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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嫁给乔医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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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思极恐。
    正准备进行割礼的那些人也察觉不对劲,年轻的妈妈将孩子裹上,执刀的医生皱眉靠近。
    她看见苏夏和左微有些惊讶,憋足的英语结巴询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夏憋了很久,不知道“割礼”用英文怎么说。
    倒是左微开门见山:“割礼?”
    “对。”
    对方却回答得很坦然,这是苏夏没想到的。
    “这里的女人一生会经历三次痛,割礼,新婚,分娩,经历过这种痛才是最圆满的人生。”她说。
    或许是见她们在沟通,一直堵在后面的人群有些松动。
    最年长的那个用本地语和医生飞快说了几句,两人之间似乎又有些争执,声音越来越激烈。
    最后那人无奈:“抱歉,他们要求你们两个必须离开。”
    末了还补一句,“立刻,现在。”
    左微皱起眉头:“你帮她割礼?”
    女人脸色浮起淡淡的笑,甚至有些自豪:“我的技术最好,这里很多孩子经由我手。不要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不做的话,等她长大会没人娶她,这辈子经历的痛会更多。”
    这个世界上最难扭转的,就是风俗和信仰。
    苏夏有种呐喊不出的无能为力。
    那群人最终没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沉着脸色,似乎再警告她们不要打扰和多事。
    她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见那个医生在用清水清洗孩子的下【体。
    脚步情不自禁地顿住,可身后的人毫不客气地推她。
    转身的刹那,就听见孩子凄惨的哭声。
    时断时续,撕心裂肺,有几次尖锐得像快丢了命。
    最后声音都哭得沙哑,嘶哑了不住地喊着“mama”“mama”。
    可妈妈却抱着她宽慰,宛如低沉的吟唱。
    最终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哭声仿佛带着魔力,苏夏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像是忘不掉了。
    同时忘不掉的,还有那人手里脏兮兮的长条片,和不知道用过多少回的薄薄刀片。
    她闭上眼睛都止不住在想,那锋利的刀片游走的地方,割走了什么……
    回到医疗点,苏夏已经疲惫至极。
    耳里似乎还充斥着孩子的哭泣,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转身离开太过罪恶。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有这双手……
    苏夏顿了顿。
    手。
    “你们跑哪去了?”
    内勤是个新加坡人,名叫mok的27岁年轻小伙,南洋理工大学毕业,通讯与计算机双学位。因为同为黄皮肤黑头发,他和乔越、苏夏走得比较近。
    左微目不斜视地上楼,对mok的询问视若无睹。
    苏夏应付得有些疲惫:“附近转了会。”
    “那你们遇见乔医生了吗?”
    乔越?!
    “他怎么了?”
    “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你们两个不在,他带上翻译出来找你们了啊!”
    天色已暗,吹来的风夹杂泥土的气息。
    之前下过一场雨,似乎还没有下透,原本应该是晚霞炫蓝的天边,此刻却涌着乌云。
    苏夏心底有些发慌:“乔越去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
    她看了下时间,这会还没到7点。苏夏摸着身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屋里。
    “麻烦你给乔越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mok摸出手机,盯了会就低咒出声。
    苏夏很紧张:“怎么了?”
