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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巫医哑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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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地旁,是哗啦啦往下流着的溪水,没有阳光也依然是温热的,与其他地方冰凉的溪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梅拉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温泉的作用,也或许这山谷里的气候要比谷外好。
  梅拉抬眼看向四周,树木全是葱葱茏茏的,压根就没有冬天来临时的萧瑟。
  梅拉心里一动,计上心头。
  在回家的路上,梅拉和扎西多吉说着在温泉旁开荒种菜的想法。
  想到今年青稞严重的缺乏,漫长的冬季光靠种的土豆,收获的干菜以及少量的牛羊肉并不能解决问题,扎西多吉立即同意了梅拉的这个想法。
  第二天,扎西多吉便和尼玛多吉开始了开荒的工作。
  十天之后,梅拉将自己在高原收获的第一批种子播撒在了这片新开垦的,肥沃的土地上。
  温泉谷与外界迥异的温度,使这些菜地宛如处在温室中一般,菜蔬因此生长快了许多。
  10天之后,梅拉便看到菜地里冒出了新芽。梅拉仔细地检查着每一片土地,蔬菜的发芽情况都非常地好。这让梅拉非常地兴奋,以前她还有些担忧种子的质量,现在看来,种子完全不成问题。
  现在的梅拉,种菜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为了让蔬菜更好地生长,扎西多吉每隔几天便往菜地浇一次水,那大片的菜地往往需要他忙上整整一天,有时他便住在温泉旁搭建的简易木棚里。路途虽然辛苦,但是想到漫长的冬天能有增加一些食物,扎西多吉还是很愉快地奔走在家与温泉谷之间。
  天渐渐地冷了,初冬清晨的阳光已经抵不过寒夜的冷气了,草原上很快就萧瑟下来了。
  这时,正是适合屠宰的季节。
  很多的牧民都会选择在秋末或者初冬大量屠宰牛羊,准备过冬的干肉。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屠宰,牛羊才有最好的肉质,才能为他们提供最多的肉,当然日渐寒冷的天气,也有利于人们制作干肉,储备过冬。
  扎西多吉家里的牛羊已经被养得膘肥体壮了。为了这一大家人能有足够的食物赖以过冬,在屠宰季节里,扎西多吉也请人宰杀了5头健壮的公牛,又宰杀了30多只羊。这是他畜牧以来,牛羊屠宰得最多的一年。
  这些牛羊肉将是下个屠宰季节来临之前,他们全部的肉食。因此,怎么将这些牛羊肉保存好,将牛羊的各个部位都利用好,便成了头等的大事。
  这一天,请来屠宰牛羊的人一到,便被扎西多吉带到了早就被绑好的牛羊面前。
  只见那人将绳子勒在羊的鼻口处,使劲地勒着绳子,绳子越勒越紧,不久之后,羊便窒息而死了。
  一家人忙着捆羊、捆牛,宰杀,整整忙了将近一天。
  而这仅仅是忙碌的开始。
  在牛羊窒息而死之后,屠夫便得它们的胸部用刀子开口,将手伸人胸腔内扯断血管,让血流入胸腔。至此屠夫的工作便宣告结束了。
  而扎西多吉它们的工作却刚刚开始。
  它们得给宰杀了的牛羊将皮剥掉,这些被剥得很完美的羊皮将被用来制作袍子等,而牛皮则会被用来制作帐篷等。可以说,在牧民的眼里,牛羊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宝,都能得到合理的利用。
  这一切忙完之后,最后是剖开牛羊的胸腔取出血液和心肺,剖开腹腔取出肠胃。
  牛羊的小肠很快就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梅拉将刚刚从牛羊肚子里取出来的新鲜的血,混合着糌粑粉,切碎了的牛羊的心、肝、肺等,加好盐巴拌匀,灌在小肠里,一串串美味的血肠就做好了。
  牛羊的肉,则被砍成尺余长、寸余宽的长条,悬挂在专门用来风干牛羊肉的屋子里。
  那是一间背阴而通风的大屋子,草原冬天寒冷而干燥的气候,很快就使这些牛羊肉自然风干了。
