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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恨不袖手与君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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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朗不疑有他,又或者心中有所计较,当即又上前几步,挡在守卫和公孙策之间,急问:“大人所持可真是皇上信物?”
  “那是自然。”公孙策笑道,一直垂在身侧掩于袖底的右手忽然抬起,在王朗眼前仅停了一瞬,又飞快地收了回去。连牵马立在他身侧的展昭都仅是瞟到一抹金属冰冷的清光,却不曾放过他对面王朗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
  “果然是皇上信物!下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王朗忽然对公孙策拱手一礼,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好说。大人…”公孙策只是皱了皱眉,向他身后看去。
  “是。快开宫门——”王朗当即向身后守卫喊道。
  片刻,两扇朱漆宫门在展策二人面前缓缓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  

  ☆、冰心

  内城之中不得骑马。展昭便带着公孙策一路疾行,向内廷而去。
  “公孙大哥,你还有皇上给的信物啊?”展昭一面向前急掠,一面还不忘好奇。
  “嗯。”没想到公孙策只是淡淡一应,并不多说。展昭毕竟是跟随他多年,仍是从这一字中间听出隐藏的冷意。
  公孙策指点着展昭尽量挑些小街窄巷等偏僻之所,果然一路无所阻拦。片刻之后二人就到了内廷之中。此时尚且不晚,依照他对皇上的了解,应该还在勤德殿处理政事。自此向前便是守卫处处,巡逻往来穿行不止。他二人再如飞贼一般不仅大为不妥,也无甚必要。公孙策便领了展昭,大大方方沿路而去。
  果然二人未行几步,便被一队巡卫拦住。听公孙策说明来意,验过两人身份,几名兵士便直接将他们带至勤德殿太监总管跟前。
  “哎哟,我的公孙大人,您怎么这个时辰进宫来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总管王忠一见公孙策,不由想起三年前的旧事——当时公孙策就是在他这挨的板子——知道这人虽看来文弱,可实际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觉得此刻头又疼了起来。他再看看公孙策身上的衣服,心中更是有所了悟,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王总管别来无恙。您三年前那一顿板子,公孙策自是不敢忘,”他也不管王忠那边连称不敢,只是正色道,“然此事着实关系重大,还请总管先行通融。待公孙策见过皇上禀明情况,自会回来领那五十大板。您看如何?”
  “公孙大人,要说您的面子咱家不敢不给,但实在是不合规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让有心之人抓住,届时咱家就是有口也说不清啊。还是只能先委屈您…”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公孙大哥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皇上,若在你这儿耽搁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就担得起?!”展昭在一旁听不过去,想起三年前他公孙大哥受的那罪他就心头冒火。这人打过一次事情已过他也无法,现在居然当他的面还说要再打一次!他当即一把将公孙策拽到身侧,“公孙大哥,不用和他废话,皇上在哪儿?我带你去!”
