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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咫尺城陵-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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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便被穆歌一把捂住了嘴,颇为无奈道:“我不过是问问,并非不信你。”
  桃酥这才心下稍安,看向穆歌重重点了点头,她确与闲云相识。
  待穆歌将手放开,桃酥开口道:“小姐虽鲜少回那木屋,但每回回来,闲云公子总也会来,所以闲云公子识得桃酥。”
  “原来是这样。”穆歌脑子有些乱,眸光不知落向何处,喃喃低语道:“看来我真的是闲云口中的小十七。”
  桃酥抿了抿唇小声询问:“小姐?”
  “啊?噢,没什么。”穆歌摇了摇脑袋,身世什么的,真是麻烦,她大概可以理解槿素当时的心情了。想到槿素,穆歌复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们往后会如何,槿素已拿了解药,应该没事的。)
  …………?

☆、许我来生

?  三日后,康定王府
  “将~”
  “铛~”
  王府之内一片混乱,木枝横斜,断刃残肢,或有血雾喷洒、惨叫惊绝,四处皆为刀剑碰撞之声……
  主殿之内萧楠受几名黑衣人钳制,一柄柄于烛火映照下泛着银光的利剑,皆指向他,萧楠因而不得脱身,看向槿素眼里疼惜与惊怒不断交织:“绯儿……绯儿你如何?”
  就在方才,槿素以身作盾,硬生生为萧楠挡了一剑,那一剑又快又狠,一剑自腹前而入将她贯穿,带着血雾喷溅,当剑身抽离时将她抛甩而出,槿素的身体重重着地,而后委瘫于地,血水霎时漫开汨汨而淌将那身绯衣晕染得愈发妖冶,她像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咳,王,王爷……我没事……别担心……”说话间却又是一阵呕血,脸色已是煞白……
  急得萧楠红了眼眶。
  “呵~”萧奕就在此时于暗中悠悠踱步而出,唇角嗜着轻笑带着淡淡讥讽:“好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让人好不羡慕。”
  萧楠紧握于身侧的拳已咯吱作响,他望向萧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萧奕!我从未与你争过什么,抢过什么,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当亲厚,你却总将我视作仇敌,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于我,为何?为何!”
  “哈哈……”萧奕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偏头看他眸光微冷:“从未与我争过什么?从未与我抢过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不是你先得,母妃眼里从来就只看得到你一人,何时看得见我萧奕半分,但那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他说着轻轻摇首,每说一句眸光便森冷一分:“可如今你却又想与我争这天下,我自问经史论策,诗书骑射样样不比你差,可父皇眼中亦只看得到你,你说我如何能放过你,你萧楠凭什么,总能得到最好,凭什么,唯有你不要的方才轮得到我?”
  萧奕忽而笑得阴寒转而着看向槿素,声音渐缓,话却是说给萧楠听的:“你说我要的你都能给我?那我若说,我要的是你的性命,你……给不给?”
  萧楠明白萧奕话中何意,若再等下去,即便那剑不可致命,槿素亦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他已失去过她一次,已无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萧楠望着槿素,转而复又望向萧奕,却是轻轻笑了:“那……便给你。”
  槿素睁大了眼,带着微喘,断续道:“王爷……若这样轻贱自己的性命,那……我现在就死,如此……王爷便再没有顾虑了……”
  “哈哈哈哈……”萧奕忽而笑得癫狂:“真是感人至深……”
  他说着缓步踱向槿素,微俯下身去轻轻抚上槿素的脸,望着槿素因失血过多而不复清明的眼,梦呓一般低语道:“即便忘却前尘往事,你却仍对他这般痴心难忘……槿素,他究竟灌了你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嗯?”
  腹上的伤已疼得麻木,汨汨而淌的鲜血不曾止住,惨白的脸色亦露了丝灰败,槿素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咳,你不懂,你自然不懂,萧奕…咳…你不懂爱,又如何能看明白……”她说着轻转眸光望向萧楠,眼角眉稍皆漾着笑。
  “哼!”萧奕却被那模样激怒,一甩衣摆站起身来:“槿素,两年前你选择为萧楠舍弃自己的性命,两年后你仍是这般选择吗?”
