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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嫁妆满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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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恨呀。」她倏地抽回手,往他面上轻拍。
  齐正藤捉住她的手,笑得很满足。「是恨呀,恨你小小的年纪就勾走我的心,让我打小就对你魂牵梦萦,念念不忘,整日想着如何把你变成我的,让你眼中只有我一人。」
  「你变瘦是为了我吧。」她不气了,他的恨很可怜。
  他低笑,以鼻轻蹭她洁白下巴。「你大哥、二哥老是小胖子、小胖子的叫我,叫久了我也不甘心,又看到你小小的一只,大腿还没我的胳臂粗……呵,你在搔痒……」
  「不,是掐你,你几时偷看我的大腿?」下流。
  他一听,整个胸膛上下震动。「那是比喻,你自个说说,你何时胖过?小手小胳臂的,无一不小。」
  所以她的乳名才叫小小。
  「我把肉长在该长的地方,痩有什么不好,纤细若柳的风姿……啊!你在干什么?」
  他就不能消停会吗?
  「我量量「肉」够不够沉手,你别躲,我的手比量斗准。」齐正藤笑闹地伸出手,下身的览器又#议欲动。
  「……不要,你走开,我全身黏糊糊地,我要净身,你不许靠近我……」床为什么这么小,无处可逃。
  他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一把搂住她纤腰,那滑嫩的肌肤让他又想再逞凶一回。
  「乖,别闹了,我抱你去净室,你乖一点,是我弄疼你,我负责当你的奴才,为夫人净身。」
  「什么夫人,感觉很老。」她咕哝着,由着他抱起,酸痛的身子让她一动就不舒服,干脆就不动了。
  屋子里的动静虽不大,却瞒不了外头守夜的丫头,年纪较长的夏笙、秋岚早早烧好了热水,一见姑爷抱着小姐出内室,连忙微羞的低下头,问声要不要伺候便退开。
  齐正藤是年少,初尝情欲,一到了净室又有些耐不住,小小闹了一回,两人一身湿的回到屋里。
  拧干了发,又说了会儿话,终于忍耐不了瞌睡虫来敲门而沉沉睡去,小夫妻相拥而眠。
  【第十二章 新妇难为】
  次日,真正的考验才到来。
  入门三日红,苏轻怜穿着一身大红如意缎繍双丝绫鸾裙,腰上是色泽较淡的桃红纱罗飘带,外罩浅红半臂,一块雕着海棠花的雨过天青玉佩系为腰间为垂饰,下头打的双喜络子随着走动摇摆,十分显目。
  「二少夫人敬茶了。」
  一位管事婆子模样的妇人喊了一声,一旁便有个年轻媳妇走上前,手上托着托盘,盘上放了几碗茶水。
  见状的春芽便接过手,毕竟她们这些跟在身边服侍的丫头才是小姐的陪嫁,若收了礼不自个儿收着还不便宜了别人。
  只见年轻媳妇不太肯放手,和坐在上位的方氏交换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性情急躁的春芽二话不说的抢了过来,眼中带着忿然的瞪了那年轻媳妇一眼,然后又规规矩矩地回到原位。
  「祖母喝茶。」
  面容瘦得厉害的老夫人脸上微呈青白色,看得出时日不多,她抖着手端起茶碗,在钱嬷嬷的帮忙下轻啜了一口茶。「好,好,果然长得端正,藤哥儿的眼光真不错。」
  得到赞美,苏轻怜故作娇羞地垂下头。
  「祖母,我都成亲了,不能再喊藤哥儿了,得喊我的名字。」陪着敬茶的齐正藤双膝跪在蒲团上,上身挺直。
  董氏假意一啐,「你再大还是祖母的孙儿,祖母见你就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儿。藤哥儿媳妇,起来吧,别跪疼了双腿,否则我这不长进的孙子又要心疼着。」
  她边说边脱下腕间水头饱满的白玉镯往苏轻怜腕上一戴,甚为满意地瞧瞧玉镯光泽衬着凝脂肌肤。
  「谢谢祖母。」
  「乖,祖母中意你,以后和藤哥儿好好地过日子,生几个白胖曾孙好让家族旺盛。」
  目光清澈,眉眼如画,果然是个标致又让人欢喜的小人儿,难怪藤哥儿对她倾心。
  老夫人一句「中意你」意含不可违逆的威仪,意思在警告其它人,别想在敬茶中弄出什么乱子,她老太婆还没死,想有个动静前先考虑清楚,她澴没断气呢!总有整治人的手段。
  她一说完便低首垂目,钱嬷嬷挪着她身后的迎春花蟒纹大靠枕让她背靠着,在场有不少人微微变了脸色。
