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理性思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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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在林木之中穿梭，完美的发挥出不属于人类的天赋以及力量，真的如猫儿一般在交错密布的树杈间跳跃奔跑。
敏锐的发现几处明显设置了结界的地方，运用起当初潜入爱因兹贝伦·王八壳·城堡的方法，再次顺利的入侵。
接下来的路程更为谨慎小心，期间还碰上了几只监视类型的使魔，猜的不错的话估计是其他参战者派出的，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远坂家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之一。
不过估计远坂家家主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难道连清理都懒得做吗？
低头躲过从头顶飞过的几只使魔蝙蝠顺手捏死几只快要贴到脸上的使魔蛾子，把自己藏进灌木丛中央，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取出两枚经过处理的水晶珠子准备布置上监视用的咒语。
这时，超乎人类想象的听觉发挥了作用。
然后便见到，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黑影悄然靠近远坂家的庭院，用各种精妙且标准的姿势回避开那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防御结界以及攻击结界，就像是行走过无数遍一样。
如果可以配乐的话就更好了，比如‘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什么的。
微妙的……违和感。
不过接下来，还没有等她腾出脑子去仔细捉摸那一丝丝违和从何而来，耀眼的光芒如流星雨一般夹带着强悍的魔力轻而易举的将黑影穿透。
捂住耳朵将身体压得更低，以保证不会被散播出来的强大破坏力量波及而被发现，等到力量散去才敢微微探出头来。那个戴面具的黑家伙已经被众多宝具钉死在地上，随着支离破碎的肢体逐渐崩塌，退变成为不可视的纯净力量。
优秀的夜间视力让水式全然目睹了其中的过程，了然于死掉的那个的英灵身份，又疑惑于他的力量。
太弱了。
相较于之前见到的Saber亦或者那只闪亮亮，几乎弱小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恐怕就连她都能对付好几只。
不过那只Assassin死掉后剩下的力量确实很可口，如果不是那个闪亮亮还在周围又都有监视使魔的话，还真想上去直接将那力量吞下肚。
毕竟，在来到这边的世界后，她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吃饱过啊……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她早就已经过了用食物就可以骗走的年龄了，更何况她可没有兴趣也去体会一下万剑穿心的后果。
舔舔嘴角，无视掉那个闪亮亮在发现她之后露出的那个蕴含微妙意味的笑容趴在草丛里，直到对方无趣的撇嘴后离去才稍稍探出头来。
确定自己并没有在监视使魔的监控范围之内，水式留下监视咒语后慢吞吞的退出灌木丛，悄没声息的翻身快速下山。
用了比上去时少了一半的时间，站在进入市区的入口出，犹豫着是否要回去暂住地。
耗费了这么久只是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就滚回去似乎有些不值，不过在注意到一个从山上下来在简单的观察周边的环境后融入夜间人流的人后便收回了这样的纠结。
如果资料上说的没错，这个男人便是言峰绮礼，圣杯战争监督者言峰璃正的儿子，在三年前获得圣痕之后投入远坂时臣门下学习。
只不过从他刚才出现的位置上看，似乎是Assassin出现的山崖方向。
摸清地形之后试图偷袭自己曾经的‘师父’结果没有料到被发现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这样子吗？
默默地把疑问记在心里，水式状似不经意的和他向一个方向走去，嗯，还顺手给自己买了宵夜，就像前来旅游的游客一般。
为了不被发现，不但和言峰绮礼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还整个人挤在夜市之中，连续几次差点儿跟丢，幸好对方越走越偏僻。
立刻给自己布下隐藏气息的结界，隐遁入茂密的树林轻巧的跳跃上树枝跟踪在后面，同时观察着这个带着奇妙气息的圣杯战争参赛者。
