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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淑女好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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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见他两髻花白。心中愧疚,哽咽着道:“甥……甥女不孝……’ 薛敬摇头,道:“是舅父大意,若当初将你接到身边,何来这许多差错
舅母韦氏站在一旁,举袖拭拭泪水,拉过宁儿的手,向薛敬劝道:“宁儿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入内再叙。’
薛敬听了,忙拭去眼泪:“正是,正是。这时,他看到立在后面的邵稹,讶然:“这位是……
薛霆忙道:“父亲,这位是姑父故友家的儿郎,姓邵名稹,正是他将宁儿护送至长安。
薛敬诧异,看向宁儿。
宁儿擦干眼泪,莞尔道:“舅父,稹郎是甥女的思人。
薛敬看向邵稹,忽而正色,长揖一礼:“恩人高义,受敬一拜。
邵稹赧然,忙将他扶住,继而还礼:“公台言重,故人有难,帮忙本是应当。
薛敬赞许地看着他,似乎想起什么,道:“郎君姓邵,老叟记得故妹婿有一忘年之交也姓邵,是益州司马。
邵镇莞尔,道:“正是在下祖父。’
薛敬展眉大笑:“如此说来,竟是故人救了故人一’
众人皆是笑语一片,薛敬吩咐家人备宴,为宁儿与邵稹接风洗尘。
进了门,韦氏发现薛霆还在后面,道:“元钧,还在那里做甚,快上前来。
薛霆应一声,看向邵植的背影,若有所思,未几,跟上前去。 


第31章 筵席


筵席还未备好,众人喜盈盈地坐在堂上寒暄。薛敬和韦氏坐上首,宁儿和薛霆在下首对坐,邵稹坐在薛霆的旁边。

薛敬看着宁儿,感慨道:“而自从得知你不见,余昼夜不得安宁。你表兄亲自往剑南寻找,亦不见消息。未想得山不转水转,你竟到了长安吗,老安这心,终是落定。

宁儿知道自己给舅父一家添了不少麻烦,又是内疚又是感激,道:“舅父,这一路上,多亏了稹郎护着甥女,否则,女吟甥女身在何处也未可知

薛敬看向邵稹,莞尔道。“邵郎君恩德,薛氏阖家感激不尽。’
邵稹谦逊道:“举手之劳,公台过奖。

薛敬持持胡子,道:“若未曾记错,余曾在成都见过邵郎。
众人皆讶然。
“舅父见过稹郎?’宁儿问道。

薛敬笑而额首,道:“你忘了个多年前,余曾带元钧往成都探望你们一家,亦曾与邵司马相见。,说着,他看向邵稹,“邵司马为人豪放,武术精湛,余甚为佩服。邵郎彼时年幼,似乎才口岁,与元钧差不多高。自然,宁儿更小。

这话出来,众人皆新奇不已
宁儿朝邵稹看去,笑得甜甜。邵镇正襟危坐,瞥瞥她,无所表示,目光中的笑意却是更深。

薛敬对韦氏叹道:“如今一转眼,儿女们都大了,我等垂垂老夹。’ 宁儿忙道:“舅父不老。’。

薛敬竿竿。看向邵植,“还不知邵郎的字
“稹字致之,是祖父取的。

“致之。’薛敬抚须念着,赞许道,“雅而风骨独到,果有名士之风。以后,便称你致之如何?
邵稹微笑:“公台过誉,自当如此。

一番相叙,家人将各色膳食呈上。
薛敬执起案上酒杯,道:“致之将余甥女平安带来,第一杯酒,当敬致之。

邵植亦举杯,欠身道:“公台客气。
才要饮下,忽然间,瞥到薛霆正看着他。他唇带淡笑,双眸平静,看不出波澜。
邵稹向他微微一领首,仰头饮下。

宴席宾主尽欢,膳后,日头己经快落山了。
薛敬吩咐家人收拾出厢房来,让宁儿住下。

宁儿怔了怔,对薛敬道:“舅父,甥女一应用物还在归义坊的屋宅中,今夜还是先回去,明日再过来。

舅母韦氏却道:“这怎么行?你一个未嫁女子,从前宿在外面是无奈,如今回到了舅父家,理当留下。日常用物,家中应有尽有,便是十分紧要,明日再遣家人去取不迟。

宁儿闻得此言,犹豫着,却将目光瞥向邵稹。

邵稹看着她:“夫人所言极是。你物件不多。我今夜回去。替你收拾了行李,明日送来便是 薛敬道:“致之亦不必匆忙,今夜也宿在我府中,与老叟接着饮酒再叙,岂不正好’