  经过自然风干的牛羊肉,已经完全脱水得一咬就碎,很适合储藏,即使是在夏天,也不会变坏。这样一家人一年的肉食,就有了保障。
  几天之后,牛羊肉终于被全部分割好,悬挂在了晾肉的屋子里。
  扎西多吉看着满满一屋子的牛羊肉,心里估算着每个月的的肉食安排,但愿这些牛羊肉能食用到来年,至少是夏天。
  扎西多吉接下来要做的,是处理好牛羊皮。
  扎西多吉仔细地将每一张牛皮、羊皮鞣好,然后用制好了的羊皮,给家人缝上新的袍子。
  只有这样的羊皮袍子,才能帮助他们抵御漫长寒冬给他们的无限的冷。尤其是常在外放牧的丁增曲扎,更是需要足够的羊皮袍子。
  不仅仅是给自家人缝制了袍子,扎西多吉也给这个家庭临时加入的四个成员各缝制了一件。
  尼玛多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穿了一年多的袍子早就破旧不堪了,孩子们更为新年能有新的袍子而兴奋不已。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熟悉得如一家人一般了。尤其是晋美,对于家里新增的三个孩子,亲热得不得了,一见他们回来,就依依呀呀地唱着,挥舞着他胖嘟嘟地手,想要他们抱。
  忙着料理一切的梅拉,与晋美相处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了。
  天一天天冷下来了,她既要给牛羊挤奶,也要料理着家务,还得惦记着菜地与草场。
  自从有了水塘后,这一大片被留为冬季牧场的草地,隔一段时间就能得到灌溉。当然为了保证牛羊能有足够的草料,梅拉给草场围上了围栏,不让牛羊进去啃食。
  这样的结果是,丁增曲扎每天都得绕着将牛羊赶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放牧,劳累了许多。但是正因为有了围栏,草在最后的季节里长得非常好。
  当梅拉看到那些草已经长得足够茂盛的时候,一家人便开始了忙碌的割草、储备干草的日子。
  家里的人,除了放牧的丁增曲扎,帮着看孩子的仁青拉姆,全都出动了。
  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早餐之后,便开始收割着这一大片也许在几天之内就会变老的牧草。
  当然最让人害怕的不只是变老,还有随时可能会来临的风雪。
  连续几天的弯腰割草,等到终于抢收完了牧草之后,梅拉的腰已经痛得伸不直了。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有些佝偻地在这屋子里忙来忙去。
  不久之后,大雪降临到了这个已经很寒冷的草原上,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厚厚的雪堆积着,放眼忘去,全是白茫茫一片。
  被雪困住了的牛羊,就只能吃储备在家里的干草了。
  扎西多吉满意地看着被*干草塞得满满的木屋,看着院子角落里几处堆积得像小山的草垛,这个冬季储备的草估计是往年的两倍还有多。
  扎西多吉第一次没有那么害怕冬季的雪了。
  这些在未来人眼里迷人的风光,在扎西多吉眼里,更多的意味着牛羊要挨饿,意味着家人要受冻。
  梅拉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又成为牧民的一员之后,才明白其中的艰辛。
  虽然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梅拉才不用外出干活,可以稍微地休息下。但是梅拉更明白,找不到草的牛羊,就只有饿肚子,所以很多的牧民,费了一年的心思,将牛羊养得壮壮的,却往往会因为冬季的寒冷与雪灾而失去很多的牛羊。
  梅拉渴望的幸福生活并不是这样的劳累,她原本想象中的田园牧歌般的生活也充满着诗情画意。
  只是现实告诉梅拉,在达到她梦想的生活之前,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许还有很多的苦要吃。
  望着屋外茫茫的白雪,梅拉想着一直在外的次仁俊美:他会不会因为雪而停下脚步休息?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寒冷而分外渴望家的温暖?会不会因为孤身一人行走在茫茫原野而思念她?
