昔名迎向他,继而与他擦肩,绕道方花跟前。将一脸傻愣的丫头往屋里推了推,方花倒是机灵的回屋躲避。
掌中还残留她沐浴后的清香,方昔名握紧了手掌,回身面上已是一派清冷。
“那东方玲让少庄主这般挂念,着实是她的造化。只是,少庄主乃人中龙凤,远犯不着与那般女子牵扯不清。”
他嘴角嘲弄的笑意那样明显,贾君越却是迷糊了。
“你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思?玲儿她,到底怎么了?”
方昔名负手而立,站着在他面前,比起一身清贵的贾君越,生生多了分卓然。
“她死了!”
“你,说什么?”简单的几个字,却是让贾君越心神俱差。
“作为慕笙楼叛逃而出之人,这世上在没有她能活下去的理由。”
贾君越并非无智之人,他说的话,略一思索便能得出结果。
“玲儿她,是慕笙楼的人?”所以苏南对她才会那样古怪,所以,玲儿才会在苏南入住庄里后,那般急切的想要离开。
“身为慕笙楼右使,掌握大量慕笙楼的绝密信息;却违背慕笙楼的规定,私自逃出,结交江湖人士;这等女子,少庄主以为,慕笙楼能容的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