  其中以方氏的反应最为明显,她拿着石榴色绢帕的手倏地一紧,一条帕子硬是被她揉皱了。
  一旁的周姨娘、金姨娘,包括入门一年却迟迟未孕的小方氏方玉蝉,她们嘴边看热闹的兴味变淡了,露出一抹妒意。

☆、第二十九章

  新媳妇太好命了,甫一进门就有老人家护着,一时半刻谁敢找她麻烦,又不是存心和老夫人杠上。
  只是,她能称心多久呢?老夫人的身子骨好不了,一旦倒下了,她的苦难才要真正到来。这是大家心里所想的。
  「爹喝茶。」
  「好。」
  齐向远很实际,他直接给了一只赭青色荷包,荷包很扁,里面装的是一千两银票,很符合苏轻怜的心意。
  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好用了,能置田产、能当私房。
  「娘喝茶。」
  方氏像是太过疲累打了个小盹,没听见新媳妇的声音,苏轻怜又面不改色的唤了一声,看似敬茶,实则不动声色将雪白瓷碗往方氏放在大腿上的手一塞,方氏不接便会洒了。
  「你在干什么?想烫死我……」
  老夫人适时一咳,方氏神色僵硬的压下欲发作的恼色,语气冷冰冰的随手丢下一根不到一两重的银簪。
  看到她给媳妇的脸,不少人暗地的笑了,那礼还真「重」呀!赏给二等丫头都不只这个档次。
  「向远媳妇,你是不是给错了,我看你也老了,老眼昏花。」董氏端起茶碗一饮,身后的钱嬷嬷走到方氏面前,不发一语地解下方氏颈上的百蝠盘云赤金璎珞圈放上托盘。
  形同被抢的方氏阴沉着脸,更加忿然。
  「谢娘亲赏。」苏轻怜是何等眼色,不等方氏说起便自行起身,又把她气噎了一回,眼神如刀的瞪着。
  不过苏轻怜一点也不在意方氏恼不恼,她又笑脸迎人的向周姨娘、金姨娘等人行了半礼,彷佛是天真不解世事的小媳妇,一切由夫君做主。
  周姨娘给了赤金碧玉缕空嵌花簪,示威地睨了方氏一眼,金姨娘则是一对鎏金芙蓉花镶红珊瑚花钿,表情似是得意地炫耀,嘲笑方氏的小家子气,一府当家主母居然拿不出象样的玩意儿给媳妇。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方氏此举是落新媳妇面子,但是他们更乐意看方氏出丑,她这些年出格的事越做越多了,再不知收敛的恣意妄为,迟早会被收拾。
  一旦方氏落马了,可有不少人盯着她空出的位置,只是没人想过官家千金出身的新妇有什么能耐接掌大位,目光短浅的后宅女子一心盯着方氏,期待她真做出什么,好把自己逼入绝境。
  「大哥、大嫂喝茶。」
  齐正英与田氏送出的是一对通体透绿的鸳鸯玉佩,玉质上等,莹绿翠泽,对新婚夫妻而言的寓意是十分吉庆。
  只是苏轻怜并不喜欢,因为象征夫妻情坚的鸳鸯并非如世人所想的,一公一母形影不离,情比金坚,而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它们在交配期会有别的伴侣,不会守贞。
  「二弟娶了贤良娴德的小妻子,以后就是大人了,大哥很是欣慰,日后齐府就由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守护了,咱们是兄长,要照顾底下年幼的弟弟妹妹,不可以有所偏袒。」
  齐正英像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端着长兄名头,话里话外暗示着他才是大哥,齐正藤是嫡子又如何,还是比他晚了一年出娘胎,他自认在家主的继承权上还是占了「长」的优势,完全不理会嫡庶之别。
  至于齐正风、齐正云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一个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裤,没什么担当能力,一个是被嫡母宠成废物的小鬼,他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人掐死,毫无威胁性。
  唯一令他忌惮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嫡弟,齐正藤有能力、敢冲拚且腹有心术,年岁又与他相差无几,娶的妻子又是县太爷的千金,这才是他最大的阻力,不除不可。
  「大哥此言差矣,不是兄弟二人,而是四个人,你把风哥儿、云哥儿往哪摆?三弟、四弟虽然还小,可总有长大一天。咱们得好好调教这两个小的,督促他们上进,来日才好分担府中重担。」只要安分守己,不动歪念头,庶弟、嫡弟他一视同仁。
  一听他话中有话,齐正英阴晴不定,「呵呵,二弟说的是,是大哥失言了,老二媳妇,以后多和你大嫂走动走动,一家人别生疏了,有什么不懂的事就去请教你大嫂。」
