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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相也祸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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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才不要嫁给这个糟老头子!”苏霓儿忙着爬了起来,跑到她爹背后,眼睛挣得大大的望着这个老头。苏老爷也自然不希望女儿嫁给一个比自己还老的人,就算他武功高又如何,随即对着那个老头投出一个警惕而鄙夷的目光,台下的众人看得倒是尽兴,片刻鸦雀无声。

“这位大爷,您行行好,您看小女比武招亲也不容易,你就别……”话还没说完苏老爷就被那个老头扔了出去,“愿赌服输,苏老爷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在这事上反悔?老夫确实年纪大了点,但此次比武招亲确实是老夫赢了,你理所应当将女儿嫁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再毁了你的盐庄。”

苏老爷听得浑身颤抖,苏霓儿更是怕得浑身直冒冷汗。曹疏疏想上去帮她,却被慕隐隔空点了穴。沈荼带着疑惑的眼神望向慕隐,慕隐在沈荼耳旁小声的说:“那个老头武功很高,疏疏打不过他的,而且他还很好色,我怕疏疏上去被那个老头看上。”

沈荼点了点头,走到曹疏疏面前说了几句,看她不这么冲动才帮她解开穴道。

那个老头伸手去拉苏霓儿,苏老爷死死的挡在她前面,那个老头一挥手将苏老爷打到在地,伸手又去拉苏霓儿。

此刻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阁下且慢,比武招亲还没有结束。”

然后众人看见一袭白衣从头而降,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众人看傻了,苏霓儿也望着那抹白衣看傻了。

沈荼在听到那个声音,以及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的时候几乎要大喊出声,那是她的哥哥沈鸢,他的哥哥真的没有死,原来哥哥真的没有死。

不管他为何要躲着她,为何不肯见她,只要哥哥还活着就好。

望见哥哥的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去抱着哥哥撒娇,五年了,她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哥哥了,这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些往日她拉着哥哥衣角撒娇,哥哥轻轻的拍拍她的头的片段不停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原来,她竟是这么的思念她的哥哥。

可是也就是在顷刻间她的双脚像是被胶黏住脚,想走却在顷刻间失了所有的力气。

那个白衣男子,有一张和哥哥一样美的脸,却不是哥哥。虽然他们的声音如此相像,虽然他们的背影如此相像,虽然他们都爱穿白衣。

原来这世间声音相似的人竟然这么多,先是慕隐,现在,又出现一个神秘男子。沈荼又开始怀疑她的单叔叔说不定也是看走眼才说见到她的哥哥,她的哥哥,早就已经死了,不管她再怎么思念,她的哥哥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那个白衣男子落地后几招便将那个老头打到在地,人群沸沸扬扬,有的赞叹那个男子的美貌,有点惊叹于他的一袭白衣出尘,更多的是倾慕于他的武功。

苏霓儿眉开眼笑,忙跑到苏老爷身边,将苏老爷扶起,“爹爹,我就要嫁给这位白衣公子。”

曹疏疏却不以为然:“再好看都比不上慕哥哥。”

苏老爷咳了几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正欲开口宣布结果,却发现那个本来赢得那般潇洒的白衣公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而此刻擂台上又多了一个人,那人一席浅蓝色华裳,粹白的素纱,袖口墨梅如画,清雅淡然。他站在台上,衣冠翩鸿,眉目高雅,比白衣男子美十倍的容颜上面带着笑意,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上。

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似乎并没有受伤,拍拍灰站了起来,与蓝衣男子对视了良久,随后两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起消失了。

这边,苏霓儿还在纠结自己究竟是嫁给白衣男子好还是嫁给蓝衣男子好。最后,她得意的对她爹说:“爹爹,我看上那个蓝衣公子了,就不要那个白衣公子了,况且,最终也是那个蓝衣公子赢了。爹爹,你快点宣布,快,我就要那个蓝衣公子,爹爹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就喜欢上那个蓝衣公子了,你刚刚注意了没,那个蓝衣公子几乎就没有出过手,往那里一站,白衣公子就倒下了,爹爹,把女儿托付给一个这样的人,绝对是女儿的福气。”

苏老爷的意思也是这样的,但转身一看,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别说蓝衣公子,就是那个白衣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苏老爷也只好拱手向众人致歉,同时结束了比武招亲。

