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要战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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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伯爵府上的女人们还不知道朝堂上因这事闹得赫舍里氏一族与佟氏一族俱是难看,她们正在应付带人要强行接岳柱回佟府去的隆科多。
隆科多今日并没有上朝,他被佟国维勒令在未解决府中之事前,不许当差免得出了差错,又强令他一定要去伯爵府带回岳柱,因此虽然心中不乐意,到底还是去了。
在来伯爵府时,李四儿哭哭啼啼不想隆科多离了她,她怕隆科多一离开,府里面恨不得她死的老夫人就会让人把她勒死,“三爷,万一不在你眼前,妾身就没了,你就再也见不得妾身了。”
隆科多听李四儿哭诉,也知道如今四儿在府里的处境步步维艰,不说他额娘,即使在病中也时刻念着要把李四儿乱棍打死,而他阿玛,虽然答应只要把岳柱接回府里,就不动四儿,可要是在他去伯爵府接人的当头,阿玛的人后脚就把李四儿给弄没了,那他哭都没地儿哭。
想着他就道,“你收拾一番,我先带你去我郊外的庄子住下,回头再去伯爵府接人。”他既然不放心李四儿在佟府里,就想着把人弄到外头去先藏好。
等隆科多带着李四儿离开后,佟府被佟国维吩咐过的侍卫婆子慢了一步,急忙使了个人去盯隆科多的哨,想看他把人带去哪里了,却被隆科多给发现撇了开去。
原来佟国维确实打算在隆科多不在时,让人利索地把李四儿解决了,然后拖去乱葬岗扔了,等隆科多回来后,就算再恨也无法挽回。
隆科多察觉被人跟梢,心中更是一紧,果然府里已经容不下四儿了,那家将要是没有阿玛的吩咐,如何敢偷跟着他,想着,心里大为不满,护着李四儿也不往自己常去的庄子里了,倒是去了他偶尔打猎所住的偏僻庄子,虽冷清,这庄子上的人却全是他的心腹。
好不容易安置好李四儿,隆科多才又骑马回府,装作并不知道有人对李四儿不利的样子,唤了几位身强体壮的侍卫往伯爵府里去。
伯爵府里,孟芝与额娘,大嫂在为阿玛今日上朝告状的事担心,就听到下人来报说隆科多带着人要接岳柱回府,可那架势哪里是要接人,分明就是抢人!
不等孟芝反应,乌拉那拉氏就道,“还不快让府中侍卫把那混账东西给我打出去!”乌拉那拉氏对隆科多极为不满,二话不说,就让人开打。
孟芝的大嫂拦也不拦,还怕孟芝拉不下面子,想劝孟芝几句,哪知孟芝直接道,“那东西确实欠揍!”
隆科多对岳柱如何,她心里有数,在佟府时,岳柱为老夫人说了一句话,隆科多就被李四儿挑拨恨上了岳柱,岳柱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对岳柱却似是捡来的一样,这种人,哪里配为人父。
“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岳柱回府!那佟府里,岳柱回去,一个小小人儿,还不得让那群恨了我恨上赫舍里氏的佟家狼给撕了吃了!”孟芝气道。
话才说完,就见岳柱泪眼汪汪地立在门口,身后方嬷嬷正追着来,“小少爷,咱们快回屋去。”
孟芝看向儿子,心中为他难过,眼泪也不由得滴下来,走过去蹲下抱住他,唤道,“岳柱。”
小岳柱在孟芝肩窝里钻了钻,抽噎了一下,带着哭腔道,“额娘,我不回去。他们都对你不好,我不回去,他们也不会对我好的。”
孟芝听得更是心酸,岳柱已经明白隆科多休妻的意思,那意味着他那渣爹不要他娘了,为了那个坏女人,他更害怕回去没有额娘的地方。
“岳柱,咱们不回去,你就跟着额娘。”
屋内都是一群女人,看到这一幕都心疼得抹着泪,乌拉那拉氏更是说道,“岳柱,外祖母家害养得起你们母子,定不会让你回佟家去受气。”
府外隆科多见伯爵府回话的人一直不出现,才要人在伯爵府门外大喝,就见伯爵府的侍卫冲出来,二话不说就与他带来的人打上了。
隆科多本有强行接人的打算,带来的侍卫也身强体壮,武艺过人,这下与伯爵府的侍卫对上,虽然人少,却暂时没落下风。可打了好一段时间,突然伯爵府的丫鬟婆子拎着烂菜鸡蛋,捧着水冲着他们这一方又扔又泼,很快,侍卫们一个个都狼狈不堪,而伯爵府的侍卫瞧着机会,拿着棍子给他的人狠打了上去。
如此一来,隆科多也不免挨上几棍,气得他冲着门内喊道,“赫舍里孟芝,你给我出来!”
