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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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嫡出的长房六姑娘,二房嫡出八姑娘。
四房嫡出十一姑娘目前只是个圆滚滚的小胖妞,只在一边看热闹。
萧沐兰带着两位弟妹,和一帮子世家少夫人姑娘们也聊得甚是欢喜。
见到八姑娘很得大公主的赏识,心下也非常高兴。八姑娘身份越高,未来夫婿的地位就会越高,而这对她的丈夫,对二房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
比起操心自家丈夫的萧沐兰来说,此时的俞钰晚委实轻松不小。细细看着那些颜色各异的月季,心情也非常愉悦。
她不爱裴瑾渝,现在想方设法留在裴家,也不过是为俞家,为她未解的迷而已。
除了和人寒暄以外,她做得最多的就是听和看。
听人说话,看人脸色神情。
但满院子的月季还是吸引了她的眼光,这儿的月季比她院子中的多了几份热烈,她院中虽然也有月季,但稍显孤单寂寥了一些。好在还有一堆蔷薇可看。
“世子夫人喜欢这花?”见俞钰晚盯着一株鹅黄色的月季惊奇地看了半天,一身宫装的云湘公主慢慢走了过来。
俞钰晚身边真正想与之交际的人其实并不多,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所以此时她也未曾料到面前的女子会过来。
凭着记忆以及身边书彩的科普,她知道面前的云湘公主是当下的杨皇后所出。
如今宫中却只有四个皇子,五个公主。而皇后只出了一个公主,便是眼前的三公主云湘公主。比起大公主的盛名,三公主实在不够出众。
“你很喜欢这花?”三公主待俞钰晚行了礼,又追问道。
“这月季颜色,臣妾也是第一次见呢。”俞钰晚看了一眼那鹅黄色的月季,整个花园中也没几株,想来培育得也很是辛苦。
三公主眼睛一片晶亮,笑道:“这花也不难培育,注意温差就好。这还是去年得的,宫中的花匠还说活不了,你看,今儿不就活了。”
说这花,三公主的话多了起来。
俞钰晚对养花也很是喜欢,此时遇到了一个同道中人,也很是投趣,“这花难就难在冬日的天气了,放在室内,温度过高,这花还是容易死,放在室外,却又被冻坏。”
“你说的极对,你来看这虞美人。这是去年番邦献上来的,听说颜色是墨色。可是整个宫中才得了不到二十盆。大部分都没养活,永宁宫里就只有这盆了。”三公主又带着俞钰晚看了在一个角落里养着的虞美人。
虞美人并非少见的花,但颜色是墨色的,却少见了。
俞钰晚自幼就喜欢养花,也没料到在这儿能见到这种花,一时间也很是兴奋,“ 那确实少见了。”
“父皇说这颜色让人沉闷,宫人们也不喜欢。你喜欢吗?”三公主问道。
俞钰晚点头,“这颜色确实独特。”
“那就赏给你把。我听说夫人少时就喜欢养花了。”三公主笑。
俞钰话笑道:“这怎能呢?君子不夺人喜好,公主喜欢,臣妾怎能夺爱。”
三公主看了看她,她长相酷似其母,端庄娴静,可是却比皇后更加精致,这脾性却很是洒脱,此时听了俞钰晚的话,笑了:“世子夫人别客气啦。反正我这儿还有呢。不瞒你说,这院中很多花都是我亲自看护过的,唯有这个,我总养不好它。你好好养好它,待多开点话的时候,你送我几朵好啦。”
俞钰晚一笑,也不再推迟。
俞钰晚今年不过二十二岁,三公主虽说小了她四岁,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竟觉着对方都很投自己脾性。不由又结伴前去看那湖中的芙蓉。此时芙蓉才是初开,含苞待放,自有一番风味。
遇到一个能说得上话,且还说得很是投机的人,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三公主,世子夫人。大公主说泰和宫中的舞乐将要开始了,皇后娘娘已经着人来请公主和各家姑娘们了。”公主身边的侍女见两人还在聊,不由提醒道。
听了侍女的话,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据说这即将开始的舞乐很是不一般,乐师们排练了半年才得。因此皇帝特地命人在泰和宫为女眷们设了位置。
二人只得回去园中。
作者有话要说:
☆、势在必得
待回到原处,众人都已回去永宁宫随着家人去了泰和宫。
唯有云影公主站在凉亭下,那凉亭建在高处,站在栏杆之下,能看到整个宫中的景色。虽比不上泰和宫和她住的惠安宫,但这也是永宁宫中观景最好的视角了。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漫天夕阳笼罩,淡淡霞光之下,大公主穿着一袭月白色纱裙,长长的头发随意地用簪子挽起,慵懒却又带着几分常人不及的优雅高贵。
洛神再现,想来也不及她的美貌。
“大姐姐怎还未前去?”三公主见到大公主还在,微微福了一礼。
大公主转身见到两人,笑道:“那边太吵。”
三公主哦了一声,却不知道再找什么话来接下去了。虽说她是皇后的嫡出,但是在这个出色的姐姐面前,一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此时只能呆呆地哦了一句。
“我许久未在宫中,未曾料到三妹妹养的花都开得如此之好了。”大公主道,“世子夫人也喜欢养花?”
