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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东风临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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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东风临夜
作者:李鲜菇

——到最后还是边哭边笑非要说你好。
文案之前是这样的【卖萌版】——
剧情简介,女主本来有钱有貌有人爱会做饭会治病会制毒还会算卦,结果有一天她青梅竹马的师兄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们落魄无比的女主只能背井离乡,然后就遇上了眼睛里有星星的男主,开始了相爱相杀。
关于背景,参考魏晋南北朝中间的五胡十六国时期。试图考据但资料实在太难查了于是后来就随意了。
后来变成了这样【正经版】——
一个没有钱的世家千金,一个没有权的王族世子。
皇权更迭下的腥风血雨,战乱纷飞里的爱恨情仇。
隐瞒、利用、阴谋、怀疑、背叛、出卖……
重重打击终让昔日的好友形同陌路。
繁华过尽,他们会选择相忘于江湖,还是排除万难、重新携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恩怨情仇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久夜,江临照,慕容恪 ┃ 配角:封出云,孟辰初,凌花重 ┃ 其它:五胡十六国,前燕,慕容世家



☆、楔子

?  楔子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喜娘轻手轻脚地拿起珠玉点翠的凤冠,按到了新娘如云的秀发上。凤冠上饰着一条金龙,翊以二珠翠凤,皆是口衔珠滴,栩栩如生。凤冠前后嵌着透亮的珠翠穰花鬓和珠翠云,熠熠生辉。
  随后,她取过侍女捧立在一边的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缓缓绕过新娘细嫩的脖颈,替她披挂。霞帔下头白玉石的流苏坠子,在新娘的胸前反射出红烛明晃晃的光亮。
  喜娘退后了一步,细细地打量着新娘身上的真红对襟大袖衫和外头罩着的红色绛纱袍,似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她挥了挥帕子,示意侍女取来喜帕,最后看了一眼新娘精致的妆容,与她殊无表情的眉眼,挥手将绣着并蒂莲的红丝喜帕盖了上去。
  据说这是大燕定都邺城之后,举行的最为奢华盛大的婚礼。
  自这世家大族的红漆木门开始,城里连绵地铺着十里红妆,灯火明晃,红绸蜿蜒,花瓣飞舞。
  八人抬的大喜轿顶上,镶着颗鹅蛋大小的五彩琉璃珠,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灼灼光华。喜轿的四角檐上俱挂坠着一枚百子铃,随着步履前行,玲玲作响。
  可新娘并看不到这些。她的眼前,只有喜帕满目的红,与上头一晃一晃的璎珞。在令人晕眩的日照下头,一切恍惚得好似一场梦境。
  花轿进门,礼乐齐响。
  并没有寻常人家踢轿门、踏火盆的欢快场景,一切都规整得仿若一次典仪。
  喜娘搀扶着新娘下轿,随后庄重地走进了礼堂,一步一步都显示着她荣耀的家世和其后繁复的规制。
  而新娘的手却紧紧地攥紧了衣袖,手心里的冷汗将正红的袖色染出一片梅红。喜帕遮住了她的目光,也遮住了她的惶恐不安。她并不如众人看到的那般,坦然又得宜。她如同每一个新婚的姑娘一般,隐约觉得有些惶恐与不安。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会想象起自己出嫁的日子。想那一天的日光倾城,想嫁衣喜庆的样式,想喜帕上吉祥的纹路,想喜娘要稳重些可不能比她还爱闹腾,最后,还要想想那新郎官的模样。
  而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听到周围的贺喜声,轰隆隆地响在她的耳畔。
  三跪,九扣,六拜。
  高堂上的父亲双亲脸上,才有着真正欢喜欣慰的神情。
  礼毕。喜娘举着龙凤花烛走在前头,由新郎牵着红绸带引新娘进门,扶她坐到了绣着游龙戏凤花样的新床上头。
  新郎的手碰到她的手臂时,她有些害羞和惊慌似的,向后躲了躲,不过很快就低着头坐了下来。
  喜娘依礼念完贺词,新郎遂拿着秤杆,在她“称心如意”的道贺声中,掀开了新娘的喜帕。
  新娘抬起头,见着了少年熟悉的眉眼。
  可在她将近二十载的年岁里,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后会嫁给这个人。?

