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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咫尺城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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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槿素上前几步跪坐于榻前,不住淌泪:“王爷,绯儿在,绯儿在……”
  萧楠挣扎着将手伸向槿素的脸,轻轻为她抹泪,微微牵起的嘴角无不温柔道:“别担心,我没事……”他都这幅模样了,却还在忧心她。
  沛老儿在一旁气得直跺脚:“是还死不了!死不了!”
  当天夜里槿素支开了身边所有的人,简易的乔装过后出了王府,直奔城西而去,不时回头确定是否被跟踪,而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沪川城边儿的一座高门大户的宅院。
  院内偏堂
  槿素的突然出现,萧奕似乎并不奇怪,放下手中事物抬眸向她看来。
  更深露重,白霜染了衣袍,槿素看着他目光发狠,手心握着锦囊,指节已微微泛白“为何骗我?”
  萧奕闻言觑向槿素手中锦囊,眼中一片了然,轻轻牵起唇角,缓声道:“这不过是个锦囊,只不过……于萧楠而言或能致命。”他说得轻巧不顾槿素渐渐发白的脸色。
  握着锦囊的手因用力过大而颤颤发抖:“可你将它交与我时说,这不过是为了抑制我体内的毒。”
  萧奕起身走至女子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音慢慢却透着危险:“槿素,本王命你潜入康定王府目的,与这锦囊的存在一般无二,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槿素看着萧奕轻轻摇头,语音带了轻颤:“我……究竟是谁? ”
  萧奕闻言轻笑,细长食指顺着脸侧缓缓滑落,轻轻钩起女子下颚:“呵,你该不会当真以为……自己便是那绯烨夫人”
  那日后绯烨性情大变,常常躲着萧楠,穆歌却似能明白,绯烨应是怕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到萧楠,故而再不敢靠近他……
  …………
  ****
  穆歌闭了闭眼,踏出幻境,足够了,绯烨夫人的过往她已看明白,是怎样的心情她也能了解。
  槿素醒时望见窗台处站着一位翠袖长裙的姑娘,定睛看去便认出是前几日同姜黎戊一同来的秦姑娘,槿素倒是未有惊慌,只轻轻起了身抬眸向穆歌望去:“秦姑娘?”
  穆歌懒得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说来也巧,我与夫人一般皆已记不得过往之事。”
  槿素听着眼瞳便是一缩,不记得过往之事?为何眼前女子的话竟与昨夜的神秘男子所说相同,难道她当真失了段记忆,她看不明白所以并不出声。
  穆歌也没想槿素会出声,只自顾说着:“夫人心中有个结,想要弄清自己究竟是谁,却又害怕知晓自己是谁,可在我看来,无论夫人是谁又有何不同呢。发生的已然发生,谁也改变不了,尚未发生的也都还来得及阻止,夫人又在害怕什么呢。我与夫人一般皆失了记忆,但我从不曾纠结于自己是谁?是谁又如何……”
  “呵呵~”
  穆歌的话尚未说完槿素却是笑出声来,她痴痴笑起,这笑欲见疯狂,看不清悲喜,却满含凄凉:“秦姑娘说同我一般,怎么可能一般,我差点将他害死,我将他伤得那样深,若我当真是他口中的绯儿,那我该如何面对,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秦姑娘,你告诉我,告诉我……”
  穆歌看着槿素,深深吸了口气,却并不回答,而是轻轻开口继续着未说完的话:“我刚醒来那日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有人告诉我,我是这家的小姐,我有了全新的身份,我虽不记得却也清楚那并非是我,但我很快接受那个身份,并也觉得很开心,我总觉得从前的自己活得小心翼翼有着诸多遗憾,再醒来后,我只听从自己的心,怎样想的就怎样去做,想要说的话,也绝不藏着掖着,或如夫人所言,你我遭遇相同,然境遇却不同,我无法理解夫人,但若我是夫人,绝不会如夫人这般选择逃避,畏缩不前!”
  …………?