而此刻的曹疏疏像是疯了一般的走了上去,一把揪住苏霓儿的头发:“苏霓儿,我曹疏疏真是看错你了,我曹疏疏有眼无珠居然认你这样的人当姐妹。”

苏霓儿大惊:“疏疏你怎么了?啊!你放开我的头发,我好痛啊。”

曹疏疏像是没听到,更是用力的揪住苏霓儿的头发,眼神恶狠狠的:“苏霓儿,我怕你遇见坏人特地来帮你,我还喊着我的慕哥哥来帮你,可是我曹疏疏没有想到啊,你居然想嫁给慕哥哥,你居然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叫慕哥哥来。给你根羽毛你就以为你能飞了?你以为你长得美就配得上慕哥哥,我告诉你,慕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娶你,你看,他走了,他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就走了。我也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我喊慕哥哥帮你的罢了,苏霓儿,收起你那个恶心的想法吧,慕哥哥是不可能会多看你一眼的,还有,你不配!”

听完这些话,苏霓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挣脱了曹疏疏的掌控,冷冷的望着曹疏疏说:“呵呵,原来那个蓝衣男子就是慕隐啊。原来慕隐竟是这样一个绝世男子,可疏疏啊,就算我不配,你觉得你配吗?要是美貌,我想你比不上我,要说琴棋书画,你又有哪一样比得上我?对了,你把你的家产都给了他,而他,只是把你当做妹妹吧,就算他喜欢你,也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就是我苏霓儿不配,你又有多大的本事配得上他呢?不是我说你啊曹疏疏,你就是这么爱自以为是,好,我是不配,那我静候你嫁给慕隐的那天,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哈。”

慕隐走上台一招制住了白衣男子,随后在众人发愣的时候离开,沈荼也追了上去,之后才发现那两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就追不上。

慕隐和白衣男子来到了一处空宅子停了下来,翻身进了屋子,待沈荼四处寻找了一会儿离开了,慕隐才开口:“弟弟,好久不见,居然对比武招亲感兴趣了。”

白衣男子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褪去,露出一张冰冷而清秀的面孔。他眼中冷漠,嘴角讥笑:“哥哥,你没看出来吗,我是为了引你现身才这样做的。”

慕隐没有说话,白衣男子接着说:“天盛国的玉玺,是你偷的吧?”

慕隐笑着,不否认,“弟弟没忘记我们的赌约吧。”

“自然没有忘。”白衣男子不屑的说,“哥哥,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件棘手的事情,傀儡太子要被废了。”

慕隐坐到了石凳上,一手放在石桌上托着下巴,对白衣男子的话仿若未闻。

“所以我希望你能随我回洛樱国一趟,先保住这个傀儡太子的地位,不然我们以后做事会有些难。”白衣男子接着说,过来很久,慕隐才悠闲地开口:“既然是傀儡,再找一个便是了,弟弟怎么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回洛樱国一趟?你去处理就好。”

“莫非你还真的打算娶那个什么苏小姐?”白衣男子一脸震惊。

“这个不劳烦你费心了。”

“还有一件事,薇妃病重,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几个月了。”

听到这慕隐一点表情都没有,随手捕捉眼前飘过的一片叶子在手中捏碎,伸开了手掌让它随风飞去。

“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就算她过去再怎么不对,她终归是你的母亲,如今她就快要死了,你都不愿意去见她最后一面,你要让她含恨而终吗?还有,薇妃已经失宠三年了,她已经在冷宫住了三年了,尽管,她之前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她不配为人母。可是,过去了,就该放下了不是吗?你知不知道她这三年在冷宫……”

“别说了!”慕隐厉声制止,犹豫着:“再过几个月吧,现在我还不能走。”

“你……你明明知道薇妃的病等不了几个月,你是故意的吧?还不能走,是因为沈荼吧,现在她可是丞相,你觉得她需要你的保护?再说了,她不过是个……”

“你听着,我不管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要是敢动她,那我们之前的一切赌约,连同情义,从此决裂!”

