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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时尚圈恶女教典-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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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牵挂,比起自己,言陌生更担心她。

    原籽温生怕他在拘留所里不习惯,连忙回家收拾东西给他送过去。下楼的时候看见邱世芬,她长得和言陌生一点也不像,眼神游移不定,总是仓皇忐忑。

    “阿姨。”原籽温叫住她。

    邱世芬似是吓一跳,转头怔怔地看她。

    原籽温走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陌生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您能帮帮他吗?”

    邱世芬偏过脸,回避她的目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儿子就对警察撒谎。陌生……的确杀了人。”

    “他没杀人!”原籽温不知不觉提高音量,她咬了咬牙,又说了一遍,“陌生他,不是凶手。”

    “我又不是法官,你和我说这些没用。”

    邱世芬转身就要离开,原籽温上前拉住她,“阿姨,就当我求您,陌生是您儿子,难道你想眼睁睁看他出事吗?”

    她絮絮不断地哀求,邱世芬垂着头不说话,直到闻书遥看见这一幕。

    她连忙走过来,语气严厉地对原籽温说:“你快放手,你这样做控方律师可以告我们骚扰证人。”

    原籽温刚松手,邱世芬就像条漏网之鱼般溜走了。原籽温知道自己有点冲动,可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言陌生会有这种妈妈。昨晚之前,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这么多年,他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媒体都称他为光芒四溢的天之骄子,生来便卓尔不群,俯瞰众生。原籽温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可现在她才明白,万丈光华背后埋葬的是无尽苦楚和孤独,他只是比别人更努力,更坚强。

    闻书遥很明白嫌疑人家属的心情,安慰她,“言先生还需要你的支持,你一定不能比他先倒下。”

    “我知道,谢谢你闻律师。”

    她说的对,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房萱约原籽温吃饭,是家私房菜。

    老式的洋楼,包间私密性极好,窗外正对着一树树的梧桐。原籽温出神地望出去,才发觉秋天已经来了。风吹过,叶影倒影在白色的墙壁上,像是用工笔描上去的羽毛。

    菜上来以后,她们只是沉默地吃着。原籽温用叉子挑着骨瓷细碟里的玫瑰布丁,颤软软得仿佛是半透明的琥珀。

    “表姐,你还在担心陌生吗?”

    原籽温没回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言陌生被捕的消息传开去以后,整个《Evangel》人心惶惶。偏偏这个时候,洛蔷和谈若莉连同几个重要部门的总监集体辞职。他们是直接向单梓唯递交的辞呈,单梓唯也没有多加挽留,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趁火打劫,湖底抽薪。

    原籽温听说他们好像是去了《Creator》,而鞠颜茜也终止和《Evangel》的合作关系。就在昨天,单梓唯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媒体宣布童艾歆会回来暂代社长的职务,至于言陌生的案件,他只字未提。

    原籽温看见童艾歆,一颗心才算定下来。她风尘仆仆归来,稍显倦怠,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在她的指挥下,整间杂志社总算恢复航向。

    房萱见原籽温心事重重,便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陌生真的被判有罪,怎么办?”

    这个假设原籽温不敢想,也不想想。

    “其实有件事情,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房萱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她。她每次这样看着她,都会说出一些让原籽温胆战心惊的话来。

    “你还记得我在上海被人绑架的事情吗?其实是陌生找人做的。”

    原籽温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从一开始在美国,他接近我就是有目的,因为我是原宏量的女儿。那时候《Evangel》在打内战,可以说孤立无援,陌生为了得到我妈妈的支持,争取一个和她谈判的机会,就利用我把她引到上海。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甚至是神鼎集团,也不过是他用来打击莫氏集团的棋子。”

    她的语气很快,就像是场雨,密密匝匝地砸在原籽温身上,令她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明明关着窗,她却听到飒飒的风声,或许是耳鸣的震响。

    原籽温缓缓说:“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爸想要调查清楚一件事情,就总会有他的方法。”

    难怪从很久之前,房萱就对言陌生的态度发生变化。以前她总像崇拜偶像一样喜欢他,还想着把他和原籽温凑合到一起。

    房萱目不转睛地凝视她,“说到底,你对言陌生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他做过些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你可以猜得透吗?”

    她警惕地往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从上海回来有段时间你魂不守舍,我也是最近才弄清楚原因。”

    原籽温霍然抬头,她有点拿不准,就像下楼的时候一脚踏空了。她极力想从房萱的表情里捕捉些细枝末节来猜度,可对方的下一句话已经说出口。

    “那个劫匪,是死有余辜。”

    一瞬间,原籽温仿佛回到那个雨夜,无数雪白狰狞的兽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撕成粉尘。

    她以为自己忘了,就可以将这段记忆从脑海里彻底抹去。

    “你……知道了?”

    房萱的眼里充满疼惜和怜悯,她很快又说:“杀死劫匪的凶手已经被警察抓到了,是几个高利贷的流氓。那晚他受了伤,碰巧遇见他们。”

    原籽温怔了几秒,才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晚下着暴雨,一片漆黑,她和劫匪在争执间将他推倒在地,对方被刀刺中,血便漫天漫地地散开来。她当时太害怕,又急着交赎金,根本顾不上确认什么。等她坐言陌生的车再次经过那条胡同,听警察说发生命案,便以为自己真的错手杀人。

    那段时间,她几乎生不如死,每天都陷在罪恶感里无法自拔。她无数次想去警局自首,又没有勇气踏出家门。如果不是言陌生把她捡回来,恐怕她早就走上绝路了。

    “你有没有想过,那起案件的真相言陌生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因为他要把这个把柄握在手里,作为一个筹码,以此来绊住你,利用你。”

    房萱露出冷笑,“或者他希望你和他一样,背负着罪名,这辈子都有阴影。”

    “房萱,你别说了。”

    “我告诉你吧表姐,是我爆料给媒体,鼓动《Evangel》的老员工辞职。是我给所有律师楼施压,让他们不敢接言陌生的案子。因为我希望他坐牢,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你闭嘴!”

