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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女相也祸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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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荼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医馆便看见了曹疏疏,她穿着一身浅色牡丹华裳,发髻高挽,化着淡淡的妆,已经不再有女孩子的清清淡淡,多了几分艳丽。

她像是没有看到沈荼一样出了医馆便径直离去,沈荼走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问她过的好不好?

“我夫君很爱我,很宠我,他还答应我不会娶小妾,你说我过得好不好?”曹疏疏嘴角满是讽刺,轻蔑与炫耀,还有一层难以发现的悲伤。

沈荼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却也不知道原因,她想问,但她知道疏疏是不会告诉她的。

沈荼不知道曾经那个天真豪放的女子怎么会在顷刻间变成这个样子,但曹疏疏的行为表现告诉她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可是原因与真相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曹疏疏望了一眼前方,冷冷地说:“我天盛国的丞相真是清闲啊,天天去听琴陶冶情操?”

沈荼听出曹疏疏骂人的方式都变了,以前的那套泼妇骂人法已经变成了骂人不带脏字了。

她顺着曹疏疏的目光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木吟心”三个字,心中却是大惊,是已经成习惯了吗?

是啊,慕隐说过,习惯是很难改的。

可是,会不会,有一天慕隐成为沈荼的习惯?

那个时候,慕隐,你可不可以将沈荼当成习惯?

临走前曹疏疏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看着你我想到了曾经的我,不,你比我还可怜。”






第十七章 身世迷离

夜深,宁锡屏退了左右,熄灭了几盏宫灯,在偌大的大殿里等了片刻。一身黑衣的轻玦从窗口翻了进来,跪在宁锡面前默不作声。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回禀皇上,这段时间我去了许多地方,问过了许多人。慕隐十岁便在柳镇考取了秀才,又因长得俊俏,被当地人称为‘美人秀才’,十一岁成为了当地知府的义子,还帮助他义父审过许多案件。十三岁柳镇知府被处斩,他离开了柳镇,因为画工不错,去到常州依靠画画谋生,也当过捕快,店小二,似乎还在青楼里做过事。之后的两年便打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直到不久前他才出现在皇城,开了赌坊,青楼和琴阁。”

宁锡手指揉了揉额头,眉头紧皱,有些怒火:“说重点,我要听的是他的身份,不是经历。轻玦,怎么,跟了沈相一段时间便也学会有所隐瞒了?”

“属下不敢,属下刚刚所说已是了解到的全部关于慕隐的事情,属下问遍所有知道慕隐的人,都没有任何人知道慕隐十岁以前的事,更别说身份。”

宁锡一脚踢到了轻玦的腹部,冷冷的笑着:“你办事不利,知道有什么下场。”轻玦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口中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水。

轻玦擦了擦嘴角,艰难的爬起来,道:“属下这就去领罚。”

声音低沉,语气中有丝丝放松的感情,办事不利只是受一点鞭刑,轻玦并不怕的。

此刻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侍卫,在宁锡耳边低声说了几乎话,宁锡低笑出声:“轻玦,礼部尚书宋怀景说他府上有几只驯服不了的狮子,不知道我朝第一武状元有没有这个本事将那几只狮子驯服,若是驯服了,那你玩忽职守之罪,朕便不追究了。”

轻玦应了一声,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又传来宁锡的声音:“据说这几只狮子已经咬死了十几个侍卫了,几乎没有人敢近它们的身,轻玦,你可要小心,朕不想明早就见不到你,若是不小心死在几只野兽的牙齿上,那可真是辜负朕赐你的第一武状元的官衔呢。”

轻玦向门口走的步伐顿时停住了,身体僵硬,他的眼睛已经无法分辨方向,只能依稀听到外面风吹叶子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冷风灌入身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

宁锡话里有话,笑里藏刀,轻玦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只是低沉着声音道谢。

轻玦不知道宁锡知道些什么,想要些什么,一般一些侍卫办事不利下场都只有死,但对于他,宁锡从来不会要他的命,最多是用些常人不能承受的刑法。

轻玦有些担忧,宁锡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也不会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留在身边,宁锡这样做显然是说明了他还有利用价值。

轻玦最怕的,是宁锡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哥哥叫留枫,留枫是慕隐公子的人,如果真的这样,那慕隐公子的身份也迟早会被调查出来,那自己是慕隐安插在宫里的细作也不难被宁锡猜出来。

越想越感觉惶恐不安,若是宁锡知道了这些真相却不拆穿他是想做什么?想要以他为饵去钓慕隐?然后一网打尽?