☆、第一章 初相识(1)

?  第一章初相识(1)
  满城的红妆,漫天的飞花,整个城池像是被装点成了一个巨大的喜房,彩灯齐挂,红绸蜿蜒。
  苏久夜不是没有试想过王城大都的繁华,可当她真正走进邺城时,着实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是哪户人家的婚事,这么奢侈?”她想着就向身边看热闹的人问道。
  “这哪是哪户呀,”对方摇头晃脑地鄙夷着她的孤陋寡闻,“封家小姐就要十六了,按之前的旨意,明年就是世子与她大婚的年头了。”
  “原是这样。”苏久夜应了声,正巧见街角拐过来一队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那花轿的装扮更胜其他,便又问:“这是哪家?”
  “是京兆府尹家的公子娶亲。”
  “想必摆的是流水宴吧?”苏久夜试探着问道。
  “怎么?”对方似是有些警惕。
  “没什么。”苏久夜摆了摆手,腿却跟着喜轿迈了出去。
  她跟在迎亲的队伍里,装模作样地贺起了喜,随着他们一路回到宅子。而后顺理成章地进了门,在小厮们的引导下入了席。
  一路奔波,总算是能吃顿好的了呀。
  但很快就有人开始询问她的家世,质疑起她的风尘仆仆来。苏久夜懊恼地扔下筷子,京兆府尹这么大的人家,还请不起她吃一顿饭嘛。
  可没办法,为了饱餐一顿,她只得一路鞠躬作揖地走到后院,想讨盆水洗个脸。但府尹大人这个院子,造得就跟个迷宫似的。她捂着空虚的胃,正在恼火,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哎哟”一声,苏久夜歪过脑袋。
  她看到一个小姑娘跌坐在地上,面前堆着一摞砖头。她哭丧着脸,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垒好砖头。
  苏久夜的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转身走进了院子。刚进去没几步,就听到一声更为响亮的“哎哟”。
  于此同时,一个影子忽然压到了她身上,带着她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位大小姐又不幸地摔了下来。
  而且她看着苗条,分量一点也不轻。被她压在下面的苏久夜十分无力地嚎了一声,不知道这个姐姐摔了这么多次,是哪里来的力气还喊得那么大声。
  大小姐马上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衣服上的灰,就对苏久夜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你在干什么呀?”苏久夜借了把力,站了起来,哭笑不得地问。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太没劲了。”
  “唉,”苏久夜假意叹了口气,“我来帮你吧。”
  可事实证明,以苏久夜的臂力,也是没法托着她出去的。京兆府尹管着邺城的治安,他家的墙可不是这么好爬的。
  她四下望了望,指了指墙角那棵古槐树:“来吧,爬树吧。”
  “爬树?”大小姐仰头看了看那棵古槐,还真能顺势翻出墙去,可是对她来说,爬树也太……
  “爬不爬?”
  大小姐只得叹了口气,“爬……”
  她抱着那棵树,还没爬上两脚,身上那件及地的羽纱袍就被勾在了粗糙的树干上。
  这么好的羽纱,居然如此糟蹋,苏久夜看着一阵痛心。“把袍子脱了吧,不然一会也得勾住树枝。”
  大小姐很听话把羽纱袍脱了递给苏久夜,她接过去时整只手都在颤抖,把这羽纱袍卖了,她起码能吃饱喝足一个月啊。
  于是她很殷勤地跑上去教大小姐爬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位大小姐终于坐到了墙头:“谢谢你啊。”
  苏久夜眨巴眨巴大眼睛,做出一副讨赏的模样。
  大小姐想了想抬起手,把头上的珠钗尽数摘了下来。“送你了。”她说完便干净利落地跳了下去,随即是一声更为苦痛的“哎哟”。
  “啧。”苏久夜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要打量到手的珠宝,却听见外头有人喊着问了句:“什么人在里面?”
  她赶紧把手里的珠钗插到头上,又一把把羽纱袍披在身上,然后迅速地回过身,装出一副在欣赏古槐的模样。
  “哎哟,是小姐啊,对不住了。可是您在这做什么呢?大人正在前头找您呢。”
  “没什么,随便看看罢了。”苏久夜学着刚才那位大小姐的声音说了句。
  “前头新郎官已经出来敬酒了,您快回席上吧。”小厮听了,毕恭毕敬地道。
  “知道了。”她说完见他还没走,只得侧过身子,低着头从那小厮身边走了过去。她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一出门就小跑起来。