慕隐那一刻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没了冷淡,没了平静。白衣男子听着,眼中冷淡,嘴角轻蔑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






第十五章 花魁

沈荼回到府上还来不及思考白衣男子和慕隐的关系便被一身是伤的轻玦吓到了,梓檀扶着轻玦坐到了椅子上,轻玦发着高烧,已经神志不清,从他口中唯一可以听清楚的话便是:“留枫被皇上抓了。”

轻玦是留枫拼死护着他逃走的,从轻玦身上的伤势看来,留枫已经被抓很多天了,而轻玦也已经在外逃亡了许多天。沈荼不知道宁锡为什么要抓留枫,如果说因为慕隐的事,那慕隐的冤屈既然已经澄清,那宁锡抓慕隐身边的人便也没有理由。

而轻玦,本就是宁锡的人,难道宁锡连他的人都信不过?还是说宁锡也已经知道了留枫是轻玦的师兄的消息,所以要株连九族。

梓檀为轻玦上着药,而沈荼不能对留枫的生死置之不理,一来是因为留枫是慕隐的人,二来是因为留枫是轻玦的师兄。

就这样贸贸然的去皇宫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她去找了慕隐。

“留枫多年前便得罪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宁锡,如今抓他再正常不过。况且,还有一个原因,那日他听闻我要被车裂便和轻玦潜入了皇宫想要救我,却被识破了身份,只得四处逃亡。而且,正好是那一日,传国玉玺不见了,所以,皇上肯定会怀疑是他们偷走了玉玺。”

慕隐在琴阁的躺椅上喝着“无由醉”,悠闲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个事不关已的故事。沈荼也喝着“无由醉”,灌了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像是喝不够似的。

听着慕隐说得有理,但却惊讶于他那日不是被扔到湖里差点淹死,怎么会对事情了解得这么透彻。他怎么会知道留枫和轻玦去皇宫救那个被车裂,冠以他的名字的替身,留枫和轻玦不是回去为他们死去的师父烧纸祭拜,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就算是提前回来,沈荼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说轻玦都是她的人,他回来了也不来见她一面。这一切怎么想都像是慕隐,轻玦,留枫特意瞒着她做的,或许,留枫和轻玦根本没有去祭拜他们的师父,祭拜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

那日沈荼去湖底救慕隐的时候慕隐除了脸色惨白一些并无其他的不妥,而后到了那个瀑布前,慕隐居然会自己醒过来拉住她的手,前一刻还呼吸微弱后一刻便清醒如初便能准确抓住她的手,还刚好是她在紧急关头的时刻。

而且在那两个公公将他踢下水前一刻,他似乎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就是说那一日就算沈荼不去救他他也会安然无恙。他早就知道湖底另有玄机,所以他醒来后并不是迷惘的问沈荼自己的处境,而是反客为主带着沈荼脱离险境。这一切可以说是巧合吗?那晚两人险里逃生后慕隐确实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只留下了记号。

事情如果真的按照这样发展,那么玉玺此刻便是在,慕隐的手上……

她可以这样想吗?她不敢想象,完全不敢想象。

可这样的真相未免太可怕,慕隐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口气温柔至极,她接手腕上的骨头的时候他还问过她疼不疼,在琴阁他们两个被包围的时候慕隐还牺牲自己让她逃,她怎么可以这样的怀疑他?

只是顷刻间,那些假设在沈荼的脑海中灰飞烟灭,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选择相信慕隐,不管慕隐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他。

“现在先不管这些,当务之急是留枫,我们怎么救留枫?”

沈荼满腔热情,一心想为慕隐身先士卒,然而慕隐的回答几乎将沈荼气到半死,生气的同时竟有些心寒。

他说:“留枫的事情不重要,他若连自己都救不了也就没有资格待在我身边。”

沈荼心寒的是留枫怎么说都跟了他三年的,功劳苦劳都有,如今留枫出事,还是因为他出事,慕隐却是冷冰冰的谈论着留枫的能力,但后一句话却让沈荼无比的暖心。

“丞相不好当,而且你又是一介女子,以后有事你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来找我。”

沈荼没法拒绝,连连点头。她如今正在将她丞相的权利一点点的夺回,然而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其他人还好说,礼部尚书宋怀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确实挺难对付的。

“今晚我决定在‘玉骨清’将疏疏捧为花魁,你来捧捧场,顺便,将朝堂上跟你作对的人也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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