直到对方进入教堂，在穿越布置在门口结界的一瞬间，水式知道了萦绕在言峰绮礼周遭的微妙感觉是什么。
……无欲者？
真是奇妙的存在。
无论在原始世界还是在守世界都会有一些这样的人存在，这样的人通常本身便会带有奇妙的力量，那被眷顾同时被遗弃的微妙存在，被神眷顾拥有了强大的心智却被情感所抛弃。那些力量没有收到正确引导的情况下会泄露出来，拥有力量却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的无欲者很容易受到徘徊在世间的恶灵们的袭击。
在守世界，无欲者大多是作为侍奉者遗留在神殿遗迹中寻求庇护，而原始世界的无欲者们大多数情况下会被公会保护起来，在经过指导后作为驻守，留在一个固定的地区作为来作为审视者，一旦出现可能会影响到两个世界之间通道的异常便会立刻向公会上报，然后公会便会派出任务人确定然后进行处理。
不过这样的情况一般是在无欲者们年龄尚小的时候被选中，像言峰绮礼这样的年龄……
言峰绮礼已经过了最佳的引导年龄，就算是没有欲望，在充满着各种负面能量的原始世界生活了那么久，也已经足够被污染了。
真可惜。
如果他不是有一个身处圣堂教会的父亲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早早的就被选中。可惜公会和圣堂教会之间曾有过互不干涉的约定，不管怎样，公会都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去触圣堂教会的霉头。
况且，就现在人类的人口基数而言，无欲者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稀少。
摇摇头，水式跳下树梢，那一半不属于人类的血统让她完美且无声的落地，被结界阻隔，里面的人说的什么完全无法探知，她也没那个把握完全不被发现的潜入。
不过今天晚上的收货已经不会再让她感到遗憾以及可惜了。
顺路把拎着的夜宵解决掉，清理了一路留下的痕迹后回到弄得还算舒适的暂住地，简单清洗过后缩进柔软的被窝把自己缩成一团后舒服的叹了口气。
从枕头下面摸出常备的笔记本，快速的写下今晚的行程以及产生的疑问。
首先，发生的事情就是看到Assassin意图潜入远坂家住宅，结果被迅速出现的、疑似Archer的英灵击杀。然后撤离现场的时候偶然发现疑似袭击者的言峰绮礼进入教堂寻求庇护。
这就是全部的事情经过。
看起来很正常的一场袭击，然而，其中的问题是，那个闪亮亮出现的，太快了。
水式清楚的看到所有的结节，无论是攻击用的亦或者是警戒用的，全部都被Assassin熟练的避开，如果不是她所在的位置恰巧可以看到当时的场景，恐怕也不会发现有这么一只Assassin在眼皮子底下潜入。
那么闪亮亮是怎样发现Assassin的呢？或者说，是如何发现Assassin的呢？
然后，言峰绮礼的问题。
言峰绮礼是在获得圣痕之后才进入远坂时臣门下学习，顺便，虽然没有明确的资料记载，但是光公会暗地里经手的教会与魔术师协会之间因为争斗而遗留的烂摊子就不知道多少，那么由教会出面竟然命令自己的代行者去一位被视为异端的魔术师门下学习真的可以？
虽说无须怀疑代行者们对教会和神的忠义之心。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翻身坐起，水式盘腿坐在被窝中支着下巴念念有词，“圣堂教会、魔术师协会、教会、魔术师、远坂家族、圣杯战争、冬木、监督者……圣杯战争？是的、圣杯、圣杯战争、圣杯？圣杯……圣杯！”
敏锐的抓住其中的问题所在，水式兴奋的舔舔嘴角。
是的，所谓‘圣杯’传说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中用来盛放红酒的酒杯，按照传说，圣杯是盛满圣者之血；其起源被认为是乌托邦中的万能之釜。
既然是这样，那么圣杯对于教会的意义不可小视，甚至，如果圣杯真的现世，便足以掀起以教会为首的血雨腥风，教会又怎么可能任由魔术师们去争夺他们的‘信物’？还跑去做他们的监督者！
怎么看都是不合理的节奏！
除非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兴奋起来的结果就是那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一丁点儿睡意被呼扇到了不知道哪边。
在规划好明天、或者说今天的行程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发现睡意全无，于是给自己弄了一杯热牛奶抱着被子龟缩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重新酝酿。
然而，睡意没有来，一条夜间紧急报道便来了。
人类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种族，无论是从所谓奉献中感受愉悦和满足，亦或者，是从虐杀中获取快感，即使她拥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依旧不能明白那些行为的意义。