    “没信号。”
    “白天还好好的呀!”她还给家里打了一会国际长途。
    “天气不好,信号也跟着不好。”mok的工作任务很重,既要负责这里的通讯,又要做进出的药品登记,还兼职伙食团团长。
    由于这个点是才搭建起,他比谁都先来,这会眼眶还是熬夜过久的红。
    “肯定是下午的暴雨和大风弄坏了我的设备,你等等我去排查下。”
    他说完举着手机就走了,没多久就爬到二楼顶上去拨弄那个简易的“信号站”。
    苏夏只有干着急。
    她抓着头发转头就看见列夫小心翼翼地把一些东西交给护士,不住地说“消毒”“消毒”。
    苏夏破罐子破摔:“组长……”
    “苏,”列夫严肃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整个人插手站在那里跟铁塔一样:“你们虽然不归我管,但我希望还是尊重我的工作。出行前请报备,这里不是和平的中【国,女士。”
    她被训得羞愧,也意识到自己下午走得太干脆,原本想给乔越说一声,可见他一直在里面忙,当时想着快去快回花不了多少时间……她错了。
    信号在半小时后恢复,mok和乔越取得了联系。
    他把电话给苏夏,苏夏却胆怂地不敢接。
    mok只得又说了几句,其中有三个字是“她很好”。
    苏夏更自责了。
    暴雨再度来袭,晚上八点天已黑透。列夫看着这个天气开始皱眉,感叹今年的雨季怎么来得这么早。
    这才三月。
    苏夏坐在乔越的门口,看着满天雨幕,降温的夜里她觉得冷,可乔越的外套还挂在屋里。
    沮丧、后悔、自责、难过。
    她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守着,直到雨幕中隐约有电筒的光亮照射过来。
    苏夏第一时间撑伞冲了过去。
    暴雨很大,逆行撑伞非常困难,几波带风的雨点泼在身上,苏夏夹着胳膊想躲,伞就飞了。
    就在那瞬间,一只手稳稳接住把手。
    伞面翻转,密密麻麻的雨点被隔绝在头顶之外的地方。
    乔越站在雨里,浑身湿透,修长的睫毛上都在着水珠。
    他把雨伞全部倾斜在苏夏站着的位子,给她遮风挡雨,没给自己留哪怕一点。
    而那双眼睛看着苏夏,瞳孔深黑,里面的神色淡淡的,没有喜也没有怒。
    苏夏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乔越侧头避开。
    她的手顿在半空中,最红无力放下,在身侧捏成紧紧的拳头。
    
    第32章 小小惩罚
    
    天边隐隐传来滚雷的声音。
    纵使头顶有伞,被风吹斜的雨幕还是不停浇在身上。
    乔越捏着伞的手动了动。
    “我说你们两个站在雨里做什么?快点回去啊。”牛背都走出一大截,发现那两人还站在雨幕里。他回头喊了一句,喊声淹没在雨声中,也不知道雨中的两人听没听见。
    苏夏鼓起勇气,垫脚去捧着乔越执伞的手:“我们进屋,好不好?”
    软糯的语气,带着几分央求的意味。纵使浑身湿透,乔越的手也是温热的,反观苏夏覆上来的双手却有些冰冷。
    男人松动几分,把伞给她,擦身而过地往屋里走去。
    苏夏快步跟上。
    外面下雨很凉快,门窗关的严实的屋里却一阵闷热。
    乔越进门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苏夏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完蛋,又把乔越的逆鳞给触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有多趾高气扬,这会苏夏就有多失魂落魄。当时确实忘了给乔越说一声,以为自己会快去快回,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错大发了。
    她贴着墙角身体站得笔直,脑袋却垂着,跟被老师拎去罚站的学生妹一样。
    脚步声响起,苏夏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大浴巾从天而降,把自己包裹在里头。
    “唉?”好像套了个盖头。
    乔越没搭理他,双手盖在苏夏头顶,隔着浴巾开始给她揉头发。但因为给自己擦习惯了,动作又快又大,苏夏感觉自己就像最近流行的聊天表情图:怒撮狗头。jpg。
    乔医生觉得应该差不多,盖头掀起时那仿佛旋风过境的发型亮瞎了他的眼。他把浴巾翻了个面盖在苏夏肩膀上,去箱子里找了件自己的衣服:“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
    苏夏动了动,可怜兮兮的:“那你呢?”
    乔越冷着声音:“先管好你自己。”
    被呛得不知道怎么回,苏夏拎着衣服,心底说不出的消沉。
    世界上最难过的不是坏人的恶意伤害,而是在乎的人恶语相向。
    虽然乔越并没有,可他这会淡淡的疏离,已经让苏夏有些不知所措。
    挺难过的。
    她拎着衣服,直到乔越换好出来,她还在发呆。
    还委屈上了。
    乔越抿嘴,坐在椅子上问她:“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苏夏垂头,细声细气的:“和左微去了村落。”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忙。”
    “我记得才来的时候大家都开过一次会。会上这里的规矩会上说得很清楚,注意事项里也写的很清楚。”乔越破天荒说了很长一句话,末了反问:“你回去有没有认真看?”
