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千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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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猫时刻惶恐不安,怕见着,见不着又想着是不是那人真被自己诅咒死了。来来去去和疯魔了也有一拼。
虽然死活不想掉了架子,但那药柜子里第八格的人参却一天一天的少,堂堂江湖第一猫就这么盯上了假人参。
风长陵不知道灵猫吃饱了撑得发什么神经,一天到晚如惊弓之鸟似的,一直惶惶不安,只是猜测和男人有关,毕竟能让那只猫跳脚的东西不多。心里明白,面上却没开口点明,她那病态的师父还有那病态的教育思想,她风长陵是真心没法苟同,看不惯已然是早便有的,想要趁此机会改造一些东西的想法也是有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计划还没实施,灾难先一步来了。
因为需要炼药,风长陵入了暗室,百无聊赖又因为连着几日不能好生安眠的猫终于决定找药物解决安稳睡眠问题,果然,才喝了点汤没多会儿便死死的摊在了床上,寻周公去了。几乎是睡死的人哪里就注意到有白色的烟雾扩散进了室内?
发觉时,手脚已经不听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倒头就砸了下去,恨也只恨,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有胆子招惹邪医小郎君。
江湖排名第一的迷药,便是沾到一丝也会睡上一日动弹不得,可见放毒之人是有多想快速解决这里的众人。
“倒油放火。”残虐阴寒的声线,要收割的却是人最重要的性命。
命令下落,自有三个全黑着装的人影提起装着桐油的硕大桶子而上,不由分说倒在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一个火折子而下,渲染的便是通天的火光。
“撤!”
谁人都知那‘倒阎罗’迷药的厉害,院里的人别想走出来一个。济周堂不慎走水,因院内之人都在熟睡无人察觉,而全数命丧黄泉的消息第二日便会传遍琉城大街小巷,此次任务也可圆满而成。
可他们还是忘记了,人在做,天在看。更没曾想到的是,自己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被一对清亮满是阴鸷的眼目盯上了。他们前脚走,一个在暗夜中划出一道暗色紫袍的身影便落在了院内。
冷声开口:“救人。”
那人说完话后便滔水兜头倒下,湿了一身锦袍,慌的却是接到命令后唯一没动的黑衣人:“公子,不妥,你身上有伤。”
“你去炼药房送信。”不再理会阻拦,人已经运转内力直奔小阁。
灵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自己喉咙似乎被什么堵塞了一般,呼入的空气都是带着炙热的,那是要命的疼痛与窒闷。内里仅存的唯一意识也不过是渴求一些冰凉的水源。
许是上苍向来算是庇佑她,所以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着起来的时候,周身瞬息被一股水流覆盖,那是怎样的惬意?
这水来的突然,也来的及时,唤醒的是她整个沉寂了的神识,只隐约所见的男人又是哪般?那月色下与漫天桃花翻飞的身影,其实她很想说好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
“喂!喂!”狄少洛慌忙丢了手中的木桶,蹲身拍了拍明明前一秒睁开眼,可后一秒却又昏过去的少年脸颊,面上皆是忧色。
只那昏睡过去的人却怎么也不再给予反应,明眸流转,丝毫不敢耽误伸手便要去扯少年胸前的衣服,想要利于他的正常呼吸,又何曾注意到自己身边被救出来的男人对他的动作有多气愤。
小鱼儿几乎是使足了全力,一掌落在了要伸手解他猫衣服的男人身上:“你想干什么!谁允许你碰他的!”
狄少洛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受伤的人竟然会在他救了他以后还在他分神的时候给了他这么一下,本就因为急着救人心绪焦躁又在火海这种空气窒闷地方奔腾而引发心脉勃起不律的心脏直接有些开始反抗。
脸色顿时一变,不敢再有动作,唯有暗自调息。
眼瞅着小鱼儿一把将那仍旧昏迷的少年抱在了怀里,更甚用自己的衣服为其包裹了个严实,只觉得诡异异常。
那言行动作分明比对待一个姑娘还要上心,才自疑惑,突兀的一声大喝震了院子。
“这谁干的!”声音不是他人,自然是房子的主人风长陵:“我的药材,我全部的药材!”一个从来都只有她折磨人家而没有谁敢把手伸到她地盘的主,竟然让人给火烧联营了,这是何等的耻辱?
