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红豆相思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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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是指宫中众嫔妃姐妹还是在说兰羽淳?
不常伴君侧又指的是谁?
还有,紫薇,是人名,还是谁喜欢的花?
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一个谜团。
我疲倦地阖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而这个梦,却不似梦。
梦里,有美丽的烟花,有热闹的庙会,有两名身穿素衣的翩翩公子,像…像皇上和黎裕。
因为人群的冲撞,我差点被推倒,是皇上及时拉住了我,还温柔地对我说,姑娘你没事吧?
咦?他怎么不认得我。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带着丫头与他们二人坐在一个小亭里聊天。
奇怪的是,我怎么懂得那么多诗词歌赋?
而且第一次弹曲没有弹错。
这到底是我,还是兰妃?
然后我们似是又回到了热闹的街市上,在人群中走散,我焦急的满头大汗的寻找他们,却意外的在人群里看见了兰羽淳,她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所以,向她的方向走去,可是却被人群冲的越来越远。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天亮了。
一个丫头推门进来,“奴婢伺候娘娘梳洗。”
“你是?”
“回娘娘,奴婢名唤妙珠,初锦姐姐身体不适,特叫奴婢前来侍奉娘娘。”
“初锦也病了吗?”
“似是染了风寒,娘娘不用担心,初锦姐姐已经喝过药,过会便能伺候娘娘了。”
“不用,教她好好休息吧。”
这丫头倒是手脚麻利,不一会,连早饭都端来了。
“娘娘请用早膳。”
小禄子冲我点头,向我示意已经查验过饭菜,没有问题,便退下了。
自上次我胭脂里的蛊毒一事后,不只是我,我身边较为亲近的几个宫人都格外仔细起来,就算是托兰妃娘娘的福吧,我也挺感激他们的,这么保护我。
早膳后,我打算练习一下新曲依兰颂。
只弹了一段,便开始腹痛。
难道吃坏了肚子?还是月事提前了?
怎么回事?
我疼的满头大汗,想要叫人,可是却没有力气喊出来,一口鲜血突然涌上喉咙。
“娘娘…”
“快…叫…”血腥味让我感到恶心,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妙珠默默地关上了房门,没有理会我,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二人,我顿时明白了。
“娘娘好好地去吧,奴婢恭送娘娘了。”妙珠跪在地上向我行礼。
我瞪大双眼,甚为惊讶的看着她,“你……”
“娘娘莫要怪奴婢心狠,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身在后宫,却也有万般无奈难言……”
“救…命!救命…啊!”
“娘娘不要白费力气了,外面的人,都叫奴婢支走了。”
“谁…谁派你…”
她冷笑着回答我,“其实这后宫里的几个女人,没有哪个想让您活。”
罢了。
本以为这次我必死无疑…
一个人影的出现,就这样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皇后娘娘!”
☆、第十三章 是注定还是巧合
“皇后娘娘!”黎裕的突然出现让妙珠傻了眼。
她掏出匕首想要自尽,却被黎裕一把夺下。
“你们两个看好她!先带下去。”
黎裕身后的两名侍卫闻言答道,“是。”
然后他派人速去太医院请杜太医,“娘娘,恕微臣得罪了。”
其实我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只是好像记得他将我抱到了床上,之后我便昏了过去。
“这…”
杜太医皱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娘娘的身体里,似乎有两种毒性在相互克制。”
黎裕叫闲杂人等退了下去,“太医只管驱毒,其他话,还是少言为妙。”
杜太医惶恐地点头,施针驱毒,命人熬了百草汤和参雪丸,强行将其服下。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已性命无忧了。”杜太医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有劳杜太医了。”黎裕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那微臣先去看看最后一剂汤药。”
“太医请。”
杜太医准备起身,看见了桌上的香炉,若有所思的出了轩安殿,正巧碰到了初锦。
“杜太医好,娘娘…”
“姑娘放心,娘娘已无大碍。”
“谢杜太医!奴婢这就去伺候娘娘。”
“姑娘留步。”杜太医见四下无人,悄悄问道:“敢问姑娘,皇后娘娘屋里点的为何香?”