  萧楠听了这话,眼瞳便是一缩。
  便听萧奕继续道:“但你怕是弄错了,这次已由不得你选,你死,或是他死,”他说着轻轻笑起,眼底深处透出冷厉锋芒,森寒道:“你们……都得死。”
  萧楠嫌恶的背过身去,像是怕被血溅上了身,他轻轻摆手,几名黑衣人便已意会,手中的利刃因着渴血而泛着寒光,不断迫近……
  就在此时~
  两柄短剑自殿外飞旋而入,随着‘嘭嘭嘭’的几声响,震落几人手中的利剑,而那两柄短剑如同回旋镖一般,复又落回紧随而入的女子手中。
  穆歌握紧手中双剑,呼出一口气,也不知在问谁:“赶上没?”
  殿上之人似是皆因着穆歌的出现有些愣然,一时没了反应。
  一时寂然无声……
  穆歌望了一眼殿内的情况,扭头看向身后:“姜黎戊,你还慢悠悠的,里面这些人,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宛宛,我可不曾慢悠悠呀~”姜黎戊的声音懒懒响起,却不是从殿外传来,而是殿内。
  姜黎戊就那么一身墨发长袍,出现在一脸惊愕的萧奕身后,一手扣住他颈项处的命门,一手持骨扇抵住他的下颚,他像是想不明白沪川城内何时有这等高手。
  穆歌闻言看着姜黎戊忍俊不禁道:“是,是。”说着看向众黑衣人,扬了扬下巴朗声道:“你们的主人在我们手中,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众黑衣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行动。
  姜黎戊便将骨扇向上又顶了顶,冰凉的触感,萧奕虽是满眼的不甘却也只得咬牙丢下一句:“都给我退下!”
  众黑衣人倒是听话得很,皆依言纷纷消失。
  萧楠没了钳制,两步来到槿素身侧,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而槿素已再无太多力气,却仍挣扎着想要将手抬起,眸光已有些聚不住焦……
  姜黎戊这才注意到染血委地的槿素,微微皱了眉。
  萧奕乘着姜黎戊这一瞬的恍神间,一个手肘顶向姜黎戊腹部,借机挣脱。
  姜黎戊随即反应过来,抄手迎了上去,两人就这么打上了,几招过后,萧奕不敌,被姜黎戊一掌拍晕在柱子旁。
  “绯儿,别吓我……”耳旁是萧楠的含了一丝轻颤的声音。
  穆歌想要上前去看却被姜黎戊拦下,他看着穆歌并未出声,只轻轻摇了摇头。
  穆歌一愣,再抬眼望向殿内的两人,嘴边喃喃道:“还是来晚了吗……”
  槿素努力睁着眼,却似已看不清一般,眸光不知该落向何处,她挣扎着将手向上探去,却用尽了力气也再抬不起一分……
  忽而一只手将她悬于半空的手轻轻握住,带着她攀上他的侧脸,有什么轻轻落于她的指尖,带着湿意滑落指缝,她听见有人在说:“绯儿,别吓我……”
  槿素的手感受着萧楠温热的侧颊,唇边勉强荡开一抹笑,鼻尖却是一酸,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抚上萧楠的脸,张了张口,已是只见吸气不见呼气,几乎已发不出声来,她开口,气若游丝:“萧楠……别担心……”一句话不知说完没有,眸光却已失了神彩……
  脸侧的手一瞬滑落,萧楠浑身一僵,执意将它牵起再度覆上自己的侧颊,将已了无生气的女子紧紧埋向自己,渡满悲戚,声嘶力竭:“……绯儿,别吓我……”
  “……这一次……我该如何说服自己你不曾离开?”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如同孩童一般……
  淡淡月光撒落,薄薄度了一层光,却又悄悄掩去……
  …………
  ~~
  王府之外,暗夜浓黑,皎月避于乌云之后,天地似归于黑寂,纵有清风亦拂不散愁云……
  穆歌回首望去渐渐低垂了眸,心情止不住地低落。
  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顶轻揉,安慰一般地轻语:“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穆歌抬眸看他,良久微微点头:“嗯……”
  …………
  ****
  元靖二十五年秋,新皇登基,雷霆手段震慑朝野,纵是斩杀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亦是不曾眨眼,谁能想到如今的冷血帝王与曾经那仁爱谦和的康定王会是同一人?
  唯有对着一方锦帕,眼底方隐约可见一丝柔情。
  当然,此为后话……
  ‖
  ‖
  绯衣篇(完)?