  「是的,弟媳省得。」苏轻怜露出最端庄的浅靥朝田氏一颔首,随后又向小姑小叔们问安,送出适合的见面礼。
  等了许久,以为终于轮到她的方玉蝉抬高不可一世的下巴,准备仗着「长嫂」的名头给新媳妇下马威,谁知苏轻怜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走过,温顺秀雅的站在齐正藤身侧,让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恼恨得想冲上前理论。
  就在方玉蝉刚要一动时,知道她心思的方氏开口了,抢先一步向苏轻怜发难,要知道谁家婆婆不为难媳妇。
  「老二媳妇,你给我过来跪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嫁入齐府的头一日就迟至,让一干长辈空等你二人,你知不知错?!」她不信以自己婆婆的身分压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
  给她跪下?她想得倒美。苏轻怜惯会装柔弱,眼眶一红,睁着小白兔似的红眼,可怜兮兮的瞅着,模样很是无辜。
  「跪什么跪,她又没做错什么,你摆什么婆婆的谱。」董氏口气不悦的睨了方氏一眼,要她少无理取闹。
  方氏态度很强硬的说道:「老夫人,这事儿你别管,我在教媳妇。」
  「我也在教媳妇。」她掩着口,捂住压抑不住的咳嗽。
  「老夫人你……」一把年纪了还死硌应着。
  董氏手一挥,双眼迸出难得一见的清明,「媳妇都进门了,你也该松快松快了,手头管事的权要放一放,新婚三日无大小,等过了回门就教教你媳妇,这个家总要交给她来管,宜早不宜迟。」
  「什么?!」
  不只方氏脸色大变,忿然的咬破下唇,在场心有盘算的人皆震惊不已,他们听出老夫人的意思,齐正藤一成亲,老夫人就打算将齐府交给嫡子嫡孙打理,同时也十分看重苏氏。
  方氏不乐意交权,她认为齐府是她的,她想给谁就给谁,由不得年老力衰的老夫人指手划脚,老夫人的身子还能拖多久,哪日嘻了气,齐府便是她的天下,唯她是大。
  同样的,苏轻怜也不大有意愿接下这个烂摊子,她嫌麻烦,因为她光几百顷土地、果园和酿酒作坊就忙不过来了,哪有空闲理各自为政的小宅,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惹人嫌。
  婆媳俩面和心不和的应允,先敷衍体力不支的老夫人,但私底下仍未有交权的动静,方氏依然掌着齐府大权。
  只是,方氏管着内院,可她手上能有多少银两?真正的银钱掌握在齐向远和齐正藤父子俩手上,他们由前院拨银子才能到了账房,方氏所取有限,她不晓得她正慢慢地被架空,府里的下人只听从发月银的主子。
  「二少夫人,你不忙吧,能否歇歇脚咱们聊聊,好好连络连络感情?」媚得酥人的娇笑声轻快地响起。
  「你是……金姨娘是吗?」明明知道她是谁的苏轻怜装出一脸迷糊,一双盈盈水眸很认真的认人。
  金姨娘甩着香帕送媚,「哎呀,可不是我嘛!我姓金,叫雪雁,跟了老爷十多年了,当得起二少夫人喊我一声姨娘。」
  「金姨娘有事吗?我们到亭子里坐坐。」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麻烦事。
  齐府是本地首富,传了数代的老宅子占地甚广,齐老爷年轻时也学人附庸风雅,在自家挖了能乘船的深湖,湖里种了几株莲,年年花开花落,莲花已满整个湖面,花与叶互相辉映,蔚为壮观,美得令人驻足。
  在近湖的湖边搭建了一条九曲弯廊,横过半座湖,湖上有座八角玲珑宝塔凉亭,朱漆柱身,赭青瓦片,四面宽敞透风,亭中有张大石桌,六、七个散落的雨花石石凳。
  「没事不能来找你串门子吗?闲磕牙两句,你这么说不是太生疏了。」她仰头笑得花枝乱颤,随手拉出身后神情有点倨傲的黄衫小姑娘。「来,这是你大妹晓蓉。」
  看到两母女的表情,苏轻怜有些了然在心,「妹妹几岁了,看来像个大姑娘了,订亲了没?」
  说到重点了,金姨娘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生女儿似的,拉起苏轻怜嫩得水滑的雪嫩小手,「这孩子命苦,哪有二少夫人你命好,都十三岁了,嫡母还无声无息的晾着,好像她不是齐府的姑娘,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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