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你是个妖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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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松开了手,让安陵馥血都没到头顶就晕头转向地踉跄往右边倒去,好在脚步还算得上稳,两手碰到旁边的树身就赶紧死死抱住了。
尼雷见到她狼狈的模样,大笑着蹲下身来捶地,“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太有趣了!我们再做点疯狂的事吧!”他也不必到澳洲去看什么无尾熊,让安陵馥多转几圈就好了。
不久,安陵馥总算从晕眩中回过神来,直接走过去就用头去撞他的胸膛。
“哈哈哈哈哈!”迎来的又是尼雷的大笑,这一次是把他笑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了。他不运动了,不用运动了,他能够隐约感觉到他的腹部有变化了。他亲爱的母亲父亲爷爷奶奶,他就快笑出腹肌来了!这么下去,要么成功,要么死!
安陵馥给他的迎头一撞差点就成了自杀,此时蹲在地上抱着头,眼泪就快决堤了。她就是听见‘嘣’的一声,才知道尼雷的胸前放了块板子,而且还是铁制的。她心底嘶吼道:尼雷福斯,我跟你没完!
尼雷擦了擦眼泪,便上前给安陵馥揉揉那撞疼了又不无辜的小脑袋。“我一直以为我是最疯的,可是你比我更疯!这样很好,我喜欢疯狂的人!”话音刚落,他忽然往过来的方向瞅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知道有麻烦的家伙来了。“来,我们得走了!”背起安陵馥,这便往下水道的入口去了。
这个下水道并不是很宽,只是一个半弧形的地道模样,而且廊道非常小,只足够一个人走动。尼雷背着安陵馥走到一半,却发现前方有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站在水上,一动不动。安陵馥的视线实在有些模糊,她能勉强看出前面有个影子,但也就仅此而已。
“朋友,还是敌人?证明自己吧。”尼雷漫不经心地说道。
“如果你要阻止我,我是个敌人;如果你让她跟我走,你是个敌人。”低沉有沙哑的声音,甚至有些不属于人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吓人。只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尼雷和安陵馥都双双挑了挑眉。
“你听到他说了什么吗?”尼雷问背后的安陵馥。
“我听到我所听到的。”安陵馥一边惊讶地说道,这时歪着脑袋问背着自己的尼雷:“你听到了什么?”
两个人的心声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同一种疑惑,刚才那句话是有语病吗?还是他们听错了?还是黑袍男子自己说错了?结果,换来了黑袍男子的一句:“我说我所要说的。”
尼雷第一次不禁意地失笑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选择都让我左右不是人了?”
“你从来都不是。”黑袍男子沉声低笑道。
“揍他,他骂你是禽兽呢!”安陵馥在后边煽风点火了。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尼雷了,这货要是疯狂起来把她卖了,那可怎么办?
“抱歉,我对这个对话真的有些不明白。这让我……不自在。”尼雷问道,继而耸了耸肩。
安陵馥瞪大了眼睛,看着尼雷难得严肃的脸庞,就想揍他一顿。这个时候还执着这个干什么?八嘎!怎么耍她的时候就没犹豫过?简直是阿赫!“呀,一个答案换一条性命!”不提醒他,是不是就糊涂了?她这个还晕乎乎的人都比他清醒,好吗?