喊了好几句,本以为孟芝会缩在府里不出现,却没想到她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只是没有抱着孩子,隆科多一见到孟芝,就说道,“你这毒妇,还不快把我佟家子孙交出来!”
孟芝看隆科多衣服都被泼湿了,脑袋也不知道被谁砸了颗鸡蛋,暗道干得好,听隆科多嚣张的话,她二话不说,就着身边婆子篮子中的烂瓜拿起来就狠狠扔了过去,“你这渣滓,不要脸的东西,岳柱身上流有我一半的血,我为何要让你这个枉为人父的人将他带走?”
“从岳柱出生,你几时关怀过他,他从何时会开口说话,何时会行走,何时启蒙,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你以为一句佟家子孙就想要把人带走,你未免太高看你佟家!”孟芝指着隆科多骂道,“你这么一个宠妾灭妻的东西,岳柱要是跟你回了府,不过三日,你必定要害死了他去,你就不是一个慈父!”
隆科多被孟芝扔了个烂瓜,又听孟芝当着这么多奴才下人的面一口一个渣滓,不是东西这么骂他,当即脸色就变了,气得上前就要给孟芝一巴掌,却被伯爵府的侍卫给拦了下来,隆科多气得一声令下,佟家侍卫与伯爵府侍卫又打在一起。
孟芝看他们打得难分难舍,冲着隆科多道,“你佟家要是想认回岳柱,你就把那李四儿的尸首给我送过来,你不弄死那李四儿,也别上伯爵府来要人,你不配!”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想要害死四儿,你做梦!岳柱那个不孝的东西,既然不跟我回去,那我隆科多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佟家也没有这样的子孙!”隆科多冲着孟芝离去的背影骂道。
孟芝的身形一顿,很快又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里。
隆科多等人在孟芝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也都带着一身伤回佟府了,佟国维刚好下了朝,看到这一幕,哪里会想不到隆科多没有把岳柱带回来,想到朝堂上丢的脸受的气,又得知隆科多把李四儿藏了起来,一气之下,对着左右就喊道,“你这个孽障!拿棍来,我要上家法!”
佟国维一脸不高兴地回府,而额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康熙这次为了顾及佟家脸面,把额德的话给截了下来,又金口一开,把隆科多休妻的事定为两府私事,不许在朝堂再闹起来。
当然也没有一味狠压,康熙顾着太子的母族,他的元后出自赫舍里氏,若是同族女子名声不好听,也同样面上无光,于是为了安抚额德,免得额德讲隆科多那些污事宣扬开来,便做主隆科多休书作废,二人和离,孟芝留在佟府的嫁妆由人清点后带回伯爵府,两人从此不再相干。
至于那祸害李四儿,康熙随口对佟国维一句话,赏李氏白绫一根。在场地人觉得那李氏一个小小的妾室还能得圣上赐死,也死得其所了。佟国维伏地应了,等回过神来,猛地想起圣上居然忘了他的孙子还在伯爵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佟国维气得恨不得没生过隆科多这个儿子,在额德要当着圣上、太子,几位当差的阿哥和全朝官员说出隆科多抢占岳丈侍妾的事时,他当时又惊又怒,羞得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幸而圣上照顾佟家,及时喝止并不许额德再胡言乱语,为此还以两家和离用以安抚额德一家子。
隆科多的休书不仅不算,还被圣旨定为和离,让佟家把赫舍里氏的嫁妆清点送回伯爵府,如此一来,就算再怎么掩盖,私底下那些王公贵族,官宦人家哪里会不信隆科多对嫡妻不敬刻薄,不过是看在圣旨的份上不明着说罢了!
最可气的是这个不孝子居然把那李四儿藏了起来,去伯爵府不仅没把岳柱接回来,还在伯爵府门前说不认岳柱,佟家没有岳柱这个子孙!
