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的理性思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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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就不是她能够看到的了。
就算是有着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一半血统也不可能活过那么久的时间，千年，恐怕也只有精灵才能够活那么久吧。
离开公会设立的分部，找了一间价钱便宜又干净的小型旅馆住下，花了一天半的时间稍微调整自己体内的力量流动的轨迹便可以伪装成来求学的学生，只不过维持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损伤。
水式穿着临时购买的颇有英伦风的衣装夹着一个笔记本穿行在古欧式风格的建筑之内，口袋里还装着从某个警戒心不足的倒霉学生身上摸过来的学生证——因为上面附着的魔术，可以让学生们穿过结界而不会如同普通人一样被魔术暗示驱逐。
活动着因为强行改变力量的轨迹而酸痛的肩膀，五感受到力量改变的影响而迟钝，让她没能第一时间发觉从走廊拐角处跑过来的人，然后就撞在了一起。
只不过明显身体强健过人类、甚至是魔术师多得多的水式只是脚下一错便站稳了步伐，而撞人的‘罪魁祸首’却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因差点儿没飞出去。
肚皮朝上的摔了个四仰八叉，那个可怜的‘娇弱’的魔术师手上抱着的书籍还有一打厚厚的论文则直接飞了起来。
眼疾手快的接住向自己脸上糊上来的论文，水式对于四散落下的书本却不怎么在意——反正就算是财大气粗的时计塔也不可能真的把那些足够珍贵的书籍放到图书馆让学员们随意借出——相比眼前这篇论文却让她更感兴趣一点。
“《试问新世纪的魔导之道何在》，韦伯·维尔维特。”隐晦的扬起一边眉角，水式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留着妹妹头正坐在地上呼痛的学员。
根据之前她看到的资料理解，魔术师应该是一群保守固执又刻板且固步自封的存在，只会将实力押注到血统与传承还有天赋上面，从某种角度而言是一种很蠢的思维模式。
因为魔术师身上的魔术回路数量，在诞生之时已经决定，必须通过父辈将其一生锻炼的成果交给儿辈继承而后开拓发展才能完成。所以理论上，根源越长久的魔术世家后裔实力越强。
在经过了上千年的发展，现在的魔术世家名门甚至在生育上动脑筋，应用优生学的手段为子孙增加魔术回路。这在水式的眼中就像是配种一样，喔，就像是通过各种配种让种猪长得又肥又大以期望卖的价钱更棒一些。
差不多就是这样。
不过从手上的这篇论文题目看，眼前的这个似乎会有一点不同？
妹妹头、或者应该称为韦伯·维尔维特，揉着自己剧痛的屁股抬头看向站在路中间碍事的‘障碍物’，却见一名女生站在那里拿着自己的论文淡定的看着自己。被‘自己撞到人结果撞人的自己却飞了出去’这个让人悲哀的结论，这直接或间接的说明了他的身材是多么的……当然，在韦伯同学看来他的肉体是有些脆弱，不过那也是由于自幼就过度进行魔术的学习，结果导致没有时间进行身体锻炼，他从没有认为那是缺点。应该说比起肉体优先磨练头脑反而是韦伯的骄傲。
不过作为‘肇事’撞人的一方的自己飞了出去，被撞的那名女生却稳稳地站在那里还有闲心接住灌注着自己心血的论文，怎么看怎么说不过去。
“啊，谢谢、嗨、不对我是说、抱歉。”赶快爬起来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韦伯伸手接过论文，“我是、韦伯·维尔维特。”
“……Formula Water。”思索了一下，干脆直接用英文翻译了一下自己名字的含义，水式简单的回答后便示意自己准备离开的意图，“同学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那么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然后迅速离开这里向打探到的图书馆的方向前进。这只是一次意外的碰面，两人在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中午去食堂摸了两块面包啃了继续回到图书馆准备继续奋战的时候再次看到韦伯同学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