    苏夏傻眼。
    注意事项?
    好像翻过,她只把吃穿用度给重点看了,别的因为涉及很多生僻英文词组,还在慢慢英译中……
    表情出卖了一切,乔越这会真的被气笑了:“苏夏。”
    “……”
    “不要让我觉得带你出来是个错误。”
    苏夏指尖颤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乔越收起嘴角的那抹笑,表情认真而严肃。
    他指着脚下的土地:“你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曾经经历过什么?”
    “动乱,几年前南苏【丹独立,这里死伤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疟疾,三日疟曾经让这的一个村子整体消失。”
    “黑热病,你床头那本书上记在得很清楚,横尸遍野的景象你应该能想象出来。”
    苏夏有些触动,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意:“我错了。”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认错,夏夏。”
    乔越叹了口气:“出门之前一定要让人知道你的动向,哪怕再重要的事,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这里。不是我在恐吓,虽然我们在这里是医生,是帮扶者,可对于他们的村落和部落,我们终究是外人。”
    他见苏夏一直垂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那双含着泪的眼睛看向自己:“夏夏。万一起了冲突,这里没有法律,他们要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句话包含太多无奈,可苏夏能读出里面的关切和担心。
    她抹了把眼泪,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乔越抿嘴:“我在生气。”
    她凑过去,温暖的胸口并没有抗拒自己,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环着他的腰,跟他分享今天的所见所闻:“我看见了割礼。”
    乔越顿了顿:“什么?”
    “就在那个村子里,由这里帮过忙的一个本地医生执手的。乔越,我现在满脑袋还能听见那个孩子的哭声,可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沉默了下,最后抬手拍了拍苏夏的背。
    “我觉得我当时做的一点都不好。”苏夏的声音有些抖:“我不能做一个记者,冷静地记录一切。我也没有冲过去干预,那么多人围着我们,我害怕。”
    “那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怎么做?”
    苏夏一直揉眼睛,乔越拉着她的手制止。小姑娘眼底已经通红,再揉下去很容易发炎红肿。
    “老实说,我不知道。”
    “这边的妇科医生接过一起这样的病历,”乔越拉过苏夏坐在自己的腿上,环着她的腰:“是一个28岁的妇女,因为生产引发严重的阴【道瘘。”
    “她们给她清理干净,再问她还要不要继续保持割礼的缝合口。”
    苏夏抬头:“她怎么选?”
    “她选择要,所以她们只有给她继续缝合上。”
    “这里的女人绝大多数都做过割礼,观念让这里所有人都认为理应如此。”乔越挺无奈:“她们不是没尝试过宣传,可惜没什么效果。”
    “可是,这多疼啊。”
    女割问题自从进入国际社会视线,几十年来,多起组织和政【府呼吁推动消除这一现象。可是在这里,作为受害者的女人却坚持维护“传统”,甚至问她们想要解锁还是封住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封住。
    真的挺无奈的。
    “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用自己这双手和脑子,记录下来写下来再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呼吁。”乔越说的话和她之前的想法迹般有些贴合:“这是你的工作。”
    苏夏把乔越抱得更紧了。
    乔医生见她得寸进尺的举动,忽然觉得被打岔以后,之前的那笔账还是该算一算。他必须让苏夏对今晚的错误有深刻印象,这样才能让她以后警醒着点。
    她没有出来的经历,以为一切都是“善”的,还想着跟国内一样随意的话……大错特错。
    想到这里,乔越起身,让她站好。
    苏夏不明所以,眼睛还跟兔子似的有些红。
    男人看了眼就别过头去,脖子上的筋拉出力量的影:“现在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去把那张记着注意事项的纸拿下来。”
    苏夏稀里糊涂地上了楼。
    回去的时候左微才洗了澡,金发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正夹着烟在客厅煮咖啡。
    她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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