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你是个妖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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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谈的?不介意我留下来听听?”夏娜捂嘴道。
“两个男人的对话,你好意思旁听,夏娜女士?还是给我们一点独处的空间吧。”科尼若无其事地说完,全然没有当初彬彬有礼的管家礼仪,虽然夏娜没说什么,倒是让兰斯红了脸。
夏娜挥挥手,“随你的便,反正来日方长。”娇笑几声,便和艾登一起退了出去。
兰斯面对着科尼,“所以呢?你要说的是什么?”
“罗谢尔先生,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这里的传说。”
兰斯眨了眨眼,低头避开了视线。“赛巴斯钦先生不是普通人,不过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等阿姨救醒了她,你们就走吧。”
“那如果我告诉你小姐是被困在梦境里了呢?我记得布兰迪柔山就有这么一个传说,说是住着一个能诅咒人,并且能通过盗梦的本领把性命夺走的怪物。”
兰斯惊恐地看着他,微启的嘴又抿了起来,垂头不语。
“我想办法把小姐拉出来,可是被一个用铁链锁着的男人赶出了梦境。恐怕小姐不是被困在梦境里,就是被引到了另一个地方去。这样的结果,罗谢尔先生也愿意接受吗?”
兰斯摇头叹气,“果然啊,就算是用最好的铁链拴住的一条猛兽,太久不过问,也会让它等到铁链生锈而脆弱的时候。”他推着轮椅往外走,又回头看了安陵馥一眼,“请好好照顾你家主人,我会尽量想办法的。姑姑那边,我也会捎个信让她过来。”
“一切靠你了,罗谢尔先生。”
房门关上时,科尼便听见后边大床咿呀一声,有什么往自己扑了过来。他还没转身,一双小手已经圈住了他的脖子,随着腰间一紧,被某猎师的剪刀脚再次无情地夹住了。
“你的演技真的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听到生花阿姨要来,你竟然还能装得这么镇定!”
“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啊,你就不怕?”
安陵馥噗嗤一笑,指着自己说:“我怕什么?我又没有一个私人医师叫高木生花,而且今晚的晚餐还有我亲爱的赛巴斯钦执事担保,我真的没什么好怕的。”说完,又忍不住把脸埋在他肩头笑了。
科尼挑眉,“那还不赶紧答应我的要求?”
“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两码事,不要搞乱了。”安陵馥凑前一些,往科尼下巴摸了一把,掌心只感到扎扎的触感,便知道是没有剃净的胡渣,“科尼,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不会再过几天就秃头了吧?”
科尼额边青筋凸了凸,回头瞪她一眼,见她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二话不说弯腰把身后的小猎师给甩了下来。眼看安陵馥就要着地,大手忽然从她腹前一捞,被按进了科尼的怀里。
安陵馥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扑通扑通的心跳就要撞出胸膛。
她的后背紧贴着科尼的胸膛,恬谧中心跳声传达得异常清晰。科尼低笑,讨好般地往她脸上蹭了两下,“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完,便走向了房门口。
“你……你去哪里?”
“去找人给你弄晚餐啊,还是你比较希望我留下来享用你?”
安陵馥呼吸一窒,却见科尼轻笑一声,把门关上了。
☆、第七十六章 牺牲假执事
“我收到了消息!”
“有消息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喊出,科尼笑了笑,“你先说。”
“你知不知道阿洛伊斯那个混蛋近期一直进出北克英恩?他竟然是造成几个掌灯人消失的凶手之一!虽然不知道狄龙手上有什么他觊觎的东西,不过他的目标肯定不止狄龙一个。”狄龙那个水獭总管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巡视的管理员之首,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也别的地方了啊。
“那你就全都搞错了。”
“……什么意思?”
“一个魔族进出北克英恩有什么出奇的?还有,谁说袭击掌灯人就是等于觊觎狄龙了?”
