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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怦怦怦她的心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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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环境,宁静又不会叫人害怕。
  就好像傅晚丝身边的他,宁静又无法让她忽视他。
  白玉谦的问题来的突然,傅晚丝愣住了。
  说句真心话,旋律虽然很特别,但她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了,光想着歌词去了。
  她是不想多想来着,可那歌词没办法不让她多想。
  现在仔细想想,那到底是首什么歌,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于是,她便只笑不说话。
  白玉谦也笑,笑的很神秘。
  一直笑了好久,他才盯着她的眼睛说:“你不觉得我填的词很写实吗?”
  傅晚丝“嗯”了一声,又愣住了。
  白玉谦唱了起来:“我问她唱的怎样,她看着我笑并不回答……”
  傅晚丝一下子红了脸。
  白玉谦没在往下唱。
  他说:“傅小丝,我会等着……”
  等着一只蜗牛,慢慢地将触角伸出壳。
  等着一株含羞草,慢慢地伸展开来,迎向太阳。
  傅晚丝当然不敢问他会等着什么,为了打岔,她问他:“这歌是谁的?别说是你的,我一次都没有听过。”
  “foldretévedtangya,”白玉谦说。
  傅晚丝没有听懂,问了句:“什么?”
  “旋律是一首匈牙利的情歌,”白玉谦又道:“中文词……很写实不是吗?”
  又来了,又来了。
  傅晚丝实在是没法正视那句“给我喜欢的她唱歌”。
  她下意识望着黑乎乎的江水,说了句:“嗯,旋律好听,词填的也挺好。”
  白玉谦冁然而笑:“谢谢夸奖。”一脸的骄傲。
  傅晚丝:“……”求,别告诉我真相。
  ——
  好女人是不可以在外头过夜的。
  凌晨一点十分,白玉谦将傅晚丝送回了家。
  原本是让他送到小区门口就行的,可是他说:“太晚了,就是小区里头也不一定安全,我送你到家门口。放心,我不找你要茶喝。”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傅晚丝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白玉谦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停车的时候,还下意识瞧了瞧四周。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里是城中的老住宅区,这一带的小区差不多都是眼前这个模样,没有名字,没有保安,有的只是两扇大铁门而已。
  白玉谦想,他来过的那个小区,一定不是傅晚丝住的这个。
  两个人漫步在黑漆漆的小区当中。
  傅晚丝挺不好意思地说:“小区有点儿老,没有物业,路灯坏了许久也没有人修。”
  白玉谦掏出了手机照明,“不要紧,你小心。”
  “没事儿,这儿我熟,我闭着眼睛都能摸上楼。”话音才落,要不是白玉谦眼疾手快的话,傅晚丝差点儿就撞上了路边的大石头。
  白玉谦将她那么一拉,是真的怕她摔倒,而不是想要求“福利”。
  但是,好人有好报,这句话真是特别的有道理。
  她的脸,如今就在他的胸膛。
  傅晚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白玉谦听见了她吸气的声音,笑问她:“好闻吗?我用的是桂花味的洗衣液。”
  可能是因为天黑好隐藏,不甘心总被“调戏”的傅晚丝想要反“调戏”他一把,红着脸说:“可我闻见的是大自然的清新。”
  白玉谦笑出了声音,“我新买了瓶沐浴露,香型就是大自然的清新,所以你闻见的八成是我的身体……”
  再扯下去,就要从身体扯到内心了。
  从小区门口到她家这段路程,今天显得格外的长。
  为了不走心,傅晚丝赶忙转换话题:“白玉这个姓是你的本姓,还是后来改的?”
  白玉谦认真地答:“我爸爸姓白,我妈妈姓白玉。我的本名是姓白,名玉谦。我的艺名,是复姓白玉,名谦。”
  “真复杂。”这是傅晚丝的评价。
  然后白玉谦问她:“你为什么叫晚丝,起初我还以为你那个‘丝’字是思想的‘思’。”
  傅晚丝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不许笑。”
  白玉谦点头说:“好。”
  “我出生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爸爸说那天晚上他做完手术去医院的食堂吃饭,所有的菜都卖光了,大厨特地给他现炒了一盘丝瓜炒蛋,还没吃到嘴,我妈妈那边就发动了……说好了,不笑的。”
  傅晚丝听到了白玉谦极其忍耐的闷笑声,自己也笑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傅晚丝停住了脚步,停住了笑:“我家住七楼,其实请你上去喝杯茶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家这会儿还真没茶,就连热水也得现烧。”
  “我不喝茶,”白玉谦说:“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等傅晚丝婉拒,他已经迈开腿走在了前头。
  七楼是顶楼,还好楼道里的声控灯是没有坏的。
  白玉谦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声控灯一灭掉,他就不紧不慢地跺一下脚,仿佛是他领她回家一样。
  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直到他上了顶楼,看见往天台去的楼梯拐角处放置的一架缺了一半的老式钢琴,他这才确定他真的来过这里,虽然只有一次。
  这架钢琴比他第一次见它还要老旧,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若不是记忆深刻,他肯定认不出来它。
  想当年,盖在它身上的是无数的锦旗。
  他还记得那个阿姨告诉他:“我丈夫是个医生,医术很高。”
  白玉谦看着那架钢琴,久久没有说话。
  傅晚丝已经说了三遍:“我家到了。”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望,看见那架钢琴的时候,眼神闪烁,她赶忙收回了目光,笑着说:“真不进去了?”