☆、什么勾当

?  槿素看着她神情恍惚喃喃重复道:“只需遵从自己心中所想?”
  “对。”穆歌看她答得笃定。
  只是一瞬,槿素的眼中却盈满了泪,散去一身的防备跌坐在地:“可是,没时间了啊……”
  她掉着泪,将头埋得极低,模样委实可怜,事到如今她唯有赌上一把,于是她抬头盯着穆歌的眼一瞬不眨,带着试探问出了声:“秦姑娘所求可也是我的三滴心头血?”
  不待穆歌回答槿素便又道:“秦姑娘若肯帮我,我定成全秦姑娘所求。”
  槿素体内藏毒,一月一解,而今时间已然不多,五日内若仍得不到解药,神仙难救。她倒是不贪心,没让穆歌帮她寻得解药一劳永逸,只是希望能再多活上一个月。
  想要得到美人儿图,需得美人儿心甘情愿地奉上三滴心头血,所以这个忙她必须得帮,其实即便不为美人图所牵,穆歌亦是想要帮她的。
  …………
  穆歌就这么装着满脑袋的心思晃上了路,‘咚’的一声自然又是撞到人了,她赶忙一个劲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脑中想着事没注意到人……”
  “小十七?”那声音带着不确定却满是惊喜,像是在问她。
  穆歌闻言微抬了抬脑袋向上望去,便见着一个娃娃脸的佩剑少年。
  那少年看清穆歌的模样后眼睛又是亮了亮,两手一伸便是扒了上来很是兴奋道:“小十七,果真是你。”
  四目相对间,穆歌眨巴眨巴眼,少年也跟着眨巴眨巴眼。
  就在这眨巴眨巴眼间穆歌暮然想起,眼前的少年不正是潋玉山庄会宴那日,对面那个对自己猛眨眼的白脸小哥吗?可问题是何时起他们这帮熟悉了?
  少年神经太过大条,根本没发觉穆歌眼底的陌生与困惑,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进街角巷子内,压低声音道:“小十七,你偷偷同我说,爷给你指派的是个什么任务,我执行完任务回来便再寻不见你,府里的人更是个个哑巴一般,就是去问爷他似也不愿多说,你这一离开就是两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你说,是不是让你潜入潋玉山庄盗取个什么机密?”
  少年说着又兀自摇了摇脑袋,将前论推翻:“不对呀,潋玉山庄能有什么机密,这都两年了什么机密探不到,按理说你也该回来了。”少年摇着头一脸费解。
  