  此时公孙策也顾不得什么宫规了,直接冲着王忠一点头,道声“得罪”,便随展昭飞身而去。
  “这…来人呐!有人要闯御书房,快把他们拦住!”王忠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扯开嗓子召唤侍卫护驾。
  那边展昭已经带着公孙策落在勤德殿前,乒乒乓乓地和卫兵交上了手。
  此时勤德殿的大门应声而开,一个太监皱着眉头出来低声喝道:“怎么回事?敢在这里闹事,都不想活了么?”
  公孙策一直被展昭护在身后,这会儿一见来人正是皇上近侍刘福,立即几步上前急道:“刘总管,公孙策有事求见皇上!”
  展策二人进至殿内。展昭初次面圣,一瞥之下只觉桌后的青年天子清瘦寂寥,全不是想象中虎目熊威的摸样,却也不敢多看,当即随着公孙策跪倒。
  赵祯见公孙策未穿暗红官服,而是着一袭月白长衫拜伏于地,只觉好似雪压疏梅、风低清竹,虽作稽伏之态,却更见筋骨灼灼,顺势而不从流。
  “爱卿免礼。卿今日未朝,朕还在想卿是不是病了。“赵祯先是如此笑道,然后话锋一转,“你此刻急着见朕,可有要事?”
  “皇上,臣先请官容不整、对皇上不敬之罪。实是事情紧急。”公孙策讲到此处只四下一瞟,赵祯立即会意遣退众人。顷刻之间,殿上冷冷清清,仅余他还有展策二人。
  “皇上,此乃臣至交信友展昭。年纪虽少却是武艺非凡素有侠名,更兼胆识过人深明大义。臣恳请皇上允他在场,说不定能为陛下分忧。”
  见皇上点头应许,公孙策也不啰嗦,单刀直入:“臣斗胆请问皇上,今日早朝之上可是接到边关战报言军情紧急?不知皇上对此意下如何?”
  赵振只是看着他,并不开口。
  “臣以为,此中必定有诈。此事时机如此之巧,不仅解了庞太师之围,又让庞统重掌重兵。况之前我大宋已与辽国缔约,西夏此时来犯并不明智。臣恳请陛下三思,早下决断为宜!”一语落如弓弦乍裂,言已毕而铮鸣之声犹自不止。
  赵祯自书桌之后站起,缓步向堂下行来。他紧紧盯住公孙策的眼,带着千般疑虑、担忧、挣扎、探究。
  公孙策却站得笔直,不再避着君臣尊卑之嫌,只端正了心神,那眼神清明如镜,澄澈若水。
  “公孙策…你说,朕是否还该信你”他只听耳边低语几不可闻,正想说些什么,赵祯却已经正色说道:“卿之所言正是朕心中所虑。朕也不瞒你,之前朕正欲拟旨召郑州(和现在的郑州范围稍有出入)守军兴夜前来,同时拟调全部殿前司兵马进宫,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皇上英明!”公孙策心中稍安,一拜之后却又看见赵祯犹自紧锁眉头,想到当前形势,又开口道:“皇上可是在犹豫何人能当传旨重任?”
  “…正是。”公孙策啊公孙策,玲珑心肝如你,朕还可以信任你么?事到如今,朕身边,究竟还有谁是忠心不二的呢?朕又该不该用朕的皇位,去赌你的忠诚?
  “如皇上不弃,臣愿往代传圣旨,引殿前司兵马入宫!”公孙策一撩衣摆跪下,上身却立得笔直,深深看进赵祯双眼。
  “皇上,草民惯于江湖行走,可以夜行百里,也愿为皇上尽绵薄之力!”展昭也随之干脆跪下,一股豪情在少年的胸中激荡不已。
  赵祯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既如此,公孙策、展昭,朕命你二人火速分往殿前司营帐及郑州府调集兵马,不得有误!”
  “臣公孙策(草民展昭)领旨!”二人斩钉截铁应了,公孙策却仍不起身,“皇上,臣还有两事容禀…”
  此时正是戌时将过。汴京城内已是人影渐稀,一片夜沉如水。                    
作者有话要说:  