邵稹却笑笑,推却:“多谢公台,我不曾交代仆人留宿之事,恐家宅有失。且明日一早还有事忙碌,实不便留宿,改日得了闲,植定当奉陪。

薛敬见他这么说,也不再挽留,莞尔道:“如此,改日再叙。
天不早,迟了恐坊门关闭。
邵稹辞别众人,去取马车。

正要出后院,宁儿的声音忽而传来:“镇郎,
邵稹回头,她朝自己跑过来,望着他,神色里含着歉意。

“稹郎……我今夜不能随你回去了。’她低低道。
“嗯。’邵稹道。

宁儿盯着他,似乎在仔细查找那脸上否有不快之色。

邵稹无奈笑笑,道:“宁儿,薛公将你留下是对的,此处也比归义坊的宅子好多了,我有何担忧。”


“我说的不是这个。宁儿微微皱眉,道,“稹郎,我是说,我住进来,日后你我相见便难了……’说着,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是我家故人,又是我思人,我去与舅父说说,让你也搬来住,好么

邵稹苦笑:“那如何使得,宁儿,我跟你不一样,就算你舅父愿意,我也不会来。
见宁儿露出失落之色,邵稹眨眨眼,道:“别担心,暂时见不到也无妨。我不是说过,我会娶你,就算逼也会把你舅父逼同意么?

宁儿望着他,虽觉得这话并不十分底气十足,却还是笑笑,点点头:“嗯。
“还有一事。’邵稹想了想,道,“你表兄薛霆,当初为寻你去过剑南。我前些日子听说剑南的山匪己经剿灭,若你表兄能打听得许多消息,或许己经知晓了你跟我下山的事。

宁儿讶然,神色一变。
“那他若知道了你是……
邵稹摇头,低低道:“他就算猜到,也无凭据。宁儿,还记得我从前与你商议下的说辞么如果他们问到下山时的事,你就说,当初田七一心分赃走人,胁迫你谎称是表兄妹,下了山。不料其余匪首眼红,在山下截杀,我恰好路过,将你救了出来。

“那……田七呢
“死了。
宁儿领首:“嗯。

邵稹见她认真背下来的样子,不禁莞尔,目光深深:“宁儿,我先回去了。
宁儿有些不舍,想到今夜会见不到他,心中倏而空落落的。但她没有多说,只点点头。

邵稹看着她,亦是不舍。想像平日四下里相处那样,吻吻她的面颊或额头,却瞥见有家人正在附近。

“回去吧。我还要赶回宅中。’他轻声道。说罢。上马而去。
薛霆来到薛敬的书房之中,进门,只见薛敬坐在榻上,似乎在沉思。
“父亲,你唤我。’薛霆道。
薛敬颔首。让他坐下。

“元钧,邵稹此人,你如何看?’他缓缓道。
薛霆知道父亲终会问起,道:“父亲有想法?
薛敬抚须,道:“宁儿千里而来,不容易。她刚刚来到,还未熟捻,一些细处关乎名节,我不便询问。

“儿亦是这般想法。’薛霆道。
“不过这邵镇。。。。。。薛敬皱皱眉,道,“你当初从剑南回来,说宁儿被一个自称是表兄的匪首带走,此人,莫非就是邵稹?’。

薛霆道:“儿亦是此般猜测,可当时审问,那些匪首并未说出许多,亦无佐证。父亲想弄清也不难,若能让犯人亲眼指证……’。


“不可。’薛敬摇头,“你表妹跟着他许久,一旦指证事实,你表妹亦脱不得干系。
薛霆讶然:“那……’

“元钧,你可曾想过,邵稹若是田七,将宁儿带下山,又一路送到京城,是为了什么’
薛霆道:“父亲有所不知,宁儿与我说过,她原本以为我等在商州,便去了商州,而后,有人在商州查到官文,说父亲去了安西,于是,邵镇将宁儿带到了长安。听宁儿的意思,似乎还给西域送了信,若无音讯,邵镇便要带宁儿去安西。

“哦?’薛敬讶然。
“父亲。’薛霆思索着,道,“儿以为,那写着父亲去了安西的官文,就是邵稹伪造的。
邵稹赶在坊门关闭前回到了宅中。
小娇迎出来,见只有他一人,讶然:“郎君,娘子呢?’


“她不回来了。’邵稹道。
“不回来了?小娇诧异,正想再问,却见邵稹己经朝堂上走去,一语不发。

“郎君一之小娇忙道,“萧郎君来了,正在堂上

邵稹脚步顿住,正想问哪个萧郎君,却听“瞄’一声传来,萧云卿走出堂前,笑笑,“回来了?,说罢,看看他身后,却露出讶色,“宁儿小娘子怎么……’。

话音未落,却见邵稹疾风一般朝他扑来,萧云卿不及闪躲,脸受了他重重一拳。
“喵;。玳瑁受惊,窜到廊下。

“邵稹。你疯7?·;。潇云卿半边脸火辣辣地痛,大怒喝道。
邵植却不语,沉着脸,又一拳挥来。萧云卿出手挡住,一脚飞起,邵镇闪身,拦腰将他抱住,二人滚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邵稹!萧云卿好不容易摆脱了梗在脖子上的手臂,气得大骂,“疯什么疯!我何时得罪了你?