轻玦写了一张纸条,托人送到丞相府,请沈相无论如何今晚要拖住慕隐,不要让慕隐去任何地方。他觉得这件事让沈相做会比让他的师兄留枫做好一些,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他家慕隐公子会比较听沈相的话。

夜晚,尚书府。

两个黑色的身影由后墙翻了进去,一个从容优雅,一个身法熟练,正是慕隐和留枫。

留枫不放心他的师弟,去皇宫打听听说他去尚书府驯服狮子,留枫想一个武功再高的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十几只狮子,皇上的目的显然是要以这种方式害死他师弟,他担心,便决定去尚书府看看情况。而慕隐,纯粹是没有事做,无聊到了极点才跟着留枫来凑热闹。

远远的,已经能听到狮子的吼声,满怀着戾气,穿透了层层树丛传到留枫的耳中。留枫与慕隐循着声音过去,在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有一个两人高,一丈宽的铁笼子,里面关着至少十五只狮子,它们身上都大大小小有些伤口,流出来的血将黄金色的毛染红。每只狮子眼中慢慢的灌满杀气,凌厉的望着不远处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轻玦手中的沾满鲜血的剑。

而此刻轻玦身上的血竟然比那些狮子身上的还要多,还要骇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流血。

在远远的大树下,亮着两盏灯笼,,此刻,宋怀景和他府里的护卫才缓缓走了过来,宋怀景拍了拍手掌,赞道:“不愧是我朝第一武状元,解决区区几只狮子果然不再话下,只是我想要养的是顺服的狮子,现在它们的眼神太吓人,我都不敢养了,不知武状元对于这个可有办法?”

轻玦用剑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尽管身子摇摇欲坠,他瞥了宋怀景一眼,走到铁笼面前,他伸出手,在其中一只狮子身上轻轻抚过,那只狮子一时没有多大表情。轻玦像是得到了鼓励,又抚了其他的几只狮子的毛,这是一只狮子似是不喜欢他的触碰,有着尖尖的牙齿的嘴巴一张,咬住了轻玦的左手手腕,其他的狮子也在顷刻间咬住了他的手臂,手肘,他吃痛,举起右手的剑,一剑下去,杀死了两只狮子,血溅到他的脸上,狮子吃痛,放开了他的手臂,收回手臂,左手已经被撕下了好几块肉。

“住手,武状元,你怎么能将我的狮子杀死?你知不知道这几只狮子有多么珍贵,这可不是普通的狮子,这是狮子中体型最大,最勇猛的狮虎兽,你你你!我让你驯服他们你居然将他们杀死,武状元莫不是不会驯服?”

轻玦听着宋怀景的话,一个不留神,拿剑的右手被两只狮子狠狠的咬住,一只咬住了手肘,一只咬住了手掌,往铁笼处拉,他手中的剑立刻脱了手,落到草地上,血瞬间将地上的枯草连同泥土染红。他左手没有武器,而且受了伤,他用力想要摆脱狮子尖锐的牙齿,然而狮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咬下去的,眼看就要全身贴到铁笼上,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些狮子活活咬死的,现在要脱身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毁一臂。

他努力的蹲下身想要用左手拿起剑,却奈何右手的狮子咬的力度太大,身子无法着地,根本无法拿起剑,他努力了五六次,都没有成功,汗水夹杂着血水,在灰白色的衣裳上蔓延。

尚书府此刻带着剑的人几乎可以站满一个屋子,他们容貌都不一样,表情却都是一样的,像是看一场特别有趣的戏。

留枫提起剑,几乎就要向宋怀景的脑袋奔去,一瞬间慕隐拉住了留枫的衣袖,凑到留枫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妨让他再活一阵子,我知道你心中的仇恨,但为了我们的计划,忍一忍吧。”

留枫愣了愣,慢慢放下了紧紧握住的手,用一双燃着熊熊烈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宋怀景,只可惜宋怀景并不知道。