“很勇敢啊,碧流玉,而且你还知道我们的规矩。”黑袍男子说道。
这时,尼雷和安陵馥的身后也来了一群追到此处的冥使,看来阿蒙拦不住他们。也许是知道安陵馥心里的想法,尼雷只是淡淡地转头对她说:“阿蒙是安全的。”
“那我们呢?”安陵馥挑眉问他。
“那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成就这段历史了。”尼雷晃了晃脑袋,看来是打算打一场了。“我会放你下来,可是我在想我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要怎么改变命运。”说完,他真的把安陵馥放了下来,但这些家伙显然不会公平地较量了,更何况他们不是为了他而来。
“历史的这一页会留在我这一边!”黑袍男子说完,袍子就无风自起,一股冷冽的寒气从袍子里倾泻出来,黑暗中看不清里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黑袍在空中急速窜动,想越过他掳走安陵馥,但尼雷的法力也不弱,一边使出了空间移动的法力,也将对方几次困在不同的空间里。他从衣服里层抽出了一把削减剑,一把光滑如银的削减剑,上面还浮着一团绿色的光辉,丢出去时绿光顿时没了,换来的是嗡嗡的声音,数次划伤了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知道他是认真的,便认真与他对打起来。袍子里弹出黑色的丝状物,像水母的触手,发出去,又收了回来。两人交起真来,双方都不肯受伤,也就维持了一个平手,这么攻守兼备地僵持了下去。
与此同时,安陵馥倒是头疼不已。冥使已经慢慢靠了过来,其中一个亮出匕首,想给她一刀刺去,对准的却不是她的要害。她顿时明白过来,他们不敢伤害她的性命,只可惜自己的本事暂时不能在尼雷面前使出来,而且她的脑中翁鸣不断,依旧不是最佳的作战状态。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什么,这便用手吹了一个极长而夹杂了三个音律的口哨。
下水道的尽头忽然传来了嗖嗖的两声,两道刺眼又诡异的火光窜了进来。它们在半空盘旋了数下,便击向攻击她的冥使。她只想拖延时间,却没想到这些式神的力量出奇地强大,竟能击得冥使节节败退。
只是……她好像不行了。
一片翁鸣之后,就是满目的金星。她唯一清楚的唯有突如其来的暖意,下水道里的寒气竟然都消失无影了。
“睡吧,阿碧。”
☆、第三十章 梦中流月
“有些地方,还需要靠你来回忆,因为只有在阿碧的眼里,他们都是特别美好的。”银发男子站在樱花树下伸出了手,任由花瓣飘落在他的手上,神情若有所思。这样的他,美得就像一幅画。
尽管芊桐树这个地方给他带来了那么多不好的经历,度过的时光里,却总有阿碧在身边。
“大人……大……”安陵馥在睡梦中不停地呼唤着,最终在银发男人忽然消失的瞬间惊醒了。她睁大了疲惫的双眼,却没有叫出声来,只有胸口在不停地起伏。她又想起弓魂了…… 不对,她记得那把声音。在她晕死前,呼唤她的声音。
这时,她才想起昨晚的凶险,无力地拉起被褥,竟发现这是枫树之屋。她依然在同样的房间里,左手腕被包扎得挺厚的,难道她被伤到了?
“你终于醒了。”淡然的声音从房门口飘了进来。科尼站在那里,见安陵馥若有所思地抚着自己的左手腕,只是冷哼了一声。“冥使割伤了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你那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安陵馥不满地说道。难道她还会和冥使做戏吗?
“不会,因为你是他们在寻找的人,而我是唯一可以保护你的人。”科尼坐在床沿,缓缓凑了过去。“只是他们知道得太多,都不能留。你能活着,是因为我要你活着。”科尼的手忽然伸到她背后按住她脑袋,低头擒住了那微张的双唇。安陵馥□□一声,却感到他的舌尖很快就开始攻城掠地起来。许久,科尼才放开她道:“东平夜贺已经死了,流月也走了,你还剩下什么?”
安陵馥讶异地看着他,心底惊恐万分,“你不是科尼。”她从来没对科尼说过流月的事情,更何况流月的下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芊桐树的时候,并没有让人知道她与流月的关系。人前,他们只是陌生人。
科尼冷笑几声,他身后的家具与背景忽然扭曲起来,逐渐被黑暗吞噬,最终只剩下一片寂静的黑暗。她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梦中梦。
绵绵不断的笑声从各处传来,有大笑、轻笑、冷笑、干笑、苦笑…… 像是记忆的重播,重新播放着她所听见过的所有笑声。
唯有一个,又冷又真。
“弓魂自作自受,想让《精言轴》保你安全。让我告诉你什么叫生不如死。如果我抓到弓魂,我就往死里折磨他,直到你把《精言轴》交到我的手上;如果我抓到了你,我会让你受尽天下所有存在的□□,直到他肯出现,等价交换。” 这句话和当年听到的一模一样,让安陵馥心底的恐惧重新爬回了岸边。
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唯有那声长笑就像地震一般震撼。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明明灭灭的身影,像火光一样抓不住原形。“我现在抓不住弓魂,却抓得住他。”那道影子的左手托着一个男子的领口,男子披头散发,长发的末端都粘了发黑的血迹。男子微微抬头,却让安陵馥不由得喊出声来。
“流月——!”