“难道不是吗?”安陵馥眨了眨眼,表示真的不明白。
“你要知道狄龙管的是英格兰中部的所有运河,也就是说任何夜间或不适合在人群间走动的都必须将运河作为运输点。你记得迷林夜市吧?他们都是经过运河进出的。”科尼把手上的托盘放下,上面是一大碟烤熟的黑椒羊肉和两块面包。他叹了一声,“刚才玛利亚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河马。”弯腰分好刀叉,准备把羊肉都分一下,怎知下巴被执了起来,只看见安陵馥近在咫尺的眼神,像扎针一样锋利。
“噢——,原来未婚妻真的是个摆设啊。那么委屈,要不我们换个身份?”
科尼沉默了三秒,忽然把她揽入怀中,“委屈的是阿碧吧,嗯?”往她脸上偷了个香,又放开了她,即触即离的温暖反而让安陵馥有种瞬间的茫然。
安陵馥看着坐下分肉的科尼,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了。好想他再抱得再久一些……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也许是一直都是他过于主动,自己已经渐渐把自己的被动当成了理所当然,把他的主动当成了习惯?自己一边默默想着,埋头吃着羊肉了。
“主人,艾登有行动了。”弗恩忽然从墙边透了进来,他半隐的身体就像肥皂泡泡一样,好似一戳就破。“拉米亚与我跟踪他的去处,最后在布兰迪柔山的西面柳背山村的入口被挡下了。那边的结界很强,我们不敢乱来。”
“拉米亚还在那里?”科尼问道。
“是的,主人。”弗恩说道。
“柳背山村不是一早就荒废了吗?”安陵馥俯身凑前去问科尼,却被他塞过来的羊肉堵住了嘴。
“是啊,难得你也知道,不过根据苏和亚伯的消息,那边却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排斥着所有的灵体,所以除了普通的花草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生物。”苏和亚伯掌管的崖影森林,有一角正好挨着柳背山村的背面。科尼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真是越想越离奇,是什么会利用梦境骗人打破封印?艾登虽然只是个管家,但毕竟是上一任当家非常信任的下人,他一定知道这个梦境的始作俑者是谁。”
或者说,他就是猜到了,才去了柳背山村去找那个始作俑者。
“那我……”安陵馥话没说完,就被科尼打断。
“不行,你此刻应该还昏迷不醒。”
“你不是说艾登可疑吗?那我不如将计就计,就说我看见一个荒废的村落,可是流连了许久,后来突然被释放了,就醒过来啦。”安陵馥摊手说完,又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你看,时间刚刚好。既然有那么多巧合,不如就来个歪打正着好了。”
科尼凝视着她,觉得真的有几分道理,转头去看见弗恩眼里也有几分赞赏的神情。“好吧,那兰斯那里就交给你了。”
“诶?你不跟我一起去?”
“因为我家小姐放不下这个梦境,所以我赛巴斯钦要在布兰迪柔山内找到这个地方。”科尼简易地说完,起身和弗恩一起出去了。
安陵馥看着碟里的几片羊肉轻叹一声,“浪费食物,真是罪过。”赶紧穿了件睡衣,往脸上做点手脚,便要准备去见兰斯了。
只是世上的事都不会如想象中的顺利。
比如,这一次。
“再让我喂你一口吧,张开口,啊——”夏娜把一块西瓜送到兰斯嘴边,兰斯本来就有些羞涩,给夏娜这么一对一地喂食,就已经让他羞红了脸,这时见到安陵馥进来,就像看到了救兵。
“聂佳罗女士,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很是担心啊。”兰斯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也是刚刚醒来,就想来见见兰斯先生。”安陵馥摆着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情来到他对面,脸部提前化得有些苍白,加上这一身睡衣,又披了件乳白色的,让她看起来那么地淡薄,那么地憔悴。
“见我?”兰斯有些讶异地问道,继而浅浅地笑着把轮椅推到了安陵馥面前。“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抱歉了,夏娜女士,今天到此为止吧。”浅淡的语气里有着那么显然的逐客令,让安陵馥都觉得有些好奇,看来夏娜是把人家小少爷弄烦了。
夏娜轻笑,“没关系,反正有赛巴斯钦陪我就好。你们慢慢聊。”说完,扭着水蛇腰走出了客厅。
相对无言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安陵馥开口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一个村子外面流连,就像是一个没有躯壳的魂魄。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我突然就被释放了……”她小心翼翼地说完,一边仔细打量着兰斯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皱着眉头看向了地毯,双手握紧了轮椅的把手,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看到的村子是什么样子的?”