    原籽温猝然起身,仿佛一只箭。她前面的瓷杯打翻在地,青梅酒流出来仿佛一潭碧泓。

    她连吐字都变得艰难,“就算言陌生最初接近你不是偶然,但你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看不明白吗?”

    房萱定定地看着她,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或许陌生不是个坏人,但我不能让他伤害你。他现在身陷囹圄,很可能被判有罪,你跟着他只会越陷越深。”

    原籽温想起十五岁那年,房萱把安家路和黑寻接吻的照片传给媒体,当她质问她的时候,房萱的神情就和此刻一模一样。

    她曾以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拿赎金去救她,她们之间所有不愉快的往事便可以一笑泯恩仇。可现在原籽温终于明白,房萱是她一生的劫数。

    原籽温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奔警局要求见言陌生。她要当面问清楚,她要证明房萱所说的话全是谎言。

    几天没见,言陌生瘦了很多,眉眼显得更细长,下颚上有青色的胡渣。原籽温知道他在外表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因为他是时尚圈的舵手,是无数人穿衣着装的典范,动动手指,便可控制潮流的方向。

    她几时见过他这般憔悴。

    言陌生见到是她,只是微笑,“你怎么又请假了?”

    “现在童姐回来执掌大局,她那么偏爱我,当然随我请假了。”

    言陌生轻轻摇头,“籽温,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无论是Holiday还是罗谦君,他们不会永远都陪着你的。”

    “那你呢?”

    言陌生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好像碎了一池的星子。原籽温最喜欢他笑起来的模样,右脸颊上隐约有酒窝。其实他的笑容总是很浅,仿佛海面上的微风,又丝丝缕缕吹进心里。

    就好像现在这样。

    “没有谁能真的陪谁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孤单,那是因为接下来的旅程需要你自己来走完。”

    原籽温满不在乎地笑,“又开始了,现在不是在公司。”

    她把胳膊放到桌面,欠着身子对他说:“今天房萱给我讲了一件事情,我觉得真是好笑。”

    她把刚才在餐厅的话给他描述一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像听到本世纪最滑稽的谣言。

    她越笑越大声,到最后已经乐不可支。然而言陌生并没有笑,他还是像刚才那样望着她,一动不动。

    他忽然说:“原籽温,我们分手吧。”

    就像有只无形的手,一下子将笑容从她脸上抹得干干净净。她问:“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他又说了一遍。

    原籽温的眼底还有一抹惊愕,她紧紧抓着桌沿边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为什么?”

    “房萱的话都是真的。”言陌生的语气非常平静,“是我找人绑架她,我早就知道警察已经找到杀死那个劫匪的凶手,却故意不告诉你。毕竟你和原家有牵扯不断的关系,也许以后可以用这个秘密威胁你帮我做事。我是个商人,从来都不会做没有利益的生意。”

    原籽温茫然地望着他,就好像不认识他。不是他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微笑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笑得这么欢喜,心里却这么难受?

    “我不相信。”

    “原籽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恰好出现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是感激,是依赖,但绝对不是爱情。你喜欢的人是安家路,直到今天,你依旧没办法忘记他。而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你,我只是想留你在身边多枚棋子罢了。”

    他如释重负地叹息,“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言陌生说完就站起身,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根本不敢看原籽温此时的神情。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疼痛的感觉可以这么剧烈,一下一下,很沉重很清晰,顺着血脉流向心脏,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听见她的声音,“骗子。”

    她仿佛坏掉的人偶,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词,骗子。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

    他想起那十五岁那年,她把自己的戒指给他,说这个可以给他带来好运。

    他想起回国第一天晚上就遇到她,车窗碎片砸下来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他便知道,自己一直没忘记她。

    他想起她蹲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像只困兽歇斯底里,想起她几天不吃东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在心里狠狠对自己说,他一定要让她得到幸福。

    走了这么多年的路,命运终于把她送到他面前,如此渴望,如此期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已经爱了她这么多年。就像一颗种子,深埋在心里早就发了芽,只等着有朝一日破土而出。

    她是他言陌生的女人,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晚他明知道她是因为安家路才自暴自弃,仓促间就把自己给了他。可是他拒绝不了,哪怕这是一场梦,他也想就此沉沦不再醒来。

    这段日子就仿佛是偷来的时光,他几乎信以为真,她是爱自己的。

    然而是梦,终将醒。

    言陌生忽然停住脚步,返身走回原籽温面前,他将手指上的戒指一枚枚摘下来,放到桌面上。那些戒指因为戴的时间太长,几乎和肌肤长在一起。他强行取下来,就像是在极力割舍什么。

    原籽温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她仿佛游魂般站起来缓缓走出去,阳光像个毛茸茸的袋子把她装进去,便再也看不清楚了。

    最后一枚戒指实在卡得紧拿不下来,他颓然一挥手,却发现那枚戒指正好在左手无名指的位置。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房萱与原籽温】

    这对姐妹的关系,其实非常微妙。

    对原籽温来说,方宣就像一面镜子,总是照出她的不幸福。

    所以她嫉妒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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