  梅拉不知道,这样一点点的空闲怎么会让她想起那么多。
  新年越来越近了,梅拉的思念如同夏日疯长的野草一般,蔓延到了她心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她不敢表达出来,几年的相处,梅拉知道,她不能伤害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到最后委屈的就只有自己了。
  晋美快一岁了,眉眼里似乎有次仁俊美的模样,梅拉不知道是晋美长得像他的阿爸,还是因为自己想疯了,只要看到晋美,就会不自觉地想到次仁俊美。
  此时的次仁俊美已经在千里之外,漫长的路程总让他无比的疲倦,不仅仅是人,更是心。
  在无数个孤独得难以入眠的夜里,他数着寥落的星辰,最后星星却总会幻化成梅拉的模样:或喜或怒的梅拉,沉默的梅拉,抱着孩子充满了慈爱与温柔的梅拉……
  他也会思念那个孩子,那个他出来时才半岁多的孩子,他总觉得自己与孩子之间,有一种十分奇妙的东西,让他走在哪里,都会牵挂。

  第四十四章 接生

  雪后的草原,一切都是冰凝了的世界,白得刺眼,只有天蓝得如同海一般。
  茫茫的雪原上,似乎是一片死寂。
  秃鹫盘旋在草原上空,它们宽大的翅膀有时舒展着,有时又猛地一收,乘着高原复杂的气流,自由地上下。
  梅拉站在廊上,看着不远处越飞越低的秃鹫,它们竟然落在了附近的路上。
  这些神的使者,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地上,它们的降临,往往意味着要迎接一个生命,前往另外一个世界。也有人说,秃鹫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梅拉看着不远处越聚越多的秃鹫,起了疑心,会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的秃鹫呢?
  梅拉快速地走下楼,雪被踩得嘎吱作响,听到响声的秃鹫,很快扑棱着它们几米宽的大翅膀,飞到了附近的山头。
  没了秃鹫的遮挡,梅拉看到一个袍子已经破烂不堪的女人,躺在雪地里。地上是一片殷红的血迹,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醒目。
  梅拉看了看围在四周,不肯离去的秃鹫。它们并没有啄食,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个妇人还是活着的。
  梅拉壮起胆子,走向女人。
  那女人紧闭着眼,脸已经被冻得铁青了。
  梅拉将手伸到女人的鼻前,还有微弱的气息。
  梅拉顾不得路滑,飞快地朝着家里冲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扎西多吉。
  正在火塘边烤火的扎西多吉与尼玛多吉闻声赶紧出来了。
  梅拉结结巴巴地说道:“那边躺着一个女人,流了好多血。”
  扎西多吉听着梅拉的话,赶紧走了过去。
  梅拉也紧随在后,一边走,一边说:“可能是昏迷过去了,我刚才看了,还有气呢!”
  扎西多吉快步走了过去,那女人似乎是被声音惊醒了,她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又昏了过去。
  见此情形,几个人慌忙将她抬进了木屋。
  待那女人被安放在了床上,梅拉便赶紧点火。
  那女人不知道在雪地里躺了多久,脸已经是乌的了。
  屋里渐渐暖和起来了,梅拉等到男人们离开了,赶紧解开了女人的袍子——她身下的血迹,她的与粗壮的腰身极不相称的瘦弱的脸提醒着梅拉;这个女人或许临产了。
  等到袍子一解开,梅拉便看到了女人圆圆的肚子,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果真如此。
  梅拉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取了一件袍子过来,替那女人换了。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色,凌乱了的头发的末梢全是水,那是进了屋之后融化的冰渣留下的,她到底在那躺了多久呢?
  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女人的脸渐渐褪去了那吓人的乌紫,梅拉搭着女人的脉,手依然是冰凉的。
  脉搏很微弱!
  梅拉想起那群围着的秃鹫,它们是闻着她的气息而来的吧!梅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女人知觉全无地僵躺在那里,梅拉完全不知道如何才好。
  扎西多吉站在屋外喊道:“我端了碗热汤来,你看能不能喂进去。”
  梅拉刚想接过来自己喂,又想到女人知觉全无,怎么动手呢?
  扎西多吉只得端着汤进了屋。
  梅拉将女人斜靠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微微地仰着,掰开了嘴。
  扎西多吉快速地将一勺汤送进了女人的嘴里。
  女人竟然奇迹般地自己将汤吞了下去,见此情景,扎西多吉连忙又舀了一勺……
  女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醒来了,她费力地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
  梅拉正在火上煮着药,木屋里全是浓郁的药味。
  她正想将药罐从铁架上拿下来,只听得砰地一声,梅拉赶紧抬起了头——那个女人想挣扎着坐起来,却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梅拉赶紧走过去,扶起了她。
  女人费力地说着话,可是声音很低,似乎不是本地人,梅拉一句都没听懂。
  梅拉看了看女人,扶着她躺下,叫来了扎西多吉。
  扎西多吉仔细地听着,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来自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农区。
  梅拉看着那女人越说脸越苍白,眉紧锁到了一起,赶紧让扎西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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