看他抱着一摞书甚至遮挡住了他的水平视线，正一步三晃的向这边撞过来，水式犹豫了一下准备让开，结果回应她的是……
哗啦啦——
一脸沉默的看着韦伯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脚下一歪，然后整个人带着书籍便直接摔成了一滩。
“啊啊，好痛！”
从一堆书本上面爬起来，韦伯对于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连摔两次感到懊恼，然后在看到站在前面的人的时候便由懊恼转为羞恼。
啊啊，在同一个女生面前连续两次献丑，自己真是笨蛋啊喂！
……真是‘娇弱’，还有‘细皮嫩肉’。
水式看着对方开始红肿起来的手腕对面前这位‘有缘’的学员下了定义，出于勉强算得上‘同学爱’的精神，顺手用上一点小咒术为对方止痛然后帮忙将满地的书归拢到一起，不同家族的魔术都会有所区别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被发现自己所使用的咒术从本质上和魔术就不相同，反正这里也只有一个毛躁的学生而已。
“啊，谢、谢谢！”赶快接过那些书，如推测一般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魔术的韦伯同学窘迫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说好巧啊，Water同学。”
“……Formula就可以。”被叫做‘水同学’感觉好奇怪的样子。
“唔，也可以叫我韦伯，Formula也是来完成论文的吗？”韦伯尝试着将书再次全部堆到一起却失败了。
赶在书本再次砸到地面之前接住，水式抬头看了他一眼将部分书拿到自己这边，如果被管理员发现这里的混乱恐怕她也会被连带着赶出去，那可不是在计划之内的事情，“去那边坐吧。”
“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 注：Water是水的意思，象征姓氏。
Formula；翻译为公式。
在数学中； 一个fomula是一个使用给定逻辑语言中的符号和形成规则的实体。
用在这里很符合水式的性格~~
☆、第三章
大概是为了完成自己的那份论文，韦伯基本上是只要一有空余的时间就会到图书馆来，造成了常驻在图书馆搜寻资料的水式每天都有很长的时间能够看到他。
对于他，水式秉承着不多接触的原则来对待，毕竟只是在这个任务中恰巧碰上的路人，完全没有必要深入接触。唯一让她有一点点苦恼的是，在一次比较意外的情况下顺手帮他赶走了几个围着他找麻烦的魔术学员后，似乎韦伯便对她有了相当程度的好感……
天知道，她只是嫌弃当时太吵影响到自己查找资料，毕竟她的英语水平只能到正常交流的程度，然而资料里面的大量专有名词让她颇为头疼，而那群苍蝇一样嘈杂的家伙们，没顺着窗户扔出去还是她客气了！
于是，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心态，韦伯·维尔维特同学便很自然的，每次在图书馆见到她都会自觉地黏上来。
维尔维特家的魔术师血统，只传承了三代而已。无论在由于祖辈相传而积蓄起来的魔术刻印密度上，还是在需要世代继承而渐渐开拓的魔术回路数目上，韦伯比起那些名门世家魔术师后裔确实要差一点。时计塔中的奖学金学生里，拥有六代以上魔术师血统的名门之后一点都不稀罕。（出自原文）
于是两人之间的话题也就只有对于那些恨不得把‘血统高贵’刻在脸上的大少爷们、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希望能跟名门搭上关系的阿谀奉承之辈的不满以及对于自己那篇构思三载挥毫一年的论文。
或者说，韦伯同学单方面地说，水式在旁边一边记录资料一边分出点点心思很认真的——敷衍。
“真是的，那群只知道看血统议论的家伙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以特别的仪式召唤被称为Servent的使魔；与之订立契约（令咒）作为参加条件。 一开始是远坂，玛奇里（现间桐），爱因兹贝伦三家参与圣杯的制作和争夺。」
“还有时计塔里面的那些老古董，思想都腐朽得如同烂木头一样的家伙们。”
「三家中，爱因兹贝伦家负责制作出成为圣杯的容器的钥匙，远坂家负责圣杯用英灵的召唤仪式，间桐家则负责令呪的作成。」
“这回我一定！一定要给他们好看！让他们见识一下我韦伯·维尔维特的才华！”
「当时魔术协会和教会因为互相杀戮，三家决定在他们管不到的远东的地区设立圣杯战争。因为三家的魔术师最后隐藏不了圣杯战争的事迹，所以从第三次开始有身为监督的教会代行者参加，制定了更多的规则。」