狄少洛当然知道风长陵秉性,见此情形只能开口阻拦,若他不说话,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先离开,火势太大,救不得了,没出人命才最要紧。其他的,回头再说。人交给你,我必须要马上回去了。”
话是如此,可他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一遭到底是因何。
☆、多少无奈谁人知
琉城开了不到一年的药房济周堂,因夜间走水不得救,烧了个干净,内里住的人生死不得知,这一消息在日头才起的时候便已经传开,成了老百姓早饭的调味料。
只是,这一切对于被神医三针下去便转醒的猫来说绝对不是好作料,简直是难以下咽!搞清楚一切之后二话没说直奔相府而去,她若不找到那个把脚踩到她头顶上给她下药毁她一世英名的主,她就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狄少洛,你给我出来!”这一声真心是桃花灼灼,震春风。院子里的小厮和丫头愣了一片。谁不言说那粉雕玉琢的少年是何许人物?
灵猫又怎知他狄少洛心中苦楚,又如何知道暗潮从来涌动。
“你看到了对不对?是你第一个发现院子着火了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明摆着就是要要我的命,可我自觉我还没值钱到那样的地步,谁,为什么希望我死?”她灵猫不精明,可也没糊涂到被人惦记了还傻不噔噔的搞不清楚状况。
她是混江湖的,可也没到有人要特特的至她于死地的地步!
狄少洛给自己满了一杯胭脂醉,仍旧是往昔的慵懒,放荡姿态:“兄台是来感谢我救命之恩的吗?哈哈哈,不用,只是偷酒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全当是酒钱了。”
“狄少洛,你逗谁呢!大半夜去大夫那偷酒!”
“偷酒不在大半夜应该在大白天吗?这其中道行兄台应该比我清楚。再则,酒香到哪里我到哪里,怎会问那是大夫家还是小姐家。”
“你……”这话说的立时就愣了坐在桌前准备好声长谈的一只猫,那言语中的轻浮浪荡,直接点了某些人心里的邪火。
一个堂堂名门,好人家的公子,该夜不归宿,大半夜跑人家姑娘家吗?这等没羞没耻的事情竟然还有人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这不是该死又是什么?!
“狄少洛,我不管你是偷酒还是偷人,现在事情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的,我莫名其妙的被连累了,都已经杀到家里了,你总该告诉我是谁要我死吧?”
“兄台是混江湖的,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灵猫大惊,一脸的不敢相信:“你……说的什么屁话!”
“这是相府,你还是个贼,这样随便来,确定没关系吗?”他轻佻无害,眉眼间却丝毫也没有往日里的神态,多的只是不和谐的痞子态。
“狄少洛!”
她扼腕拍案,亏她还多少打算好生感谢他一下救命之恩,亏她还惦记着告诉他,她在茶馆遇到那个刺杀他的人了,这样不是东西的货色,简直……简直是十万个挨千刀!
“狄少洛!好,你可真好,你简直好到混账!算我眼睛瞎了认识你这么蠢货!”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再留,怎么来的又怎么飞身走了。
狄彦清与狄云志闻讯赶来的时候,见着的就是一个少年的身影。狄云志本想去追,却被兄长狄彦清拉住了。
狄少洛看都不曾看那消失的身影一眼,只昂头喝了杯中酒水浅笑:“今天到是热闹,大哥二哥一道来了,坐下一起尝尝,这可是难得的佳酿,宫里都没有的。”
“你不该总这样不知好坏,母亲挂怀,父亲也不放心你,为人子女的你却不上心,整日酒肉与外间人胡来。”
狄彦清话说的轻言,可面上却只有肃然,狄云志不看都知道,自己兄长生气了,而这俩人向来秉性不大合。一个万事皆严肃,一个遇事总轻佻,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能慌忙打圆场。
“哥,这少洛就记吃不记打,死性不改,我这个做二哥的得空一定好好数落他。”言落又赶忙变了脸色对着自己的弟弟嗔道:“少洛,不是二哥说你,你看大哥为了你的事着急的,帮着查刺客不说还日日记挂你安危,朝廷家中两边跑,你瞧你,怎么总惹事啊,父亲不喜你与外头人有来往,你怎么就记不住,还让外头人进家了!”