俞钰晚未料到她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回道:“闲暇时打发日子而已。”
大公主点头:“如此,和三妹妹到有伴了。”
俞钰晚还未开口,一旁的三公主笑道:“大姐姐说得不错,我早就……。”
话未曾说完,却见一宫女匆匆进了前来:“大公主,三公主。皇后娘娘方才晕倒了。”
“这怎回事?”三公主脸色一变,“母后好好的,怎会突然晕倒?”
那侍女跪在地上,“奴女也不知。方才皇后娘娘带着各家夫人们去泰和宫,哪想方才坐下,就突然……”
“有传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父王可知?”大公主一连声问道。
那宫女摇头:“贵妃娘娘让奴婢来寻三公主,那时太医已经到了。贵妃娘娘也跟过去了。泰和宫中只有贤妃几位娘娘在,贵妃娘娘说,让大公主暂去泰和宫中代两位娘娘主持招待各家夫人姑娘们。以免各家夫人们挂心。”
大公主微微一皱眉:“既然如此,三妹妹先赶紧过去。我先去泰和宫中。”
三公主脸色微微发白,点了头,转身又对俞钰晚道:“世子夫人暂和大姐姐去泰和宫中。”
俞钰晚道:“三公主快些过去,皇后娘娘要紧。”
待三公主一走,大公主才对俞钰晚道:“世子夫人随我去泰和宫中吧。”
泰和宫离永宁宫需要一段不短的距离。俞钰晚从未来过,待穿过两座宽广的宫殿,到了一处花园中。心中的惊叹越来越大。
如果说永宁宫的花园已经够美,那么这时候见到的花园却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了,奇山异石,长廊青草,花草鱼鸟,无一不是世间少见。
更别提这座花园之繁复美丽与大气宏伟之间完美的结合了。
“少夫人去过洛城吗?”云影的脚步慢慢慢了下来。
在那本地理志上,俞钰晚看过洛城的地理位置,那是一个可攻可守的城,是齐王的地盘。俞钰晚曾经在那本书上标注了很多。
但此时,她也不知大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臣妾不曾去过。”俞钰晚回道。
夕阳洒在花木之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大公主的脸色红润而晶莹,她看着面前的光影,轻声道:“我曾去过,那儿很是富饶。齐王虽然谋反,但是对待治下之人,却很是仁慈。这几年我们晋国都不甚太平。但洛城却是个例外。夫人若是能去看一看,想必一定会喜欢上那儿。几年前,我悄悄去了一次,若不是怕被齐王发现,我想我都愿意待在那儿。”
她长长的发被夕阳中的微风卷的有些飞扬,她的容貌在淡淡的光中越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俞钰晚并不说话。
大公主回头看她,半响,才道:“你若愿意,我可助你。”
“恐臣妾没有这个机会了。”俞钰晚抬眼。
大公主默然,随机一笑:“在凉州,我不幸落入羌人的圈套,那时我曾发誓,若谁救了我,我将一辈子跟随他。”
俞钰晚微微一笑:“臣妾明白公主的意思。只可惜臣妾是一内宅妇人,吾家在京城,恐不能有此机会去往洛城了。”
云影转头看她,俞钰晚并不避开。
“我听说雄鹰的身边不需麻雀。”云影缓声说话。
终归是上位者,身居高位者无需考虑别人的感受。
俞钰晚微笑:“公主说得极是。强者的身边无需弱者。只是人心之苦,不分强弱者。麻雀之小,亦有其志。”
说完此话,她再不往下说。
云影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她仿佛只是和一个普通的夫人在聊天,半响,才开口道:“是我多口了。”
那样的流言果真不是流言,而公主看起来,也是势在必得的。
俞钰晚微笑:“不敢。”
俞钰晚想,这样的事出现,男人比女人更让人唾弃。
待过了一处长廊,已经有宫女内侍早早过来了:“公主殿下,舞乐已开。”
云影问:“各家夫人可都在了?”