  “那个……”穆歌被少年的喋喋不休说得一愣一愣的,待他终于停了嘴这才举了手弱弱出声:“我们……认识?”
  少年闻言一愣,迟疑着伸手往自己脸上一阵摸索,在确认自己未带□□后,指着脸道:“我啊,闲云,你小六儿哥!”难道说两年未见他又变得俊俏不少,以至于小十七都有些认不出来了?这……这么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穆歌踌躇着是否要告诉眼前的少年自己失忆了这么一回事,她看着少年觉得少年并没什么坏心眼且自己又确实觉得他看着亲切,于是小声开了口,却是一点不婉转:“我失忆了,记不得从前的事。”
  “什么!”
  闲云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摇着穆歌嚷嚷道:“我是你小六哥啊,小十七你看看,你再仔细看看!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小十七你不能这样……我是与你曾患难与共的小六哥……”显然他抓错重点了。
  穆歌歪着脖子任他摇,在终于接受穆歌失忆这个事实后,闲云斜眼睨向她不太甘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真不记得我了?”
  穆歌十分真诚地重重点头。
  闲云叹了口气,看向穆歌的眼神颇为幽怨:“怪不得,我就知道小十七不会两年来对我不闻不问一声不吭的就走掉,留我一人,孤零零的,好寂寞~~”
  “……”
  忽而闲云一副旁敲侧击的模样看向穆歌,小声道:“那……爷呢,你该不会也忘了个干净吧。”
  他似想在穆歌脸上看到一丝的波动,但是失败了,穆歌仍是那副表情摇着脑袋。
  闲云伸着胳膊往穆歌肩上一搭:“这么看来你也没有回去的打算了~”
  穆歌只感觉肩头被轻拍了两下,就听闲云继续道:“你只需记得我永远是你的小六哥,咱俩是过命的兄弟!”
  “兄弟……”穆歌拿眼稍扫他。
  “对!”闲云笑得开怀:“遇上什么事,尽管找我,帮不帮得上另说,出份力总是有的,别同我客气。”
  穆歌滴溜着眼珠看向闲云,确实一点不客气:“那我现下就有件事……”
  穆歌长话短说地将槿素命不久矣之事提了一提。
  闲云听后一手抱于胸前,一手搓着下巴:“依照你的描述,我大抵明白她中的什么毒了。”
  “噢?”这样就知道了?穆歌有些意外。
  便听得他道: “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闲云微微挑眉,咧嘴一笑嘴角处露出一颗白白虎牙分外抢戏:“世家宗门为了钳制手中不受信任的杀手或细作都是用的这类药,所不尽相同,但我自幼便待在夏侯家所以对于解药是怎样的,倒也是认得的。”
  穆歌听后,安慰一般地拍着闲云肩膀一脸同情的道:“原来如此,你……也无需太难过。”
  闲云跳脚,知道她误会了,俯身挨近穆歌,若是有两撇胡子,此刻的模样该是吹胡子瞪眼了:“这是什么话,我可是爷最信任的人……之一,如何能与他们相比。你以为闲云二字是谁给起的,受爷信任重用之人方才有名字,其他人都只能用代号。”闲云说着便满脸的自豪。
  “代号?”穆歌歪了歪脑袋,想起闲云一开始便是叫的自己小十七,难道这便是代号,心下不禁有几分好奇,于是试探道:“莫非……我的代号便是小十七?”
  闲云却是随意地摇了摇头,看她:“这倒不是,只是初时你我皆无名姓,我便顺势叫了你小十七,虽说后来七爷给了你我名字,可我觉得还是小十七叫着顺嘴呀……”
  “我也有名字?”穆歌心下好奇愈甚,不自觉出声询问。
  闲云理所当然的点着脑袋,看向穆歌却笑得有几分古怪:“唤做……姌月。”
  穆歌没太在意他笑中的古怪,只是愣了一瞬,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潋玉山庄那夜男子落寞的眼,与那声‘月儿’……
  心上落下轻轻一叹……
  穆歌摇了摇脑袋将自己从莫名其妙的心情中□□,发现自己似乎跑偏题了,于是按着闲云的肩膀,强制将话题扭转回来:“那你身上有解药吗?”
  闲云先是呆了一呆,而后跟上穆歌有些跳跃的思路,瞟她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当那是白菜叶子,那样容易得吗。”
  穆歌一想也是,若闲云身上没有解药,那便只能去找有它的人了。
  幻境中的萧奕暂居于城边儿的府邸,具体方位她大致记得,为今之计也唯有潜入府邸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他还就没把解药带身上了呢。
  穆歌将这想法告诉闲云后,他似很感兴趣,摩拳擦掌好不兴奋地连连点头。
  看他那副模样,穆歌觉得有必要向他说明这事并没有听起来的那样简单,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寻到那解药,单是那府中侍卫就不知有几何,而他们仅二人。
  闲云听后却是把头一扭,好不奇怪的看向她,语气略带嫌弃:“小十七,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咱俩不是最擅长吗。”
  穆歌看着眼前的娃娃脸一时有些迷茫了,她曾经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啊……
  既然是偷鸡摸狗之事,自然得在月黑风高的夜间偷偷进行才是,而此时天色尚早,不便行动。
  闲云说他现下闲着也是无事,便也随着穆歌先行回了她待的客栈,两人计划着到了晚间再伺机行动……
  两人结伴回了客栈后穆歌发现姜黎戊两人还未回来,便带着闲云进了客栈房内。
  桃酥见房门轻开,理所当然地觉得是穆歌回来了,遂为穆歌倒了杯茶迎了上前。
  “小姐,你回……”待桃酥看清回来的两人时一个‘来’子还未出口,手中茶杯便‘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虽未碎却也溅了满地茶沫,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蹲下去拾,慌慌张张地起身埋头,慌慌张张地丢下一句:“我,我再去要壶茶……”后,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闲云挑眉看了眼桃酥离去的方向后,偏头对着穆歌笑道:“小丫头也在,怪不得你那屋里寻不见她。”
  若说方才穆歌对闲云的话还抱有怀疑,那现在这点怀疑随着桃酥的异常慢慢消散,看着桃酥过激的反应,穆歌发现她身边的‘老朋友’似乎还不少啊。
  桃酥说是再去要壶茶,只是直至天黑也没见小丫头回来,穆歌想着这小丫头指不定躲哪儿纠结着呢……
  …………?

☆、你可识得

?  是夜
  月皎皎,无风起……
  沪川城边儿的一座府邸,院墙角处猫着两个身着夜行衣的鬼祟人影,这夜行衣嘛自然是闲云的,穆歌发现他果然是精于此道啊。
  看着宅门外萧奕上了一辆低调漆黑的马车呼啸而去后,穆歌心下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两人对了对眼: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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