那声冷笑被细细碎碎的声响打断,却不知是什么样的嘈杂声,像涟漪一样散开。影子笑着往她这里看,大雪忽然吹了过来,有的刮到她脸颊上,就如刀割一般疼痛。她赶紧闭起眼来,抬手挡住了风势。
许久,再睁眼时,只见科尼不知何时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她脖子上伸来。安陵馥心跳险些漏拍一节,双眼赤红地瞪住科尼。右掌心的绿菱像急速生长的藤蔓一样击向科尼,用法力将周围都封锁了,大大小小的东西被逼到角落,剩下她身下的那张双人床一动不动。
科尼不得不退开,朝那条攻向他的绿菱打了个响指,“锁!”随即便见绿菱在半空定住了。
“啊——!”安陵馥的手臂就像被人从皮肤底下硬扯住了神经,紧绷的血管像是随时就会爆开一样。空中的灵气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把镰刀的模样,往科尼扫去。
“锁!”科尼又朝那把虚幻的镰刀打了个响指,只见那把镰刀不停抖动着,想要摆脱他法力的钳制。他刚想把它打散,怎知身体周围忽然又围了几圈绿菱,上面还有水晶颗粒一般的物体。科尼瞳孔一缩,忽然从原地消失了踪影。
安陵馥仍旧处于惊恐之中,这时见科尼消失了,急快地跳到了床前,在她自己那把虚幻的镰刀前寻找科尼的踪迹。她发疯似的左右寻觅,却见眼前一黑,臂膀随即被紧紧禁锢住,身后有一股暖意包围了自己。
“冷静……听我说的,什么都别想。”科尼沉稳的声音她耳边响起,犹如催眠一般,慢慢地将安陵馥的情绪平抚下来。他感到身前的娇躯有些微微发颤,不由得把她抱紧了一些。“这是真实的世界,一个你没有办法不在里头生活的世界,一个你改变不了的世界。碧流玉,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的目的……” 安陵馥低声呢喃着。科尼捂住了她的双眼,刚好让她能够专心地整理脑还中凌乱的思绪。她这才明白适才再次睁开眼时,是真正的醒了过来,只是流月的那一幕过于真实,真实得让她感觉到了大雪的冰冷和熟悉的气息。
随着她逐渐冷静下来的心,那些绿菱和施开的法术都自动散开,就连封锁的这个房间也瞬间被解了封,散落的一些凝固灵气如一地掉落的玉珠,清脆地回应在耳边。原来以为剩下的将会是桓古的寂静,下一刻却听见连绵不绝的敲门声伴随着尼雷的嗓门在门外回荡着,这让安陵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科尼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禁轻叹一声,朝那扇被家具堵住的房门喊道:“尼雷,我需要点时间。”
“什么?你需要这些时间在里面干什么啊,至高无上的殿下?”尼雷的回复夹带了某种讽刺和威胁的意思,坦白了就是:‘丫的,给老子开门!’话音刚落,细细碎碎的说话声盖过了他,接着是一声轻笑。尼雷敲了敲房门说:“十五分钟,科尼。如果十五分钟以后看不见你,我就闯进去了。”语气显得极为不客气。
科尼站在原处,直到确定二楼只剩下他们以后,才慢慢地把安陵馥放开。他走到安陵馥面前俯身道:“我们来谈一谈吧,碧流玉。”
☆、第三十一章 青筋初现
科尼冷淡地看着安陵馥,一点也不害怕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他如今已经知道安陵馥有本事能和他勉强打上一会儿,可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再刺激她了,而且面对第一次狠起来的安陵馥,心里不知为何萌生了一种念头。
她害怕起来的样子和那狠起来的样子,重叠起来,却一点也不会挑起他的怜悯,反而想要继续捉弄她,揭开那一层又一层的面具。科尼心底无声地回答了自己,难怪尼雷总说安陵馥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