“你这个孽障,把那李氏交出来,圣上已赐她白绫,你就算藏到天涯海角也保不住她!”佟国维每说一句,手执家法金鞭就鞭笞隆科多一下,隆科多背部已鞭痕累累,渗出血渍,然他却咬牙不应佟国维的话。
“你若交出来,把李氏勒死,我就留她一个全尸,到时候也给赫舍里氏一个交待,然后把岳柱给我接回来!”佟国维见他不出声,更是恨得手上下了死力气,“你若不顾整个佟家的脸面,想抗旨不尊,届时让我找到李氏,我就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就像佟国维了解隆科多一样,隆科多也知道他阿玛言出必行!隆科多的脸色瞬时一变,背部的伤亦疼得他眉目狰狞起来。
正在这时候,一直卧床要儿媳侍病伺候的老夫人却突然来了,不等人通报,看到满身是血遍体鳞伤的隆科多,当即哭着抱住隆科多,不让佟国维再打了,“老爷,你这是想要三儿的命啊!”
佟国维见状,气得一扔鞭子,对着左有侍立的奴才就道,“还不快把夫人给我扶起来!”
老夫人哪肯,“老爷,你一回府便对三儿动了家法,你这哪是要我安心养病!分明就是也想要我的命!”
“胡闹!若不是你养的好儿子,我何必在朝堂让人把脸皮往地上踩!”佟国维对老妻只顾护着逆子的做为实是气恼。
隆科多却见额娘对他如此维护,之前对额娘不满的心有了平复,到底是真心疼他的额娘,又望向阿玛,他跪在地上突然平静的说道,“阿玛,我会把李氏交出来,只是你许儿子见她最后一面!”
佟国维听到这话,总算没有之前的气愤,这个儿子到底没有不顾合族利益,“你想明白就行,不过是个玩物,你已为她抛妻弃子,你如今醒悟了还不算晚!没了李氏,你也会有别的侍妾。”
老夫人在一旁听了,猛地一急,“李氏死了,三儿的蛊不解,那不是一样会害了三儿的命!”
她虽然时时念叨着要把李四儿乱棍打死,可一到此刻,却又怕三儿的蛊不解会没命。因着隆科多为了李四儿休妻闹得合家不宁,他她早已深信李四儿给她儿子下了蛊。
佟国维听到这话,眉头也是一皱,却道,“若真如此,那也是这个逆子自己做的孽!”若有一个为了贱婢不孝父母不顾佟氏一族的儿子,那还不如没有!
佟府里,佟国维对隆科多动家法的事并没有刻意掩盖,当天就有风声传出去说佟国维亲手把三儿子打得下不了床。
乾清宫,康熙把太子留下问政,在问完之后,康熙对太子的回答还是满意的,于是在收到佟府的消息时,康熙特意问了太子一句,“如何?”
太子微微一笑,“皇阿玛,佟相到底是明理之人。”
“额德府上把去接嫡子的隆科多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却是过了,说到底那岳柱也是佟家子孙。”
太子暗道打得好,却回道,“皇阿玛朝事时为何未提?若提了,许伯爵府就会把人送回佟府去。”
康熙听到太子如此回答,也笑了不可置否,挥手让太子退下了。
待太子离去后,康熙才摇头,太子虽说佟国维是明理之人,可他如何能听不出这个儿子是在敷衍他。
在朝上,他未提佟家岳柱,不过是想让两家私下解决,若他一旨定了那岳柱的去处,两府间未能有双方都合意的处事之道,到时候互相怨恨,好好一个孩子无论留在何处都是个尴尬。
太子却看不出他的意思,若非太子自小失母,他何须怕太子思及彼身而不提这事。却让太子以为他这个皇阿玛偏袒佟氏一族。
想到索额图对太子的影响,康熙眼神一暗,索额图只顾着讨好奉承太子,以太子母族自居,自恃是太子第一依靠,当真是好笑至极,将他这个皇阿玛置之何地?太子却越加亲近索额图,连带着对赫舍里一族也多有偏袒,如今太子行事日益浮躁,倒有一半是听了他们教唆,虽他疼太子,可朝廷如何能让一族坐大。就是他对佟氏一族多有恩典,也是权衡之术,太子却好由着性子行事,身为储君此乃大忌。
康熙想到此处,将手中的笔搁置在笔架上,若他所料不错,太子必会让太子妃赏赐赫舍里孟芝,以显对赫舍里一族的维护。
伯爵府,孟芝得知从被休变成和离,已觉得大大出乎她意料,更别说康熙特意提了一句赏李四儿白绫定了李四儿生死。
她听后在额娘大嫂直呼出气的时候,也一样高兴,可更多的是茫然和紧张,“阿玛,圣上可有提岳柱?”
她担心圣上要岳柱回佟府,在这个皇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