一边分心去听韦伯对于那些崇尚血统的魔术师的抱怨，一面将这几天自己找到的资料总结在笔记本上，水式咬着笔杆在心里抱怨那些时计塔的家伙们守着这么完美的资料库却更乐意浪费时间追求那些只是虚浮于表面的闪耀，宁可去多买一件漂亮光鲜的衣服来填充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空隙的衣柜，也不愿多看一本书或者去练习几遍保命的战斗技能。
和那边的世界完全不同。
善于浮夸且愚不可及的家伙们。
不过从他们的八卦闲谈中获取的情报却是颇有用处。
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魔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九代家主，同时具有风与水二种属性，同时，还精通降灵术、召唤术与炼金术。
据传闻于半年之前获得了令咒。
能这么快就获得了一位参赛者的身份资料还真是幸运，总好过去一个个排查……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在听，你继续。”非常非常认真的敷衍回去，水式抬眼看看对方脸上那满是不忿的表情，终于合上了自己拿几乎永远都不离手的笔记本。
在这个地方能够找到的资料已经基本上全部都查看过，是时候动身离开去下一个地点收集情报，她的身体也已经开始支撑不住继续伪装下去，大概快要到达极限了。
“我一定要让那些家伙们见识到我的本事！让那些只会在背后议论人的家伙们后悔自己的无知！”
“既然他们只能在后面议论你，那么说明，你已经走在他们前面了。那么确定于自己的成果就完全没有必要把精力浪费在那些肤浅者的身上。”见他脸上依旧带着不满，水式翘起嘴角做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一人之力妄图颠覆整个魔术界的观念，应该说是初生之犊不怕虎？
还是欠磨练。
虽说和韦伯同岁，但是心态却已经未老先衰的水式看他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配上带着婴儿肥的脸和妹妹头，愈发显得□□。终于忍不住伸手像是逗弄猫咪一般呼噜呼噜他的头发，然后毫不意外的，韦伯同学炸毛了，“Formula你个笨蛋！笨蛋！”
挑着眉角，有些恶劣的冲脸色涨的通红的韦伯咧嘴，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犬齿，“不去上课吗，如果迟到的话尊敬的‘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爵士恐怕会对于你的礼仪以及智商做出足够的，啊，质疑。”
“……当然要去的啊你个坏蛋！”
除了絮絮叨叨的抱怨以外，基本上韦伯都会被水式牵着鼻子走，于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便让他忘了刚刚的愤慨，立刻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图书馆。
……冒冒失失的欠□□。
不过那时候的事情就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了。
据说这位‘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爵士便是韦伯同学那篇论文的审查者，就当做考察圣杯战争参赛者的能力好了。
确实有一点好奇所谓资深魔术师对于那篇在她看来虽说有点过于理论化但依旧算得上优秀的论文的看法，水式判断只是一堂课不会对自己预定的行程造成过多的影响。于是，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并且小心的抹去在图书馆留下的痕迹后几乎是踩着铃声踏进了韦伯所在的教室。
“咦咦？Formula！”早就已经习惯被排斥以至于邻桌都不会有人愿意与自己和坐，这回却有人突然间过来，韦伯愣了愣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新认识不久、几乎天天都扎在图书管里不出来的新朋友。
“闭嘴，想我被赶出去吗。”一屁股坐下，顺便用凶狠的目光让用质疑的眼神打量她的家伙们全部收回视线，水式把手上的笔记本和钢笔摆放在桌上，如同一名普通的学员一般，“来听听你那篇论文的结果。”
“那还用说，那可是我构思三载，挥毫一年的倾心成果！”只要说到关于他的那篇论文的话题，韦伯立刻便会自信并且得意洋洋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
这个名叫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