☆、(番外)桃酥

?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爹娘又是谁,只知道旁人都管我叫小叫花子,打从有记忆开始,我就跟着蔡爷爷四处行乞,有时运气好,能讨到两个白包子,那就是能开心上一整日的事情。
  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似看不到尽头,蔡爷爷的身子骨本就不算硬朗,随着他的年岁渐长,很快腿脚也出了毛病,平日里再无法陪我一起外出讨食。
  ……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那以后的蔡爷爷常常满脸的不舍与怜惜,看着我时总是不住叹息,或偶尔颤巍巍地伸手抚上我的脑袋,缓声道:“丫头,我要是不在了,留你一个人可怎么放心的下哟。”
  每当这时我便会撒娇一般地抱住蔡爷爷的胳膊:“那您便不许丢下我。”
  蔡爷爷听了只呵呵地笑个不停,只是那笑声中又藏了多少无奈……
  那一年我十三岁,满心欢喜的怀揣着两个白面馒头往破庙里跑,我立于庙门处,放眼望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白发长须的佝偻身影,顿时有些急了,看向一旁的几个破裳叫花子怯怯问道:“我爷爷呢?”
  谁知那人抓了抓肚皮,偏头睨向着我,打量了半晌,却是嗤笑一声,吊儿郎当道:“那糟老头子,今早便死那儿了,我们兄弟几个自然是扛了扔外头了,难不成还留在这破庙里发臭喂虫子?”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个人亦附和着哈哈大笑出声。
  我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已是不管不顾地朝那人扑去,发了力的咬上那人的手臂,很快见了红……
  那人吃痛得骂了声娘,对我便是一顿乱揍。
  密密麻麻的拳脚皆落于我身上,我却不觉得疼,不知过了多久,几人见我没了动静,骂了声晦气,拖着我走了段路后将我随手一甩扔进了河里。
  …………
  嘴里鼻里皆灌了水,我被呛醒了,很难受,却也清醒了不少,不想死,还不想死,那时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让我挣扎着爬上了岸,我将手伸向喉间,呕了许多水,撑着头半跪在荒地上猛烈的咳着。
  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双漆黑的棉锦小靴,简素无饰……
  我抬头望去,小靴的主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那姑娘面上无太多表情,眉眼间的冰冷,更是让人不敢太过靠近。
  她就那么淡淡地望着我,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看着我了,她眼中似闪着回忆的光,忽而低低开口,声音清清凉凉:“你可愿随我回家?”
  也不知那时是怎么想的,我随她回了家,说是家,其实没有一丝人气,冰冰冷冷,如同她一般。
  失去亲人的这一天,我多了一个家人,我仍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小姐……
  虽说这是小姐的家,但小姐却不常回来,我曾问过小姐既是如此为何要将我带回?小姐只是静静的望着我,半晌轻轻道——因为想要有个家。
  自那日以后我便尽心地照顾着我与小姐的家,让它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家。
  小姐虽不常回来,但每回回来总能待上十天半个月,只是每回回来身上总要带着或大或小的伤,说是回家倒不如说是为了养伤更为确切,我很心疼小姐,但小姐却对自己的事不愿多说,她比我长不了几岁,却已背负了太多……
  即便小姐不说但日子久了我隐约也能猜到一些。
  在家的日子,小姐偶尔也会带我去镇上逛逛,吃穿用度小姐从不吝啬,小姐对吃食不太在意,却独独钟爱核桃酥,每回出门总要买上一些,那是小姐最爱的吃食,吃着核桃酥的小姐,嘴角总是轻溢着笑。
  小姐心里住着一个人,每每于我说起那人,小姐的眼里有着希翼的光,唇角嗜着浅笑,却也隐了不易察觉的落寞,像是在说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那样的小姐才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我知道小姐就是在为那个人做事,无怨无悔并且甘之如舐。
  有一回,小姐的心情很好,她晃着手里的核桃酥,似是方才想起我还没有名字,她的表情带着少有的促狭,偏头看向我:“小丫头,往后你便叫桃酥,如何?”明明那年我已十四,而她亦不过十六。
  十七岁的小姐越发寡言,几乎不曾再提起那人,只是一个人的时候眼里有着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便是在这一年,我将小姐弄丢了……
  整整十个月过去了小姐仍不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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