安陵馥摇了摇头,“看得不清楚,只知道很破旧。”
两人沉默了好些时候,最终是进来的脚步声把兰斯从思绪中带了出来。艾登急匆匆地走到兰斯身旁,随后|进来的还有科尼和夏娜。艾登与兰斯附耳说了几句,主仆二人相互对视,似乎都感到有些疑问。
夏娜一手搭在科尼肩上,“你们啊,一个两个收着秘密又不说出来。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你知道的,我却未必不知道。这场戏,还要演下去吗?”她托腮假意思考,随即说道:“说实话,这里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就听说有人看见阿碧和赛巴斯钦又搂又抱的,不过小兰斯你的下人如果这么下去,还让我怎么放心把机密带到你的地盘上?要知道这种事情是能把一条线上的蚂蚱集体烧死的。一群鸟要飞是很容易的,可是如果被绑住了脚,那就不妙了。”
安陵馥瞪了夏娜一眼,又回头瞪了科尼一眼,表示你管管你所谓的红颜啊!你不是很能干吗?再看兰斯,那瘦弱的脸庞上是带着困惑的神色,这么纯真的表情,让安陵馥心底的罪恶感哗啦啦地上升了。
“所以说,阿碧是不是应该把赛巴斯钦交给我了?这样也好断了他们的闲言闲语。你放心,你家赛巴斯钦的体力好着呢。”夏娜娇笑道。
“咳咳。”兰斯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脸又微微泛红起来。
“哎呀——,小兰斯脸红起来真的好可爱啊——!”夏娜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艾登刚要阻止,她却早就抽手走开了。这就是惯犯的速度啊。
安陵馥见科尼本身没有反驳,也没有拒绝,也就代表默认了。她扶额轻叹,这夏娜平时也不见得会玩得这么过火,难道是对科尼渴望已久,听到消息后,玩疯了自己吗?
“很好,那我把赛巴斯钦带走了,今天就先放过小兰斯。Addio,各位!”
☆、第七十七章 反叛的夏娜
夏娜带着科尼离开后,身为主人的兰斯还没有发话,艾登却抢先发话了。
艾登问安陵馥是怎么走出梦境的,她看到了什么。这一切顺着她原先就想好的谎言过关,艾登没有再多表示,反而心事重重。安陵馥问他是否有什么发现,艾登却是闭口不言。兰斯那时微笑着说:“我们还是先让女士回房休息吧,生花阿姨应该在明天之前就能赶来了。”
这样就把她打发走了,兰斯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艾登的口又比铁还硬,她家那位赛巴斯钦执事又处处卖关子。
哪一天,她也要雇个助手!
安陵馥回到房中,忽然意识到夏娜带走了科尼后的冷清,再看到咖啡桌上剩下的羊肉,心里顿时堵得慌。她蹲在壁炉前翻了翻,只见黑炭下是一个用黑布裹着的东西,打开后拿出的是一卷外层丝绒泛着光晕的对卷画轴物,是一卷众人都想得到的圣书。
她打开《精言轴》,请示着给科尼的预言。上边浮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说的是‘那个走过水边的吉普赛人,在水中看到了古塔的影子,手里的镜子看到了塔里的魔术师。你的路径被同船的水手试图误导,无论是选择检查你的目标还是检讨是否真正切合实际,总要记得肉|眼所见未必是真|相,真|相未必是真理,也或许真|相掩饰了真理。至此至终,不能忘记了吉普赛人的教训。’
安陵馥跪坐在地,真有把《精言轴》烧掉的冲动。它有时会给你一个比敌人的摩尔斯电码还要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