  可这一阵跑,她更分不清路了。转来转去腿都酸了,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饿。在姑苏每天有那么多好吃的,她偏偏要跑来邺城。一路受苦受累不说,好不容易到了,又不想回家。因为贪了这一时的玩乐,现在落得了这个境地。苏久夜想着抹了一把没有眼泪的眼眶,难道真的要饿死在这个迷宫里了吗?
  就在这时候,她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香,那味道妖娆又醉人。
  有酒的地方肯定也有菜,苏久夜想着眼睛里都冒出了光,欢欢喜喜地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寻到了酒香的根源,却发现完全不是她刚才跑出来的地方。
  作为京兆府尹,他儿子的婚宴上肯定有很多朝中权贵,是万万不能把他们安排在大厅里的。而这处院落,就是单独辟出来安排那几位高官的吧。
  这样的地方,想必是蹭不到饭的。
  她失望地在墙角跟蹲了下去,却听到屋里有几个人在说话。
  “都尉坐这个位置也有许多年了吧?”一个声音问道。
  苏久夜在姑苏长大,听惯了吴侬软语,这会子听到这样音调清明的鲜卑音色,一时被吸引了过去。
  “是,五年了。”那个被称为“都尉”的人回答道。
  “那真是有些久了,”他感叹道,“朝廷里按例,每三年是要考核晋升的。我下次见着燕王,一定替都尉提点几句。”
  “多谢公子美意。”随即是椅子移动的声音,那人应是起身行了个礼,又道:“但微臣能在燕王身边供职侍奉,已是福分滔天,不敢再奢求其他,就不牢公子费心了。”
  “瞧都尉这话说的,禁军都尉一职,虽是位高权重,到底得每日站在日头底下当值,辛苦的很。以都尉的资历,去光禄寺、太仆寺谋个什么职位不好,偏偏要受这般苦累呢?”
  “微臣无怨。”
  对方已经很明显的拒绝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道:“我记得光禄寺少卿的位置正有空缺,不如我替都尉去谋划谋划?”
  “微臣在这个位置就很得宜,公子不必费心了。”
  “光禄寺少卿依旧司宫廷侍卫,仍在燕王身边当值,不过是名义上为都尉升一个职位罢了。怎么,都尉不愿意领我的情吗?”
  “微臣并不奢求高位,只求本分当值。”
  听他那么说,她倒是很好奇那个“公子”的表情,她悄悄地站起身,在窗纸里戳了一个洞,探头探脑地望了进去。
  刚找到人影,就看见一个青色锦袍的人蓦地站了起来,一把拎住了对面那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本分?你若当真本分,今儿也不会在这里与我喝酒了,我看都尉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都尉却是一脸鄙夷地道:“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青衣公子冷冷一笑,转头看向了身侧一直无言饮酒的另一个人,给了他一个眼神。
  那个人却不卖帐:“阿照,不可如此。”
  青衣公子漠然地道:“禁军都尉这个位置上,若不是自己的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公子你要做什么?你真是反了天了,要是让燕王知道你……”
  而后,苏久夜便看到一个墨色的影子飞快地闪过公子和都尉的身边,从公子手中一把抓过都尉的衣领。另一只手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变出了一把三指宽的刀刃,他毫无停顿地,用刀片抵上了都尉的脖颈,轻轻一划,阻断了他所有的言语。
  随即,是喷涌而出的血液,顺势就洒到了围满红绸的窗棂上。滚烫的鲜血,恰好透过窗纸上的小洞,溅了一滴到苏久夜的脸上。
  她完全被这景象吓傻了,趔趄地后退了一步,而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什么人?”里面的人立刻警觉起来。
  苏久夜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抹一把脸上的血色,慌慌张张地就跑出院子去。
  那青衣公子追了两步,还没踏出院子的圆拱门,忽然捂着心口跪了下去。
  “怎么了?”屋子里那位墨衣少年很快也跟了出来。
  青衣公子望了一眼苏久夜逃离的方向,似是非常不甘,他拽着那人长长的衣袖,最后说了一句:“酒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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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相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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