宫女回道:“东海侯杨老夫人去了皇后娘娘宫中。其她夫人们都在呢。”
“这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尔等为其都安排好位置?”云影问。
那宫女道:“都已备好。”
俞钰晚对云影道:“公主请便。臣妇自会寻去处。”
云影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一个身穿水红纱衣的宫女上前:“世子夫人请随奴婢来。”
说罢,便领俞钰晚朝另外一方走廊而去。
宫中纱灯已逐渐亮起。繁复的路,隐隐乐声传来。
“过了这亭子,穿过前面垂花门,前院便是各家夫人们所在。这儿路上有鹅卵石,夫人小心。”那宫女轻声。
身边的书彩和书桂两人紧紧跟在俞钰晚身后,倒也走得小心。
这条路较为曲折,此时因宫中大宴,这条路较之前面各家夫人所在不算太远,内侍和宫女都较为少见。
守夜的侍卫自然也不在这处。
所以虽然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除了传来的乐声,其余都很寂静。
“这位姐姐?要到了吗?”书彩出声问道。
那宫女先穿过拱门,回头笑道:“马上就到。”
俞钰晚看着这宫女的笑,心中却突然生出了几分不自在,正要说话,只觉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身体往前,若不是书桂及时过来一把扶住她,恐一头栽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还未等俞钰晚说话,书彩惊呼一声。
俞钰晚随着她的声音看了过来,只见花木中,一个男人直挺挺躺在地上。
“宫女姐姐……”书桂第一时间就去找方才那宫女。
书桂几步穿过垂花门,可是就这眨眼间,那宫女早没了身影。而拱门之后,居然又是一间空落落的庭院,照样的秀丽景色,就是无宫人。
甚至连该有的侍卫都不在。
书桂心中一惊。
“这儿能听到伶人们的乐声,想来离舞乐演奏之地确实不远。书桂,去看看是死是活?”俞钰晚吩咐道。
心中已经知道恐怕是人布好了陷阱。
无论是不是方才的大公主,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书桂上前,书彩忍不住也跟了去,待走近一看,不由轻声咦了一声。
“你认识?”俞钰晚问。
书彩轻声:“这是崔御史。”
崔湛?俞钰晚走上前。
这是俞钰晚第一次见到这个晋国最年轻的骂人专业户。但是俞钰晚没料到这人如此年轻。
“可还有气?”俞钰晚问前去翻看的书桂。
虽说女子不能与外男接触,但现下只有主仆三人,俞钰晚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可不想这个时候碰到一个死人。
若是崔湛死在这儿,她真是有理都说不清,当然其实即使是个活的,也说不明白。
书桂伸手在崔湛鼻子探了几下,才回道:“还活着。也没异味?不知为何跑到这地。”
“将他扶到凉亭去。”俞钰晚吩咐。
这崔湛虽然看起来不胖,但也颇有些分量,待书桂和书彩将人抬到一旁,已经花费了大半力气。而俞钰晚却也看到这人脑袋后面一个大包。
看来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丢到这儿来了。
“书桂,你还记得家中学过的推拿术?将他头部放平,轻轻揉他头部起包之处。书彩,将他十指挑破,放点血出来。”俞钰晚又道。
她担心此人被人打了头部引起脑出血,现下又无好的条件,且她也不是医生,不懂专业救援,只能凭点常识指挥罢了。
待书桂书彩两人做完这一切。崔湛依然毫无动静。
书桂与书彩不由大为紧张。
俞钰晚看了看还是昏迷不醒的崔湛。只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