“你还有脸说}’邵镇吼道,“商州的那官文,是你编的l宁儿的舅父就在长安。
萧云卿愣了愣,另外半边脸又吃了一拳。

“全是你设计的l戈邵镇怒道,“那封寄去安西的信,也未送出去吧?你打算如何瞒我?嗯?路上被匪徒劫了,还是找不到人

萧云卿被他吼得受不了,猛地发力,往他身上一瑞,将他推开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l’他站起来,摸摸唇角,一阵烧疼,登时火口贫心头,骂道,“邵稹你自己也知道你什么底子!宁儿舅父是什么人你知么?在商州时就己经是六品朝官,你把娥她送到她舅父眼前,你以为你逃得掉!我瞒着,是为了帮你知道么,你这竖子田舍汉,

邵稹瞪着他,眼睛里泛着一层红丝。

萧云卿冷冷地继续道:“你从前做的事,说不好听就是个江洋大盗拿住了得个功勋,谁不乐意?用你那蠢脑袋想一想,宁儿保得了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明月

邵稹看着潇云卿,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却终是没有再挥起来。

他役有说话,脸上的神色渐渐黯淡,呆立了一会,慢慢转身而去。

小娇被二人打架怒骂的阵势吓得要命,看到邵稹突然变成这样,却也担心,忍不住道。“郎君……’

“莫管他。之萧云卿冷冷道,“让他去,死不了的。

“或许邵稹有同党,他知道我等不在商州,故意为之。’书房里,薛霆眉头微微蹙起。

薛敬看着儿子笃定的神色,笑了笑。

薛霆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处事思想灵敏,虽有时觉得成熟不足,却比他年轻时多了些锐气。薛氏一族儿郎中,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是佼佼者。

他缓缓道:“如此,就算那官文是伪造,在此之前,邵稹一路护送宁儿到商州,又是为何个邵稹所图何物个宁儿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想行贩卖人口之事,不出剑南便可,又何必一路到商州?’

薛霆结舌,疑惑地看着他:“父亲之意……’

“方才在宴上,我曾仔细留意,邵稹与宁儿,只怕情谊非同一般。方才我听家人来报,邵稹临走之前,与宁儿交谈了许久。之他看着薛霆:“邵镇送宁儿到商州有何意图,尚未可知,但如今,恐是动了儿女之情。

薛霆晒然。

这一点他也曾想到,只是碍于宁儿名声,他不好妄言。
“依父亲之见,接下来该如何?’他问。

薛敬抚须:“邵稹是故人之后,又对宁儿有恩,我等必不亏欠,却也不可再来往。他疑点太多,牵扯下去,莫说宁儿,我等亦会牵连,须早早打发干净才是。’

薛霆想了想,觉得父亲的话在理。二人又说了一会别的,薛霆退了出去。

庭院里点着稀疏的灯,两名侍婢在廊下走过,有说有笑,见到薛霆,连忙行礼。

薛霆看到她们手上捧着些褥子和衣物,问:“给谁的?’

“给新来的杜娘子的。一名侍婢道。

薛霆领首,片刻,忽而想到什么,问:“我母亲也在表妹那边么?

侍婢道:“夫人刚刚走开。’
薛霆应了一声,离开。

虽然薛敬说过不可与邵稹牵连,薛霆心中却仍好奇。剑南的匪首,成都的故人,迥异的身份放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这个邵稹,究竟是何人?薛霆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弄个水落石出。

而最容易为他解开这个谜的人,就是宁儿。

他回屋拿了一只凭几,穿过庆廊,来到宁儿的院子。许是张罗布置的仆妇都走开了,很是安静。

两个婢子在室中收拾物什,见到薛霆来,露出讶色。

“母亲让我将此物给表妹。’薛霆将凭几放下,四下里看了看,道,“表妹呢?’
“杜娘子刚刚还在。’一人道。

另一人道:“许是在庭院里。’

薛霆点头,走出去。

夜色如水,院子的一侧,花木繁茂,一树白兰正值花期,吐着淡淡的幽香。

薛霆踱步过去,未多时,看到廊下立在一抹身影。宁儿背对着他,倚着柱子,不知道是在赏月还是赏花。月光泛着淡淡的银色,落在她的身上,长裙曳地,身影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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