狄少洛能说什么?有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情意,因为比谁都清楚。
“少洛,上次受伤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外头险恶,不知可否还人对你不利,只当为父亲和母亲,求个安稳,别再生事。”
才自说着话,门外便有丫头报皇上钦赐的太医来为相爷三公子例行日日诊脉,这下乐的却是狄云志。
他又何曾看到自己兄长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寒,皇上这般荣宠,引起了多少人的猜忌与妒忌,又有多让狄家胆寒,都渴望帝王的恩德,可那帝王的恩德又是谁都能轻易要的吗?
狄家三公子,好一个御封第一个公子的狄家三公子……成也皇族,那亡呢?罢了,罢了……
灵猫并不知道这一出,她只知道自己异常气恼,回到暂住的酒楼时,是踢门进入的。而她更不知道,就在第二日琉城大街小巷都在喊着抓那夜间总闯入相府的贼人,偷了相爷公子衣服另有所图的贼人。
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必定缉拿。直到如今,她才算是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而且还是大事!她什么时候成了刺客了?
可是,几乎气到吐血都没办法得到缓解的灵猫还没开口叨叨两句,却有人先咋呼起来了!
“你这只蠢猫难不成去找少洛了?”问这话的时候,堂堂邪医的脸色异常不好,比自家着火的时候还要不好。灵猫一时也有点蒙。
“你房子烧了,他第一个发现,所以我就想着他肯……说不定看到凶手,我是为你才去找的。”
那晚遇到刺客的事情,猫没和人说过,包括小鱼儿在内,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从那人自己甘愿挨上一刀就可以知道,所以猫只能下意识的避而不谈,至少这些她觉得不是谁都能说。
然,对方的反应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你是要死啊,没事去找他做什么!被人看到了吗?”
“貌似,看到了。”
一听这话,风长陵的脸色是真不好了,松了抓着猫领子的手,近乎于张狂:“你是痴了还是傻了,你这一去……猪脑子,猪脑子……”
见风长陵近乎于神经的絮叨,灵猫着实有些受不住,下意识的怯怯退后几步嚷道:“风长陵,你神经什么?我又没对你养的孩子怎么样,你别这样不正常,我也是受害者。”
“你听我说,你的新院子被烧真不是我想的,不过你放心,我……我好像知道是谁放的火,我隐约,对,是隐约看见凶手了,我能帮你找到放火的凶手让你好生往死里折磨他们。”
灵猫想撇干净,可那风长陵却变了脸色:“折磨?院子没了就够可惜的了,你这样一闹腾不就是大告天下,咱们都没死吗!我院子也白没了!这样一折腾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麻烦来!”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风长陵不再言语,只甩开手脚出了住处,唯留灵猫自己想不明白,弄到现在到底谁才是受伤害的那个?
…………
握拳碎了手中的信笺,狄少洛歪身卧在了躺椅上,心中却是思绪千般:不得不苦笑,□□?何以这样着急呢?他狄少洛该是多么不能容?赵煜你又可知,自己不过是在白忙,如此自以为是不过也没跑出帝王的眼睛。
连一个普通小贼都不愿留条活路,这……就是帝王家的做派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小剧场》
有人问:“猫,对于点击很惨淡的情况你怎么看?”
蹲在石凳上嚼着人参的梁上小郎君猛然抬头,一个飞身跳了下来,面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之态:“点击不好吗?哈哈,你等着,我帮你去问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去!”
于是有人再次名正言顺的潜伏进了相府:“狄少洛,我不是来看你,我灵猫名声在外,有人让我帮着问问,对于点击很惨淡的情况你怎么看?有什么好法子改进改进不?”
那松散着锦袍的公子转身含笑,顾盼之间端的是荡人心魄:“终是会好的。你我常来常往多些交集自然会有人喜爱。”
某人:“……”
☆、公子无良
是夜,华灯初上,将琉城的景色渲染的更加迷离,只可惜这样的夜晚却成了暗的巢穴。灯光再亮也终不能让一切都不被暮色包裹。
谁能想,往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