  白玉谦终于回了神,轻轻地“嗯”了一声,淡淡地微笑着。
  他说:“我想做个君子。”君子不管想要什么,都应该取之有道。
  更何况,今晚他还有些事情要想。
  白玉谦示意傅晚丝开门,看着她迈步走向门里,他突然道:“傅小丝,和我告别的时候,你应该给我一个拥抱,感谢我送你回家。”
  理由太正当了。
  傅晚丝笑了,她伸开了双臂,真的去抱了一抱他,这是第三次了。
  她关上门的时候想,白玉谦小的时候,一定是个很好哄的孩子,不管给他什么,一点点就满足了。
  实际上,拥抱的意义她理解错了。
  白玉谦一下了楼,就一阵疾走。若说他送傅晚丝之时,这段路走了十分钟,那么出来的时候,他仅仅用了一分钟。
  他坐进车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蒋文艺的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现在就在傅晚丝的家门口。”
  蒋文艺已经睡下了,甚至正在做梦,顿时梦醒,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或者说,你他妈的已经干了什么?”
  虽然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大都是你情我愿的,但是没有一个做爹的不将女婿当贼防。当然,蒋文艺不是爹,就连兄长也只能算是半路的。可这并不妨碍他将白玉谦当贼防。
  他冷静了一下,缓和了情绪说话:“白玉谦,傅晚丝不是……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傅晚丝不是你能够玩的起的。”
  白玉谦一直都很冷静,就算挨了骂也是这样。
  他没有骂回去,只是反驳蒋文艺:“玩?你看我像在玩吗?”
  蒋文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白玉谦还是反驳:“我很了解她。”
  “你了解她什么?”蒋文艺又动了气,几乎是在咬着牙说话。
  “她的妈妈叫方荷……”白玉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起伏。
  蒋文艺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是她告诉你的。”
  白玉谦没有回答,只是说:“她妈妈喜欢叫她包子……是因为生她的那天晚饭,吃了一笼小笼包。”
  “她告诉你的?”蒋文艺觉得不可思议。
  方荷是傅晚丝和傅思源的禁忌,他们从来不会提起,也没人敢在他们的面前提起。
  白玉谦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真的是傅晚丝告诉他的?
  白玉谦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晚上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蒋文艺差点儿脱口说他“有病”,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他又说:“我会拿真心换真心,请你不要干预。”
  然后他就挂了线。
  ——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简介是“白玉谦的新歌首发”,还加了段说明“今天去云光,偶遇谦哥,起初还以为是模仿者,没想到居然是真人,激动死鸟。还有,新歌好听到爆。声音有点儿乱,但是歌真的太好听了。”
  点击率很快就破了万,留言几乎是一样的“好听到爆”。
  紧接着白玉谦的官微下面,很快就有人留言“求正版”。
  死忠米分们因为偶像的新歌,睡不着。
  蒋文艺越想越觉得摸不着头脑,睡不着。
  傅晚丝还在想着那歌词,睡不着。
  白玉谦想着从前的事情,想着傅晚丝,睡不着。
  还是那句话,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30章 又见,小伙伴(4)
  
  “阿姨,活着多好啊,你的孩子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想想她,再想想窒息的痛苦……阿姨……”
  “对啊,我要是死了,我的包子该怎么办啊!”
  “是啊,包子,你还有包子。阿姨,我给包子打电话吧?”
  “不行,不能让我的女儿知道。你,好孩子,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
  “孩子,我家到了,谢谢你了孩子。你的耳朵……都怪我不好,你进来,我给你包扎一下,我以前是个护士……”
  “不用,只是擦伤,没事的。”
  ——
  “谦,你的耳朵怎么了?”
  “进了点水,有点发炎,我吃点消炎药就好。”
  “你去医院看看。”
  “不了,下午还得排练。”
  ——
  “谦,你又唱错了。”
  “对不起,再重来一遍。”
  “谦,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你总是找不准音调,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出道啊?”
  ——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听不见了?”
  “外伤,加上进水,没能及时治疗的结果。”
  “那他的听力还能不能恢复?”
  “……悬……”
  ——
  “孙老师,谦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怎么出道?”
  “孙老师,让他退团,我们再找一个新的主唱。”
  “那你们出道的时间就要往后推了。”
  ——
  “孙老师,我同意退团。”
  “你……真的不想唱了吗?”
  “……想。”
  “有多想?”
  “想的睡不着觉,想的心疼。”
  “若我说你还可以出道,前提是你必须要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辛苦,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你觉得你可以吗?”
  “只要能唱……”
  “我会让人大力宣传你听不见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事情总有两面性,别人都觉得你听不见了,一定唱不好。可你若是听不见还能唱好……你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十一年,不,应该是十二年。
  白玉谦想起来了,事情的起因是他即将出道的那年夏天,那时他还什么都可以听见。
  那个时候,他的经济人不是年飞,是圈里头有名的音乐教父孙同。
  那天,孙同约他到林口水库边的山庄谈事情,说是那里风景不错,人烟少。
  可是孙同临时有事,没有去。
  他在山庄里吃了顿饭,准备离开的时候,救下了一个跳河轻生的女人。
  想死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他至今不知。
  只是记得当时那个女人一心求死,以至于他将她救上来之后,拼命挣扎,将他推倒在地,他不甚撞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起初以为那只是个小擦伤,也从来都不将耳朵进水当回事,只想着拿棉签擦一下。谁又能想到,他会因此而听不见了,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
  其实,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有想到他真的大红大紫,不管是唱歌的时候,还是后来单飞之后。
  没有想到他只是救了方荷一时。
  没有想到十二年之后,他会碰上方荷的女儿,并且想要照顾她一辈子啊。
  想到最后,他想,算了吧,那些往事还记着干什么!耳朵聋了也不会再好,住进心里的人赶也赶不走啊!
  就这样……好了。
  ——
  人是铁,饭是钢,那睡觉是什么呢?
  因着往事浮上心头,一夜没有合过眼的白玉谦是早上八点之后睡下的。
  游晓和曼丽就没有他那个好命了,从早上开始,夫妻两个就发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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