就比如电视上的这条新闻，连环杀人魔什么的，无法理解呢。
原本不打算关注这个一段时间以前便开始热门起来的信息，但是在留意到电视画面里即使是打上马赛克却依然能够看出地面上的那个圆形的，绘制繁复的，图阵。
多事之秋。
收起原本缩回床上继续的打算，心情不怎么好的换上衣服再次出门向报道里模糊提起的街道摸过去。对于水式来说，只要找到大概的方向便足够了，风送来的血腥气足以让她找到准确的地点。
对自己施加过法术后悄然绕过忙碌的警方人员，在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钻进警戒线之内，谨慎的绕开挤在一起的人类向现场靠近。
让人厌恶恶心的气息将现场完全笼罩，水式向两具尸体看了两眼便将注意集中到地面的那个图阵上面。
情况似乎朝糟糕的地方滑去了。
原本还以为是有谁想要趁着圣杯战争前后冬木市气流与力量召唤恶灵或者异界生物，但是亲眼确认过这里后似乎有了什么不妙的变化。
这是一个，召唤英灵的阵。
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做的，并且他或她已经召唤成功。
在去楼上确认过那个小小的，被啃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之后，确定了这个观点。
糟糕的情况。
头痛的按按眉心，毫不留恋的快速离开现场，路边找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麦X劳，庆幸于自己的外套里面还有富余的零钱，进去弄醒了正打着瞌睡的服务员给自己弄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些小食，坐在窗边慢吞吞的吃着。
给肚子垫了个底后便钻回暂住地去缩回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才将整晚耗费的精力勉强补充。
迷迷糊糊的将叫个不停的闹钟一爪子拍到地上，水式在被窝里扭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爬出来。
刚刚下午时分，不过从市区中开始变化的气流看，似乎有大事情即将发生。
早在刚一到达这个城市便利用血脉优势外加成箱成箱的小鱼干‘买通’了几乎整座城市的野猫们，于是在一起床就收到了尽职尽责的猫咪传递来的消息。
Saber来了。
当然，猫咪本身无法区分Saber什么的，不过它们却是能够看到比人类更多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一个有着奇怪气势的金色长发雌性人类和一个白色长发没有灵魂的奇怪雌性人类在‘大广场’下了‘铁鸟’。
卫宫切嗣没有跟着爱因兹北仑家的人造人一起来，也许是故意岔开了时间，但更大的可能是将自己隐藏到幕后。
暗杀什么的，可是那个男人的专长。
捧起凉水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揉揉因为太过柔软的枕头而僵硬的脖子，拍拍再次饥饿起来的肚子，心情不怎么好的再次填充一块干巴巴的面包来糊弄自己的五脏庙。
小心的将一些材料和施咒素材细细数过后放进腰包里便潇洒的离开，根据空气中急躁起来的气息推断，已经有人开始沉不住气了，在那之前如果能摸清楚参赛者的据点方便接下来的监视。
但这也不过是情况比较好的设想。
如果着的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话，卫宫切嗣早就跑去一个个的把人全毒死这样圣杯战争也就结束了。
然后大家过上幸福快乐没有战争的生活？
谁信啊。
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胡撸一把翘起的头发，水式挤进街头流动变换的人群，只是一个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空气中交杂在一起的力量，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属于Saber的那一股，只不过，商业街？
那么估计短时间内出不来才对。
点点头，首先刨除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儿的Saber组，顺着另外一条最明显的气息追踪过去，地点却也让她有那么一点儿诧异。
……居民区？
算得上偏僻的居民小区几乎快要出了市区，从一座看起来年头不短的双层小洋楼里面大次次的散发着有点让人感到饥饿的力量，不过在小花圃里面整理植物的老奶奶怎么看都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
为了隐藏行踪所以催眠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