“大人,沈相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相商,现在正在客厅等着。”一个仆人上前禀告,宋怀景望了一眼轻玦,吩咐手下:“谁也不许去帮他,看看他怎么死在几只禽兽的手上。”

在宋怀景走后,留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轻玦,一剑直接将铁笼中的几只狮子斩裂了脑袋,扶住摇摇欲坠的轻玦。

另一边,观看的众人之间忽然出现了浓浓的雾气,所有人在瞬间没了视觉,在一旁大喊大叫。

留枫带上了轻玦,出了尚书府,便急急忙忙地为轻玦检查伤口。

留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然后看见了轻玦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走上前对着轻玦的脸就是一巴掌“啪”,毫不留情,轻玦被打倒在地上,一边脸已经红肿,另一边脸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流出了血。

他恶狠狠的说:“你怎么这样的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伤害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还这样的逼迫自己?我说过,报仇的事交给师兄,轻玦,你怎么总是不听师兄的话呢?”

轻玦伤口还在流血,他抬头缓缓的看了留枫一眼,颤抖着发紫的嘴唇:“对不起师兄,让你担心了。”

留枫顿时心软了下来,蹲下去拥抱住了轻玦,他当然看到了,看到轻玦视死如归,任意宰割的表情。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这么生气,以前那个天真开朗的师弟哪去了?三年的时间,再见他的眼中就只有冷漠,留枫一直在想是什么改变了他无忧无虑的师弟,现在,终于知道了。

慕隐站在一旁,擦了擦汗。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子汉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像两个大姑娘似的。

虽然样子甚是不雅,但能有一人陪伴着一起哭,终归是很多人都求不得的,慕隐有些羡慕。

随即也只是玩味似的笑了笑,对留枫说:“快带他回去吧,处理处理伤口,别冻着了。”

这句话一出,留枫回过神,转头问:“公子,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我再去一趟尚书府。”

沈荼与宋怀景谈了一会儿,始终套不出他的话,又因为深夜了,不好打扰,只好告辞。

在沈荼出了尚书府,在洒着月白色光辉的夜色下,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空旷的地上,衣冠猎猎,青丝飞扬,容颜静谧,仿佛要融化在夜色里。

“慕隐。”

沈荼走了上去,试探般的喊了一声,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润的笑容,是这个无论沈荼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倦的笑容。

“沈荼。”

“嗯?”

慕隐冰凉如同玉碎的声音拉回了正在神游的沈荼的思绪。

“轻玦已经被留枫救走了。”

沈荼对上慕隐的眼神笑了笑,慕隐似乎总是比她快了一步,她收到了轻玦的字条,放不下便来尚书府看看,没想到慕隐早就帮她把她想做的事情解决了。

她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慕隐似乎都是知道的。






第十八章 谈判

在一个午后,丞相府小院,沈荼坐在树下的软榻上看着奏折,目光时时出神。慕隐就坐在一旁,身前放着木制画架,面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池塘,提笔作画。

他抬头看着池塘里的景色,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低头望着画纸,挥动着手中的笔。如玉般洁白,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不仅弹琴好看,握笔的姿势也是这么美,这么优雅。

池塘中的莲花,金色的鱼,鹅卵石,以及那微弱得难以捕捉的水纹都被他画得逼真,画中池塘旁边的树下,一个红衣女子斜斜地靠在软榻上,衣摆上的红梅开得娇艳,长发肆意散落在落叶翩翩的地上。她手执一本奏折,眼神却不在奏折上而是飘荡到了另一处,没有画出来的一个地方。

明明是一幅画,一个幻境,却比现实还逼真,亦真亦假。沈荼望着画中的女子,那分明就是自己,那眼神中含着几分的痴妄和迷醉。

她将目光移到了慕隐脸上,慕隐含笑对上她的眼,相互凝望,沉默许久,竟也不觉得尴尬。沈荼的脸微微有些热,回过神才发现慕隐已经将目光移开,转到画上去。

沈荼正色说:“慕隐,你这家伙前些日子说如果洛樱国主动提出联盟,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该说你料事如神呢,还是该说你乌鸦嘴说准了?昨天,洛樱国派使者来谈结盟之事,条件便是将洛樱国的公主立为皇后。此事除了几个站在皇帝那边的大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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