“娘娘屋里点的正是皇上御赐的紫蝉香,太医问此…”
杜太医慌忙掩饰自己的惊恐,“哦,原来如此,娘娘身体康健,紫禅香有助于安神的作用,无碍无碍。姑娘快去照 顾娘娘罢,一个时辰内娘娘便会苏醒了。”
兰羽淳对我莞尔一笑,便在人群中消失了。
然后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消失无踪,我似是回到了宫里。
一袭白衣在阳光下变得更加明亮,我一步一步地迈向御花园里的水池,可是却看不清水中的倒影,我不知道此时的我究竟是谁。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却看不清她的脸,她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我的心尖,那是真实的疼痛感,像万箭穿心般,我喊了出来。
“皇后娘娘!”
“黎…黎裕。”
原来又是一场梦。
可我的胸口却真的很痛。
“娘娘中了毒,好好歇息,一会喝下杜太医的最后一剂汤药便无大碍了。”
“我…是怎么中毒的?”梦里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混淆了。
“依臣之见,是娘娘早膳时所用的箸上沾染了剧毒。”黎裕指着我的手指,“娘娘请看。”
我的食指和大拇指最为青紫,我忽然想起那个叫妙珠的丫头服侍我时的样子,是那么平静温和。
“娘娘,娘娘您没事罢?”初锦端着一盆水进门,拧好手帕给我擦拭。
“我没事,对了,你不是染了风寒吗?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罢。”
“娘娘,奴婢没有染风寒。只是喝了杯茶水便昏睡了过去,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茶水?”我看了一眼黎裕,他似是明白了我的用意,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杜太医带人端着汤药进了轩安殿。
“娘娘服下这最后一剂汤药,便能将体内的余毒全数清除了。”
“有劳杜太医了。”
“皇上驾到!”
“皇上。”
“皇后,你可好些了?”
“皇上无须担心,臣妾已无大碍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毒害朕的皇后?黎裕呢?”
“他…”
“属下来迟,请皇上恕罪。”黎裕速速行礼。
“毒害皇后的人呢?”
“回皇上,属下已将此名宫人看押在了宫人房里,请皇上处置。”
“把她关进密宫局,交由李秉好好审问。”
“是。”
皇上为什么都不亲自问问就把宫人押进去?
只因我不是真正的兰以柔,所以我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吗?
我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并不似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单纯。
他叫宫人全部退下,在床边陪着我,照顾着我。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默默地,给我掖好了被子,看着我入睡。
再醒来时,已经酉时了。
“皇上…已经离开了吗?”
初锦扶我起身,“是,娘娘。”
“黎裕呢?”
“黎大人就在殿外。”
“去叫他进来。”
“是。”
黎裕屈膝要向我行礼,“就我们二人,这种虚礼以后就免了罢。”
“是。”
我示意他坐下,“把你查到的都告诉我。”
“妙珠在进延祺宫前,曾是储秀宫的人。”
“储秀宫?”
“是。”
“难道这事和兰羽淳有什么关系吗?”
“此事还不能确定,属下查出,妙珠的同乡绍菁在翊坤宫宁贵人宫内当差,且绍菁与之前被派往浣衣局里的其中一名宫人感情甚好,而妙珠在给娘娘下毒前,骗走了属下,用蒙汗药迷昏了初锦,施计调离了延祺宫内的守卫,如此有计划地进行着。属下认为,妙珠在延祺宫,一向安分守己,能做出下毒之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呢?”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其实在这宫里,宁贵人只不过是只纸老虎,看似嚣张跋扈,实际上却没什么心计,上次脂粉里的蛊毒一定是她派人做的,也只有她,耐不住性子,不敢要我的命,却想毁我容貌看我出丑。庄嫔一向不问世事,拖沓着病体远离是非喧闹,但她却看得比谁都清,与宁贵人同居一宫,仍能得到安宁,是为真正聪慧的女子,她最不可能害我。”
黎裕静静地听着我的分析。
“玉妃家世显赫,为人颇为孤傲,此人非常霸道,皇上深爱兰妃,所以一定不希望现在的我活着。还有荣贵人,我对她总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似是恨毒了兰妃。”
“许是…因为错娶。”
“错娶?”