  ☆、非花

  戌时一刻。殿前司兵马营。
  三位副使王辽、余清和李毅正聚在王辽房中闲谈,说笑之声在幽静的军营中听得格外清晰。
  殿前司兵马共计两千人,负责京城尤其是皇城之内的安全,历来为皇家御用亲兵。士兵皆出身官宦之家,见识抱负大不同于普通行伍之士。他们以小队为单位,轮番入宫当值,余下的就驻扎在汴京近郊,如无传唤不得轻易入宫。实际上,只要不在反贼作乱外敌进京的情况下,殿前司的人马在当值之外皆是无所事事,直让这一群自视甚高的热血男儿悲叹年华空掷、宝剑蒙尘。
  王辽等人正自百无聊赖间,忽有一帐前兵士疾步而入,报曰:“禀三位将军,已有传令官先至我营中,言皇上圣旨即刻将至!”
  圣旨?在这个时间皇上怎么会急传圣旨?王辽闻言一愣,马上对余、李二人丢个眼色,“快走,准备接旨!”
  等王辽那边吩咐过士兵摆设香案,便自领众人至营外数里迎接宣旨官。不多时,果见一队人马远远而来,那迎风招展的明黄旗帜可不正是宣旨官所用之物?他忙率众上前,亲自将来人引至营中。
  那宣旨官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太监。他径自下马,对着王辽等人大眼一瞟,颇有些不悦问道:“殿前司都指挥使张林何在?”
  三个副将对视一眼,王辽忙一边领他向营内走,一边笑道:“您是大内总管林卫林公公吧?下官王辽,任殿前司副指挥使。前番入宫曾与公公有过一面之缘,公公可是忘了?”他见林卫只冷哼一声,又接着说:“我家张将军今日因家中有事不在营中。刚才得知公公要来,下官已着人前去请了。还请公公先在营中稍歇,下官已略备小菜。请——” 
  那林卫大约是御前红人,王辽如此放低身架口称下官,也换不来他丝毫客气。只见他脸上仍是不悦,冷然道:“不劳将军费心,咱家去议事厅内等着就好。”说罢一甩袍袖就径自往旁边去了。
  两柱香时间已过,所派之人仍消息全无。王辽正思忖间,那林卫已是等得颇为不耐,直接把茶盏往桌上一搁,言语之间毫不客气:“王副使,皇上此番下的可是急诏。张将军不在营中本已属玩忽职守,现又久寻不至,皇上的差事也是你们耽误得起的么?”
  “公公,您…”王辽正待说些什么,一名兵士便进得厅来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听着,眉头已是越皱越紧,最后面有难色地对林卫说道:“林公公,方才下官所派之人回禀,说张将军今日并未回到府内。您看…”
  “还看什么看!为他一个小小都指挥使,误了皇上大事,你我都不用活了!”林卫瞪一眼王辽等人,“找不到张林,你们三个还呆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快接旨?!”
  王、余、李三人闻言一愣,马上齐齐跪下,口称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僖靖王身为皇嗣,不念皇恩,起兵谋反,罪无可赦。现命殿前司都指挥使张林,带所辖全部兵马连夜拔营至京郊拦截反贼,不得有误!钦此——’”
  这消息当场震得众人一阵发愣,只听到林卫那边不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接旨!”。王辽首先回过神来,立即拜倒接旨。
  “王副使,这保卫京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此次那僖靖王行事隐秘蓄谋已久,直到今日皇上才接到消息说已有一队乱党兵马逼近皇城,将于今夜取道京郊。如此,皇上安危全系于你们一身,可要尽心尽力!”
  “是!下官自当铲除乱党以报皇恩!”
  “嗯。”那林卫这才稍微满意,又说:“王将军,这一战关乎国祚社稷,只许胜,不许败!务不能使一名贼寇入京城一步!——你可记清楚了?”
  “下官明白!”
  送走林卫,王辽当即召集殿前司大小将官至厅中商议:“现下张将军不在,军情却是十万火急。你们说说看当如何处置?”
  “王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应当即刻拔营至京郊埋伏妥当,同时命人再去寻找张将军禀明情况。相信将军定知军情紧急不会怪罪!”
  “此言甚是!”
  “说得没错!”
  “嗯。既然诸位和王某想到一处,那——”,王辽当下站起,环视营中诸将。他们皆是英姿勃发的朗朗少年,只盼能以身报国一展长才,却长期苦于无处施展。现下得此天赐良机,无不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眼中尽是初生牛犊的跃跃之色。
  他不再犹豫,抽剑在手肃然道:“众将听令!命你等速点各自兵马列队操场,我们即刻启程迎敌!”
  “是!”四下一片森然应答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业债

  勤德殿中,公孙策将事禀明。赵祯对第一桩自是没有意见,却在第二件事情上久久沉吟。
  公孙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实难成全,只沉默地长久伏地不起——那是一种用谦卑姿态掩盖着的无声的强硬。
  公孙策,这就是你忠诚的条件?现在,连你也开始逼朕了么?!
  “好,朕答应你…起来吧。”
  “臣,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孙策庄重地拜地三呼,这才抬起身来。他看着眼前赵祯那清瘦疲惫的身影,心中愧疚如潮: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变成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闭了闭眼,是从三年之前引兵入侵那次么?不…或许是更早之前——又或者,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又想起三年之前赵祯对他说过的,“因为你公孙策,懂审时度势!”是了,就是这样。只不过,无论如何,他自认无愧于天!
  “行了,你叫刘福王忠进来吧…”
  王忠办事一向仔细妥当。当他得知圣意,立即派人快马去侍郎府取公孙策官服。待公孙策换好官服,皇上调兵的圣旨也已拟好。展策二人连同刘福王忠出了勤德殿,早有一队殿前司值守兵马立于阶下。
  赵祯的调兵圣旨实际上是给了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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