“当年与皇上结缘的,本是兰妃娘娘,未曾想,兰家会错了意,不舍得将长女嫁入皇家,于是便把小女儿嫁进了皇宫,皇上大怒,差点问罪兰家,幸好兰妃及时出面,与皇上解释清楚,择吉日嫁进了皇宫,自此成为了后来的兰妃。荣贵人虽无皇上的宠爱,却得到了兰妃娘娘的照顾,想来兰妃对她,也是内疚,所以特求皇上将储秀宫赐予荣贵人,让她在后宫里也有了一席之地。”
“原来是这样。那…当年,兰妃与皇上,是如何结缘的呢?”
“这…”
“我只是想多掌握一些线索。”
“当年,属下陪同皇上微服出巡,与兰妃,在百花节的街市上相遇。是皇上……”
是皇上及时拉住了将要摔倒的兰以柔,然后他们一起赏花,逛庙会,在湖心亭里较琴艺,随后离别时,兰以柔送给了皇上一个绣着兰字的丝帕,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你说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脑海里随着他讲的故事,不由自主的,拼贴出了那些真实的画面,就像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娘娘…”
我的头有些痛,“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黎裕疑惑的看着我,“娘娘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你说的,是真的。”我笑了笑,“你是不是,还遇见了兰羽淳?你,一个人。”
☆、第十四章 许是爱悄悄降临
那个姑娘的可爱在热闹的街市上变得更加出众。
兰羽淳戴着一个胖娃娃面具,走到了一个兵器铺。
有一把纹路细致,还镶嵌着一颗月牙状蓝宝石的短剑格外漂亮。
两只手以相同的速度同时落到了剑柄上。
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明亮的一刻,如同那颗宝石般,绚烂耀眼。
“你…”兰羽淳突然想到脸上的面具有些失礼,慢慢地摘了下来,“公子…也喜欢这把短剑吗?”
黎裕笑了笑,“无妨,既是姑娘喜欢,那便…”
“没关系,我…我只是看看,说起来,我也不会用。还是让给公子吧。”
“两位眼光独到,这柄剑的确做得较为精细,不过此剑还有一柄。”剑铺老板转身又拿出相同的一柄,只是剑上的宝石变了颜色,是最为热烈的火焰红。
“公子喜欢哪一个?”
“请姑娘先选罢。”
“那…我要这个好了。”兰羽淳接过了老板手里的红宝石短剑。
“如此,在下就要这柄了。”黎裕掏出了银两付了钱。
他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将要离去。
兰羽淳跟了上去。
“百花节这么热闹,公子只身一人出行游玩吗?”
“在下是跟…家人一同出来的。”黎裕奉命出来给皇上买花糕,需赶快回到皇上身边确保皇上的安全。
“那边的游船似是有趣的很,不知公子…”
“抱歉,在下还有要事,请恕在下先告辞了。”黎裕的脚步变得飞快。
兰羽淳着急地大喊了一声,“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他回过头来答道:“黎裕。”
那抹微笑,就这样,淡淡地刻在了心上。
可是没想到,这一刻,也许,就是一辈子。
黎裕惊慌失措地避开我的目光。
可我又不得不问。
“她…她喜欢你,对吗?”
有时候,一见钟情,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仅一面之缘。”
“那你对她呢?”
“我对她同皇上一般,是敬重,绝无其他。”黎裕与我对视,我看见他的眸子变得清亮,我相信他的解释。
“可如果她是对你念念不忘的,现在,便只会加重对兰妃的恨意了。”
“不过,你…怎会知道我与…”
“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